第69章 出李十婆的医药费?一分都没有

何宁警告过李党新,他们敢踏进这个院子,敢让自己妻儿惊恐害怕。

何宁弄死他们。

但正月初三下午,他们父子三人找上门来了。

“姐,他们三个在咱家闹?”

何燕看弟弟神色阴沉可怕。

赶紧解释:“也没闹,他们就站在大门口,说李十婆得了肺炎,说是你浇凉水浇的,和你商量的口气,要你出一笔医药费。”

何宁瞪圆眼睛。

“我出他个锤子医药费,姐,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用冷水浇李十婆?”

“宁子,我知道,娟都告诉我了,所以说,我一口拒绝了,我说不可能,宁子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何宁夸姐一句:“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何宁的亲姐。”

“胡扯什么,我以前不是你亲姐?”

何宁转身往出走。

被何燕又一把拽住:“干么去,你不吃饭啊?”

“去李老十家。”

“宁子,他们真没闹。”

在村里,何宁打架惹事儿是出了名的。

这些年,她当姐的赔了不少钱。

大正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把何宁一把拽住,不去李十婆家。

“姐姐,李十婆万一死了,李十婆家人死缠咱,也是麻烦。”

何燕一愣。

说得也是。

“宁子,不管怎样不要打架,跟他们讲道理,听姐话。”

何宁呲牙笑:“姐,我都当俩孩子爸爸了,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

李老十家在村里庙台上。

天色微微暗沉,何宁站在他家大门口。

思考了五秒钟。

初三晚上,他家供桌上的馒头献碗虽然撤掉了,但香炉还没撤掉。

上香还是要上一根。

何宁走进李老十家院子里。

进上房屋里。

眼睛看到,炕上躺着李十婆,一声一声咳嗽。

脸色通红,看样子是发烧。

何宁口气冷淡:“李十婆,我来看看你!”

何宁的意思,看她生病,是不是因为腊月里那一桶凉水。

何宁嘴里说着话,身子站在供桌前,上一支香。

李十婆坐起身,眼神惊恐看何宁。

被他拔头发,被他踢一脚,被他泼一桶凉水。

这家伙又突然进屋里上香。

“何宁,你要干什么…咳咳!”

“十婆,你儿子父子三个去找我,我不在家,我主动来跟你们商量你的治疗费。”

李老十慌张从外面进来,眼神里满是防备加惊恐。

“何宁,你跑我家干什么?”

何宁哼笑,回一句:“李老十,大过年的,我给你和十婆拜年,你看不出来?”

何宁上香作揖,但并没有跪下磕头。

在村里,按曾祖爷爷那时候的关系扯下来,何宁和李老十是平辈。

所以,何宁直呼李老十外号。

李老十很不高兴。

“何宁,你给我拜年?鬼信你,你看我家这口子,从腊月里到现在,咳嗽不断,已经是肺炎了,吃药打针吊水,花掉了三百多。”

何宁伸出双手在炉盖上烤火,说话语气不紧不慢。

“李老十,正月初三下午,你带着你的两儿子去我家,要我掏医药费,我姐告诉我,你们三个没吵没闹,是真的?”

姐姐说他们没吵闹,何宁不太相信。

看李老十怎么说。

“何宁,我们不是找你闹事,我知道跟你闹也没用,我们是想,你好歹给我这口子出点医药费。”

“你不出,我家这口子病治不好,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党新说了,我们报警打官司跟你要钱。”

李老十这话,说得坚定有力。

何宁重生回来,商场上打过无数场官司。

头疼!

腊月里,何宁骂李党新书念到驴肚子里了。

看样子这小子把书没念到驴肚子里,还知道拿这事儿打官司。

李十婆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拿捏住何宁不放。

打官司。

不管输赢怎样,烦得要死。

“李老十,把你两个儿子叫进来,出医药费的事儿,咱当面说清。”

李老十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出医药费的事儿,何宁同意?

李老十转身出去。

五分钟后,他的两个儿子,李党卫和李党新一起进来了。

脸上表情,满是敌意。

李党新不是书呆子,今儿个先说话。

“何宁,我妈得了肺炎,就是你泼凉水泼的,我们觉得你应该出点儿医药费。”

何宁冷哼:“你们觉得?”

“你妈想冲进我家院子,撒泼打滚闹我老婆,我老婆刚生完孩子,惊着了吓着了,你们赔多少钱?”

李党新把眼镜扶一把。

口气冷峻:“我妈不是没进你家院子吗?你往我妈身上泼凉水?”

“何宁,好说好商量,咱都把正月过,但你硬倔,我妈有个耽搁,我不跟你闹,我去县城法院告你。”

李党新这口气,不是闹着玩儿。

李老十插话:“何宁,我们不多要,你这两天挣了钱,你出一点儿救救急,就出个五十一百,让娃妈这几天把针打了,肺炎先控制住,拖严重了,去医院也得花大钱不是?”

何宁看一眼躺在炕上的李十婆,咳嗽、发烧、脸色潮红。

要多讨厌她就有多讨厌她。

但这泼妇真耽搁,李家人要告他,后面真是大麻烦。

但自己辛苦挣的钱,怎么能随手掏出来给他们?

何宁哼一声。

“我挣的钱,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血汗钱,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拿走!”

得!

何宁跑来,压根就不是想出医药费。

那他跑来干什么?

“李老十,还有你们两个,今天是正月初三,我也不想跟你们闹,但我警告你们,敢趁我不在家,跑我家威胁我妻儿我姐姐,我要你们好看!”

何宁跑他家来,就是给他们这两句话的警告。

说完这话,转身出李家屋子。

站在他家门台上,想了半分钟。

朝屋里说:“李家兄弟,一个三十岁,一个十八岁,为你妈五十一百打针钱发愁?羞不羞?”

李党卫一揭门帘出来,气得呼呼喘气。

“何宁,你别说风凉话,三天年没过完,我跟谁借钱去?”

“我是没办法,才去找你跟你商量,是想着你这两天挣钱了,身上宽裕。”

“你倒好…行,何宁,你别把路走窄了,谁都有用人的时候。”

何宁深吸一口气。

“李党卫,我的路我自己走,窄不窄,不需要你操心。”

“李党卫,李加义的羊圈里有一只羯羊,宰掉拉肉去矿区回民工人家属区,找马强,就说是我何宁打发你们去的。”

这一句点拨,好过他们找人借一百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