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农血脉觉醒

邵宇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六岁那年,被黎家老太公捡了回家,取名邵宇。

在黎家,黎老太公的话一向一言九鼎,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三年前,老太公在弥留之际,把黎曼许给了邵宇,让邵宇正式入赘黎家。

婚礼如期举行,也算完成了黎老太公的心愿,黎老太公满足地仙去。

被突然安排的婚礼,显然不是黎曼想要的。

老太公前脚刚走,黎曼就迫不及待地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勾搭上了李少。

不曾想被邵宇撞见了好事。

小姨子黎倩情急之下把邵宇打晕。

李少更狠,也不管邵宇死活,找人把邵宇用车拉到了码头,直接扔到了海里。

喝了几口海水之后,邵宇彻底晕死了过去。

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悲催的一生。

恨。

他恨黎家,从不把自己当人看。

三年的真心付出,却感动不了黎曼,不但当着自己的面干出那样的事情,甚至到最后一刻,也没想过要救他。

弥留之际,邵宇仿佛回光返照,他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慈祥地望着自己。

“你本是我神农血脉,如今终于尝尽人生百态,看尽世间冷暖,觉醒慧眼吧,同时,你将获得百年医诊经验,好好修炼去吧。”

邵宇感到头痛欲裂,等他再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通体如琉璃一般干净纯粹的玉人。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晃了晃头,再次睁眼,才发现,哪有什么玉人,就是一位长相甜美秀丽的的少女。

白胡子老头没了,自己也不是在海里,而是躺在一张木**。

眼前的少女貌美如仙,笑起来很甜,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比黎曼黎倩两姐妹少了些脂粉气,多几分可爱甜美。

少女声音清脆,仿若黄鹂:“你醒了!”

“这是哪?”

“这是我家啊,早上我到我家的海边渔场考察,看到你一个人飘在海上,就把你救回来了,说来也奇怪,你明明身受重伤,医师给你把脉,居然说你没事,果然你自己就醒过来了,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邵宇这才端详起自己的身体,除了衣服破烂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手脚也行动自如。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心中嘀咕:“难道,那梦,是真的?我真的是什么神农血脉?”

少女脸上泛起了片片红霞,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找到合适你穿的衣服,所以没来得及给你换衣服。”

“没事,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邵宇刚想要问姑娘姓名。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房间外匆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小姐不好了,少爷的体寒病又犯了,快要坚持不住了。”

少女眉头紧撅,愁容瞬间爬上她精致的脸颊,她慌乱问道:“离宗医师也拿体寒病没办法吗?”

“体寒?”

一个医学名词,竟让邵宇心里产生了无比熟悉的感觉。

“普通体寒只需多服食花生、核桃、芝麻、羊肉,即可调理。”

“重度体寒只需以杜仲、鹿角、巴戟熬药煎服三季便可痊愈。”

“寒疾入髓需制九阳丹,辅以炎火炙烤二十四穴。”

“寒疾致死则……”

邵宇的心里本能地产生了一系列想法。

同时,他自己也疑惑。

自己虽然在医院工作,可他从事的是宣传科,他可从没当过医生,更不懂诊治。

可现在,自己只是听到一个‘体寒病’,就下意识想到了对症的配方和治疗方案。

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简单,顺手拈来。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邵宇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是医生?那太好了,你跟我一起来吧。”

少女听到邵宇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病急乱投医,她也顾不上邵宇说的对不对了,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走。

“哎,小姐,我不是医生,我不会看病的。”

不管邵宇怎么解释,少女此时根本没心思去考究。

邵宇只好任由她牵着自己走了。

冷风一吹,他渐渐也冷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少女家的院子很大,绕了几个圈,这才来到另一间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金发少年郎躺在**,剧烈地咳嗽着。

“大小姐,老朽尽力了!”

一个白大褂医生迎了上去。

看来他就是赫赫有名的离宗医师了。

离宗医师的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童子。

少女急切地问道:“离宗医师,你是我邺城首席医师,你都没有办法医治我哥哥的病吗?”

离宗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你哥哥这病,已经病入骨髓,除非能掌握七法银针,以针灸之力,行穴通血,才有可能延缓多几年寿命,可惜本医师学业不精,唉……”

少女小手一挥,决绝地说道:“七法银针?谁会,给我请来,多少钱我蔡柠月都不在乎!”

离宗为难地说道:“这不是钱的事情,普天之下,掌握七法银针的医师,据老夫所知,绝不超过双掌之数,在桐湖市,更是一人都没有。”

愁容瞬间攀上了少女好看的脸庞,她的眼角余光一扫,看到了邵宇。

她眼睛一亮。

“你刚才你说什么体寒要怎么怎么弄,你试试!”

“我?”

邵宇浑身一激灵。

一路上,邵宇确实有想过,自己说不定真的像梦里说的,传承了神农氏尝百草、治百病的本事。

可是当他看到离宗医师,他顿时怂了。

离宗何许人,那可是站在桐湖医学界顶端的泰斗。

邵宇能跟人家比?

离宗都看不明白的病,仅仅凭自己的幻想,就敢说超越人家几十年的修行,这可能吗?

邵宇还没开口,离宗叹了口气,说道:“七法银针没有数十载的参悟练习,是不可能掌握的,小兄弟区区二十年华,更不可能了。”

老医师一语说出了问题的关键,邵宇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七法银针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积累的。

少女撇嘴,欲哭无泪。

“事到如今,老夫唯有一试了!”离宗似乎下定了决心。

少女惊喜地站了起来:“医师有办法了?”

离宗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针,名曰‘五行针法’,虽不如七法银针,倒也能拖延三日,若是三日后,能请来真正掌握七法银针的神医,你哥的命,就算是暂时救下了。”

“好!那赶紧施针吧!”

“但是!”

离宗迟疑了一下,说道:“这套针法,老夫平日甚少使用,对它也只是一知半解,今日冒险使用,实属无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