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圣悟道
随后，老者执笔而书，浩然正气，直冲云霄，高达万丈。
万丈浩然文气！
孔睿瞪大了眼睛。
圣人，这是圣人之像。
只有圣人的文气，才能高达万丈。
就在孔睿震惊间，一座月宫凭空浮现。
无数月白的楼阁，宫阙，建造在云端之上！
孔睿定睛看去，竟在明月上看到了一棵蜿蜒的桂树！
这就是圣人伟力？练假成真？
就在孔睿沉思之余，天空中再度风云翻动。
楼阁月宫开始蒙上阴影。
皓月的光辉也被乌云遮掩。
就连残月上的桂树，亦开始逐渐枯萎！
然而，老者的神色却依旧如常。
抑郁，愁思，却又豁达空灵！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老夫似乎悟了！人的七情六欲与世间万物，可能大有关联！”
“但似乎又相互分离……”
“总之无论如何，老夫之前的道，走错了！”
看着老者，孔睿豁然开朗！
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先前的道，根本走不通！
不过，从这首《水调歌头》中，他竟找到了一丝突破圣人的契机！
只需将圣书带回去钻研。
那么领悟老者意境之时，就是他成圣之日！
就在此时，老者竟转过头来，冲着孔睿和蔼一笑。
刹那间，孔睿的思绪回到了外界。
刚才的一切都犹如黄粱一梦。
但孔睿很清楚，那不是梦，那是他的成圣契机！
一念至此，孔睿忽然面色一凝，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他梦寐以求的成圣契机，居然在叶辰手里！
这无异于再生父母！
“孔门弟子孔睿，多谢圣子！”
孔睿毫不犹豫地行了个大礼。
“恳请圣子再将圣书借老夫一段时间！”
“老夫一旦将其参悟，便立马归还圣子，绝不拖沓！”
语气恭敬，却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连声音都在发抖！
若是孔子圣院的门徒在此，肯定会被惊掉下巴！
他们院长，向来沉稳，高深莫测！
从没像这样激动过！
唯一一次失态，还是他成就半圣之时。
如今，连声音都在颤抖！
“孔半圣看到什么了？！”
“为何这般激动？”
文人一个个惊讶万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看向叶辰，一个个露出羡慕的眼光。
写出圣书，又获得半圣的敬仰。
这是所有文人的最高理想啊。
看着众人反应，叶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这半圣谢我干嘛？】
【我不就是把书借给他看了吗？】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我是他爹呢。】
【我好像都没这么拜过我爹。】
【等等，这半圣是不是要借书来着？】
【没说借多久，难不成是要白剽？】
【我要是一直不给，他是不是能一直弯着？】
【算了，千万不能作死，又不是啥重要东西，不还就不还吧。】
听着叶辰心声，纪悠然一阵头大。
孔睿虽是半圣，但却是所有读书人的信仰。
从来只有别人拜孔半圣的，哪有孔半圣拜别人的？
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你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真气人啊！
还有，圣书这种无上珍宝，人家要是不还就算了？
还不是啥重要的东西？
这得多财大气粗啊？
虽然叶辰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财大气粗了……
但纪悠然却很不是滋味。
这圣书若是落在她手里，说不定，还能参悟一二，成为亚圣。
到时候，实力又能突飞猛进。
等等……
什么时候，她堂堂女帝也要羡慕人家了？！
“借圣书啊？大概要多久？”
叶辰终于开口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他，期待他的回答。
“回圣子……今日老夫只参悟了皮毛……可能至少需要数载……”
孔睿有些忸怩。
毕竟事关圣书。
他一借就是数载，确实可能让叶辰为难
但他又十分需要圣书。
“当然，老夫不会白借圣书的，圣子需要何物，老夫必定全力满足！”
【嗯？有好处？！】
一听到好处，叶辰双眸一亮！
【这圣书，就算不给这半圣，也多半会被女帝拿去研究。】
【说不定女帝还会压榨我，直接白剽。】
【与此相比，给这半圣简直稳赚不亏啊！】
于是，叶辰腼腆一笑，再咳了一声：
“咳咳，在下为圣子，孔院长为半圣，一看便有缘。”
“此物又不是贵重之物，孔院长喜欢的话，拿去便是。”
什么！？
拿去便是？
你在开玩笑？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
人家本来是想借的，你叶辰居然直接给了？！
这么豪气？！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根据好处的多少，来决定借不借吗？
然而，在你手里，竟如此廉价？！
女帝也是震惊，但听了心声后，心理直接翻了白眼。
这败家玩意儿！！
咋有点好处，就直接把圣书送人家了啊？！
而且，她好歹是一代女帝！怎么可能白剽？！
而且今天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看出她小气的？！
纪悠然心头暗恼。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在叶辰身上捅出几个大窟窿。
反观孔睿，又惊又喜。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送……送给我？！”
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当然。”
叶辰淡淡一笑。
等到肯定答复，孔睿胡子都快扯下来了。
“圣子！您想要什么，老夫就是把孔子学院给卖了也得给啊！”
“这个嘛……让我想想……”
叶辰开始思考起来。
终于谈到好处了。
下方众人，也一脸期待地看向叶辰。
这可是拿圣书换取的好处！
绝不可能差了！
说不定今天又能让他们开开眼界了！
“你们觉得圣子会要什么？”
“会不会要一件神兵利器？毕竟圣子修为尚弱，还需要自保手段。”
“神兵利器？什么神兵利器比圣书好？”
“圣书虽好，但毕竟是圣物，以圣子的修为，说不定难以驾驭啊？”
“自己写的圣书，自己驾驭不了？”
“再说圣子身在大周，还有谁能伤他？”
“有道理，那圣子会要什么？”
“我猜是要钱吧，听说圣子可是视财如命，应该会要钱，孔圣学院最不缺的就是钱！”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