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陈天涯出手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秦阳早早的走出了院子,在一处臭水沟里,找到了烂醉如泥,鼾声如雷的唐浩天。

“师傅?”

秦阳嘴角一扯,将唐浩天从水沟中拽了出来。

唐浩天迷迷糊糊睁开了睡眼,透过黏在一起的头发,打量了一翻秦阳后开口说道:“你谁啊?”

“啊?”

“不好意思,我路过的。”

秦阳心中一动,不理会唐浩天,转身沿着小路朝着云台峰外走去。

“我让你走了吗?”

秦阳刚没走多远,身后便凭空出现一只大手,将其抓了回来。

“师傅,我娘有危险,我必须要回一趟龙阳城。”

秦阳见唐浩天清醒过来,连忙大声开口。

“秦阳老弟,尽管放心,龙阳城的事情交给我吧。”

陈天涯那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让秦阳心中一喜。

“陈前辈,你没事?”秦阳快步走到了陈天涯近前。

“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吹,整个天虹宗,谁敢动我陈天涯?就算是那段宏图,也得给我面子。”

“不过,秦阳老弟,老哥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与那段宏图据理力争,差点动手,最后才保下你的性命啊。”陈天涯搓了搓手,给了秦阳一个你懂的眼神。

“那是自然,前辈能够活着,就是天大的幸事。”

秦阳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简,对着陈天涯说道:“这原本是我打算烧给前辈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前辈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龙阳城了。”

陈天涯迫不及待的接过竹简,激动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轻咳了一声道:“那个,秦阳啊,是我自己一个人回龙阳城,你还得继续在天虹宗呆着,放心,我已经跟段宏图说好了,三年之期一到,你挑战完天虹宗天骄弟子,就立刻放你回去。”

秦阳的脑袋嗡的一声,头皮发麻,三年的时间,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但事已至此,秦阳也别无选择。

“秦老弟,家里你尽管放心,我会将整个秦家带到南疆,让其安顿下来。”

陈天涯看出来秦阳的不安,安慰道。

若能将秦家带到南疆,对于秦家来说算是安全,北境不比南疆,北境贫瘠,南疆富庶。

天虹宗在北境算是霸主宗门,到了南疆也不过是个二流宗门而已,因此天虹宗的手不敢伸到南疆大地。

可秦阳还是不放心,越是强大的地方,就越是混乱,秦家一个小家族,随随便便就会被碾死。

“辛苦陈前辈了,陈前辈以后若有事,秦阳定当赴汤蹈火,三年之后,我若不死,定当重谢!”

秦阳对着陈天涯躬身感激道,虽然这陈天涯不靠谱,好像对他隐瞒了很多,但是秦阳能感觉到陈天涯是真心的帮自己。

眼下陈天涯无疑是除了母亲外,他最信任的人。

“放心!”

在陈天涯再三保证后,秦阳又写了封信,送陈天涯走到了天虹宗的山门前。

“小子,千万别死了。”

陈天涯深深的看了秦阳一眼,叮嘱道。

“我尽量吧。”秦阳自嘲一笑,知道自己在天虹宗必须夹起尾巴做人。

两人道别,陈天涯朝着山门外走去。

“死吧!”

就在陈天涯转身之际,一股潮水般的威压将秦阳笼罩,冰冷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杀意在秦阳脑海中响起,。

秦阳心神巨震,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无尽大海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仿佛溺水一般,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史尚飞狰狞的老脸出现在了秦阳面前,如鹰爪一般的利爪,径直抓向秦阳的心脏。

纵然史尚飞修为跌落到了通玄境,杀秦阳也是易如反掌。

锋利的指甲,刺破了皮肤,秦阳只感觉胸口一凉,心中便知道,自己完了。

啪……

就秦阳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将秦阳拉回了现实。

不知道为何,陈天涯如瞬移一般出现在了秦阳身旁,右手布满了金色的神纹,一巴掌抽在了史尚飞的脸。

这一掌看似普通与缓慢,却连虚空都被抽的震动起来。

噗……

史尚飞只感觉头脑昏沉,头都被抽裂了一样,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撞击在天虹宗的山门上。

轰的一声,恢宏大气的山门被史尚飞撞塌,碎石木屑将史尚飞淹没。

秦阳倒吸了口凉气,看着面带笑意的陈天涯,以及那逐渐消失的金色神纹,心中震撼异常。

一巴掌抽飞一个通玄境的强者,陈天涯的实力该有多么恐怖。

这一刻,秦阳竟然有一种看不透陈天涯的感觉,在他的印象中,陈天涯一直是个老不正经,为了一个丹方可以自己软磨硬泡个半天的货。

现在看来,这老东西是在扮猪吃老虎,分明是一个强者。

随后秦阳明悟,陈天涯不傻,怎么敢以问鼎境的实力陪自己来天虹宗走一趟。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砸我天虹宗的山门!”

山门刚塌,一道道气息强横的身影出现,眼神之中带着不善。

“这下篓子桶大了。”

秦阳咋舌,毁人山门,哪个宗门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陈天涯,宗主念你是长生殿之人,放任你离去,不与你计较,现在竟然敢毁我天虹宗山门。”

众多天虹宗长老看到陈天涯,勃然大怒。

不过当他们看到倒在废墟之中的史尚飞时,眼神骤然凝重起来。

“这山门分明是史尚飞撞塌的,与我何干?别想着让我赔!”

陈天涯摊了摊手,十分不要脸的说道。

“还有这史尚飞堂堂玄丹境强者,竟然出手去偷袭一个炼神境,他还要脸吗?”

陈天涯话锋一转,看了看史尚飞,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陈天涯,你厚颜无耻,你要不打我,我能撞塌山门吗?”

“至于偷袭秦阳,这也是我天虹宗内部之事,与你长生殿何干?”

“长生殿的人就能如此霸道吗?是欺我天虹宗没人吗?”史尚飞一边吐血一边反驳道。

“你说对了,长生殿就是这么霸道!”

还不等陈天涯回答,一道金色的流光自远处飞来。

大剑飞空,厚重的剑身上,站着一个银色披风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