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神光正解(下)

“上面说的都是比较强大的神光修士,下面说比较一般的。

一种,是可用神光的比例不高,也就是废神光占的比重太大;

一种是可用神光的属性不好,且比例不行。这都很好理解。

有用神光在三成以下的,不管你的神光是什么样的属性或构成,战斗力和潜力都不会高到哪里去。

神光属性不好主要指的是一些单神光的修士。

所谓的单神光就是:有用的神光看上去也是单一的颜色,但实际上,它是由一两种甚至更多的颜色混合而成的。

比如说粉红色的神光,看上去是单一的粉红色,但其实它是由红色、白色以及青色,三色神光融合而成。这种融合而成的神光,各种融合色的属性已经失去,形成了新的属性。新的属性是好是坏,这个就得看运气了。

还是拿这种粉红色的神光来说,它主要的功能就是魅惑,对于战斗来说,就只是一个十分鸡肋的辅助特性,意志强大一点便能克制。这类神光还有一个挺要命的限制,那就是修炼起来会特别麻烦,很难找到合适的修炼资源,所以修炼起来异常艰难。其实我倒是觉得单神光实际上与纯神光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它们都是单一的属性,最大的区别或许就在于修炼的难度吧。

当然,这类修士也有特别强大的。比如墨绿色的毒神光,淡蓝色的冰神光等等。

所以,单神光,也被称为异神光。

总之,单神光就是由两种或更多属性的神光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特性的神光。它们与纯神光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它们的单一属性并非基础单一属性,它们的所谓单一属性,实际上还是可以拆分成基础单一属性的。比如说冰神光,它就大致可以拆分成水、寒两种基础属性。

合神光则是各种神光间则是径渭分明的。

这些你要仔细区别,认错敌人的神光属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

“好像有点复杂了…”安离舒了一口气。

“呵呵,更复杂的还在后面!好,再说回黑白天神光。

我刚才说了:黑白神光,包罗万象。可以修炼任何属性的功法与战技,包括异神光修者的功法与战技。

无论何种属性的功法与战技到了我们手里,威力都相当于同等级的纯神光修士。

这下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如果碰到了一个赤色火神光的纯神光修士,只须用与之相克的水系功法和战技对付他,就可以轻松克制他了。”安离说道。

“所以说你是个天才!”古风打了个响指道。

“那么黑色神光和白色神光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偏阴,一个偏阳。黑色神光偏阴,白色神光偏阳。

也就是说,像我这样的黑色天神光修士,使用偏阴属性的水系、毒系功法战技,会更加厉害;而偏阳的白色天神光修士,使用火系、雷系等偏阳性的功法战技会更加厉害。”

“明白了!”安离向古风竖起了大拇指。

“那现在重点来了!小离,你是隐神光。所谓的隐神光,就是非黑非白,非纯非单,无影无形,不可目视。最可怕的是:隐神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废神光!

同等情况下,我最强的攻击是八十七神光战力,而你最强的攻击是一百!

而且,这是随着神光段位的提升而提升的!

这就是说,当我修炼到神光三段。那么我拥有二百六十一神光战力。而你呢,则拥有三百神光战力!等我们都到了神光八段,我最多能有六百九十六神光战力,而你拥有八百!越到高段,你我之间的差距就会越大!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靠!我果然是个天才!那我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

“哈哈!可能性很大,天下无敌!唉~”

“可能性很大?这就是说还有变数?”

“对,有变数的。天道无情,可总有变数。一来,你是隐神光,却肯定不是唯一;二来,总神能的大小还与神能的质量,压缩比例等有关,这些就跟功法与机缘有关了。”

“这怎么说?”

“之前说过,身体是神能的容器,身体越强,能承受的神能就越多,这说明,八品神光的修士,就未必不能爆发出超过一百的神光战力,像你这样的十品隐神光修士,也未必能爆发出一百的神光战力。

同时,大部分功法,都有压缩神能之功效。

比如说我太古神宗的功法,就能将三份神能压缩成一份,这样,同样的躯体,没有强大功法的修士可以容纳总数为一的神能,而修炼了我太古神宗功法的修士,则有可容纳总数为三的神能,二者实力也就天差地别。

还有,一些天材地宝,也可以强化修士的身体,扩大身体容纳神能的数目。

总之,只有天资并不足够!毅力,悟性,功法,机缘缺一不可!”

“原来如此!”至此,安离终于对神光及修炼资质有了一个初步但十分明确的认知。

“最后,提醒你一句,天道无情,但始终会留一线生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也莫小觑了天下英杰。”此时,古风神情肃然庄重,终于有了些高人的风范。

“哈!别吓唬我了,我会小心的,虽然我是个天才!”安离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你不但是个天才,而且是个变态。隐神光可不止如此!只要你不愿意,别人都看不到你的神光属性,你的神光可以隐藏起来!”

“隐藏起来?…这有什么用?哦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什么我们的神光都会于脑后显现出来?”

“隐藏起来有什么用?呵呵,用处大了!

比方说:你本为神光五段,但是你只向对手展示出神光二段,然后,你自己去想会有什么作用。至于我们的神光会由脑后显现出来,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据老家伙所说,这是一种天地大道,也就是说是这个世界开辟的时候形成的天地规则。大多数时候,与人对战之前,我辈修士都会事先展示自己的神光,这是一个修士的骄傲,也是实力的展现。”

“天地大道…”安离皱着眉想着古风的话,至于古风所说的什么展示实力以及修士的骄傲,安离纯当是放屁,经历过漫长惨烈战争的安离十分明白一个道理:战争本身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无所谓什么手段,能赢就行!对敌人讲道理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且战斗的胜负最终还是取决于实力。实力相差太多,任你如何隐藏欺骗,也是干不过绝对实力比你强的人的,这一点安离心中十分明白。

经过这段时间的谈话,安离对古风的印象也大为改观,能把如此深奥的道理讲得如此深入浅出,可见古风对神光的理解之深。尤其让安离敬佩的是,当古风发现安离的修炼资质要远远优于自己时,却并没有任何嫉妒的神色,而全是欣喜和羡慕,这也足以证明古风是一个心胸开阔值得结交的人。

“原来神光的道理如此深奥,这也难怪阿朵阿彩不敢轻易给我讲解…”安离想到这里,又问古风道:“老古,我想了解得更深入些,能再给我讲一讲吗?”

古风微微的皱眉,思考了一阵才回答到:“前面讲的是对神光的基本认知,这些都是一些修炼基础,你早一天了解也算是好事,但是后面的就非常的复杂而具体了。

现在给讲给你听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一旦形成错误的认知就不好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太古神宗的宗主了,那么你就必须修炼我宗功法,不如你边练修炼,我一边为你详细讲解。”

“啊?我什么时候就变成太古神宗的宗主了?”

“你爬上太古问心阶时就是了呀。”

“靠!我怎么不知道?”

“我跟你说了的呀,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我没有答应。”

“我管你答不答应啊!你又打不过我!”

“……”

两人闹了一阵子,古风又问了很多关于外界的事情。奈何安离就是一个超级宅男,别人是宅在家里,他是宅在狱中,望鲨狱中宅了十年,最近才出来活动,所以安离知道的也不多,倒是古风见识极为广阔,反倒给安离讲了许多修士世界的事情。

到最后古风又请安离吃了一些太谷的美食,这才将三枚玉牌摆在了安离的面前。

“老古,这是什么?”安离一边擦嘴边问道。

古风望了一眼安离,神情郑重:“这是三门功法。这个”,古风指着第一枚玉简:“这个是太古神魔体,我太古神宗无上锻体功法。这个”,古风指着第二枚玉简:“太古神魔识,这是我太古神宗修炼神识的无上秘法。这个”,古风指着最后一枚玉简:“太古无上经,是我太古神宗修炼神光的功法。”

“这些是给我的?”

“对,都是给你的。”

“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不知道我要如何偿还。”经过与古风及阿朵阿彩的交流,安离现在已不是那个对修士界一无所知的人了,他非常明白,这三样功法,任何一样拿出去都是无价之宝,而现在,古风却非常随意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太古神宗都已经不在了啊!这些东西总要传下去的…”古风的话语里突然有了无限的萧索。

“可老古你还在呀!只要你还在,太古神宗就仍然在。”安离是真的是这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当安离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还在!人类就没有灭亡!

“哈哈哈!…我真的还在吗?……”古风低头道:“你修为不够高,所以没有看出来。我只是一道灵体罢了,我的身体早就不在了…”说着,古风的身躯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围绕着安离缓缓的飘了一圈,才再次变得凝实。

安离目瞪口呆!其实他早就发现古风的躯体有一些虚幻的感觉,他一直认为这是因为古风的身法特别玄妙的缘故,哪知道,真相原来是这样!

“前面已经说过,人的身体就是神能的容器,我的容器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道灵识。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可能还是神光八段?这修为甚至连当年都有所不如。也许,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消散了,唉……”古风第一次叹了一口气。

“既然太谷之灵指引着你来到了这里,而你又恰巧是传说中的隐神光,这就是天意!功法传给你又如何?!

好了,伤感的事情就说到这里,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事情吧!你看,我随时都有可能消散,把时间和精神都浪费在这些伤心的事情上,真是很不划算!你就在此处先自行修习一下这些功法,而我呢,现在下去找找你说的那些矿物,等我找齐了,咱们做些鸡兔蛋来玩玩!哈!来来来,快把所需的矿物再详细的说给我听听!”

古风的情绪转换的非常剧烈而又毫无征兆,搞得安离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常难适应,甚至都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安离拿古风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将制作G2N5所需要的矿物及工具又详细的给古风说了一遍,古风也将玉简的使用方式向安离介绍了一遍,便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其实安离还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古风,比如说太谷是什么?太谷之灵又是什么?比如说卖糖人的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比如说那个太古通天阶又是怎么回事?甚至他想问一问,自己识海中安承的意识球该怎么处理?

可惜,古风早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安离无奈一笑,望向了静静的躺在桌面上的三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