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扎纸匠一脉的传承术法

“小二,我们走吧,再留下去也没用了。”

见贺涛已死,丁紫陌叹息道,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好吧。”

闻言,赵小二叹了口气,徐鸿儒的弟子数百,她和贺涛并不熟,救贺涛只是不想徐鸿儒的谋划付诸流水,现在贺涛已经死了,她也没有为贺涛报仇的义务,而且以对方那些人的实力,她也杀不了他们。

收起了杂念后,赵小二从布袋中取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鸟,然后再次开始念动咒语,最后轻轻吹了口气,纸鸟瞬间变大。

两人乘上纸鸟,随后纸鸟展翅腾飞!

两人所在的地方离苏浩等人并不远,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苏浩四人。

“纸鸟。”

看到展翅翱翔的纸鸟,苏浩低声呢喃,这门术法也是扎纸匠的传承术法之一,可惜苏家先人所获得的扎纸匠传承并不全,只有控纸秘术和撒纸成兵术两门术法,养元诀和画皮只是苏家人后来拼凑的,并不是扎纸匠的传承。

根据苏家先人的游记中所记载的,扎纸匠一脉的传承术法有十几门,包括控纸秘术、撒纸成兵术、纸鸟术、纸马术、折纸成兵、纸影杀人术、纸甲胄术等术法,在八百旁门左道中也是一个大分支,可惜苏家先人只获得了控纸秘术和撒纸成兵术这两门术法。

随着丁紫陌和赵小二两人乘纸鸟离去,没了人操控,鬼像瞬间崩溃,化为一摊烂泥。

看着丁紫陌和赵小二的身影,何六不禁皱眉道:“白莲教何时出了这么一个高手,山东锦衣卫那边竟然毫无所觉。”

虽然对方只是派出了一具鬼像,但是没那份实力也驱使不了鬼像,对方的实力在乙等任务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苏兄弟,还是你干脆啊,一个大功,说杀就杀!”

看着本命纸人手中的头颅,姜世忠感慨道,要不是苏浩出手杀了贺涛,对方未必会就这样放弃。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对方的实力那么强,若是让对方救回了贺涛,想要再抓到他就难了。”

听到姜世忠的话,苏浩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考核还没完成呢,虽然不知道半路被劫走算不算完成考核,毕竟他的任务只是擒杀贺涛,而他已经擒下了贺涛,后面的事情并不是他的任务范围,但他可不想冒险。

更何况这波他赚大发了,157点悟道点,这得杀多少恶人啊,换成范归胜那种级别的恶人,得杀八九个才有这157点悟道点。

想到这里,苏浩笑着问道:“姜兄,这贺涛能多值一个大功,想必没少作恶吧。”

他也想知道贺涛到底做了什么恶,竟然值157点悟道点,按照他之前的推测,不杀个三两千人可没资格获得这个待遇。

“作恶吗?”

姜世忠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后才叹息道:“不算太多吧,贺涛是徐鸿儒的三弟子,之前是农户子弟出身,后来因为在幻术一道有天赋,被徐鸿儒收为三弟子,幻术大为精进,纵使是在白莲教之中,幻术比他强的也没几个。”

“整个山东受其幻术蛊惑的百姓不下数万,这次白莲教叛乱,贺涛也是居功甚伟的,没有他的话,这次白莲教的叛乱不至于闹这么大。”

听到姜世忠的话,苏浩眉头紧锁,看来他之前对悟道点的推断有缺陷,善恶或许不是系统判定的唯一标准,虽然贺涛用幻术惑蛊百姓,肯定不算什么好人,但要说他是十恶不赦的话,那也有失偏颇了。

如今的大明已经烂到骨子里,就算没有白莲教,官逼民反也是常态,山东这边叛乱,虽然白莲教是主因,但官逼民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要不然也闹不到这么大。

“苏兄弟,在想什么呢?”

看到苏浩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姜世忠不禁疑惑道。

被姜世忠这一问,苏浩瞬间回神,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白莲教的人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毕竟贺涛是徐鸿儒的三弟子,又是徐鸿儒的得力助手,我杀了他,徐鸿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敢!”

这时候,何六冷笑道:“天下是朝廷的天下,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天下只有我锦衣卫追杀人,还没有人敢追杀到我们头上来的,区区一个乱臣贼子,还想翻了天不成!”

闻言,苏浩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他之所以选择加入锦衣卫,除了功法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和何六所说的一样,现在大明内部虽然民怨四起,但还是朝廷的天下,他当个游侠可以,可一旦杀的人多了,他终有一日也会上锦衣卫的任务榜单。

杀一两百人的话,朝廷未必能查到他头上,可是一千或者两千,甚至更多时,朝廷要是还查不到他头上来,那朝廷也没资格坐这个天下了,而一旦查到他头上,朝廷绝不可能会放任他这种随意四处杀人的不稳定份子存在,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敌不过朝廷的。

“走吧,我们先把马找回来,然后回府城交任务。”

见苏浩不说话,何六笑了笑道。

很快,何六三人便在附近将四匹马都找了回来,四人骑着快马便朝开封府而去,何六三人隶属于开封府锦衣卫衙门,所以苏浩将要加入的也是开封府锦衣卫衙门。

经过半天的长途跋涉,四人终于到达了开封府城。

开封府作为八朝古都,享有“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等无数美誉,当初朱元璋攻取元朝大都后,还曾以开封作为“北京”,只是后来撤消了,不过开封府的地位依旧远在其它府城之上。

而作为开封府的锦衣卫衙门,自然寒酸不了,整座衙门是由两座三进的大宅改造而成的,两尊巨大的狴犴石雕仿佛活物一般,苏浩从石雕前走过,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