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prprprpr
一般来说,大腿上突然出现一只很漂亮很干净的脚,男生的第一想法都是去prprprpr吧?
什么?
只有我是?
真的吗?真的真的真的只有我是?
啊不……其实我也不是啊!我的确对小小的、白白的、软软的漂亮脚型无法抗拒,但这跟我对漂亮的脸,腿,锁骨,跨跨轴无法抗拒是一样,根本算不上什么‘控’不控的,纯粹就是好色而已。
而这,只是潜意识里的欲望,就像鲁迅大大曾说过那样——冲国人会从露出的手臂联想XXOO。
那么,我会从搁在大腿上的脚联想到prprpr也并不可笑吧?
可是,我绝对不会在公共场合行不雅之事啊!
所以,陈南困惑的看向了安星语:“话说,你自己抹…不是也能抹到吗?”
“哈?我这不是……”
安星语本来就已经羞得不敢看人了,陈南这么回应后,她更加的想死。
于是,尽力压低声音的同时,她非常激动的说道:“你不是觉得被那个男生做对比了,很没面子,想找回场子吗?”
“找回场子?你这是什么黑话啊。要我说,在这种事情上攀比实属不该。”
她说的没错,但陈南想反驳:“如果最开始就答应了,完全没什么,毕竟刚才那半个小时里奶奶们的议论着实刺耳,但现在我们没几分钟后就要走了,现在才来补救,是不是……”
“少啰嗦啊!”
安星语羞愤的打断陈南,继续硬着头皮道:“那能怎么办,我脚都放上去了,现在都看着这里呢。你不要让我太没面子…我也会给你找回面子的。我保证,你**的事情,我现在这几分钟肯定不会追究。”
来了来了。
怕的就是这个。
以这家伙暴走的想象力,绝对会把抹药定性为‘**’,而且更恐怖的是,已经认定了这是‘**’的安星语,为了面子,居然还放任了自己‘**’的行为。
“帮忙抹药还抹出仇来了……”
陈南一想起‘陈南先生与蛇’的故事,心情愈发的不平衡起来。
但又想起,这里都是些不认识的老太太后,也就暂时舍弃了羞耻心,将红花油的盖子打开,对安星语说道:“躺好吧,蛇。”
“你才是蛇!”
虽然安星语嘴上不饶人的回击了陈南,但身体倒是诚实的开始挪动。
因为这张木长椅很长,只有陈南跟她两个人坐在上面。而陈南是规规矩矩的倚着长椅靠背上,所以为了方便抹油,安星语得用半坐半躺的姿势,将双脚都搁在陈南的大腿上。
“这,这样可以吗?”
僵硬的靠着扶手坐下,被长裙盖着的双腿,稍稍曲着,而后将也没穿袜子的右脚,极其尴尬的搁在了陈南穿了长裤的大腿上后,安星语难为情的询问。
“可,可以。”
陈南看着被淡红色长裙的裙摆虚掩着的两只,相当纤细、而又不瘦弱的小脚,心情有些复杂。
判断一只脚的漂亮程度,不能孤立的盯着局部,应该连同着脚腕这个整体,一起评价。
安星语的脚背、脚腕、小腿这部分,就格外的和谐优美,除了左脚的肿胀,看不到一丝的突兀。
那天在宾馆的时候,因为学姐睡觉老喜欢蹬被子…这个不是想桃子吃,陈南真的知道学姐睡觉喜欢蹬被子,而且把脚放在外面。然后在这个时候,陈南就不太仔细的观察过,学姐的小腿到脚尖的那部分,是属于更性感的风格,但不如安星语的漂亮,因为不用怎么用力,那个脚背翘起的优美弧度,便自然的存在于了那里。
当然,陈南并不是什么足控的博士,更算不上教授,如果有这个专业,不会特意去选,顶多报个选修的双学位。
说差了。
“嗯,如果被揉痛了的,要跟我说,不要憋着,毕竟我下手没什么逼……没什么数。”
“不要…不要问我感想,太奇怪了。”安星语把头转向一边,有些回避的说。
喂姐姐,什么感想啊!用词太怪了,我们这是治扭伤,又不是大保健,我知道你感谢有什么用啊?老板又不会因为好评给我加钱。
算了,说不通。
毕竟以她的立场来说,只不过是为了顾全两个人的面子,才让自己**的。
继续干吧。
心情安定才来,尴尬的情绪渐渐抚平,已经能够无视掉那些奶奶们夕阳红般微笑的陈南,将红花油均匀的涂抹在了安星语被冰敷了半个钟头,已经有明显消肿痕迹的脚踝上。
而后,用掌心,尽可能轻的贴在上面,慢慢的挪动。
不能揉不能揉不能揉……
会越来越大的。
(指肿胀)
得轻柔的抚摸。
(指涂药)
可是,抚摸这种事情到底咋搞……
我也不懂啊。
还有,为什么谈了恋爱就懂抚摸了?
啥玩意嘛!我上学期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也不懂啥叫抚摸啊。
对了,我懂了,医生应该是说错了,谈过恋爱的男生……
更懂推拿。
说多了不和谐,得细品。
“啊~”
因为这次扭伤过于严重,脚踝处被轻轻一碰,都会有明显的疼痛,所以安星语不禁身体一颤,热汗下淌的叫了出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安星语还是担心被陈南听到,所以弱弱的将错开的视线,回归到了陈南身上。
就看着他,这么轻轻的捧着自己的左脚,表情相当较真,完全没有任何猥琐、下流的情绪流出,自然而又谨慎的,轻轻抚摸,不禁的,安星语看得有些投入。
刚才看见那个男生焦急的把他女朋友背进来的时候,好羡慕。
但现在,不羡慕了。
淦,好难闻。
红花油在手上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舒服和清爽,就像是抹了橄榄油般,相当的腻人。而且,因为手上抹了太多,那种刺激性的气味,不停的往鼻腔里飘,虽然味道略弱于风油精,但也相当的让人不适应。一边在细嫩的脚踝处将这种**抹匀时,陈南还一边吸入这种奇怪的味道。
而因为这股气味,稍稍的皱了皱眉。
“好,好了。”
正当陈南抹得投入时,安星语将双脚突兀的收了回来。
脚跟掠过陈南的大腿,而后踩在椅子上。
最后,藏进了裙子里面。
“哈?”
陈南不明白这个突兀的动作是因为什么,所以他不解的看向了把两只脚都藏在裙子里,然后抱着小腿,视线向下、表情微妙委屈的安星语,说道:“我都还没摸……抹完,不是摸是抹。我家乡的方言容易把抹说成摸,你别误会。”
“没有这种方言。”
“真的有!我们那边就是这样说……哦对,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
反应过来后,陈南尴尬的扶着额头。
这下他懂了,肯定是因为自己擦药的时候,手法过于的抚摸,轻柔到连他掌心都有美足柔软的触感回馈,越来越不像是抹油,而是‘把玩’,安星语才警惕的把脚收回去的吧。
真是一个敏锐的家伙啊。
“那好,医生说了,只是轻轻涂上就行,我觉摸那一圈,效果应该达到了。”
为了挽尊,陈南站起身,将红花油装进塑料袋,连同一瓶医生开的喷雾,然后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安星语没有动,依旧是抱着小腿,将涂了药的脚藏进裙摆里,继续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看。
口嗨归口嗨……陈南自认为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就像是‘郁闷’的视线盯着自己呢?
我刚才哪一下动作,侵犯了女性合法权益?
“那个…走吧?”
陈南知道自己的想象力也就那样,肯定没办法想到点子上,所以还是决定溜了溜了。
而愣了愣神,安星语嘴唇轻轻抿着,而后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弱弱道:“嗯,好。”
好,好乖巧!
天惹…我居然说惹。
不是,天啦!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实,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矛盾的。
有些人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会由沉默寡言变得暴躁易怒;有些人被打开了开关,会从冷漠无情变得温柔善良;还有些人被打开开关后,地上会渐渐的出现一滩水……嗯,这种事情报警就完事了,我朋友是律师,建议把证据给我,我来转交给他。
但是,一个说一句能杠三句的嚣张小鬼头,被抚摸了一下脚,就变得乖巧到说话的声音都温柔起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那个,我扶你?”
想知道安星语是不是彻底病了,陈南试探性的问。
“嗯…谢谢。”
继续抱着小腿,安星语点了点头。
“那我等下把你顺路送到寝室楼下后,就回去?”
“嗯…麻烦了。”
“还有,送回寝室之前,我能再用你玩一次举高高吗?”
“当然不行,你是笨蛋吗。”
这一次,安星语终于拒绝了。
但语气,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丁点戾气,连这个‘笨蛋’的贬损性词汇,说出来也平静的像是叫人名字一样,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把羞耻、生气、超凶写在脸上的人,深邃的像是一个聪明人。虽说这种聪明,距离夏心月那种看起来就像是在全校面前演讲‘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超级优等生差了不止一点,但至少还算个上了地质大学的普通学霸。
啊不,她本来就聪明。
“那就走吧。”
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深究的陈南,转身往诊所外走。不过因为安星语一直没有跟上来,所以他准备再次提醒一句。
然而,正当他转过头后,才发现安星语坐正身体,用手抱着左脚,表情严肃的盯着。
头离脚越来越低,越来越近。
因为陈南看不懂,遂,不解道:“你要做瑜伽?”
“不,不是!”
红着脸,连忙的摇头否定后,安星语旋即从凳子上下来,穿着凉鞋,慢步的走到陈南的身旁,抓着他的手臂,盯着对方眼睛,相当明显的转移话题道:
“我们…快回寝室吧。”
“嗯,好。”
没有过问,陈南便搀扶着安星语走出门诊,往寝室楼的路线返回。
因为这是男寝后面的门诊,距离最近的13栋只有几十米,所以回女寝的距离,还要再加上一百米,就是需要慢吞吞步行三分钟的超长距离。
而这三分钟,对于陈南来说,的确是煎熬。
此刻,安星语反差的就像是个小鸟依人的高中小女朋友。
没错,她这个样子,陈南才害怕。如果最初就是小鸟依人的状态,那完全无所谓,甚至还能够升起某种沾沾自喜的虚荣心,毕竟乖巧的小女朋友带出去是很有面子的。
但是,相处了快三年,陈南知道这家伙是什么鬼性格,他太懂了。
那天,自己跟唐思文表白成功后,嗨皮的回寝室时,安星语就盯着他足足看了三秒钟。
那眼神里充满仇恨的时刻,陈南绝不会忘记。
用那个特别好看的番剧的名字来说就是……
我的高中同学不可能这么可爱!
于是,在这三分钟的路程上,陈南一直,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安星语。
像是观察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一样。
最终,亲眼看见她平静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表情开始变化,眉头皱起时,陈南才终于放松下来,然后主动道:“嗯,开骂吧,等好久了,开始你的钉宫行为。”
“骂,骂什么?”
刚刚走过男寝楼,觉得还是应该解释的安星语,正准备提起她一直芥蒂的那件事情时,便被陈南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打断。
然后,眼睛里全是费解的说道:“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我为什么要骂你?我是那种无缘无故骂人的人吗?”
陈南:“………”
“喂!”
被陈南这段沉默搞得一脸尴尬的安星语,在羞愧后,相当较真的说道:“就算我平时会说说你……但今天你都送我去诊所了,还帮忙抹了红花油。我,我为什么要骂你啊?我骂人难道都不需要理由的吗?”
陈南:“………”
“啊啊!好了,我知道我性格差,说话不讨你喜欢……这种事情我以后会注意的,可是,我今天真的没想骂你啊。而且,我,我还要谢谢你啊!”
安星语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眼神越来越复杂,要不是脚伤了,大概都开始像小鸭子一样,踱步起来了。
“我觉得吧……”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贱,陈南还是期望的说道:“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你,我更能适应一些。刚才就当是我误会你了,这样,你用心的骂一句我吧,越伤人越好,不用在意我的感受。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看着这样不争气的陈南,安星语如愿的满足了他的要求,发自内心的,用失望的眼神,嫌弃的语气,吐出两个字:
“变态。”
舒服了。
甚至…还尼玛有点小爽。
不过,虽然陈南是终于适应了,但安星语却更加芥蒂了,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以及空气中悬浮着的热浪,用手抓着裙子,越来越觉得陈南的那个反应,有些扎心。
虽然自己不说,他是绝对不会提起的,但如果这个误会一直不解开,他将永远在自己身上贴个标签,一个丢人的标签。
毕竟他给我抹脚的时候,是因为闻到了什么,才露出那种表情的吧……
可是,不是的啊!
不止脚上,我身上肯定也没有什么奇怪味道。这是绝对的,毕竟我穿过的袜子,绝对不会隔夜,总是当天就用气味很淡雅的洗衣液洗干净,然后在阳光下晒干了。
自身的味道?
怎么可能,我自己闻不到啊……
而且就算是夏天,洗澡的时候,我也会特别注意容易被忽视掉的脚。
今天又没有特别剧烈的运动,除了那下踮起脚尖强强强强…强咬。
所以那个嫌弃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不行,一定要解释清楚。
停下脚步,盯着陈南的眼睛,把对方看得都有些不知所措后,安星语自己先挪开视线,弱弱的提起道:“夏天容易流汗……对吧?”
“啊?对啊,可不是嘛。”
陈南不解的附和道。
“那汗的味道…很难闻吧?”
“汗?也不是,汗基本上没有什么味道,但如果你有这方面癖好,建议去体育生的换衣间闻……”
“我没有这种癖好!别把谁都说得跟你一样!”
“卧槽,什么叫把谁都说得跟我一样?是你先莫名其妙问这种问题的吧,而且谁会对男生的汗味感兴……”
“女生的呢?”
“…………也不会!”
“犹豫了,犹豫了三秒,好可怕啊你!”
“什么鬼?我是在想有没有闻到过而已!还有,你到底冷不丁的说什么啊,我刚才就想问了。”
“………”
听到陈南这么说,安星语愣了愣,而后低下头,看着抹上了一层浅红色红花油的脚踝,因为羞耻她原本不打算说,但联想到陈南那个异常的表情,以及他有将自己妖魔化的前科后,终于埋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裙子道:“可能是出汗了才有点气味……我平时,我平时不会有奇怪味道的。你,别误会!”
“我倒是没有误会……”
陈南被安星语搞得一脸茫然:“我是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那,那我提醒你一下。”
安星语继续低着头,比向陈南坦白自己是为了他来汉大时,还要紧张,还要小心翼翼道:“在诊所你帮我抹药的时候,是不是有闻到什么?”
“没注意,应该没有。”
陈南想也没想,直接道。
“有!你有的!”
安星语继续难为情的提醒道:“在捧着我脚的时候,你突然……用鼻子嗅了一下,然后表情很,很难受的样子。”
“哦,那啊……”
陈南回忆了一下场景,直接说:“那是因为红花油的味道太难闻了。”
话音刚落,一个装满红色**的扁平玻璃瓶,便递到了陈南的鼻子前,还是打开盖子的状态。
他怔住了,没懂。
“果然,果然不是吧!”
见陈南一点反应都没有,安星语更加慌了:“肯定,还是闻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个表情吧!”
“可是,真的只是因为红花油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毫无反应?”
“这我咋知道,擦药的时候可能是手上沾满了,所以刺激性更强,就被熏到鼻子了吧。”
“那你有什么证据?”
“这要啥证据?”
陈南被安星语整不解了,于是像讲道理一样的说明道:“想想,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啊,说谎我能够得到什么?还有,你见我撒谎过几次?”
“的确,你没有怎么撒过谎……虽然跟看起来不一样。”
“谢谢你的肯定,但我看起来哪样了?你说话好伤人啊……”
“我是说……”
弱弱的将视线瞥向陈南,安星语憋了很久,才举例道:“我是说,如果一个女生的身上有味道,你闻到了,你会告诉她吗?”
“肯定不会啊……”
“对吧!”
“等等。”
说完才发现自己进入安星语的节奏后,陈南旋即补救道:“我当然不会主动告诉她啊,那样太冒犯。”
“那如果她问了呢?”
“哪有女生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
通红的脸颊上,还有因为紧张从额头滑过的汗。打破内心的尴尬,安星语艰难道:“我脚上,没有奇怪的味道吧?”
“……”
当这位奇怪女生问出这个奇葩问题后,陈南彻底的愣住了,并发现这真是一个死局。
如果一个女生身上有味道,然后她问自己有没有,作为一名还算有常识的男生,陈南肯定会回答——
没有啊。
或者如果实在没办法违背良心,就会这样说——
哈?不知道,我没闻到呢。
所以,自己的回答,安星语是肯定不会相信的,无论说得多么真诚,都会怀疑成‘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而撒的善意谎言。
淦!这个女生怎么这么麻烦啊……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那只柔软无骨的白皙小脚,如果真的有什么奇怪味道,会让人想prprprprpr吗?
于是,对着如此别扭的女孩,陈南心累的说道:“我真的没有闻到。你别不信,我没有骗人,难道非要我拿我跟周宇这辈子的异性缘发誓,你才肯相信吗?”
“别发这种誓…或者,别拿自己发誓。”
“周宇……就不算人了?”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安星语终究还是回到了正题,心情格外焦虑,但又不知道这么表达,所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很慌……那个表情总让我以为你闻到了些什么,虽然你说没有,我也愿意相信你,但是我还是,我还是……”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吧。”
“……”说到一半后被陈南打住的安星语,突然怔住。
而后,迟缓的抬起了头。
陈南不知道对方怎么了,继续说道:“就算真有……不是,我不是说你有内啥,我只是举个例子。人总有某方面的缺陷,比如王奥力,他睡觉呼噜声跟打雷似的,他也为自己吵到了大家睡眠而道歉,但他并不在意这种外在客观存在的东西啊。你成绩那么好,人也很漂亮,又非常爱干净,完完全全的自信起来就行了,跟在讲台上讲课一样,你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是的,不是的。”
这一次,打断话的是安星语。
而且,在打断完后,她看向了自己,毫不躲闪的看向了自己。
尽管那睫毛上沾着的湿润水珠,已经说明了她现在难过的哭了出来,但依旧没有错开视线。
将最弱势的一面,彻底的展现给了自己看。
陈南察觉到话题进行到了奇怪的领域,毕竟安星语都哭了,所以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紧张道:“你,还好吧?”
安星语摇了摇头,说:“我以前不知道我是一个麻烦的人,真的不知道。你肯定不敢相信,室友还用‘坦率’这个词评价过我。”
“……”
她这么说完后,陈南想起来了上午对她无意识的用出了‘你真麻烦’的评价,于是抱歉道:“早上那么说是我太……”
“不用道歉,我是麻烦。”
安星语没有反驳,继续眼眶里泪水莹莹道:“真的,我麻烦到让我自己都讨厌,别扭到自己都会在心底着急,脆弱到会因为一句评价,而心情焦虑的辗转反侧。但是,我发现,全世界除了我跟你以外,没有人觉得我有这些缺点。很奇怪吧?”
“………”陈南。
“陈南,问题在‘你’啊。”
安星语嘴角的弧度,浅浅的勾起,一滴钻石般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后,罕见的开玩笑道:“今天来找你讲课,应该是最蠢的决定了。因为我其实找室友她们试讲过,很流畅的,跟隔壁关系不怎么样的同学也试讲过,虽然没有很好,但至少不会乱。那么,为什么我每次在讲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会消失?想想看,坐在第一排的陈南同学你想想看,问题,是不是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