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醉酒后的李莎，什么话都敢说
看着此时两边脸颊有些红扑，而大大的眼睛里面，也显现出反常较真的李莎学姐，陈南依稀记得，一个小时前她打电话时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可爱的学弟，给你个机会，把姐姐我灌醉哦。
话说姐姐……
我还没开始灌呢！
我要真心下手，你可就不是被灌醉那么简单了嗷。
到时候，看我不把你扔**，然后在你身上，留下短时间难以磨灭，并且永远会对你心灵造成伤害的印记——
油性笔画的小猪佩奇！
啊，我可真是个魔鬼。
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把女生灌醉后更加鬼畜的玩法，反正以陈南的邪.恶程度，暂时能够想到的也就这个了。
“学姐……”
被学姐用手捏着的脸，不敢放肆的做出太大幅度的表情变化，以免认为自己是在反抗、便更加用力的拉扯。
而后，几乎面瘫的陈南，语气尽可能平淡道：“所以说，除了去我家过年就没有其它方法了吗？”
“还有哦，那就是从小年到元宵都待在学弟家……”
“这句话刚才说过了！而且，为什么又多加了几天？！”
陈南算是明白了，学姐现在虽然不能说是烂醉如泥的撒酒疯，但刚才那波一饮而尽，的确让她的状况发生了某种改变，变成了不太理智的状态。不过，也不排除对方是装醉套自己话的可能性，所以陈南依旧保持着严谨道：“那过年的话，学姐去我家里，具体想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
将捏着陈南脸的手缓缓挪开，李莎投入的想了想后，说明道：“大概就是……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做做饭，洗洗衣服……”
“胡说！女神是不可能做家务的！毕竟微信公众号上都说了，独立女性可是不做家务的典范，学姐哪来的人妻属性？休想骗人。”
“那家务什么的，一人一半啊，又不是非得一个人做，尊重是互相的……”
“那还可以……不对，我觉得话题出现了某种毛病。”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面进的头孢配酒全部甩出去后，盯着学姐的眼睛，陈南将气氛拉回了正轨：“我是说，既然是要用‘去男生家里过年’这种行为，反抗家庭的束缚，那学姐肯定是有自己的计划吧？如果都不通知一声，就逃走了，我觉得第二天学姐的妈妈就会坐高铁怼过来，然后第三天学姐的姐姐也会坐飞机来，最后两人一起，来批判我这个人口贩子。所以，你应该是有具体可行的方法论吧？”
“唔……”
眼睛眨了眨，李莎努力的忆了忆后，对陈南问道：“那学弟愿意听听我在你家过年的日程吗？”
“虽然这个说法过于生草……但学姐姑且说说，看你到底是不是脑子一热的异想天开吧。”
陈南也没有就那些无意义的设想继续纠缠，将玻璃瓶里的酒，斟满到了自己的杯中，适度的饮了一半后，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李莎现在也没有很醉，只是借助酒精的帮助，让原本就有些浮夸的性格，更飘了一点而已。
顿了顿后，李莎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纸杯的杯口，视线也从直勾勾的对着陈南，变成了向下看着桌面，最后缓缓开口道：“最初的想法……的确是有个地方能够躲避妈妈的碎碎念就行了，方法可以是在外面租房子，可以是去外地旅游，甚至可以逃到外地亲戚家里，因为这样的话，就能够从时空方面，让自己清净一点，而且如果考研成绩过线了，还可以准备第二轮复试……但是，在某个瞬间，我的想法改变了。”
“……哪个瞬间？”
陈南一直认为李莎是一个稳重的女孩，不会用情绪来索取好处，跟其她拥有好看皮囊的姑娘不同，她在性格方面，更像是一个不怎么漂亮的普通女孩。当然，倒不是刻板印象的说女神就一定任性，普通女孩就必定隐忍，只是李莎的行为举止，总让人感觉到和她卓越的外表相背离。
怎么说呢……
对了，找到比喻了，李莎学姐更像是一位明明弟弟皮得要死，却依旧温柔的知心姐姐。
怪不得会下意识的想让她摸摸自己的头并夸奖，原来这是印刻在DNA里面的姐控精神。
“……”
嘴唇轻轻的咬了咬，眼神里面的光泽，暗淡了几分后，李莎相当平静的问道：“我好看吗？”
“好看啊。”
陈南想也没想的就答出来了。
毕竟是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不需要犹豫。
“有多好看？”
李莎没有因为陈南的直接肯定而变得开心，或者面红耳赤。
这次，她认真的不像是之前那个撩人贼有一套的清纯碧池版学姐，而是真心把陈南当成倾述对象的烦恼少女。
“有多好看……我也不是写小说的，词汇有限，但如果用油腻一点，普通一点来形容的话。”
陈南想了想后，直接说道：“大概是坐在教室好好听讲，也会有隔壁学校男生来追的级别吧？何况……”
何况学姐老在QQ看点上发一些让人把持不住的照片，说是校花级别都低估了，应该到了校园偶像的程度，就算是出演一些劣质网剧的女一、女二，应该都有不少人找。当然，剧本好一点的就不行了，那得需要科班出身，或者有演戏的经历。
扯远了…总之，学姐大可觉得自己很受男生欢迎，而且是不自恋的觉得。
“那我明白了…”
没等陈南反应过来并进行劝阻后，她便一口喝掉了他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让脸颊的红晕，微妙的扩散。最后，不悦道：“学弟觉得我应该谈了很多次恋爱对吧？”
“哈？不，不是啊，你不是自称自己感情经历为零吗？”
“你这个‘自称’用的太恶意了，所以实质上是不愿意相信的吗？”
“……”
既然被敏锐的察觉了，陈南也只能坦率的回答：“第一次见学姐，我就觉得你至少同时交往了三个男……啊痛，有点痛，学姐我错了，听我编，我觉得学姐清纯的像一张白纸！”
“过分。”
不满的嘟囔一句，李莎松开了捏陈南脸的手，将那玻璃瓶里最后的啤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面，小口的饮了一半，已经没有那种半空腹喝酒的恶心感后，她可算是体会到了酒精的美妙，所以嘴角的弧度浅浅勾起，道：“我也是缺爱情的。”
“……”
李莎学姐的话，让陈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慢慢一悟，又很快的懂得。
学姐不缺人追，但缺爱情。
两者截然不同。
就比如陈南，因为长相不属于韩流类的美男，他从来都没有享受到一拿到球开始运就有女生尖叫，然后跑来送水的待遇。虽说初中跟高中的时候，也有几个普通可爱的妹子跟自己表过白，但也只能算是一般现充。
所以陈南是缺人追的，但爱情呢……
还行吧。
“我高中的时候……”
‘砰’的一声，李莎又开了一瓶啤酒，然后往自己和陈南的杯子里，各自倒满。
既然今天是来陪学姐喝酒撸串的，陈南也就没有再拦着人家买醉，加了一筷子烤鲫鱼，送进嘴里，垫吧了肚子后，他就拿起纸杯跟学姐的轻轻一碰：“干杯。”
咕噜。
二人开始正常的撸串喝酒模式后，而李莎也就顺着刚开的话题，展开说道：“小学初中的时候很单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很厌恶被反感的男生示好，因为传小话跟绯闻是很麻烦的事情。我现在都能记起来，放学路上有个讨厌的男生，对着我叫‘李莎，你是XX的老婆’，那真是……太恶心了。”
“诶对…那太恶心了。”
陈南想了想自己的小学跟初中，发现没有当过这种恶臭小鬼后，也跟着李莎一起批判起来。
“而高中呢……”
说到高中，李莎便看向了前年还是高中生的陈南，突然问道：“你们学校有没有那种，明明都没有认识，也没有说过一次话，就在别人班门口晃悠，然后高调的送奶茶，送巧克力，搞得全班都知道他在追某个女生的男生啊？”
“有。”
陈南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太有了。我在高三之前，还不是在实验班……怎么说呢，我当时那个班，有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花钱买进来的借读生，所以风气并不太好，班上总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三五成群的堵在别人班的教室门口，然后嘻嘻哈哈的，像是在开茶话会一样的，特别的聒噪…当时我就下暗自发誓，以后追妹子千万不能这样。”
“唐思文？”
听到这个，李莎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陈南。
“我也没有那么高调吧！我只是…只是比较热情而已。而且，也没在人班门口堵着，你凭什么就说我……”
“好了好了。”
摆了摆手，见陈南紧张的自我辩解，李莎也就随口的略过了这个话题，然后重新回到高调追女孩的男生上面：“当时，我一进高中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的男生，毫不注意影响的窗户外面乱晃，然后跟路过的同学，说什么要买我的联系方式等等，就像是在炫耀自己很会搭讪，在学校很吃的开一样……啊，无比热烈的追求。”
“拒…拒绝了？”
因为太过于反感李莎说的那种傻逼，陈南完全的投入到了她讲故事的节奏中，并紧张的问。
李莎摇了摇头。
陈南打出了一个：“？”
“直接无视了。”
随后，李莎又补充道。
“哦……这样啊，吓死我了。”
“吓死？为什么学弟要松一口气？噫…对我的情感经历这么在意呀？”
“我替周宇急的，他比较在意。”
“不明所以。”
习惯性的以大姐姐的姿态，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击陈南的额头后，李莎继续道：“但我错了，那才只是开始。在我无视掉那个让我有些反感的男生后，他们班上莫名的掀起了一个‘追求李莎’的比赛，那些无聊的男生，纷纷的趴在教室门口，像是看动物园的笼中鸟一样看着我，可能觉得这样很潇洒吧……”
“不是，是烦人。”
李莎的事情，让陈南想起了那件事情，那件在高二发生的，现在看来，自己都有些nb的事情。
教训傻逼真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活动。
“相当麻烦，他们确实让我成为了所有男生都追不到的‘校花’，但在女生那里，我完全被当成了讨厌的女人，甚至还有好事者在十几个女生中做了个调查——你最反感的女生。然后，你李莎姐姐我，远超第二名一半的票数哦～”
前面都在用正常而平淡的表情，说到这里时，李莎突然调皮了。
这活泼的语气，让陈南不禁怀疑，学姐以往的商业假笑里面，藏了多少的自嘲，不爽，以及负能量。
“学姐……”
跟李莎的纸杯轻轻一碰，陈南先是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又给二人倒上了酒，把餐桌礼仪照顾周全后，抱歉的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一次都没有谈过恋爱了…毕竟跟夏心月一样，武断的觉得你至少谈过五次是不对的，这样跟那些比赛搔扰学姐的男生一样有什么区别呢？”
陈南真诚认错的样子，让李莎眼睛里的光，为之动容。举着的酒杯，悬在空中三秒后，才开口道：
“夏心月说我谈过五次恋爱？”
“………”
陈南傻逼了，旋即解释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是说，这样就认为学姐情感经历丰富是不对……”
“学弟，夏心月谈过十次哦～”
再一次，无师自通的做出‘我妻由乃’的标志表情，李莎学姐歪着头，用轻快的语气，说出了极其腹黑的话。
“好了，不比了，她就是个小丫头，说话不走心，你别往……”
‘啪嗒’，就在刚刚把火拱起来的陈南，准备亡羊补牢的去灭火时，李莎用手指，轻轻弹出一击脑瓜崩，并善意的警告：“再让我看见你维护那个女生，弹你哦。”
“………”
陈南慌张的咽了口口水。
幸亏……
幸亏学姐不知道河北保定手工耿！
“爱情这种东西，还一次都没有经历过呢。”
稍稍仰着头，看着烧烤店外的灯，李莎的眼睛里，充满了别样的光芒。而这光芒，也越来越渺茫：“我现在已经大四了，如果考上研了的话，我一定会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跟自我提升中，我憧憬记者那份职业，我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去大使馆工作。所以，为了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哪还有时间恋爱呢？”
是的啊，为了这种遥不可及的梦想，哪还有时间恋爱呢？
这句话，把陈南也说的惭愧了，他这几天没有抑制住自己，将太多的关注，全部转移到了那位开心的时候会跪在凳子上轻轻扭动腰部，而且回过头微笑时，眼睛里面会有星辰的女孩身上。
完完全全的懈怠了。
陈南的目标并没有学姐那么的远大，闪闪的发出光芒，毕竟家里的环境也支撑不起他多花几年深造学习。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尽普通人可能的，跳出桎梏着自己的圈子。
县城的生活，没有生机。
“所以说，学弟你明白了吗？”
讲完不太愉快的高中事迹后，实质上已经喝完了一大瓶啤酒的李莎学姐，就这么红着精致的脸，双手交叉着托着下巴，做出某司令的动作，但眼神却相当温柔的看着陈南。
“嗯嗯，你这么一说我就完全明白……不对啊。”
陈南缓过神来，发现李莎的确说了很多解释她不缺人追、但缺爱情，以及性格形成的原因，但还是没有为刚才的话题，做出直接性回答。
所以，他更加困惑的看向了李莎：“学姐刚才说的，跟要去我家过年有什么关系呢？那个改变你的一瞬间，是什么啊？”
“有关系哦。”
李莎笑了笑，直接开口道：“当时我的姐姐，为了自己的爱情，能够义无反顾的去到国外结婚，而后争取到了‘不跟妈妈在一个小区住’的权利，一想到这个瞬间，感情经历为零的我就不平衡了。嗯，我也想要她们看到我为了爱情，做出破坏性举动的样子。毕竟跑到男生家里过年，不就是现代版的‘私奔’吗？”
“有一说一，确实……”
陈南理解了，李莎学姐一直以来，都是觉得自己跟姐姐太不公平，所以姐姐的事情，更加激起了她也想来一次的冲动。
只是，令陈南不解的是：“可这还是在骗人啊。如果要这样做的话，跟真正喜欢的人私奔一回，不更没遗憾吗？”
“…………”
陈南发自内心的困惑，让李莎心头一颤，羞愧的情绪渐渐涌上，但因为酒劲造成的脸红，她完全不必躲闪，继续语气俏皮道：“学弟就没有想过，你的莎莎姐那么多男生都不喜欢，难道不是喜欢你吗？”
“没想过。”
陈南秒回。
真的，完全没有想过。
夏心月对自己的意思，陈南看得很清楚，毕竟是色.批，知道那就是撩骚，陈南也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跟那位学妹撩骚。
但李莎不同。
她的确拿自己当整个大通社里最要好的学弟，但关系也就是朋友以上，挚友未满而已。
喜欢不是这样的，喜欢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情商》。
“学弟还真的是……”
实在是忍不住，李莎终于笑了起来，笑得相当的阳光，相当的真诚。
“是……什么？”
陈南不解的问。
李莎想了想，道：“学弟心里面很有……”
“逼数？你想说的是逼数吗？”
陈南不敢相信李莎会说出这种脏话，所以迫切的问道。
“什么呀！我说的是……心里很有分寸。”
不满的进行辩驳后，李莎解释道：“我是说，跟学弟回家过年，不仅能够吓到她们，而且还没什么坏处，毕竟学弟这么有分寸，去你家待个十几天，应该会很安全吧？”
“大概……”
一般来说是安全的，但如果发生了后宫漫一样的超展开，例如浴室的门没锁上，突然打开然后看见学姐毛巾掉落的桥段，那再有分寸的人都把持不住。更何况家里洗手间的门，确实拉跨的一批，门栓总是哐哐当当的掉，甚至还有一半是毛玻璃，挺透的。
我能不去看，但眼睛它能不看吗？
什么，眼睛长在我身上，我不看就没事了？
我能不去看嘛？
我又不是太监！
“所以，学弟要不要带莎莎姐回去过年呀～”
这次，是用双手碰着脸，脑袋轻轻的摇晃。
李莎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欢快，像是喝酒上了头一样，完全的不理智了。
不过，还是在理智上的。
真正把酒喝得很醉的人，要么觉得他不属于地球，是地球属于他的装逼，要么直接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都跟狐朋狗友诉说。而李莎这样，明显就是还没喝醉，得继续灌，灌到对方被在脸上画了佩琪都察觉不了，那就到位了。
‘咔’，陈南打开第三瓶啤酒，给二人斟满。
而只喝了半瓶多一点的他，保持着全部理智的拒绝道：“学姐那边的确已经合情合理了，但是陈南还没有理顺。”
“学弟有什么…没理顺的？”
听到陈南说出这种反常且带着一丝叛逆的话后，李莎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理顺是因为，学姐来我家是为了反抗，但我带学姐回家，我为了什么？讨我妈的一顿揍吗？”
举起手中的杯子，把酒一饮而尽后，陈南说道：“我高中那几年，特别的糟糕，有段时间差点跟同龄人一样辍学去打工了，后来是跌跌撞撞才考上大学的，而这段期间，跟爸妈的关系也差透了，完全做不到彼此理解。所以，我大学开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庆祝自己挣脱了父母，然后就有了大一沙雕勇追大四女神的破事……结果，跟家里的关系更糟糕了。但今年不同了，我答应他们要好好搞学习，如果再突然带个女生回家，你说来年陈南的墓碑前种什么植物合适？”
“鸢尾花吧，我喜欢这种植物。”
“没让你回答这个！”
陈南服气的吐槽后，无奈的说：“虽然学姐幻想的很好，但我的家庭环境，支撑不了学姐做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事情，他们不会觉得未来儿媳太漂亮是件好事，所以啊，别做这种容易误会的事情……”
“可我比唐思文好啊，无论长相，性格，还是身材……”
“可她说你是垫的……但我不信！我完全不信这种鬼话，学姐你先放下被掰断的一次性筷子，看得我害怕！”
制止住李莎的由乃化后，陈南诚恳的总结道：“我也想帮学姐，但学姐的出发点实在有点自我，不爱，也请别伤害啊。”
没错，按照他的视角来说，李莎就是在自我主义的出馊主意。
但仔细又想想，如果这个时候，把李莎换成夏心月，夏心月也面临了这种困难，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
陈南兴许会答应。
当然，不是重色轻友什么的。
只是，同样是大城市的本地人，夏心月喜欢的是漂亮的衣服，李莎想要的，是发出自己的声音，对这个宏观的世界，做出自己能够做到的改变。
这就是能追夏心月，而不能追李莎的原因。
学姐她，漂亮，又厉害。
夏心月她，漂亮，又可爱。
问题的关键，是厉害跟可爱的角逐。
“可是……”
在陈南坦诚到有些丢人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后，李莎并没有看低他，也没有因为‘自我’这个评价而恼怒，而是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用手轻轻的按着桌子的边缘，缓缓站起身，前倾的凑到他的面前。
“………”
咕噜。
陈南慌了，不明白为什么李莎越来越近，近到眼睛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了。
但是，又不能够挪开视线。
猫咪之间对视输了可是要被当成对方小弟的！
不能输，不能输……
正当陈南在为自己的尊严，不肯退步时，缓缓凑近的李莎，突然的停下，而后，嘴角的弧度浅浅的上扬，语气仿佛能够把人杀、死般的，无限温柔：
“可是，学弟怎么就知道我不爱呢？”
定住。
空气仿佛结了冰一样，凝结的不能流通。
四周人的嘈杂声音，完全不能进到二人的耳朵里。
就这样，十秒钟过去了。
率先对这个氛围进行破坏的人，并不是进攻的李莎。
而是被动防守成习惯了的陈南。
“学姐。”
“诶？”
被突然叫到的李莎愣了愣，而后便感觉到，有人用手捏住了自己的脸颊。
而回过神来时，陈南格外平静的说：“别戏弄我了，我害怕你们女人这样。”
都说了，但凡你们女人有一个说话算话，我会是现在这个批样吗？
“哈哈哈哈…”
李莎，罕见爽朗的笑了出声。而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恢复了原来的姿态，相当轻松的说道：“学弟还真是密不透风呢，生怕自己变成了‘舔狗’那种东西么？”
“是的，怕极了。”
陈南无比坦率的承认。
李莎只要在朋友圈隐晦的发一个舔狗招募，就会有一群狗狗涌上去，但陈南不想做这其中的一个，或者专属的一个。
当然，他明白刚才学姐的行为，不过是她日常调戏自己中的一次，学姐是怎样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
而对于李莎来说，也的确如此，对这位学弟有好感没错，好感度很高也没错，但上升到‘爱’，还称不上。
哪有这么容易就爱一个人的。
所以，二人把话题聊到这种程度后，气氛也开了。
咕噜咕噜的，他们开启了第四瓶酒，并各自的倒满。
就在举杯碰撞时，陈南总算是表态道：“我也并非是一个完全冷漠的人，学姐是我大学里面身材最好……口误，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了。如果事情来了，我在旁边，我肯定会帮你的，这种帮，甚至包括替你跟你家人吵一架这种。”
“那我就期待一下学弟的表现了哦～”
面对这样的承诺，完全觉得满足了的李莎，温柔的笑了笑。
然后，二人一同饮下这杯象征着友谊的啤酒。
“咚咚…咚咚…咚咚咚……（微信电话声音）”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喝完酒，手里还拿着杯子时，李莎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这种声音。
“学弟我看看手机。”
李莎将杯子放下，跟陈南解释道。
“没事，学姐先忙。”
陈南表示不介意，而后自己将串上的五花肉，一点点用筷子剃下来，放在自己的碗里，相当满足的恰。不过吃着吃着，他用余光瞥到了李莎的表情，发现对方有些不太对劲。
脸上原本有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于是，陈南停下手中的动作，试探性的问道：“怎，怎么了？”
李莎缓缓的抬起头，道：“学弟，你机会来了。”
“什么……什么机会？”
“跟我家人吵架的机会。”
扶着有些发烫的额头，李莎眼神飘忽的对陈南解释说：“是姐姐的……电话。”
陈南：“………”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男人，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怕什么？
一个电话而已，她能从那头飞过来然后揍我吗？
大不了报周宇的名字嘛！
“学姐，给我。”
陈南站起身，伸出了手。
“诶？”
李莎顿了顿，有些犹疑道：“可是……”
“快给我，你这老实的笨蛋，让我来好好替你教训屑姐姐，gkd。”
“可是……”
“没有可是。”
不理会对方的犹豫，陈南直接从李莎的手中抢过手机，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击了‘接听’。
而后，瞬间愣住。
整个人都傻了。
一旁的李莎，弱弱补充道：“是视频通话。”
“你是？”
正当陈南惊得难以动弹时，手机里传来了，相当御姐的质问声。
弱弱的低下头，陈南憨憨道：“姐姐你好……国外现在不应该是早晨吗？你，你现在泡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