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动若脱兔，惊涛四起……
有那么一瞬间，路尘感觉自己像是在夜晚开车，被对向来车的大灯晃得眼晕。
尽管他也知道，歌莉娅并非有意勾引他。
歌莉娅一向把飞船当自己家，不喜欢被规则与内衣束缚，要不是看他是男人，搞不好天天在家亮大灯。
路尘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女人又是魅魔，又是御姐，又是身材爆炸，还时不时的玩真空。
湿漉漉的头发只梳了个单马尾，散发着某个遥远星球的花香。
丰腴、笔直的两腿交叠，右脚脚丫翘的老高，还涂了亮晶晶的趾甲油，生怕路尘不知道她连脚丫都是香的。
也挡住了路尘的视线，让他没能看到更多的隐藏的付费内容。
骚，还是你骚。
碰，又不让碰。
懂了，你这是想拿捏我啊！
路尘感觉，再这么跟她当面闲聊下去，自己还得失血。
“你坐驾驶席开船，我去后舱看看星鳐尸体，总感觉这怪物哪里不太对劲……”
说着，他便起身去了后舱。
来到后舱才发现。
爱莉竟在星鳐的尸体上爬上爬下。
用小刀切割了些鳞片，以及鳞片下的星鳐血肉，拿到鼻尖仔细闻了闻，甚至有点想尝一口的感觉。
路尘打趣道：
“怎么，虫肉没吃饱，还想吃星兽肉？”
爱莉却一脸认真的说：
“船长，我是觉得，星鳐就算重伤，失去了兽丹，又被冥域笼罩了片刻，但尸身萎缩的速度还是太快了。”
说着，她还把兽肉递向路尘。
“船长你闻闻，即便是压缩后的肉，感觉也没有更低阶的虫肉更有营养。”
路尘接过兽肉，拿到鼻尖仔细闻了闻，略有些血腥味，却没有兽肉腥味。
也跟着渐渐皱眉，觉得十分奇怪。
可见，爱莉对灵兽还是很敏锐的。
歌莉娅太过性感，又喜欢发福利，跟她在一起感觉脑子都会充血。
虽然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但路尘跟爱莉在一起，总能感受到一种求知欲，一种认真解密真相的探索感觉。
这是冒险的一部分。
“嗯，我也感觉奇怪，不止灵养匮乏，按理说，这种大型兽肉应该很浓的腥膻味，可星鳐肉却像是注水牛肉，或是打了生长激素的人工养殖鸡，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爱莉觉得，这也许和船长之前提及的骨刻灵纹有关系。
“船长，那些刻印在星兽骨骼上的灵纹又是干嘛用的？”
路尘当时只是感知到了灵纹的存在，并没有细看，被爱莉这么一说，忽然来了兴致。
“不如切开看看。”
爱莉连忙提醒他：
“切到骨头，会影响卖价吧？”
路尘一想也对，便站在兽背，蹲下身来，伸手按在背脊鳞片上。
闭上双眼，散开共鸣灵力，渗入星鳐体内。
“我感知一下细节。”
即便是共鸣神识，隔着层层萎缩的肉身，看的也比较模糊。
好在骨骼上的灵纹刻的很粗，很深。
路尘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在光幕的灵纹写字板上，绘制出所有骨骼上的全部灵纹。
爱莉看了眼，不禁皱眉。
“船长，这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灵纹语言。”
“居然是用某种独创的加密语言写的……不过这难不倒我。”
这样说着，路尘回到驾驶舱，在休闲桌前花了两个小时，才成功解密。
“确实是一种控制类灵纹，和星兽飞船内部灵纹很相似，也许是更原始的版本。
比如，控制星兽参与园区设计的各类游戏剧情。
比如，与游客完成精彩战斗的同时，却又不能伤害游客。
比如，强制星兽吃下最有营养的饲料，而不是最喜欢吃的……
星兽野性难驯，普通御兽师搞不定也很正常吧，需要点额外的辅助。
除此之外，在星兽体内提前刻印灵纹，将来也更容易改造成星兽船。”
爱莉坐在路尘旁边，全程辅助参与了他的解密工作。
“我倒是感觉，这些星兽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情绪也很丰富……光靠控制类灵纹很难做到的。”
路尘有些惊讶。
“这也能感觉的出来？”
爱莉点了点头。
“嗯，我还听说，星兽是独居动物，但在祖鞍星云，却有星兽组团袭击捕猎舰队或冒险船的新闻……也许，我是说也许，它们拥有高等智慧也说不定呢。”
路尘感觉这个话题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便笑着摸摸爱莉狗头。
“就算拥有灵智，袭击我们的星兽也只有死路一条，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爱莉：
“嗯。”
然而，路尘没有说出的口是：
这些灵纹的编码方式十分复杂，和这些年某些过于望子成龙的家长，给小孩后颈脊椎内植入防多动症、提高注意力、戒网瘾、游戏瘾的芯片，其编码方式，很像很像。
如果只是对付普通的星兽，应该加大灵纹的控制力度，而非控制的精细度。
也就是说，爱莉说的没错……这些星兽比一般星兽要聪明！
……
里奥宁号在祖鞍星云中穿梭。
这一路上，路尘避开了好几次埋伏的星兽袭击和冒险船的跟踪。
可见，祖鞍星云是真的危险。
一般来说，像里奥宁号这样的三十级冒险船，进来就是白给。
就算是四十级飞船，也是当前祖鞍星云的底层冒险者。
人家五十级的飞船都被兽牙咬穿了！
距离最热闹的时候，无论是冒险船，还是星兽，都少了许多。
目前祖鞍星云中剩下的星兽与冒险船，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路上。
爱莉抽空学习。
歌莉娅又开始打游戏了。
路尘倒了杯茶，联网搜搜附近新闻。
有氦闪网的直播回放，有冒险者论坛的讨论，还有协会关于祖鞍星云的滚动新闻。
路尘翻了翻，发现好几个老朋友都来了祖鞍星云。
比如，塔利王子的寻龙冒险团，半个月前来这里转悠了几天，捕猎到一头星兽后就离开了，没有逗留太久。
这大概率能说明，在塔利王子看来，那头黑龙并不在这里。
而路尘的死对头，正义狩猎者冒险团，大概在十日前来到这里，似乎想找一艘星兽船替换损坏严重的鲲形飞船。
目前，他们下落不明。
此外，邪灵赏金猎人团，大概也在五天前抵达祖鞍星云，不过很快失踪，甚至发出了求救信号，说是被兽群袭击……
之后就没消息了。
也许已经死了。
路尘和邪灵赏金猎人团，也没什么过硬的交情，只能算萍水相逢，不打不相识，也没有多少悲伤或惋惜。
有趣的是，在一开始，巨兽乐园甚至向每一艘进入祖鞍星云的冒险船收捕猎费，高达两千块灵石一艘船！
却依然挡不住冒险船趋之若鹜的热情！
后来，冒险者们发现，他们交了钱，安全却没法保障，依然有很多冒险船命丧兽口。
于是，他们便向冒险者协会举报此事。
巨兽乐园才被迫取消了这个业务，改为警告和提示。
此外，关于星兽组团袭击冒险船的事，巨兽乐园也三缄其口，表示依然在调查……
“看来，巨兽乐园还有不少秘密！”
……
小半日后。
里奥宁号终于抵达补给目的地：大寿星。
这是一颗围绕恒星稳定公转的固体行星。
大寿星并非是星兽放牧者的地盘，而是很多年前某个定居在此的冒险者的地盘，目前从事星兽相关的行业。
大寿星的生态也是原始丛林，不过地下布置了大型行星阵法，星表有独立的农场和大型城市，农业能自给自足，商业还算发达。
里奥宁号飞到最大的城市上空。
连个登陆审核与登记都不需要……
路尘下船。
来到城内。
他找了好几家收星兽肉的店铺。
结果人家只收带兽丹的星兽，更别提星鳐缩水成那样，店主看到光幕影像就摆摆手，连价格都懒得问。
路尘跑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一家愿意收星鳐肉的店铺。
店比较偏僻，刚开没多久的样子。
掌柜是个身形发福的年轻人，留了一撇潇洒的羊胡子。
此人恰好是爱莉的粉丝，特地要了爱莉的签名和合影，才答应以一千灵石的价格，收了路尘的缩水版星鳐。
完成交易后，才对路尘道：
“这是四十六级的雷霆星鳐，它的名字叫夭夭，飞行速度很快，电力也很强，对激光炮和制导导弹有着极强的干扰力，所以一直没有被捕获。
如果不是一直关注你们的新闻，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捕杀了夭夭，而非捡来的尸体。
萎缩的兽肉只能制作肉干，它的骨骼倒是可以卖给发电厂，用以制造生物发电装置。”
路尘笑了笑。
“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只有亏本的生意没人做。”
山羊胡年轻人笑了笑。
“这个价格我只能赚点苦力钱，也只有我这种刚开店不久的年轻人愿意做。
对了，星鳐的兽丹，你们是准备自己留着炼药用？
如果卖给我，我可以出高价。”
既然提到了兽丹，路尘便试探着问：
“你能出多高的价？”
年轻人脱口而出。
“如果你放储物袋里保鲜的话，我可以出到一万一，卖给别家很可能卖不到一万。”
价格还可以，不过，路尘另有打算。
“我想留着修行。”
年轻人一愣，一脸惊讶的看着路尘，半晌后才认真的解释道：
“拿兽丹修行？这么大兽丹总不能直接吞吧？单独磨粉的修行效率不高，需要配合炼药才好，除非你是炼药师，你的飞船上有高阶炼药设备和配药，否则还不如换成灵石，去药店去买高阶丹药划算。”
这……触及路尘的知识盲区了。
好在，爱莉在飞船上通过手环音频小声的提醒他：
“船长，他说的是对的。”
路尘一脸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这颗星球上可以买到冥核吗？”
年轻人一听，更惊讶了。
“冥核可是帝国管制品，如果侥幸杀了幽冥拿到冥核，你只能卖给帝国，是禁止私下流通的……何况，这玩意对平常人的修行也没有效果，只对幽魔的修行有用。”
说到这里，他忽然扭头看向里奥宁号。
“等等，莫非……”
路尘连忙取出了硕大的星鳐兽丹。
“行吧，兽丹也卖给你了。”
完全活体的雷霆星鳐，收购价是三万。
刚死的，尸体保存新鲜完好，一万五。
兽丹与尸体分离的话，兽丹一般只能卖一万，兽肉基本没人买了。
路尘被迫拆开兽丹和兽肉，加一起还能卖到一万二，也算是对方开粉丝滤镜了。
交易完毕，拿到一箱子灵石现金。
临行前，路尘忽然问年轻人：
“我问你个事，星兽骨头上的灵纹是谁刻上去的，怎么还加密呢？”
年轻人一怔。
“怎么，你还划开看了？那一千灵石可收不了啦！”
路尘摆摆手。
“我有特殊的探测方式。”
年轻人仔细检查，星鳐尸身外并无切割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那些灵纹是巨兽乐园的控制手段，否则星兽对游客而言，太危险了。
听话的星兽留在园区，而不听话的星兽就会被强制改造成星兽船，在骨内植入芯片，屁股后面还得加装曲速引擎……
星兽放牧者的星兽船畅销全宇宙，甚至有联邦冒险者都在星兽放牧者手里买船。
说实话，这些年，巨兽乐园赚的太多太多了，即便这一次遇到糟心事，一开始还想向冒险者收费呢？可赚了不少！
好在，这次意外事故，也让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赚了不少，要不是这次事故，我都快关门大吉了。”
看来，很多人对巨兽乐园都有意见……
路尘又问：
“关于这次事件的起因，有结果了吗，或者你有没有小道消息可以向我分享一下？”
年轻人道：
“官方肯定是查出来了，只是他们封锁了消息，现在主流观点都认为与黑龙或格尔尼卡御兽团有关系。”
路尘点了点头。
他是因为看了牛角号的飞船日志，才一路追踪到这里的。
而牛角号与格尔尼卡御兽团关系很大。
“附近仍有星兽和冒险船出没，这颗行星足够安全吗？”
年轻人笑了笑，自豪的说：
“那当然，星主大人当年也是冒险者，六十级修为，否则敢在这里定居？”
六十级修为，即便在危险的祖鞍星云，也确实能镇守一颗行星了。
“多谢了。”
路尘转身欲走，年轻人却很是不舍。
“多呆一会啊，何不吃顿便饭再走？我家的锅超大，可以炖星兽肉的。”
让偶像陪你吃饭？
路尘摇了摇头。
“抱歉，这是收费项目。”
说完，他便提着箱子回船了。
只留年轻人在店铺门口，怔怔望着升空的里奥宁号，喃喃自语：
“可你也不说收多少钱啊，真是的。太抠门了，搞得爱莉成你老婆了一样！”
……
路尘回到飞船驾驶舱，将装了一万二灵石的手提箱，放在休闲桌上。
“赚了一万二，不枉我们通力合作，装甲腐蚀的没法用了，差点小命都丢了。”
歌莉娅摘下游戏眼镜，噌的弹起身来，闻着钱味就来了。
“你说这次我是头功，一万二，分我一半没问题吧？”
说着，就要开路尘的手提箱。
路尘一巴掌拍开歌莉娅的手。
“我不止有一万二，加一起，有三万左右的现金了，可眼下，祖鞍星云有大机遇，却又太危险，我要升级飞船和装甲，这样才能赚更多钱。”
歌莉娅撇了撇嘴，拽出嘴里的棒棒糖，只剩下塑料棒了。
“当船长光画饼不行的吧？活在当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路尘无奈，想了想，这次歌莉娅确实出了大力气，甚至还拿嘴咬星鳐尾巴。
于是，打开手提箱提前分赃。
“给两千灵石，你们在这颗星球上随便花花，最好是买些提高能力的东西。
另外再拿两千，爱莉负责帮我买点高阶丹药，不止是高阶丹药，还要根据咱俩的体质特征，购买定向修行的丹药。”
爱莉点了点头。
“嗯。”
歌莉娅拿到灵石，兴奋的换好衣服，骑上摩托艇，和爱莉一起下船购物了。
路尘则驾驶飞船，来到城市工业区，在郊区找到一家大型的星兽船改装厂。
改装厂门口停了几十艘飞船。
生意爆火！
巨大的露天仓库里，除了星兽船的各种生物芯片、特制的曲速引擎外，还有大量冒险船的残骸与零件。
生意太火了，店主十分忙碌，根本没空招呼路尘。
一个年轻的实习灵械师，接待了路尘。
这是一个身材瘦削、穿着蓝色工装，与路尘年纪相仿的眼镜青年。
见到路尘的瞬间就觉得眼熟，又看了眼里奥宁号，马上就明白了。
“您是原始星穹冒险团的船长？”
路尘一愣。
我又遇到了粉丝？
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这么出名了吗？”
“当然。”
实习员工笑着解释：
“其实在半个月前，我也是出海没多久的冒险者，我的冒险团被星兽打翻了，船长和队友们全被吃了，就剩我一个人被救下来，之后被老板收留在这里做工。
对我们这些刚出海的新人来说，您的事迹简直就是奇迹，您和爱莉、歌莉娅都是我们的偶像。”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里奥宁号，看了半天也没见两位美女下船。
路尘试探着问：
“既然我的事迹是奇迹，那我叫什么？”
年轻人一愣，他只记得这位船长姓路，名字忘了，或者说，根本就没去记过。
只得支支吾吾的猜测：
“路、路……路飞？还是路明飞？好像带个飞字，毕竟您擅长飞行。”
果然，路尘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男粉。
“我叫路尘。”
年轻人这才恍然大悟，有些尴尬的说：
“哦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路尘，如陆地之尘，扮猪吃虎，隐匿修为……我一直以为您隐藏了修为呢，没想到您只有三十几级修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路尘点了点头。
“你没有看错，我也是最近才升到了三十多级。”
年轻人叹了声。
“唉，三十几级修为，又没有强力飞船的话，在祖鞍星云很危险的，尤其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四十级以下的星兽了。”
“我已经见识过了，差点挂了。”
这样说着，路尘遥控腐蚀的装甲，走出飞船，来到二人面前。
年轻人盯着这台战损版装甲，也看呆了，猜测道：
“装甲外壳腐蚀成这样，该不会是从星兽肚子里逃出来的吧。”
路尘提醒道：
“不是逃出来的，是从星兽肚子里杀出来的，如此才艰难狩猎到一头星兽。”
年轻人张口结舌，半晌才道：
“您真是艺高人胆大，我一直以为您扮猪吃虎，没想到您是拿命拼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
“我听说，您现在被什么狼牙公司悬赏两万灵石，这次，狼牙公司也派舰队来帮忙捕猎星兽。另外，还有刚进入十万新世代的正义狩猎者冒险团，据说也来祖鞍星云找你们……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跑这来了？”
路尘两手一摊，淡然道：
“不然呢？就算想抓我们，手下败将也不可能做到的。”
“不愧是您！”
年轻人被路尘的魄力折服了，提醒道：
“不过，这颗星球擅长的是星兽船改装，只是最近打捞了太多零件，才有普通飞船和装甲的改装生意，我看您这台装甲虽然里面完好无损，但外壳材料很难找到类似的了，不如买一头随船星兽战斗，或是干脆买一台改装的星兽船……爱莉不是御兽师吗？她一定能飞好星兽船的！”
路尘摆摆手。
“我没有固定的购买和改装方向，带我去你们的仓库看看，看有什么高级货，我就怎么改装吧。”
“好，我这就带您去看看。”
在这位实习员工的带领下，路尘把仓库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飞船引擎的种类非常多，从三十级到五十级，各种牌子都有，但大多已经损坏了。
引擎没坏的话……起码可以逃跑的！
战斗装甲也没有完整的，但装甲引擎相对完好。
激光炮零件有很多，飞船的，装甲的，四十级的，五十级的，全都有。
路尘最爱的光剑……并没有看到。
好在，有四十级和五十级的超频激光驱动器，也可以强行驱动光剑。
除此之外，路尘还找到一个御兽师的专用灵压增幅器。
可以连接飞船的灵能输出装置，让御兽师的御兽灵力得到增幅。
这和爱莉手动驾驶飞船间接御兽的道理差不多，但效率更高了。
走出仓库，路尘根据店铺现有的装备，设计好临时的改装方案：
一、飞船的防御阵法，从目前的三十级阵法换成一套五十级的老旧防御阵法……三十级的飞船引擎虽然很难带动，但也能扛一击。
如果之前遇到的是五十级星鳐，第一发雷霆就会击穿飞船外壳。
二、给爱莉准备了御兽师灵压增幅器。
飞船其余部分不做改动。
三、给装甲换上了四十级的驱动引擎。
四、给装甲换上了四十级的激光超频驱动器。
五、给被蘑菇汁腐蚀的切刀换了刀片。
六、装甲外壳直接覆盖一层兽骨合金。
装甲从苍青色变成破旧的米黄色，大寿星的冶金能力不够，路尘只能用铆钉拼接，勉强能用。
以上，还需要路尘亲自帮忙改装！
路尘写下清单，和老板面谈了好一会儿，才把价格定在：
八千灵石。
没办法，主要是四十级的驱动引擎和兽骨合金太贵了。
五十级防御阵法虽然老旧，但也不便宜。
如果在外面，路尘有把握五千灵石搞定这些东西。
可惜，祖鞍星云相当于是旅游区，价格根本压不下来。
谈好价格，路尘、实习员工，与另一位老员工一起开干。
大半天后。
终于完工！
路尘看了眼太阳，已经是傍晚了。
他是上午来的……
路尘擦了擦汗，累归累，看到全新升级的捡宝装甲，还是很兴奋的。
废旧的黄色外壳，披挂着夕阳的余晖，很有废土骑士的感觉。
他进入装甲，活动活动筋骨身法。
又试了试四十级激光驱动器……释放出的四十级的激光炮和光剑还是很犀利的。
在路尘看来，所有武器中威力最大的，应该是近战时的光剑。
如果再遇到星鳐，路尘凭借近距离光剑，加上共鸣之力，可以在星鳐体外破防。
与路尘一起改装的实习灵械师，也被路尘的手动改装水准震惊到了，都没怎么做工，光在旁边记录学习了。
“路船长，您真是个天才！”
路尘摇了摇头。
“天才归天才，可你出工不出力，我觉得应该交点学费才对。”
年轻人尴尬的说：
“我第一个月工资还没到手呢，不如，路船长带我一起出海，我一分钱不要，管我吃喝就行。”
“想太美了，算了，不找你要学费了。”
一切搞定，路尘打电话喊歌莉娅和爱莉。
“你们玩好了吧，要起航了！”
对面传来歌莉娅醉醺醺的声音。
“回来了哦。”
路尘无语，这女人每次出去都会喝醉，还好有爱莉跟在身边，否则会迷路的。
正在这时！
一艘巨大的三角帆飞船，徐徐降落在改装厂门口。
就停在里奥宁号的旁边。
飞船顶上还残留着半截巨大的兽牙，嵌在船壳上不能拔，拔了会漏气。
就跟被人一剑刺穿胸口不能拔一样，拔了会飙血，不拔还能撑一会儿。
路尘记得这艘船，正是刚进祖鞍星云，第一个跟踪里奥宁号的冒险船！
当时，路尘架船隐身摆脱跟踪，还绕后观察一会才离开的。
路尘心想，这艘船补给缺失，外壳损坏严重，能开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这时。
三角帆船的舱门徐徐打开。
一个坐轮椅的独眼男人，在一群船员的簇拥下，下了飞船。
略显老态的中年男人，瘦长脸，脸色极苍白，五官阴鸷，散发着十分危险的气息。
修为是：五十一级！
周围船员，没有一个在三十级以下。
十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路尘略感意外的是，当时被这艘船跟踪时收到了避险提示。
现在当面见到，却不再有避险提示。
看来……这是大寿星星主的震慑力。
独眼男人一眼看见停泊的里奥宁号。
自己推着轮椅，来到里奥宁号旁驻足，观摩了很久。
“我记得有艘船在我们手中无伤逃了，是这艘船吧？”
旁边的持剑副官道：
“正是。”
独眼男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飞昂迪周型改装船，除了安装了五十级防御阵法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任何隐身涂装，莫非会幻术不成？”
好在，里奥宁号的船长，就在他对面的黄色装甲中，距离他还不到十米远。
可以向他耐心的解释。
“你的船被兽牙咬穿还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啊……无论是船，还是人，重伤都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不要问为什么里奥宁号会隐身，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太弱了，不该来到这片星云。”
独眼男人微微一怔，空洞的左眸里闪过一丝血光，脸上却并没有因此生气。
“你就是这艘船的主人？”
持剑的副官赶在路尘回答之前，回道：
“这是原始星穹冒险团船长，路尘，最近一个月在冒险者协会的人气很高，正义狩猎者冒险团正是因为追击他们，意外重创了无冕舰队，最后逃出生天，后来居上，一步登天，早我们一步晋级了十万新世代。”
路尘大笑道：
“什么叫早你们一步？有可能是两步，三步，百步，千步……如果你们再挑战我，也许就会变成无限步。”
独眼男人干涩的笑了笑。
笑的很渗人。
“这么说，只要对你们下手，还能活下来的话，就有进入十万新世代的可能，是吗？”
路尘却寒声道：
“昆迪·奥格斯至少从没有断腿，也没有丢过眼睛，你接连遇到这么多险情还没进十万新世代，难道还要搭上这条命吗？”
独眼男人忽然陷入沉思，一言不发。
出海这么多年，他真没见过这么急着投胎的年轻人，包括当年的他，自以为很莽了，但和眼前的年轻人相比，还差得远。
“这点修为能走到这一步，我猜你隐藏了实力，不如露几手让我们开开眼，如何？”
路尘有点慌。
但神奇的是，他依然没有收到避险提示。
只要眼前没有弹出避险提示，就算是神也要怼给你看！
这样想着，他冷冷一笑，关掉装甲音，直接以本音道：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不屑于隐藏过实力，只是你一只眼如何窥见全貌？”
独眼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竟伸手捂住完好无损的右眼。
“一眼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