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还行吗？
杨小雅连忙递过纸巾，可秦文汐却没有接的意思，只是任由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一颗颗的滴落在胸口。
见状杨小雅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得把纸巾垫在秦文汐胸前。
再见，不负遇见。
视频中的女孩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词。
原本还比较克制的秦文汐彻底绷不住了，低声的啜泣瞬间演变成了嚎头大哭。
造孽啊！
杨小雅一边在心中默默咒骂写出这首歌的男人，一边把肩膀借给哭惨了的好友。
许久秦文汐仰起头，抽泣着说道：“小雅，我要出单曲！”
“这首《体面》？”杨小雅是懂自己这个天后好友的。
“你去谈！”
秦文汐梨花带雨的说道，由于刚刚哭过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上都是泪珠，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杨小雅算是明白什么叫“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了。
就这，哪个男人顶得住啊！
杨小雅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这会儿秦文汐让他噶腰子，估计他都不会迟疑。
“反正很快就要见面了，你还是自己谈吧。”
杨小雅倒不是推诿，她是单纯的觉得这事还是他们两个当事人去谈比较好。
“是啊，就快见面了。”
秦文汐小声呢喃，轻轻揉了揉哭花了的熊猫眼，一想到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不由心跳加速。
楚州，三江市。
录音棚里，追风乐队正在录制《体面》的伴奏带。
陈文瀚戴着耳麦，坐在录音台前。
李瑶姬手里拿着一把大蒲扇乖巧的站在陈文瀚身后，贴心的给他扇着风。
伊桐则是殷勤的给陈文瀚剥了一个桔子，轻笑道：“老板，这桔子特别甜。”
陈文瀚微微点头，随后拿了一小半桔子丢进了嘴里，别说还真是挺甜的。
这会儿录音棚里主音吉他又弹错了一个和弦，陈文瀚当即叫停，示意几人稍微休息几分钟，再继续录制。
“小叔，唱demo的歌手还没有吧，你看我合适吗？”
趁着休息的功夫，李瑶姬赶紧见缝插针的说道。
“老板，我也可以的，我对《体面》的理解已经非常深了。”
伊桐也在一旁说道。
“小叔，还是我更合适一点。”
“老板，我也很会唱的……”
两个小员工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体面》是《再见，恋人》的主题曲，两人都知道想要拿下这首歌是不可能的，但唱demo的机会还是可以争取下的。
这也是难得的历练机会，何况许多知名歌手在成名之前都是给其它大牌歌手唱过demo的，这不丢人。
陈文瀚看了看两个格外乖巧的小员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态度才算端正嘛。
“剪刀石头布吧。”
“赢了的人唱，不过输了也没关系，可以唱本老板下一首歌的demo。”
两人都是流行音乐专业的高材生，唱个demo不在话下，所以谁唱都无所谓，陈文瀚为了体现老板的公平性，直接想了个最原始的解决方式。
一听要剪刀石头布决胜负，两人顿时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誓要争胜的架势。
李瑶姬挺了挺并不明显的胸脯，伊桐轻轻揉了揉手腕。
随后便听到两个女孩齐声喊道：“剪刀、石头、布！”
布字出口，两人同时出手。
李瑶姬出的是石头，伊桐出的是剪刀。
“耶！”
获胜的李瑶姬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
而伊桐则是沮丧的撇了撇嘴：“早知道应该出布的。”
狮城。
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张家玮刚刚与狮城音乐圈的朋友吃完饭，由于在狮城这边有许多华人，因此狮城音乐界与国内音乐界一直都有着非常友好的交流，不少狮城籍歌手在国内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张家玮作为金牌作曲人，在狮城音乐界也是有不少朋友的，这次他来狮城除了度假，顺手也谈了一下和狮城歌手的合作。
“玮哥，《昔日往事》被《再见，恋人》节目组退稿了。”
张家玮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助理于淼走到他旁边说道。
“退稿了？”
“不是说回国就签合同吗？”
“没记错的话，他们订金都打过来了吧！”
张家玮一脸狐疑。
“订金他们不要了，不过歌他们也不用了。”
“有点意思。”
张家玮摸了摸下巴：“这是有更合适的歌了啊，难道是哪位钻石级作曲人出手了？”
“这不太可能吧！”
“他们那边还说什么了？”张家玮好奇的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说预算超支，这次很遗憾。”于淼答。
“预算超支？”
“骗鬼呢！”
张家玮摇摇头，然后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老冯，你们那边什么情况？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
“你觉得我在乎那几万块钱订金嘛，主要这事你们办的不地道啊。”
“少跟我扯皮，用了谁的歌呀？”
“得让我知道输给了谁不是，就算你不说，过两天你们不是也得发出来吗。”
“早晚得知道。”
跟张家玮通话的人叫冯海山，是《再见，恋人》节目组的统筹，当时收集主题曲的时候，就是他向张家玮邀的歌。
“谁？”
“你再说一遍！！”
电话另一端的冯海山告知了真相，张家玮则是发出了高八度的惊呼声。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几乎快被他遗忘的名字。
挂断电话，张家玮目光直愣愣的瞥向了窗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
“玮哥，他们用了谁的歌呀？”
于淼很少见到张家玮有这副表情，当即好奇的问道。
“比克大魔王。”
张家玮说出这个曾经让一众作曲人只能仰望的名字。
“比克大魔王？？”
“好怪的笔名……”
于淼一脸懵，对这个名字并没什么印象。
“你不知道也正常，他叱咤乐坛的时候，你还上初中呢吧。”
张家玮笑着摇了摇头，于淼是他新招的小助理，刚刚大学毕业，今年才22岁。
根据时间推算“比克大魔王”作品横扫乐坛的时候，是她十二岁到十五岁的时候。
“《爱你》《约定》听过吧？”张家玮问道。
“听过的，秦天后的经典老歌了，我上中学的时候很火。”于淼笑着点点头。
“这些歌都出自那个比克大魔王之手，可以说，是他一手捧红了秦文汐。”
“当年他可是最年轻的王者级作曲人，同时代的作曲人只有被他碾压的份儿，包括我。”
说到这里，张家玮发出一声苦笑。
于淼则是轻轻挠了挠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