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崇祯朝的任务完成,法术唤雨!

海面平静,几艘大船刚从日本扬帆起航,往大明而去。

日本武士夏目幸兵卫紧紧地握着武士刀,凝望着陌生的海域,壮志凌云。

他,夏目幸兵卫,夏目家的次子,原本他想要成为父兄那般的存在,为足利义晴将军效力。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因为种种缘由,最终的他,只是作为自由的武士,被一个来自明朝的商人雇佣,成为明朝商人的保镖,出行劫掠。

这几艘船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少,日本人也很多,他也是认得三四人,不过与四百余人这么庞大的整数来看,这三四人也太过于稀少了些。

“唉!”

夏目幸兵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在甲板之上,攥紧了拳头。

他要在中国这个舞台上,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他要在中国劫掠更多的商品、财宝,回到日本之后,帮助父亲大人在足利将军那里立足脚跟!

是的。

商队?

哪里有什么商队,不过是劫掠一番的借口罢了。

在大明官方之中,他们有一个名号,那就是‘倭寇’。

劫时为倭寇,平时为商船。

来去如风,好不自在。

而倭寇的组成也很复杂。

最初的倭寇确实是日本人,不过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形成以汉人为主体的倭寇形式。

是的,倭寇以汉人居多,只是偶尔夹杂几个花钱从日本聘来的武士罢了。

一念至此,夏目幸兵卫目光也遥望远处,隐隐之中有些炽热。

他在看中土大地,他在看那个富饶的地区。

他也在看,成片的财富!

“登州有海军驻防,越过登州,直扑南直隶,那里才有钱!”

夏目幸兵卫喃喃自语,他深刻的记着来自国内前辈们的教诲。

就在夏目幸兵卫凝视远方之时,却忽然看到了一艘绝无前有的庞大船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嗯?”

夏目幸兵卫为之一愣,仔细望去,却发现海面上出现了诸多船舶!

看到这一幕,夏目幸兵卫暗叫一声不好,低沉道:“八嘎,被大明的水师发现了!”

他们这条航线向来小心谨慎,怎么会引出明军的水师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搏命的时候到了。

几发不痛不痒的火炮之后,他们的船就要和大明水师的撞船相撞,接着便是白刃战,夏目幸兵卫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辜负夏目家的荣耀!

只可惜还没有登陆到大明的国土上烧杀劫掠,总是一桩憾事啊。

夏目幸兵卫深吸一口气,作为雇佣来的武士,他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他的这艘船将会作为掩护‘首领’的存在,与大明水师周旋,拖延时间,掩护‘首领’撤退。

他握紧武士刀,怒喝一声:“天闹黑卡,板载!”

而周围的‘倭寇’们同样视死如归,主动朝着大明水师靠近,打算冲撞大明水师,来一番白刃战。

只不过可惜的是……

时代变了。

“轰隆!”

只听见几发火炮齐射,同时甚至还有鱼雷发射而出,这艘载着夏目幸兵卫无穷无尽希望的船甚至都没有靠近大明水师,便已经被轰炸成了碎片,成为了在海洋中漂泊的一片渣滓。

而在中山武宁王舰上,骆安跨刀而立,好不威风自在,毫不犹豫的指挥道:“承鹤字阵,包过去,休要走了‘首领’,定要把倭寇杀的胆寒!”

旗手迅速领命,开始做出指令,围绕在‘中山武宁王舰’身边的几艘军舰,立马开始呈包围之姿,朝着那逃走的数艘船围了过去,不给他们一点活路。

“杀!”

……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一切都烟消云散。

来自明朝的大商人刘某伏诛,一干人等俘虏二百余人,其中真倭三人,假倭一百余人,其余四五十人则是来自爪哇、朝鲜、安南等地,组成十分复杂。

这些倭寇,要被带回国内,坐上‘运奴船’,发往唐山挖矿的。

自从唐山、大同的铁厂、煤厂坐落,可以说是挖矿的人手严重不足,急需形形色色的奴隶来挖矿。

当然,大明勤劳的工人当然也会下矿,但最底层、空气稀薄,容易塌方之地,还是需要让这些个奴隶去做,大明可不会消耗那些有手艺的矿工们。

舰队返航,约两三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回到了皇明水师军事基地,胶东刘公岛处。

巨大的工厂坐落于刘公岛之中,皇明水师船政总局便是坐落于此,大批的船坞正在生产,源源不断的钢铁资源从唐山运来此地,以资出新的军舰。

骆安回航之后,吩咐水师各部了一番,便又坐上一叶扁舟,踏足大陆,朝着威海卫赶去。

如今,胶东半岛的军事布防倒是极为严峻。

胶东本来就有三个营,即即墨营、文登营和登州营,而如今朱厚熜又从京师带来了一个京大营,因此整个胶东现在的兵力布防十分严峻。

朱厚熜一口气,在胶东待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间,登州水师成功与中山武宁王舰汇合,组成了皇明水师,开始全方位巡视海疆,将从朝鲜、日本出发的倭寇尽数打断,仅仅一个月便有四伙倭寇过境,可谓猖狂至极。

除此之外,朱厚熜还严查了一番胶东的九卫十三所,处置了数位千户和大批的中低层军官,重新让胶东的九卫十三所恢复生机与动力。

原因很简单,那些倭寇能安心从朝鲜、日本乘船经过胶东海域,还不担心登州水师出击,全是因为他们每次劫掠之后都会对胶东卫所的官吏们进行贿赂,以此保证航道。

当然,也有不开眼的小毛贼,或者说是他们瞧不上的家伙,也是会袭扰胶东等地,面对这样的小毛贼、小倭寇,九卫十三所的选择是重拳出击,狠狠地抗击倭寇。

“唉。”

朱厚熜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卷随手扔在了龙撵之上,望向了正在汇报工作的骆安,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依照惯例,押往唐山挖矿便是,告诉他们,若是表现良好者,可以升职去大同挖煤。”

对于这些挖矿的奴隶,朱厚熜有一套十分完整的升职体系。

在唐山挖矿的,告诉他们表现好可以去大同挖煤,然后在大同挖煤如果表现好,就可以正式摆脱苦力的身份,成为大明军队的一员,前往安南前线为国家效力啦!

而在大同挖煤的,表现好的可以去唐山挖矿,同理,最后也是可以加入光荣的大明军队,前往安南前线,为国效力!

毕竟安南那鬼地方,猴子太野,满山都是。

朱厚熜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发布五十文一头皮的诏令,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出现封建军队的优良传统‘杀良冒功’。

大明正规军是不会去打这种治安战的,朱厚熜思来想去,决定搞一个好办法,来让大明摆脱治安战的苦恼。

一念至此,朱厚熜打了个哈欠,张口便道:“朝鲜王上路了吗?”

“启禀陛下,朝鲜王李怿上书称其偶感风寒,目不能视,恐惊扰天朝上邦大明大皇帝陛下,因此不敢入朝,虽万死难辞,求陛下恕罪。”

一旁的黄锦当即从奏表之中翻出一张,念给了朱厚熜听:“同时,朝鲜数月征集民夫,不过征调民夫两千余人,正随朝鲜军队约五千人,一同走水路出发,不日便会抵达山东,而朝鲜使臣已在殿外恭候多日,不知陛下何时召见……”

“好,扣下这五千人的军队,让他们南下,去安南打治安战去。”

朱厚熜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张口便道:“至于这民夫两千人……哼,怕不都是朝鲜囚牢里的囚犯吧?查明情况,若是囚犯,带上枷锁,尽数入唐山、大同挖矿,若真为民夫,那便不用带上枷锁了,可以直接去挖矿。”

朝鲜人,若是让他们独自作战,那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在万历年间的日本入侵朝鲜战争时,朝鲜人的战绩可以说是给大明君臣开了眼。

朝鲜仅一个月便被日本打破了首都,朝鲜王仓皇出逃,想要去大明避难,仅三个月便已经难以支撑。

这种水平,很难让人信服。

但如果让他们当二狗子、仆从军,那么将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棒子的历史上,只要充当仆从军的时候,除了在某个由韩奸组成的政府帮助美国大兵时不靠谱之外,其他时候都挺靠谱的。

因此,朱厚熜便决定让棒子去打猴子。

等平定日本之后,就让鬼子也去打猴子。

鬼子那边不还是战国时代吗?你们索性别打了,还是统统给朕当仆从兵,遥控指挥,去东南亚开辟新战场吧。

“催促朝鲜,作为我大明藩属,朕心甚慰,责令其下次派遣朝鲜军队三万、民夫十万随军讨伐安南,不得有误。”

朱厚熜道:“那朝鲜使臣来了?让席阁老去接见吧,若是朝鲜使臣提出朝鲜安全问题便应下,朕会责令奴儿干都司派出一支军队入驻朝鲜,为朝鲜提供安全庇佑的。”

驻韩明军是必不可少的。

黄锦刚领了命令,还没等他告退,便听到朱厚熜又道:“王阁老前番平定了江南之乱,如今怎么样了?”

“启奏陛下,王阁老前番写了封奏表,倒是提了几个名字,恭请陛下判决。”

黄锦一边说着,一边将奏表递了上来,朱厚熜扫了一眼之后,倒也没什么兴趣:“便依着王阁老的想法去办,抄家吧。”

“奴婢领旨!”

黄锦立马下去,开始处理朱厚熜刚才的新旨意。

而就在黄锦离去没多久,一道急促的声音便传到了朱厚熜的耳畔,却见陆炳急匆匆的赶来,对着朱厚熜道:“陛下,八百里急报,安南战报!”

“臣两广总督柳文叩见吾皇,吾皇圣躬安。臣泣血,安南莫登庸以请内附,陛下圣恩,加以安南都统使之职,责令其……”

柳文的奏表倒是很长,朱厚熜随意瞥了两眼,便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个安南黎朝的权臣莫登庸篡权之后,虽然自立皇帝,但听说了大明要行兵讨伐,立马认怂,自领安南都统使,大明将安南国降为安南都统使司,同时遣使至镇南关请降,将安南土地册及户籍献于大明。

对于朱厚熜的命令,他更是第一个积极响应,征召民夫?莫登庸立马征召了安南民夫十万计,上书以表忠心。

不过……

这些不过是假象而已。

“又是外王内帝。”

朱厚熜摇了摇头,接着便道:“责令两广总督率兵占领河内,派遣官吏加以治理,待朝鲜治安兵抵达之后,若有不服王化者,诛杀。”

“责令莫登庸入朝见朕,若是不从以病推脱,则视为谋逆,可讨伐之!”

宣宗时,因为安南这边入不敷出,投入一百万银子收入仅九万,因此权衡再三决定放弃,但朱厚熜这边却不想这般放弃。

毕竟等开发了日本的银矿之后,钱财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有聊天群,和群内成员们交易,粮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让朝鲜人的治安兵一寸一寸,为大明开辟出一个光明的安南,让安南布满卫所。

朱厚熜接着便道:“征讨安南的将士,有功,拨白银十万两,尽数发之以振军心!若有贪墨军饷者,一经查实,夷灭三族!”

“是!”

而听到朱厚熜这般说,陆炳当即精神抖擞,连忙抱拳领旨。

对于武将而言,有一位对军队十分关心的皇帝,那真是极好的圣明君主。

若是恢复到宋朝那般压抑的状态,哪个武将又愿意为皇帝卖命呢?

朱厚熜微微点头,接着便道:“传令诸军,准备一下,三日后回朝吧,朕有些乏了。”

在场的内侍、亲卫们当即领命,正准备去吩咐之时,朱厚熜的耳畔,却出现了一道声音。

【群任务‘拯救崇祯朝’已完成。】

【获得任务奖励:江南制造总局、法术·唤雨。】

望着耳畔出现的声音,朱厚熜原本懒散的精神都瞬间一震,登时精神抖擞了起来!

好好好。

终于等到了。

朱厚熜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等候这个消息。

毕竟上次开会时,郑氏父子便已经开始对台湾的荷兰公司展开军事动员,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可算消灭荷兰在台湾的最后一缕力量残存,从而让自己完成了此番任务!

这崇祯朝来去匆匆,下次倒是可以直接让郑成功来我嘉靖朝担任要员了。

朱厚熜满意点头,接着便神念一动,这‘法术·唤雨’就如同那‘法术·御雷’一般,直接出现在了朱厚熜的脑海之中。

“善,原来如此。”

朱厚熜不由明白了唤雨的原理,毫不犹豫的从龙榻上起身,快步走向殿外。

而见到皇帝陛下突然做如此行径,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不解,只能连忙弯腰跟上。

出了殿内,朱厚熜望向云端那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天气,不由得微微一笑,紧接着便一甩浮尘,一瞬之间,轻风袭来。

而接着,朱厚熜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故作神秘地轻声笑道:“朕乃凌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朕今日责令天地,降下雨水!”

凌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嘉靖帝的首个道号。

后面还有两个名字更长的,最长的一个甚至多达三十五个字,朱厚熜倒是背不下来,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个‘凌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倒是感觉的。

而周围的近侍、亲卫们听到朱厚熜的话语,当即有些惊骇,齐刷刷地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顿时心生期待。

陛下虽天命加身,难道一言便能昭显天威,令天地降雨吗?

“尔等去通知殿阁内随行的两位大学士及诸多官吏,朕要施法降雨,若是淋湿感了风寒,朕可提前通知过了。”

朱厚熜笑道:“说不得要服下一枚司丹监的丹药,躺在**,静养几日咯。”

听到朱厚熜的话语,太监们纷纷前去通报。

……

“席阁老,您,这……”

朝鲜使臣听到席书这笑面虎笑里藏刀似的表达,一时之间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应对。

虽然大明乃朝鲜的宗主国,但直接派兵到朝鲜国境内,还让朝鲜派兵不远万里去打安南……这未免太荒谬了些。

朝鲜使臣觉得,自己大王这次多半是惹恼了大明的大皇帝。

大王真是太可恶了,大明是我们朝鲜能招惹起的吗?虽然征召民夫确实有点困难,但只要坚持守住,就有办法。

朝鲜使臣倒并没有察觉到朱厚熜的想法,反而心里责怪起了自家的大王。

大皇帝历来喜欢朝鲜美人,今朝大明大皇帝御极近七年,大王天天只知道上书吹嘘,一点实在的都不来!还是要赶紧选秀,整几个美女送给大皇帝,让大皇帝消气,再让大王负荆请罪去北京告罪!

实在不行,那我们朝鲜思密达只能自己换一个大王了!

朝鲜使臣就这般想着,而此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的赶来,见与朝鲜使臣对坐的席书,当即恭敬道:“席阁老,陛下将于半炷香后施法降雨,还请席阁老注意,免得出行忘却带伞,感了风寒。”

“我知道了。”

席书虽然不知道自家的这位陛下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而一旁的朝鲜使臣,却是一脸懵逼。

虽然是朝鲜人,但朝鲜上层贵族可是人人都会中原雅言。

至于朝鲜话?那是什么下等人会说的话,我们都是跟天朝上邦混的!

因此,朝鲜使臣自然听得懂这小太监汇报的事情。

大皇帝,施法降雨?

朝鲜使臣感觉有些荒诞不经,但也不敢说话,生怕不敬上国,被直接咔嚓在这里。

就算被咔嚓了,朝鲜也没人会替他鸣冤,反而或许会因这个而怪罪于他,怪他得罪了大明,是朝鲜的罪人。

朝鲜使臣看了看窗外,那当是晴空一片,万里无云啊。

怎么可能下雨呢?

大皇帝这样做,有损君威啊。

就在朝鲜使臣胡思乱想之时,霎时间,突然一道晴空霹雳,紫色的闪电闪烁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将这朝鲜使臣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滴滴雨水在这明媚的阳光下,骤然降下!

雨水越下越大,就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朝鲜使臣一阵恍然。

缓过之后,朝鲜使臣已经是目光狂热了:“天朝上邦的天子,竟然真的有天命加身,言出法随!”

“回国之后,那些不敬天朝上邦之辈,要尽数铲除!”

朝鲜使臣已经暗自下定决心,甚至已经流露出谄媚的神色:“能当大明的狗,真乃朝鲜的荣幸也!”

同时,他的内心也不由生出一阵艳羡感,“若是我能够成为大明人,成为大皇帝的臣子,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天命加身,言出法随。

说下雨就下雨。

大明天子的形象在这一刻,已经深深地印入朝鲜使臣的内心,成为不世出的明君,是足以与三皇五帝媲美的圣贤!

大皇帝让我们朝鲜派兵去安南,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啊。

回去我得劝劝大王,一定不能忤逆大皇帝的意志。

朝鲜使臣心道。

然而不过顷刻之间,大雨骤然停歇。

“陛下有令,今日拔营,移驾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