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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会叫我”我笑道,进房间和奶奶说话了。
奶奶吃完了饭问我:“善爱,如果奶奶突然有一天死了怎么办?”
我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呵呵”
奶奶摸摸我的脸说:“傻孩子,人老病死,怎么还会不可能呢?”
我争辩道:“还早着呢”
奶奶于是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顾虑之情,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柳儿姐过来将奶奶的空碗端进厨房洗了,出来叫我:“善爱...,走吧”
奶奶问她:“去哪?”
柳儿姐羞赧道:“去...楞子家”
奶奶听罢点头笑道:‘哦,去吧,早点回来啊”
柳儿姐说:“那奶奶我们过去了啊”
’恩”
我跟在柳儿姐的身后出了大门朝村子一头楞子哥家走去,下午的天空,蓝天白云,一丝风也没有,都是秋季了阳光直射下来仍然让人的眼皮觉得灼热。我们这寨子在几座山头的腹地中,还算平坦,村东头有一片平整的土地,四周就是连绵起伏的青灰色山峦,赶秋天了,山林的树叶都落进了,半山腰看去就是一片黄色,树木只剩下秃丫的枝条了。
我走着走着往脚下看了一眼,奇怪,我自己怎么没有影子呢,又不是正中午,看了看前面的柳儿姐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那我怎么没有呢?
我紧跟几步摇摇柳儿姐的胳膊。“怎么了?”柳儿姐回头问我。
“柳儿姐,你看我怎么没有影子呢?”我问她。
她顺势看我脚下,一脸疑惑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影子这么长?”
“可能是你个子低吧,长高了也就有了”柳儿姐猜测道。
“咕咕..咕咕....”快到楞子哥家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在柏树枝桠上咕咕叫响,两只大眼睛鼓溜溜的转动,看着怪阴森的。
到了楞子哥家的时候楞子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父亲母亲在他小时候早早就去世了,寨子里的人集资供他读书上学,后来成为寨子里第一个上了大学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大学毕业才没有选择留在条件很好的城里工作,而是回了寨子用他学到的知识回报寨子,他的医术很精湛,平时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经他给的药一吃,保准立马就好,母亲生前得的怪病和我那次莫名的发烧,是楞子哥一直无法理解的。
见我来了还依旧问我:“善爱,觉得还有那种症状吗?”
“没了”我应道,自从道士来过家做了法以后我就已经没什么了,在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有些想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