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夜晚很长

顾廷凯走到院子门口,

发现院子里好像有衣服晾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媳妇回来了?

惊喜地快步往前跑去。

才跨进院子就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人,

“你回来了?”

陆晴晴转身,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不过她晾的是自己小内内。

红着脸又将小内内收下来,藏在身后。

大直男*想媳妇*顾廷凯哪里注意到这些动静,他只看到俏生生的媳妇站在跟前。

他激动地一把将陆晴晴的手拉起来,正想说两句体己话的时候,

陆菜菜的小脸从厨房里探了出来,

“姐夫,我姐回来半天了,你开心不?”

“瞧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开心的不行,要不,昨天半夜还偷偷跑到我姐房间去睡呢,你羞不羞!”

顾廷凯:……

这孩子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两口子都不约而同地收回手,像是触电一般地背在了身后。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还是顾廷凯率先开打破了寂静,“先吃饭吧,我知道你们搞科研在外面伙食不太好。”

虽然陆晴晴昨天吃的杀猪饭还没消化全,但是菜菜做的饭还是很可口的。

两口子吃完饭,哄睡了陆菜菜就默契地一起回房了。

陆菜菜倒也是不用哄睡的,但两人吃完饭还有些尴尬,只能是一个去洗澡,一个哄睡。

洗澡的是顾廷凯,媳妇走的这几天,他都懒得收拾。

媳妇回来了,可不得收拾得利索一点。

而陆晴晴则是哄睡的那一个。

在小房间跟陆菜菜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直接倒是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顾廷凯带着水汽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姐弟俩搂在一起睡着了。

灯光下,陆晴晴好像比走之前更清丽了。

脸色也白皙了许多。

他自私地将人抱起,大跨步回了陆晴晴的房间。

不过这动作也是惊醒本就睡得不太熟的陆晴晴。

被放在**,她迷糊着半睁眼,“恩?我怎么回房间了。”

“我的东西都搬过来!”

顾廷凯捏了捏小丫头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肉,语气极尽温柔,“我可以睡这里吗?如果你不愿意,我……”

“愿意!”

陆晴晴眨眨眼,日子只过了三四天,但回到这个家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月那么漫长。

也知道今晚大概是个特殊的日子。

但,

隐隐期待!

话音落,

两人对视,身上的火都被彼此**的目光撩了起来。

陆晴晴今天穿的是贴身的牛奶棉睡衣,从舰艇里拿出来的,亲肤柔软,触感极佳。

摸在手里像是水一样光滑,所谓的牛奶肌也不过如此,顾廷凯眼中有水汽,身上有热气,掀被子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汗津津了。

可当手触碰上小姑娘衣服的时候,他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栗起来。

光是闻着味道,心就开始翻飞。

如果眼神能成事。

他已经将身下的人儿,揉捏了几百遍了。

心里狂喜,手上温柔。

这次他喝了几福凉茶,江天是南方人,他那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汤水。

据说这两天喝的凉茶止鼻血。

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

无异!

“老公……”

陆晴晴细细甜甜的嗓音从身下传来,顾廷凯闻言一愣,动作顿时软了七八分。

“从哪里听来的?”

身下的人睁着乌黑的圆眼,笑望着他。

顾廷凯不知道怎么了,万年的冰山被融化,忽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身下的人儿两颊红晕,比往常多了几分羞答答,又好似撩人心弦似的痴看着他。

“你……”

被看得有些心思翻飞,顾廷凯哑着嗓子,“你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

说完他轻轻抚上陆晴晴的眼睛,吻住女人浅如胭脂的唇。

“呜!”

陆晴晴轻呼,唇瓣微张,正巧给了顾廷凯机会,攻城虐地。

夜晚很长,很长,绵长。

几乎是一夜的床幔摇晃。

清浅吟唱。

像是呜咽声,像是歌唱声。

直到天明,才停歇。

——

夜很长,

这是安硕第一次觉得睡在老宅子夜晚过得漫长。

以往他都是一夜好眠。

今夜心格外烦躁,在**翻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他的睡意全无。

三月底而已,怎么外面的虫鸣声就响起来了?

他坐起来,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多种,有刮风的声音,有铃铛声,还有……

好像还有爷爷起身的身影,

安老爷子今年七十有八,老男人嘛……上了年纪总是会有些前列腺的问题。

不过安硕知道,今天似乎不一样。

本来应该是安睡的夜晚,爷爷居然起来了?好像还有痛苦的呻吟声。

难道妈妈把药换了?

妈妈找自己那药的时候,安硕知道肯定是有事,搞不好这药就要用到自己身上。

所以将安眠药的剂量下得很轻,身体健康的人吃了就是睡一觉而已。

可爷爷怎么没睡?

安硕紧张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他的房间在爷爷房间的对面,他看见那个平常器宇轩昂,就算是到了古稀之年也收拾的一丝不苟的将军,此刻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扣错了几个纽扣。

举着拐棍,一步一步往厕所挪。

爷爷的背弯了,腰也挺不起来。

“爷爷!”

安硕快走几步,“您怎么了?”

“老了,多喝了点汤就容易起夜,你睡你的,我自己来就好。”

安老爷子是老革命,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算是受伤动不了的时候他也不曾哼哼一句。

可今天安老爷子的面色苍白,

安硕知道这药劲儿有点大,

他赶紧跑到楼下,挂了个电话给医务兵,随后又去家里翻找了一下药品种类,没有特别对症的药物。

安硕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最后还是拨打了黑省部队的电话,事情朝着妈妈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是专线员的声音,

“请转接安青阳师长,就说安老爷子病重,望早归!”

放下电话,安硕又急急忙忙地上楼,就看到安老爷子倒在厕所的门口,一张脸白得血色全无,

“爷爷……”

“您怎么样了,是我不好……”

“您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