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夏大爷吃醋了

“呵呵!景小姐,别这么紧张,我也没说要立刻同你交往,毕竟我也刚大学毕业,事业上还一无所成,若是现在谈女朋友,还得靠家里出资。”冯源录将花放在桌上,人也在她对面坐下,脸上阳光的笑温和、理智,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善解人意,“我初入社会,家里人怕我玩心重,所以才想让我找个对象,以后有对象替他们管着我,他们才会更多放心。只不过我一心想靠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想太早被感情束缚,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我想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等到你心智再成熟些,我也做出一番成就,到那时我们再决定是否要真正交往,你觉得怎样?”

“多谢冯董看得起,但我只不过是普普通通打工人,不敢有任何高攀的念头。”景玓自卑的贬了贬自己,然后冲他微微一笑,“何况冯少一心想打拼事业,那平凡的我更加不敢做你的绊脚石。”

闻言,冯源录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化。

他把话说成这样,就是想打造一个上进努力的青年,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啃老的富二代。像他这样有家世、又上进的男人,哪个女生不喜欢?

可她的反应非但超出了他的意料,甚至他从她的反应中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是真的没多大兴趣。

“呵!景小姐,你不用自卑,我家没有门第观念。”他收起笑,拿出认真的表情,似要证明自己的诚意,“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毕竟我们头一次见面,要是你一口就答应我,那未免太随便了。不过我对你可是了解颇多,从你带着合同第一次到我们佰盛,我爸就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年纪轻轻就学有所成,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不但长得漂亮,工作能力还极其优秀。你才刚成年便能如此出色,假以时日必定是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我爸向我提起你的时候我便开始关注你了,说真的,我是怕吓着你才说想与你做个朋友,其实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景玓柳眉蹙起。

追求者她不是没遇到过,相反的,追她的人不在少数。但像面前这样弯来绕去追求人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不远处的玻璃门外——

景小玓死命抓着夏炎雳的手腕,用力拖着他,嘴里还努力的劝说,“王爷您要冷静!那绝对是误会!景姐姐是不可能与外男有什么的!”

夏炎雳铁青着脸,另一只手指着卡座里的男女,咬牙切齿地怒道,“她都与外人约会了,还叫没什么?我非要宰了他们不可!”

景小玓都快哭了,“王爷啊求您了,咱们先弄清楚再说行吗?那男子是佰盛公司的公子,景姐姐今日赴约是为了合作的事,可能是冯董有事才让冯少替他来的!我拿项上人头保证,景姐姐二十多年来都洁身自好,从未与任何男子暧昧过,如今她跟你在一起了,更不可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夏炎雳回头,敛紧的眸光凌厉地盯着她,“你保证没骗我?”

景小玓点头如捣蒜,“嗯嗯……我保证句句属实!景姐姐心性极高,那些歪瓜裂枣她是绝对看不上的!”

听到这,夏炎雳铁青的脸色这才稍微有所好转。

而卡座那边。

景玓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后,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回道,“既然冯少如此坦诚,那我也不便隐瞒了,其实我有男朋友的。我和男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还定了娃娃亲,而我们如今感情也很是要好。冯少的抬爱,我只能说抱歉了。”

“你有男朋友?”冯源录明显不信,脸色微微泛起冷意,“你刚才不是说你年纪小,还不适合谈男朋友?”

“我这年纪,在成年人眼中谈男朋友都是不可靠的,何况我还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宣扬出去更加会惹人笑话,所以我只能如此找借口。”景玓面无二色,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冯源录审视般地打量着她,从衣服到她身上的配饰,“看景小姐的穿着打扮,一份助理的工资应该无法支撑你的开销,想必你男朋友家境不差,不知他是哪家富少?”

景玓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笑说道,“我男朋友职业特殊,恕不能相告。至于我的花销用度,这应该不影响云锦与贵公司的合作。”

言外之意就是,他管得太宽了!

冯源录如何听不出来?

此时的他经过近距离与景玓接触,几番交谈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完全摸不透。

眼前的女子美是真美,精致绝色的五官,白皙无暇的肌肤,纤细但又不失凹凸的身材,放任何一所学校那都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而她年轻也是真年轻,加上一头乌黑垂腰的长发,不但拥有时下女生的清纯靓丽,更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古典韵味。

这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生,哪个男人不喜欢?

只是,他没想到她的应事能力会如此沉着冷静。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在面对他这么一个富二代时却表现得如此不卑不吭,那言谈举止、神色仪态甚至带着很明显的清高冷傲,仿佛在暗嘲他配不上她……

这样的女人,要么背后有厉害的人物给她撑腰,要么就是她欲擒故纵。

就在他暗暗分析着景玓究竟是哪一种人时,景玓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不远处的玻璃门。

看着那高大挺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她没有太意外,因为昨日她主动告知了他行程,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来找她。

只是看到景小玓死死拽着夏炎雳的手腕,一脸哭相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都不用看某个男人那难看的脸色便能猜出缘由。

“冯少,抱歉,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她拿起文件夹起身,礼貌地告辞,“若合作上有何问题可随时与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沟通,希望合作愉快。”

冯源录随着她视线也看到了玻璃门外的男女,他随即跟着景玓起身,挑眉道,“那不是云锦集团的景总吗?听我爸说想见景总一面可是很不容易的,没想到景总今日竟会出现在此。”

景玓一听,顿时就觉得走不掉了。

而玻璃门外的夏炎雳和景小玓见被发现后,便推开玻璃门朝他们走了过来。

“景总,你怎么来了?”景玓佯装恭敬地招呼道。

“呵呵!我刚巧路过这里,听说你约了冯董在这里谈事,我便顺路过来瞧瞧。”景小玓端得高贵大方,解释完后左右扫了一眼,假装不解,“咦,冯董呢?”

景玓随即伸手向她介绍,“冯董今日有事来不了,这位是冯董的公子,是替冯董前来赴约的。”

景小玓看着冯源录,故作惊讶道,“我就说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冯大少啊!”

冯源录立马绅士般地伸出手,“没想到景总竟然认得我!景总,您好,我是替家父前来了解合作事宜的,有不懂之处还请您多多指教!”

景小玓伸出手与他友好地握了握,嘴上赞道,“指教不敢。冯大少年轻有为,冯董真是好福气!”

冯源录恭维地回道,“景总谬赞了!跟景总比起来,我可是万分之一都不及您啊!您不但是我市杰出人物,更是不让须眉的女中俊杰,今日能见一面都是我的荣幸!”

景小玓微微一笑,仿佛很受用他的马屁行径。

而就在这时,夏炎雳走到景玓身侧,伸手便勾住了她腰肢。

正拍马屁的冯源录瞬间便将注意力投向了他们,看着景玓腰间那占有欲十足的手臂,他目光微抬,且有些凌厉地打量夏炎雳来。

“这位是?”

“冯少,这就是我男朋友,夏炎雳。”景玓自然地介绍起来,接着又对夏炎雳道,“这是佰盛公司的公子冯少。”

冯源录双眼眯成了缝。

他原本以为她是骗他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有男朋友……

而且还是个绝顶帅气的男人!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出于礼貌和风度,他朝夏炎雳伸出了手。

然而他并不知道,要不是方才看到他和景小玓握手的场面,此刻他这一出手,夏炎雳绝对会当场劈断他的手腕!

就算明白了他这种行为是礼节,可夏大爷也没丝毫的迎合,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冯源录,搂着景玓的腰身就走。

“……”冯源录伸出的手僵在空中,表情僵硬又尴尬。

这人什么来头?

连云锦集团的景总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这人竟敢这么无视他!

看着夏炎雳那冷酷到极致的背影,景小玓心里都替冯源录难堪了半秒,不过面上功夫她还是要做的,于是略带歉意地道,“冯大少,不好意思,今日有点事,我们先带小玓离开了。”

“景总,冒昧问一下,我瞧着这位夏先生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冯源录不甘心的拦了她一下。

景小玓微微一笑,“抱歉,他的身份不便透露。”

说完,她错开他身侧,加快脚步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冯源录一张俊脸都快气裂了。

有什么可傲的?

不过他对这个叫夏炎雳的男生还真是有几分好奇,看他那目中无人的神色,以及景总对他掩护的态度,这人究竟什么来历?

难怪景小玓看不上他,原来是早就攀上高枝了!

……

回到别墅。

夏炎雳黑着脸从客厅经过,连坐在沙发上的景利泉都没理会,径直上了楼。

“……”景利泉望着女婿的背影懵了两秒,随即朝跟进来的两个女儿看去,“小夏这是怎么了?”

“爸,没事,呵呵。”景玓拔腿往楼上追去。

景小玓立刻坐到他身边,小声在他耳边低语了起来。

景玓推开房门,就见他人坐在床边,满身沸腾的火气仿佛要自焚似的。

她关上门。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想着去沙发那边等他冷静后再与他谈话。

结果她刚从床边经过,一只手猛地伸出,接着粗鲁的把她扯到**。

他整个身体重重地压下。

“夏炎雳!”景玓心口微震,抓着他双手恼道,“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解释?”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能忍。

以他的性子,本来那种事她就有些吃不消,如果他再把怒火用那种方式发泄在她身上,那她不得掉半条命?

何况这种也算暴力,她是绝对不会纵容的!

“好啊!你解释!你今日要是解释不清楚,我跟你没完!”夏炎雳没放开她,只冷着脸狠狠地瞪着她。

景玓随即把经过说给了他听,末了叹气道,“我真没想到那冯董竟会耍这种把戏,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去的!”

然而,夏炎雳听完她的解释,怒火也没小多少,“那你为何还与他待在一起?你就不能立马离开?你跟他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景玓一脸黑,“你是不是不讲理?”

夏炎雳当然不会承认,“我哪里不讲理了?分明就是你有心给他机会!”

景玓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给你一次机会,从新组织语言,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看着她眸底染了怒,夏炎雳不得不瘪起嘴角。

他翻身坐起,开始冷着脸生闷气。

景玓坐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你也知道吃醋?那你想想,你当初答应纳侧妃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我与别人多说几句话你就觉得我有二心,你呢,你是正大光明的有二心,不比我过分千百倍?”

闻言,夏炎雳顿时恼羞成怒,“我说了,那都是过去了!”

景玓哼道,“好,那都是过去了,我也可以不再提。可是你无理取闹做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夏炎雳紧抿薄唇,不自然地别开脸。

景玓突然软了语气,伤感道,“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是否爱对方,就看他为对方拒绝多少**。能抵得住所有**的,那才叫爱。我想要什么,你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