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228,这个编剧太不像话了!

7月底的东京,迎来了连续几天的暴雨,短时间内的降雨量甚至超过了历史上的记录,

23号的时候,长崎县还发生了非常严重的水灾,汹涌的洪水不仅摧毁了大量的建筑物,还导致了近300人不幸丧生,一时间整个日本都陷入了默哀。

不过毕竟灾难发生的地方很远,东京艺能圈的步伐并没有为这一起事故而停留太久,数不清的新信息很快占据了民众的注意力,两天之后报纸上就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景象,和后世只能持续一天的热搜有点类似。

不过因为这样的原因,树友映画原本定在25号的试映会还是推迟到了月底的31号,而且由于临时改期的原因,不得不更换放映的场地。

联系场地、通知媒体、安排活动.这段时间的忙碌,让芳村大友本就非常危险的地中海扩大了不少面积。

在月底之前,东京的梅雨季已经接近尾声,虽然天空中还有一些阴云,但是阴转晴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在这个高温还没重返的日子里,《忠犬八公物语》的试映会终于要开始了。

在前往试映会之前,树友映画的成员们要先在摄影棚集合,在门口就碰到芳村大友的永山直树,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大友桑,很厉害嘛,居然能够搞定松竹电影院!”

芳村大友则是咳嗽了一声:“咳,是新来的那位帮忙联系的。”

“是吗?!没想到新来的家伙,居然意外的有本事啊。”

都说被排挤出本部的人都是失败者,但从芳村大友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位仁兄能力很强,在影视圈的人脉也很好。

“啊,是啊,是个很热心的人。”芳村大友走在前面,“话说,直树桑还没有见过他对吧?”

“嗯,不是说好了要装高冷的嘛~”

实际上是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大雨,让永山直树几乎没有想要出去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里看书消遣,脸上的肉都多了一些.

在摄影棚的办公室里,永山直树才

新来的那位叫任波清水,是一个30多岁的,看谁都是笑眯眯的精干男人,就是个子有点低罢了。

“清水桑,这位就是我们树友映画的社长,永山直树。”芳村大友推开门之后,就为两人介绍了起来,“直树桑,这位就是任波清水了。”

“嗨,永山社长,初次见面,鄙人是任波清水,受角川集团委托,暂时负责树友映画和角川映画之间的沟通协调工作。”

任波清水并没有因为永山直树的年纪而轻视,反而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郑重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哈哈,清水桑,之前总是听到大友桑的夸奖,之前一直缘悭一面,这次终于见到本人了呢。”永山直树做足了大社长的姿态,“和蔼可亲”的和下属打着招呼,“以后有很多事都要麻烦清水桑了啊。”

“嗨,这是我应该做的。”任波清水很认真的回答,也是一副好员工的姿态。

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永山直树并没有和他再多说什么,毕竟说好了要保持高冷疏离的,看到办公室里的伊堂修一和小林政孝之后说到:

“修一桑,政孝君,人已经到齐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伊堂修一也很配合的应答:“嗨,那我们就出发了。”

到了早稻田的松竹电影院,永山直树很好奇的参观了一下这个有了30多年历史的老剧院,

在这里一天放映两部电影,购买入场券就可以观看,所以下午场换成了《忠犬八公物语》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上午看过的观众来观看呢。

试映会这种活动,永山直树也不算陌生了,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主角也不是导演,倒是没有太多需要露面的地方,就连接待也有了新来的任波清水这个帮手,所以倒是自在了很多,只需要稍微迎接一下自己邀请的好友罢了。

在电影院稍微等了一会儿,主演的樋口可南子和冈田奈奈就联袂而来,

白色小西装外套加休闲直筒裤的可南子,与白衬衫搭配收腰短裙的冈田奈奈,一个御姐风、一个可爱风,两人在一起,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走进了电影院。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似乎已经成为闺蜜了。

“可南子桑,奈奈酱,在这里~”

“啊,是直树桑。”樋口可南子看到了永山直树,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一段时间没看见,感觉.”

怎么说呢?穿着西服的直树桑依旧非常帅气,但是比起之前的刀削斧凿的硬朗线条,似乎更加温和,皮肤也更白了。

如果樋口可南子生在几十年之后,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奶狗、暖男.

“感觉怎么了?胖了吗?”永山直树倒是没有在意,这点肉,跑个几天就没了。

“不是的,更温柔了。”

冈田奈奈在一旁也连连点头:“有种让人亲近的感觉。”

?亚撒西??永山直树感觉有点奇怪,自己这是被发了一张日本的好人卡吗?

有点迷糊的永山直树,把两人领到了放映厅的

一波波的观众与媒体的记者们,陆陆续续进场,

很快,就看到千叶真一就和经纪人一起过来了,永山直树打了招呼之后,就没自己送,让小林政孝领了进去。

今天是周六,所以邀请的朋友里,中井沅太夫妻与青山信祖孙都有空来,

而中森明菜,则是因为新歌《少女a》的发布,这几天都是非常忙碌,完全没有空,不过似乎新歌在nhk(日本放送协会)受到了不少非议.

“沅太桑,这里这里。”

在角落的永山直树,一眼就看到了胳膊挽在一起的年轻夫妇,这股狗粮的味道很远就能够发现。

“直树桑?为什么躲在角落这里?”看到角落的永山直树,中井沅太非常不解,“不应该是大大方方的在正门接人吗?”

“哈哈哈,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永山直树打着哈哈,带着两人到了

青山信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和服,似乎要把这个风格一直保持下去,而青山知可子一身浅色的连衣裙,配上满满胶原蛋白,肆意挥洒着青春的美好。

“青山老爷子,知可子酱,在这里在这里~”挥手致意,示意两人过来。

“直树桑,没有迟到吧?”知可子到了身边轻轻的问了一声,

“正是时候呢,知可子酱,老爷子,我们进去吧。”

说着就带着两人进了放映厅,终于没有人要接了,自己跟着两人也在

青山信看到永山直树坐在知可子旁边,用眼睛盯着这个家伙:“直树,你不用去正门迎接其他人的吗?”

“啊,我不用了,我只是一个编剧而已,有导演和其他人就行了。”永山直树轻松的说到,“今天主角是

一旁的青山知可子很好奇问到:“直树桑,那边的是冈田奈奈吗?”

“是哦,莫非知可子酱是她的粉丝?”

“真的吗?以前是呢~以前奈奈酱可是我们全班的偶像呢!”知可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低沉了下来,“只可惜那件事.”

永山直树并没有多说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知可子酱,那现在还喜欢吗?”

“毕竟是以前的偶像.但是我现在已经是圣子党了”青山知可子有点纠结,“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那有什么,既然还喜欢的话,等会儿我给你要她的签名!”换了偶像嘛,多大事,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喜欢的偶像的。

正在和小姑娘聊天呢,

诶?这是谁?

刚想问一问,从旁边又走过来一个熟人,是松竹映画的大导演小林正树,

“直树桑,又见面了!哈哈哈,好像这已经是

永山直树也有点惊奇,不过日本电影界就这么大,遇到好像也很正常。

“是啊,正树桑!真是有缘呢。”

小林正树坐在了永山直树后排:“这部电影是直树桑导演的

这个老头坐在自己背后,永山直树感觉后背有点发痒,不自觉坐直了身子:“不是的,正树桑,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伊堂修一桑,我只是编剧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吗?”小林正树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很期待呢~直树桑的剧本一向很好,从《世界奇妙物语》就是这样。”

“啊嘞,这部电视剧也看了吗?”

“哈哈哈,当然了,我对直树桑可是很关注呢。”

听到这句话,永山直树感觉更加不自在了,这个老头,不会看上了我吧?

“呵呵.呵呵呵呵,阿里嘎多。”永山直树不敢多话,连忙转回了身体。

而后排的小林正树则凑近旁边的筱田正浩说到:“正浩桑,不要生气了,这个家伙不是电影的导演,不是故意不去接待媒体和同行的。”

“哼,那也不是理由,他都已经来了,我看就是瞧不起大家。”筱田正浩已经钻进一个巷子里了,对永山直树完全是负面的看法,用力低声说到,“说什么不是导演,那就看看这部电影能拍成什么样!”

“唉”小林正树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了。

人渐渐满了,随着到达播放时间,电影缓缓开场。

从灵堂的揪心嘶吼开始,八公与教授主人的故事就此开始

从遇见,到嫌弃,到喜爱,再到无微不至教授与八公之间的情感缓缓加深,人与狗狗之间的羁绊也不断加固。

就连原来很喜欢八公的女儿,也开始嫉妒起了父亲对于八公的关爱,母亲对于这一点也无可柰何。

在这个充满关怀的家庭之中,八公幸福的长大了,它与主人的感情实在太好,每天主人去学校上课,他都会在校门口等待,而每次主人出远门的时候,也会到涩谷的火车站等着主人回来。

然而有一天,教授却在上课途中不幸犯病去世,八公幸福的上半生也戛然而止。

被教授妻子嫌弃,被亲戚嫌弃,对八公好的人只有主人,实在太想念主人了,于是开始每天在车站等待,等待主人回来的那一天。

吃不饱、被虐待、被当做流浪狗、被驱赶八公的下半生充满了凄苦,可是每一天,他都会到车站,继续等待主人回来的那一天.

直到有一天,风雪交加的夜晚,八公倒在了一条巷子里,头一直朝着车站的方向.

他在梦中,终于等到了主人

电影结束了。

静静的放映厅里,气氛凝重,不时响起轻轻地抽泣声,

就连坚强的昭和男儿们,也有很多红了眼眶,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永山直树旁边的青山知可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用手帕擦了一次又一次,

“直树桑,八公那么可怜!伱怎么能让八公的后半生这么凄惨!”

而隔了一个座位的星野铃美也气呼呼的看了过来:

“就是就是,直树桑你怎么这么心狠!让八公这么凄凉,晚上能睡得着吗?”

居然对着永山直树这个编剧埋怨起来.

“可是.本身的故事就是这样的啊。”

永山直树小声的反驳着,完全不敢多说什么。

小说中喜欢的角色被刀了,读者给作者写信骂人都是小事,真的会有不理智的粉丝寄刀片的!

永山直树已经听到场中有人在说:“这个编剧太不像话了!”

这个屋子里面有这么多人,万一碰上被情绪控制了,不理智的家伙,知道了就是自己导致八公悲惨的命运

自己貌似打不过啊

此刻,

坐在后排的小林正树,擦了擦流到眼角的泪水,声音嘶哑的说到:

“正浩桑,看样子是一部好电影呢!”

而坐在旁边的那一位,取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