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都不是啥好鸟
余光学着林雪之前那样举起了右手，询问林雪觉得自己这只手上又蘸了多少血，林雪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我在塔科夫里摸爬滚打了3年多换来了死亡之光这个称号，光泰拉公司黑狐小队死在我手上的人数就有不下30人，scav们就直接没法数了，虽然我一直遵守着本心不滥杀无辜，可是这个无辜是我定义的，我手上真没有一点无辜者的鲜血么？”
林雪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你是为了活下去，而我...”
余光打断林雪的话，“那不一样，为了活下去干掉别人，你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你早就没命了。”
林雪有些激动：“但是这份罪孽不会因为是泰拉公司逼的而消失！那些无辜的人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手上，我是凶手，是罪犯。”
余光被林雪的话逗乐了：“我的大小姐哦，你就不明白当你加入泰拉公司的那一刻，你已经是罪犯了，你做任何事都改变不了你手上那些血债！”
林雪被余光的话弄得有些懵了，她以为余光是在安慰自己。
余光继续说道：“错已成，人命的债永远还不完，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还，像你现在做的揭露泰拉公司的恶行就是一个不错的赎罪行为，它改变不了过去，但是能让未来的人不必进入那间走不出去的实验室。”
“你知道我第一次逃出塔科夫回到炎国时干了什么吗？去警察局自首，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良心上的债永远也还不完，这就是我会提出参与营救行动回到塔科夫的原因之一，我是魔鬼，当我第一次对着人扣下扳机时就已经无法改变，但是就算这样我也要当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魔鬼。”
“在我这里你得不到安慰的话，因为我们本来就陷入了同一个泥潭，都不是啥好鸟还安慰你，逗呢？”
余光的话让林雪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虽然变成魔鬼也可寻求光明，反正对面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都‘都不是啥好鸟～’。
“谢谢你，余光，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林雪炎国人，只是护照上的国籍阴差阳显示了自由国。”
“余光，炎国人，一个没啥本事的毕业社畜，国籍这个东西不是写在纸上的，是印在心里的。”
余光回头看了看淋浴间方向：“水热了，你可以去洗澡了，记得洗快点不然着凉就麻烦了。”
林雪潇洒地伸出了自己右手，余光愣了一下毫不客气握住了这只白如雪润如玉的纤纤细手然后很快就松开了，余光不知道的是林雪刚才已经将自己认定为一个可靠的人，还有自己的新朋友。
林雪进入淋浴间后，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余光这时朝着队员们睡觉的地方喊道：“听够了没？都精神睡不着的话起来搞体能！”
李大用模仿得相当逼真的呼噜声突然停了，丁英华直接开始抱怨：“你个憨货，刚刚就是你忍不住笑才暴露的。”黄涛、徐伟还有吴铭马上掏出了力佰仃吃了下去倒头就睡，他们心里并不是很放心这两个泰拉公司出来的研究员，尤其是看到林雪轻易放倒15名黑狐队员以后。
这份忌惮让他们碰巧听到了林雪和余光的对话，意识到这两个女人和他们一样也是战士，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与泰拉公司做着抗争也就暂时安心了。
余光给他们的塔科夫课前教育太过深刻导致了他们现在啥都会保持一颗怀疑的心态看待。
珍恼怒地看着之前发出笑声的方向：“你们这帮家伙！要是我的好朋友林雪因为你们偷听被发现失去了余光这个优质备胎，我就把你们全部阉了！余光这么好的人，一个凶夫一个毒妇多么般配啊！”
余光被珍的话惊住了，就连洗浴室洗澡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林雪肯定也听到珍的胡说八道了，藏身处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余光和林雪尴尬得一个倒头蒙被窝，一个羞红了脸用力搓着澡装作没有听到。
自由国华府泰拉公司总部理事会，6名西装革履的白人老头正在询问长桌
“也就是说，你提前2天已经接到了塔科夫分公司安全部的约翰部长和鲍勃行动处长的联名信件，内容是紧急支援塔科夫内的地下实验室，但是你选择了搁置是么？”
“理事长，请听我解释，他们把这份文件放在了大量审批武器装备清单的最后，而且上面只是说有scav们出现了异常，这没法支持需要大规模支援塔科夫地下实验室的行动啊！”
“回答我的问题，文件上是否出现了请求大规模支援？”
“是，但是...”
“你是否搁置了身为塔科夫分公司一线安全人员的支援请求，并且没有上报理事会。”
“是的...”
当男人用尽全力说出肯定回答的时候，他一下就卸掉了全身力气坐在了地上，他明白自己被约翰还有鲍勃阴了。
其实他也并不吃惊因为自己当场约翰要保住鲍勃时就极力反对，总公司安全部虽然名义上能够指挥任意一处分公司的武装力量，但是实际上为了效率分公司安全部都有相当一部分的自主权，更不用说塔科夫这样特殊位置的分公司，先斩后奏阳奉阴违那是家常便饭。
总公司安全部的负责人本来就是想慢慢收回各个分公司的权利结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出了这个门他估计自己很难再回到这个泰拉公司权利核心的长桌下。
“你可以离开了，之后需要询问其他信息时你的接替者会来找你的，感谢你之前为泰拉公司的贡献。”
坐在阴影中的理事长为男人留下了最后一丝脸面也轻松地摸去了他的未来，一个不再使用的总公司安全部部长软禁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会不会出现什么‘背后中八枪自杀身亡’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男人离开后理事长和其他5名在阴影之中的“老、白、男”开始商量塔科夫里的实验室接下来应该如何。
“约翰和鲍勃没有干等着总部的支援，他们将所有关键资料同步到总公司数据库后销毁了原件，并且协调了raider和ce付出一笔可观的佣金后成功守住了地下试验里大部分区域，研究员们都注射了假死剂只有两人下落不明，研究学徒被抓走了15人，能够赎回的有12人，格鲁哈那边不愿意和我们谈。”
“医疗器械方面A区损失最为严重，其次是B和D区，但是那帮食尸鬼并没有能将这些仪器变现的渠道，医生那边已经询问我们要不要回收这些仪器，她可以帮忙。”
“总结一下，实验室损失并不大，都是可以用钱就能解决问题，我个人认为是不需要搬移实验室，一切照旧。只是我们可能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行事风格了，闷声发大财才是泰拉公司的行事风格，塔科夫里面的事情除非真遇到非要动手才能解决的事情，不然全部都用钱解决，钱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而塔科夫里的实验室确不容有失。”
一名理事点了点头：“同意，告诉鲍勃别怕花钱，总部在之前的安全部资金调拨基础上再涨一倍，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像这次一样守好地下实验室，人和钱都不重要，只有数据是最为关键的。”
另一人声音有些没有底气：“两名研究员被死亡之光带着，有证据表明这次行动就是他牵的头，是不是把这个很会给我们惹麻烦的家伙...”
理事长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在罗刹国这边的阻力已经很大了，自由国里一帮脑子不好的家伙叫嚣着让我们交出技术，要不是还有驴党的大多数议员和参议院议长压着，我们顶不住那些军工红脖子的压力的。”
“这时候要是中立的炎国突然下场会怎么样？你知道军情7处，你知道CAI还有克格勃，但是炎国的情报机构到现在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取了一个“燕京”作为他们的代号，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站在我们对立面的话谁有把握面对？要知道炎国已经多次拒绝了我们开设分公司的要求，甚至合资都不行。”
“死亡之光表现得越亮眼，越说明他的能力和在情报机构的地位，抓住它我们将在未来与炎国的周旋中获得一颗有分量的筹码，至于现在他杀了几个行动队员或者又抢了什么东西这无关紧要，只要他没有干越线的事情就一定要活捉。”
理事长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之后理事会会将相关决议变成电子档走内线传入塔科夫内。
收到理事会的决议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鲍勃仔细地阅读着自己工作邮箱里出现的有绝密标示的邮件。
仔细阅读几遍后鲍勃掌握了理事会的总体思路，“一、鲍勃升职，二、资金投入翻倍，三、开始透明化闷声发大财，四、活捉死亡之光。”
这四条消息除了最后一条麻烦了一点，其他全是好消息，更多的资金意味着更多的话语权还有行动能力，可是当鲍勃回过味来看第一条时他发现了问题，自己是安全部的行动处处长，升职也没法升啊，约翰的屁股还在安全部长的位置上，而安全部就没有副部长这个职位。
想不明白的鲍勃索性就放弃了思考，拿起了自己的一件衬衣抱在了怀里，衬衣上面的口红印已经有些暗淡了但是还是能够缓解鲍勃的思念。
“珍，你被死亡之光带走以后还安全么，会不会被受冻挨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你回来！不要害怕再忍一忍，死亡之光是个圣母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鲍勃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死亡之光的全部资料去找心理医生做性格侧写，得到他会保护珍不会伤害她的结果后鲍勃长出了一口气。
死亡之光这个家伙虽然让人抓狂，但是他的人品和信用就算是作为敌人的鲍勃也相当肯定的。
鲍勃思念得到一丝满足后就开始展现自己统筹策划的天赋，迅速将受到劫掠的实验室恢复到正常的秩序中，虽然十分想念珍，鲍勃却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事，只有稳住了自己的位置才能有能力拯救自己爱的女人，鲍勃连和珍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只是怕吓到珍所以没告诉她，这个胖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小的势力没资格参与昨天的盛宴所以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可大势力不是作为掠夺者亲自下场抢了泰拉一顿就是抱着手在旁边乐呵呵地观望，昨天以后整个塔科夫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泰拉公司之后要么忍着仇怨继续保持和平，要么就同时和那些大势力宣战，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着泰拉公司的表态。
skier在办公室中一遍又一遍看着自己的收获清单，好像多看几遍就又能多出点东西来，他的贴身保镖兼秘书也相当开心，这一次帮派可以说是赚大发了，大量顶级的M855A1子弹，16件6级护甲，配件瞄准镜夜视仪无数还全都是顶级货，skier决定以后什么泰拉公司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敢和自己大声说话就得掂量一下了。
电话铃声响起了，skier结束了自己美好的幻想接起了电话，对面粗犷的声音让skier不得不将话筒拿远一点免得自己耳鸣。
“skier吗？哈哈哈老子是卡班！听说你小子抢发了啊，我来问问泰拉公司打电话给你了吗？你小子一直和泰拉公司有一腿肯定第一时间能得到消息。”
“声音小点卡班，耳朵受不了，泰拉公司没有任何回应，就算有也是先给你这个地下皇帝通气哪轮得到我啊？”
卡班明显没有吃skier这一套，“是啊，你手边的清单上写了快6000发M855A1，16件6级甲还有好多4眼夜视仪，你现在才是地下皇帝我可不是，别和你的小保镖四处张望啦，我才没有在你的办公室里装摄像头呢哈哈哈哈，泰拉公司有信息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呀，对了，你的钢笔快掉下桌了拿回来点，摔坏了多可惜...哈哈哈”
在卡班爽朗的笑声中skier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桌子边快要滚落的钢笔气得青筋暴起，这只肥猪是来敲打自己的，让自己别拿了大量装备就找不到北了，自己办公室里能装摄像头也就能装其他东西，比如一块两公斤的C4。
保镖迅速通知护卫进来搜查每一处可能藏匿摄像头的地方，但是都没有任何收获。
暴怒的skier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卡班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在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