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童贯的无奈
童贯心中一紧,刚想大声喊叫。
而这会儿,站在身旁的几位部将,听完林冲这话之后,从腰间拔出佩刀来,就想与林冲拼命。
可下一刻,那些副将手中的兵刃,便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因为林冲,早就将先前丢出去的丈八蛇矛,提在了手中。
而那矛尖,正抵在童贯的哽嗓咽喉处呢。
只需林冲手腕一用力,那杆丈八蛇矛的矛尖,便会直刺入童贯的脖子当中,令其死于非命。
童贯看着抵住自己脖子的那杆丈八蛇矛,当真就想放声大哭。
因为他自从出生以来,便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而那林冲呢?
这会儿可不管童贯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前一把,便薅住了他的头发。
叫过身后的喽啰兵,就将童贯的双手双脚一并捆绑上了。
至于立在旁边的那些残兵败将们,也被林冲麾下的喽啰兵们,一并捆绑了起来。
林冲在此之前,可是万万没想过。
此次带兵捉人,居然这么容易。
这会儿,眼见着童贯连带着他身旁的数十兵将们,已然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林冲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次日一早。
林冲便带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童贯等人,来到了水泊梁山脚下,朱贵所开的那间酒馆里。
走上前去也不废话,当即就把赵吉那里所交代给他的事儿,一一说了出来。
临走前,还把童贯等人一并交到了朱贵的手中。
当周贵满脸兴奋地压着童贯等人,返回水泊梁山之时。
山寨之中,早就开起了庆功宴。
四处张灯结彩的,当真好不热闹。
而朱贵等人这时候,也没那个时间与诸位兄弟们打招呼。
牵着童贯等人,便大踏步地冲进了聚义厅内。
而这会儿,聚义厅里早已坐满了十数名头领。
彼此之间,正无比欢快地畅谈着这次大战的斩获情况呢。
一看那朱贵,不仅自己过来了,更让麾下的小二们押来了数十名俘虏。
心中虽有不解,但却没有当即问出来。
只是把那目光,纷纷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晁盖。
想看看自家哥哥,到底怎么问这事儿。
当晁盖,看见被朱贵牵在手中的童贯之时,面容之上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方才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朱贵兄弟,你手中所牵着的这位,莫非,莫非就是朝廷大军的领军元帅童贯吗?”
“怎么看起来,竟这般地怪呢?”
晁盖看着眼前的这位,身着宋将盔甲,面容之上满是尘土。
发髻散开,仿若狗毛一般随风飘**的宋朝将军。
不禁心中,也是疑问连连。
因为在他看来,那童贯既是朝廷高官,又是此次带兵攻打水泊梁山的统军元帅。
其无论是气势还是威仪,必然都是相当充足的。
又怎会是这般模样?
就在晁盖心中纳闷不已的时候,立在面前的朱贵,也就此番问题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解答:
“天王哥哥所猜不错,被我牵在手中的这位大宋将领,就是此次攻伐咱们水泊梁山的统军元帅,童贯。”
“为了验证这厮的身份,小弟刚才还在这厮的身上,反复摸索了许久。”
“终于让小弟将童贯这厮的统军令牌,以及调兵虎符摸到了。”
朱贵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样物事,缓缓递到了晁盖的手中。
晁盖先是看了看那面统兵金牌,随后又瞧了瞧纯玉所制的调兵虎符。
于是这才相信,面前的这位就是朝廷方面的统军元帅童贯。
可对于朱贵这么一个,平日里主要负责军情刺探的低阶头领,到底是怎样将童贯这么一个领兵元帅捉住的。
晁盖的心中,却仍有许多疑问。
可当他将这些疑问问出口之时,朱贵的回答,非但没有给晁盖心中示疑,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启禀天王哥哥,这童贯,也并非是小弟凭借一己之力捉到的。”
“而是被一伙人押着,送到小弟手中的。”
“而那位勇猛汉子,在与小弟分别之时却也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对小弟说了一句,是京城当中的赵公子让他们这么办的。”
“并且还跟小弟说,如果小弟不明白的话,只需跟吴学究讲一下便可。”
听闻这话的晁盖,两条粗壮的眉毛先是深深地皱在了一起。
随后便缓缓转头,看向了坐在他左手边的吴用。
而这时的吴用,则是满脸欢心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言语之中,更是欢快之极:
“这个赵公子呀,办起事来当真是神出鬼没得紧。”
“哥哥,这位赵公子虽然身份神秘,但于咱们水泊梁山而言,却是毫无威胁的。”
“没准儿在日后,还会成为咱们水泊梁山的一大贵人呢。”
吴用的这般说话方式,虽然也把晁盖弄得一头雾水。
可他对于吴用的忠心,却是丝毫不怀疑的。
此时见到吴用既然不想多说,于是也就没有在这种场合之下,继续问下去。
主要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此次战斗之后的战果上:
“在这次与朝廷官军的直面大战当中,咱们水泊梁山所获颇丰。”
“据统计,共斩伤、斩杀敌军近三千余。”
“俘获敌军一万五千余。”
“现在,甚至就连敌军将领,也被咱们水泊梁山全数擒获了。”
“而咱们梁山兵马,也仅仅只是死伤了二百余人而已。”
“这当真就是咱们水泊梁山,史无前例的一场大胜仗了。”
“如此战绩,自然得好好庆祝一番。”
“可是那些俘虏的兵将,外加眼前这个敌酋童贯,接下来又该怎样处置呢?”
“若将他们这些人,长此以往地关押下去,又将耗费咱们山寨多少粮食?”
“可若不这么去做,难不成还将那些兵将们,连带着这个童贯狗官一并斩杀了不成?”
晁盖的话音刚落,童贯便立马凄惨兮兮地求饶起来。
面容之上的神色,更是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十分。
立在旁边的朱贵,嫌那童贯的求饶之声太过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