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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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纹身室，我就开始准备工具；然后取出纸赠，写下那人要的功效，让他滴血；滴完血后，我将纸赠点着，扔入灵液坛子，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坛子里面就冒出了黑烟。
居然是黑烟，难得一见啊。
但这个灵液显然不能给这个人。
因为黑烟灵液会出事的。
我就去继续写纸赠，然后试下一个灵液坛子。
但接下来不是冒青烟就是冒黑烟。
以往它们都不会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滴血滴到想哭的人也问我，“到底行不行啊？我的血都快滴完了。”
我说：“我还能故意整你？这坛子要是冒出烟，就是会出事情的，我不能乱给你刺符，毕竟我也是有讲究的人。”
那人一听，只能说：好吧。
我又试了几个坛子，终于有一个坛子不再冒烟了。
我就对那人说：“行了。”
那人马上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些所剩不多，却没试过的灵液坛子，我心想：如果没有灵液，那接下来我怎么给其他人刺符？
那人问我：“你不是说行了吗？怎么还不能刺吗？”
“躺下。”我不想了，开始给客户刺符。
那人也听话的躺着。
我就拿过电推剪，给他刨了个卤蛋头出来。
那人除了说下手轻点，也没异议。
因为来时他就知道，要剃头、必须剃头，不然的话，就不能在脑袋上刺符。
剃完头，就开始准备刺符。
一刺符，就需要很长时间，慢慢琢磨。
刺着刺着，我就看到了一道阴灵的虚影在旁边出现了。
虚影是暗灰色的，有些像旧时人。
我也没多注意，专心刺符，很快一个个纹路就出来了，刺好之后，我就让他去照镜子。
他照镜子的时候尖叫了一声，说我身后有个人！
我转过身去，哪里有人？
那人见也没人，又回头看向镜子，也是什么看不见了，就没说话了。
我说：“可能你疼出幻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人也只能是这样认为了。
之后我就领了钱，然后送走了他。
我的店里则还剩下一个客户，其他人都走了，因为我说的：一天只能刺两个符。
但现在我也刺不了符了，得休息一会儿。
那人也不介意，就这样在那等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开始继续。
可去准备灵液的时候发现，这些坛子还真的是要搞事情，一个个的，不是冒黑烟就是冒青烟。
我不禁有些纳闷，今天这是抽的什么南北风？
那人也有些纳闷，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然后就在想，要不我给他们刺个没有灵液的符算了？
毕竟求佛、求神云云，就是讲的一个心理作用，只要“善信”的心理是相信刺符能让他们学艺精进的，那就肯定能精进，如果不相信，就算打了鸡血也精进不了。
我这样自我安慰的想着，就看向那人说道：行了，躺下吧。
之后，我就给这个人刺了一个没有灵液加持的刺符。
这要是放在泰国，那就得冠上一个“骗子”的头衔，毕竟泰国刺符讲究的是寺庙刺符、阿赞开光、龙婆加持什么的。
那才是真正有讲究的刺符。
但凡在街上装神弄鬼叫呼和吹嘘什么“法力刺符”，“无敌刺符”，“信誉刺符”等等，都是那种如同街上吹嘘卖牛皮真货，广东运来的正品的小贩。
我虽然比那些小贩骗子高级，但也是三门的一门：邪门中人，而不是法门之人。
至于邪门，正如之前那个精神小伙所说：歪门邪道。
现在我给那人刺了假符，更配得上邪门二字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没有合适的灵液呢？我总不能见钱不挣吧。
而且，我也收了那人五千块钱而已，说是打折。
原本七千，现在五千，那人自然是欣喜的。
我送走他之后，就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道笑南。
等到那边人接了电话之后，我就把这几天那个走钢丝客户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他听了。
道笑南听完，就沉默了。
我问：“怎么了？”
而后道笑南就说：“那些阴灵统一回复黑烟、青烟，两道信息，这其实是他们的回复，也代表了：危险信号！”
我惊讶了下，“危险信号？这是什么意思？”
道笑南说：“那人从几十米高空掉下去没死，完全是运气加命了，他要是再来第二次，摔下去必死！”
我内心波涛起伏，那人摔下去没死，肯定是运气加命，但道笑南说的危险信号是什么意思？
道笑南继续说道：“我觉得走钢丝那人不仅仅是得了恐高症这么简单，很可能沾上倒霉神了，不管怎样，去一个阴灵，送一个阴灵。”
“倒霉神？”我更加不解了，“这又是什么？”
“神就是神，像倒霉神、狐仙、笔仙，都只能称是旧神，真正的神已经不存在了，那些旧神则指的就是当代那些比较厉害的妖魔鬼怪……”
道笑南一物一物，云云道来。
原来，世间上确实有神，不过他们都只是本领高超，所以才得“神称”，但其实不是真“神”，是也只能算是：牛鬼蛇神。
这些脏东西，都有一个统称，叫：旧神。
虽然不是神，但也很难见到。
道笑南说的倒霉神，那就是给人带来霉运的旧神，没有形态，是一股黑气，降临都谁身上，谁就会倒霉，直到黑气消散为止。
怎么才会消散？
一般来说，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人死湮灭。
胡石飞撞上了旧神。
按理来说，我本应该帮不到他的，但他命大，在走钢丝摔下去的时候没死，捡回一条命。
而这个消息像是传到了我那些装灵液的坛子里住的阴灵的耳朵似的，它们一个个都知道此行危险，所以就加出代价（冒黑烟）、或直接不去了（冒青烟）。
于是乎，就有了当下的局面。
道笑南还说：“你给那个人刺假符是对的，相当于救了他。”
我挑了挑眉，问：“那现在怎么办？”
道笑南说：“随缘随缘。”
我只能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挂电话前，道笑南又说了一句：“我也不确定你那个客户是不是招惹了倒霉神，如果可以见到那人，就这样做（讲方法给我听，至于什么方法，我就不说出来了）……然后你就可以看见他身上是不是有倒霉神。”
我听完之后，就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