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拒绝
后金庸时代武侠圣经……
“太言重了，《天下第一》其实是糅合了各类常见的套路，炖的一锅大杂烩……”
沈旭东赶紧反驳……
这尼玛要把沈旭东推向风口浪尖啊。
后金庸时代，什么概念？
直接跟金庸先生划分年代了！
当年步非烟说了一句‘武侠要发展，就得革金庸先生的命’，然后被骂的狗血喷头……
其实她的意思是‘在金庸的基础上，加以创新’……
后金庸时代武侠圣经？
这尼玛直接跟金庸分庭抗礼了？
《天下第一》何德何能？他沈旭东何德何能？
“没有……”沈浩波摆手，然后一脸狂热：“我准备把这九个字作为宣传语，甚至直接写在封面上！”
啧啧，可以想象这九个字的威力……
让所有见到封面的武侠小说覆盖人群，全都忍不住拿起来看一眼！
没等沈旭东开口，沈浩波接着道：“我跟你说，通过《BJ娃娃》，我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卖书，最重要的就是宣传！”
“不是吧，我听说您之前在《中国图书商报》当记者，应该有自己的人脉资源吧？”
“对，有一点！传统渠道卖书需要人情资源，我虽然有点资源，但不够的……我当时只能做到铺设一万册……做图书，三万册才能保本！于是，我转变思路，《BJ娃娃》核心是什么？17岁，少女，高中辍学，叛逆，早熟，社会等……一个词涌入脑海：残酷青春！”
“我就按照残酷青春包装宣传的《BJ娃娃》……卖到了4万册，至于肚兜，其实不是我建议的，是我们在逛街时候，春树看上的，我说了一句“若是你明天签售穿着这个去，定然火爆全国！然后，春树竟然真的穿着肚兜去了，这一下现场沸腾，几乎所有当地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春树和《BJ娃娃》大火！后来我又联系美国代理商，半年之内，卖向了三十多个国家……”
“从那之后，我就有一个想法，当一本书人尽皆知的时候，就算不好看，也有人猎奇的想要买！”
“做出版，尤其是通俗小说出版，最重要的就是销量……你把《天下第一》给我，我保证能卖到100万册！”
“另外，我会给你12％的版税！”
老实说，沈旭东有点吃惊……
他是真没想到沈浩波对《天下第一》这么有信心……
一般作家的版税是8％左右，只有一线的作家，比方说韩憨、郭景明可以拿到12％……
版税就是稿酬，计算方式其实挺简单的，这么说吧，一本书，定价20元，12％就是2块4，如果一本书的印数是10万，那他就可以拿到24万的版税……
现行的图书、小说定价差不多都是15～25块一本，如果销量破百万，意味着沈旭东可以从《天下第一》收获超过百万稿酬！
不过，沈旭东还是没有一口答应：“破百万？你拿什么保证？最关键的，长江文艺出版社、团结出版社包括三联都有联系我，想要出版《天下第一》，我不缺出版方！”
“……就你说‘后金庸时代武侠圣经’这个宣传语怎么样？”
“过于狂妄……而且，一旦这么宣传，我之后的小说怎么办？我不准备写武侠了……”
沈浩波很惊讶：“啊？没您不准备继续写武侠？为什么？您不是编剧吗？看不出来武侠适合做成个大片？”
“你还关心电影？”
“当然！”
为什么那几年，荧幕上的大制作基本都是古装片？武侠片？
因为，古装片中国已经拍了N年了，经验储备，人员储备都很丰富，国内有大量现成的古装剧影视基地，场地只需要租的，总体来说，花的钱少，拍成的几率高。
还有一点，色情，暴力，封建迷信是吸引成人观众的三大法宝，这三种元素不太好在现代类型片展示，古装就没有问题了！
沈旭东叹了口气：“武侠小说很难写出新意了……我也想不到新的创意……”
沈浩波转念一想：“那《天下第一》是你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武侠？”
“差不多……”
“那就行了，这句话我也会写在封面！”
“……”
见沈旭东不为所动，沈浩波开大了：“我可以先支付给你2……30万定金！”
“……不是，沈老师，我实话跟您说吧，《天下第一》，我准备改编成电视剧，就算出版也会配合电视剧播出时候出版……”
“拍成电视剧？谁拍？制作权卖了没？”
“没呢……不过我准备跟张继忠讨论一下……”
“张继忠忙着鼓捣金庸武侠呢……”
……
最终沈旭东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沈浩波的条件当然很丰厚，但他一个民营图书老板，铺货能力还是跟国营出版社有差距的！
你像春风文艺出版社，《幻城》首印28万册……
直接供应全国大部分图书店。
沈浩波的磨铁书局可以吗？
可以个屁！
他如果可以，《BJ娃娃》的销量就不止12万了！
铺货能力很重要……
一般来说，一本新书最佳销售时间是前三个月，因为之后的盗版就会洪涌而至，侵占、挤压正版图书市场……
沈浩波做的《BJ娃娃》，前三个月销量10万册，半年销量12万册……
铺货太慢了！
……
沈旭东并没有把沈浩波的拜访当回事，回到宾馆，准备写《放映室》的文案……
《放映室》现在很稳定，沈旭东负责文案，周申负责剪辑、找资料，黄博配音……
宿舍哥三忙着做《深度解析》，听说周申的团队扩充到八个人了……
无所谓，反正沈旭东只要结果，当然，周申的报酬增加到每期4000块，他怎么分配是他的事，沈旭东不管。
这样一算，每期还节省了1000块呢……
以前，沈旭东还需要每期支付给宿舍三个人三千块。
现在，不需要了。
《深度解析》最大的困境是BJ台每期只愿意支付五千块！
五千块，当然有得赚……
但跟《放映室》一比教，差了十倍……
他们当然不愿意！
沈旭东接到了赵林海的电话，果然又是吐槽BJ台抠门而且霸道……
抠门可以理解，霸道是怎么回事？
“霸道？”
“他们说了我们不卖，他们自己做……”
“自己做……”沈旭东有点生气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掀摊子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他道：“老大，不行的话，我请个假回京城，我们一起去光线碰碰运气？”
“光线敢跟电视台对顶？”赵林海摇头：“……表姐给我介绍了天津台的人，天津台那边开价6000块一期……我在想，要不卖给天津台算了！”
“你先别急，我问问情况……”
“你问谁？你能认识谁？”
“小看我了吧，我在《天龙》剧组待了小半年呢，认识的人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