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校园（牌棋手） 第十五章 亮灯 上
他们并非没有活路，毕竟哪怕选错了顺序也不是直接杀人，而是投放怪物。只要错误的次数不要太多，怪物不要太强，就能成功过关。
或者选择的速度快一点，让怪物还没把他们干掉就成功通关，理论上也是可以的。
“第一张是，方块四。”最开始的几张和最后几张任音肯定还是有印象的，但中间那些，真的只能记个大概。他们拿出纸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讨论着。主要是任音在边想边写，其他两个人在旁边偶尔插个嘴。至于李晓晶，这种时候只能打酱油。
第二张第三张，第四第五张任音都能确定。但到第七张以后，她的记忆就开始慢慢模糊了，只能想起大概的位置。
最后几张倒是记得牢，梅花k，黑桃q，黑桃j，方块j，黑桃k。
“jqk全都是在普通牌被找齐后才被找到的。”任音说：“这十二张，还有最后几张数字牌我都能确定。”
中间有大概二十张任音吃不准。有比如她记得梅花2，3，7这几张是连着的，但忘记了他们前面是方块九还是黑桃六。杜子明和吴辉也只能将他们获得扑克牌的大概时间提出来。
“这样的话，理论上最多会错……”吴辉拿着笔算了一下：“十三次。数学期望则是，六点四次。”
杜子明：“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最多十三个怪物，但大概率是面对五到八个之间。”
李晓晶在旁边皱眉，她有点跟不上三个人的思路。也难怪系统判定她还没有成为玩家的资格：“要不我们先选错一次，看看它投放的怪物有多强？”
吴辉思考片刻：“不，还是不要了。如果怪物很强的话这就属于自找麻烦。如果怪物强度一般，那之后选错了再碰到也没区别。”
“是这样。”任音点头，她看了看周围，感觉似乎可以布置一个所罗门法阵，“那我准备一下开始按了？”
“不。”吴辉说：“我来按。我有强化过的直觉。遇到不确定的能靠猜。”
任音沉默：“好，那我也准备一下。”
她去外面找了点尸体，然后割破手指，在地上开始画魔法阵。李晓晶握紧棒球棍，再一次感到紧张。
而吴辉等大家准备好后，也开始点亮那些扑克牌。
方块四。
红桃三。
方块三。
任音的记忆力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前面这些她说着不确定，也还是一直到第十三张都没有出错。
到了第十四张，则是任音完全不确定的——要么是方块五，要么是红桃a。
二选一，没有其他信息，只能猜。
那就，红桃a。
吴辉凭直觉点亮，没有怪物出现，也没有错误提示，红桃a亮起。
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吴辉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墙面上扑克牌的排列顺序是越上面越大，k在顶端，估计只有拿着棒球棍才能碰到。
j和q，以吴辉一米八的高个，跳起来还是能勉强够得着。
连续点亮到第十八张，靠着吴辉的直觉都没有出错。但接下来的十几张将是最危险的部分。
开头与结尾都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但越是中间，就越容易混淆。正推逆推之下，多有矛盾之处。
第十九和二十张，任音有四种排列吃不准。
吴辉的直觉也终于失效了一次。
灯没有被点亮，后方有一道人影落下。早已准备多时的李晓晶挥棍打去，杜子明也掏出手枪。
他在与吴辉等人分离后又杀了一个人。所以枪里有一颗子弹。
学校里找几个人杀还是简单的。杜子明这人比吴辉更冷酷。而且，就算要保证道德底线，也可以找那些想鲁长阳一样获得些许能力就开始作乱的人下手。
但归根结底子弹是很稀缺的，必须等关键时刻再用。
被投放到小丑脑袋内部的怪物刚出现就被李晓晶一棍砸在了脑袋上。任音魔法阵蓄势待发，也和杜子明一样决定先留一手。蛛丝小刀先行丢出，朝目标飞去。
脑袋中棍，胸口中刀，怪物却显然没有那么脆弱，一道剑光从李晓晶手臂上划过。鲜血溅射。
吴辉也没有继续按灯，转头飞刀扔出。与大家共同围攻这个怪物。
人形怪物浑身漆黑，只有脸上画了一个红桃和数字10，手上拿着长剑，不断挥舞，将李晓晶与她的棒球棍逼得只能退后。
数道剑光扫过，朝众人飞来。
杜子明眯起眼睛，身上短袖一闪，光芒亮起。一套圣骑士铠甲忽然出现在他身上，挡住攻击。吴辉也一侧身躲过攻击，只有任音被打了个正着，胸口喋血。
正好以这鲜血激活了发动魔法阵。
所罗门第六十四柱浩瑞士。
一只豹头出现，张口烈焰喷出，将这只手持长剑浑身一片漆黑的怪物彻底烧成灰烬。
随后，豹子头便与魔法阵一起消失。
“红桃十？”吴辉推眼镜，按下这个灯：“看来出现怪物后就会提示我们正确的选项，那这还不算太难。”
李晓晶过去把任音扶起来，给她包扎：“但这个怪物很强啊。”
杜子明：“水平比刘明要弱……大概相当于刘明去掉控制尸体和蝗虫的水平吧。”
“嗯，同时对两个我们估计就吃不消了。”吴辉说：“不知道这个怪物是不是强度恒定的……”
他看向任音：“刚才那个豹子头你还能用吗？”
任音好看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行了，用完之后我现在很虚弱。连普通的声波攻击都用不了。接下来你们不要指望我。”
“我倒是还能再解决一个。”杜子明用大拇指摸着手枪枪把：“希望你接下来不要错太多。”
同样受伤的李晓晶比任音恢复得要快很多。手臂上的伤痕这么一会就已经止血了。
不愧是被强化过的生命力。
“你不如躲到墙后面去。”吴辉说：“现在继续下去，哪怕没有我的直觉，理论上也最多错五次。数学期望只有三次多点。”
原本计算时可能在一张牌上错好几次。现在却发现怪物会提示你正确的选择。所以数量是大幅度降低了。
“应该能应付得过来。”杜子明点头。
“那么，我继续了。”吴辉伸手，犹豫片刻后按下新的一盏灯。墙上的已亮起一片，仿佛刚刚入夜的城市。万家灯火，一一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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