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之前在景城电视台实习过两年,毕业后,祁糯转正留在那当记者。
又因为四组那群大老爷们的强烈挽留,最后不得不留在他们组当门面。
以往隔一段时间,领导会派四组记者去景城周围的军区拍摄采访。
自从祁糯来了以后,每次去那边他们都特意带上小门面,因此受到的待遇要好上不少。
窗子半开,微风悄悄溜进来,将白色的窗帘内衬吹拂起,在空中小幅度摇摆。
祁糯刚去电视台交完任务回来,脸朝下趴在杏色沙发上小憩。
忽然,门口传来指纹锁的机械声。
随后,房门打开。
祁糯本来就是浅眠,很快被惊醒。
她爬起来,小月退跪坐在沙发上,揉了下惺忪的睡眼,眯眼望向门口。
男人身高腿长,胸膛宽阔,穿着一身迷彩制服,踩着军靴一步步朝祁糯踏来。
祁糯哼唧两声,手臂抬至半空。
薛迟走近,拎着她手臂抱了起来,顺手在她挺翘处捏了一把,声音低沉悦耳,“怎么不去卧室睡?”
祁糯很自然环住他的月孛颈,“你不是说等会儿就回来,等你啊。”
抬眸看了眼窗外,日落西沉,天边残留一线微光。
她贴着薛迟脸颊蹭了两下,抱怨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天都黑了。”
祁糯刚从武警军分区那边拍摄回来,本来薛迟正好休假,要送她的,结果临时有任务,便让她先回家等他。
薛迟托着她的豚部,转身,自己坐在沙发上,让祁糯坐大月退。
“晚上吃饭没?饿不饿?”
祁糯打了个哈欠,“不饿,好困。”
薛迟隔着衣服摸她肚子,“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祁糯下巴垫在薛迟肩头,拱了两下,奶声奶气。
“想吃你。歪,是外卖吗?能不能给我送一只薛迟迟?”
薛迟顺着衣摆叹了进去,在车欠滑的月几肤上捏了两把。
嘴里却说着不能再正经的话,“别胡闹,先吃饭。”
祁糯手掌抵着他肩,向后挪了一小段距离。
低垂着头,也不管薛迟同意与否,纤细的手指滑过衣角,摁在皮带上面。
“咔哒”一声,皮带弹开。
祁糯双手举至头顶,舔了下唇角,一脸无辜。
“薛迟你怎么这么坏,不让我胡闹,你自己先动手了。”
薛迟:……
都这样了,他要没什么表示,还是不是男人了?
他顺追推舟,抓着祁糯,带引着她将拉链拉开。
其实用不着带引,和薛迟这种嘴上正经的不得了、心里早将祁糯翻来覆去艹了八八百遍的人不一样,祁糯向来言行一致,积极主动帮他宽衣解带。
薛迟抱着祁糯挺翘的tun部,微微抬起,将她裙子下方的衣物除去,再次放置月退间。
祁糯按着他肩膀,自己凑上前,膝盖跪在他大腿外侧,身子微抬,坐了下去。
姿势原因,祁糯格外主动。
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薛迟抵着沙发,虎口放在祁糯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她后颈,舒服极了。
过了会儿,嫌小姑娘太慢,便主动起来,双手掐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一边举送,一边迎合。
刚开始只是试探,到了后来越来越快,异常刺|激。
清冷月光洒落地板,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窸窣的摩擦声和小姑娘的哭腔。
本来这个姿势就是让祁糯随便玩儿的,最后还是让薛迟占了主导地位。
祁糯恨呀,早知道就不撩拨他了,自己都快被颠散架了。
薛迟一点都没有对不起平日的训练,腰力好,臂力好,便是高难度的动作也能轻松驾驭,保持持久。
祁糯受不了,抓着他手臂,想让他停下来,掌心下面是紧绷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
这个举动刺激的薛迟更狂野起来。
许久许久。
昏暗中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和哭骂声交织在一起的粗喘。
渐渐归于平静……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衣着整齐,特别是薛迟,没有少一件衣服,只领口稍有些凌乱,一身军装更添禁欲暧昧。
祁糯伏在薛迟胸口,裙摆将交叠的部位遮的严严实实。
薛迟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黑发濡湿。
祁糯额间也浸出一层薄汗,薛迟微微垂头,将汗渍舔去,吻了下小姑娘轻阖的眼睑。
薛迟一脸饕餮满足,手掌覆在后脑勺抓着祁糯细软的头发玩。
过了会儿,薛迟将祁糯耳鬓碎发别至耳后,撩了几下,任发梢在他指腹滑过。
薛迟皱眉,“糯糯,你是不是又剪头发了?”
祁糯点头,“嗯。”
薛迟不开心了,掐着她后颈对视,眸子里稍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
毕业当天,薛迟求婚成功,直接将祁糯掳到车上,一路疾驰在民政局下班前领了两个小本本。
之后家里问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趁着有空提前帮他们准备准备,薛迟自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都好,祁糯不同意,她说人家新娘都是长头发,她短头发不好看,非要等头发留长再说。
可是这一年都过去了,小姑娘的头发剪来剪去,长度还未将天鹅颈遮住,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长过肩头,才能举办婚礼。
祁糯捧着他脸颊,朝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顺毛哄,“不是不是,留头发好难,长得好慢,而且还要扎头发,太麻烦了。”
薛迟抿唇,手指穿插进微潮的发丝里滑动。
“快留长吧,不用你麻烦,以后早上我帮你扎头发。”
祁糯皱眉,眸子里是难以置信。
想了两秒,还是拒绝了,怎么想怎么觉得绑小辫这种事跟他这款肌肉硬汉不搭。
最后,外卖都打烊了。
薛迟从冰箱里翻出两包方便面,拿进厨房煮了煮。
碗里卧的鸡蛋还是去隔壁陆子昊家里借来的。
翌日,带着清晨的宁静,枝头清脆的鸟鸣声响起。
主卧卫浴也响起哗哗的水流声,祁糯抓了抓头发,从**坐起来,左侧床铺还残有余温。
赤脚踱进浴室,一整面镜子正对着门口。
镜子里的薛迟正捧着一捧水洗脸,听到动静,直起身子,将水龙头关掉。
清澈的水珠飞快流动,汇集到下颌,将短袖领口浸湿。
乌黑的短发挂着水珠,五官硬朗,还有一滴水珠迷失方向,在喉结顶端将坠不坠,随着喉结上下轻滚。
祁糯扶着门框,将整个身子探出来。
“谁准你先起来的?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望着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无半点血色,青色血管格外明显的脚掌时,薛迟眉心微拢,招手让祁糯过去。
“刚起来,怎么又不穿拖鞋?”
祁糯不和他客气,顺着手臂钻到身前,踩在薛迟脚上。
“诶呀,你烦不烦,大清早话就这么多,我现在不就穿鞋了,你刚才在干什么,继续呀。”
薛迟垂眸看她,叹了口气,将台子上的剃须膏拿过来。
祁糯看了眼,将剃须膏抢了过来,抬手摸他胡茬。
很硬,蹭着她指尖痒痒的。
“你要刮胡子呀,我帮你啊!”
说着祁糯双臂揽着他的颈部,踮起脚在他胡茬上蹭了蹭。
“糯糯你回去再睡会儿吧,你又不会,别捣乱了。”
“我怎么就不会了,你瞧不起我。”
祁糯不高兴,直接动手挤了一坨剃须膏出来。
薛迟无奈,任她折腾。
因为身高原因,祁糯要抬着手臂,没一会儿便累了。
不等她开口,薛迟很有眼色,托着她大腿根抱了起来,两条细腿很自觉从腰侧移至身后,环在后腰。
祁糯以前没研究过剃须膏,今天还是第一次玩,像是发现了新世界。
先在薛迟下巴涂了一层,然后四处乱点,将他眉毛上也涂上,鼻子点上一点。
薛迟抱着她,身子前倾。
鼻尖相碰,正好印到祁糯鼻尖。
玩了好一会儿,祁糯才拿过旁边的电动剃须刀。
也不请教薛迟怎么用,打开开关,一副职业剃头刮脸师傅的作态。
一时间浴室里滋滋声一片。
薛迟闲着也是闲着,打起祁糯头发的主意了。
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说要以后将她扎头发,绝对不会食言。
单手拖着祁糯,另只手拉过旁边的擦头毛巾,垫在水池上,将祁糯放上去。
薛迟将旁边的小梳子取过来,在祁糯头上梳了两下,因着第一次做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不知道女生头发长会绞在一起,第一下就挂到头发,将她扯得生疼。
祁糯往一旁躲,又被薛迟抓到。
她抬腿踢他,警告道,“你轻点,疼死了。”
“别乱动,疼了不怪我。”
薛迟从后面摁住她脑袋,动作却温柔不少。
好不容易将头发梳顺,薛迟又拿了两个小发绳,努力尝试扎头发。
他手指比祁糯要大好几圈,又是第一次碰这种东西,发绳套在指肚,动作生涩笨拙,绕了好半天才将头发塞进去。
祁糯就不同了,同样是新手,但她气势如虹。
拿着电动剃须刀的手柄在下巴处滑来滑去,一点不显生涩。
展示成品的时候,两个人半斤八两,同样惨不忍睹。
因着祁糯头发不长,没办法扎马尾,薛迟捏了两撮头顶的头发,一左一右各扎了一个小辫子。
而且他手指粗,弄了好半天最后一捆一直掏不出来,然后自行研发出新型丸子头,上面鼓了一小坨,没掏出来的头发贴着头皮,惨不忍睹。
发绳带了一颗小草莓,歪歪扭扭,格外滑稽。
薛迟脸上的胡茬本就不长,祁糯剃好以后发现这都能被自己弄得深深浅浅很有层次感,根本就没剃干净。
刚才梳头发的时候,薛迟揪到祁糯,她被扯到后,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将一处刮破。
还是洗掉泡沫后才发现伤口,祁糯紧张兮兮,“薛迟薛迟,我给你脸上弄破了怎么办?”
薛迟沉迷辫发,对自己脸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又拿了几个小卡子夹在祁糯头发上。
“没事,你看好看不好看,快给头发留起来吧。”
祁糯扭头看了眼镜子,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薛迟每天都要给她扎这样的头发,她宁愿……短发一辈子。
“是不是很好看?”
薛迟丝毫没看出她的想法,反而扒拉了两下小丸子,等着被夸奖。
……
薛迟又剃了一遍胡子才出门。
刚打开门,正好碰上值夜班回来的陆子昊。
陆子昊望着薛迟下巴的伤口,默默思考,到底是玩的太刺激,糯糯一爪子挠的还是怎么?
他委婉询问,“迟哥,你剃须刀是不是不好用,我家里有个新的要不给你拿过去?”
话毕,祁糯没好气瞪他一眼。
这什么意思?嘲笑她技术不好?
就这反应,陆子昊心下了然,连带着看他俩的眼神都带了层暧昧。
走前压低声音温馨提醒,“糯糯还年轻,迟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平时悠着点,被阿祁知道了不好。”
薛迟:???
祁糯:???
不到一个小时。
微信里出现了一个小群。
【糯糯今天补身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