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心想和你好
王祈亮搂着陶安宁,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怎么不是我的家人了?你哥就是我哥,康康就是我儿子。”
陶安宁醉眼朦胧的乐出来:“我哥怎么就成你哥了?就算我哥成了你哥,康康也应该是你侄子,怎么就成儿子了?”
王祈亮借酒装疯卖傻:“就是儿子,我稀罕他,我愿意给他当爸爸,他就是我儿子,我们就是亲爷俩。”
陶安宁嘟囔着说:“你说你这人,就因为我哥一句嘱托,你还真打算驻扎在我们家了?你就不觉得亏的慌么?”
王祈亮把啤酒罐里剩下的啤酒一口闷了,转头跟陶安宁面对面,满嘴的酒气全喷在了陶安宁脸上:“我亏什么?家里有你这么好的女人,有康康这么招人稀罕的儿子,还有你哥,我们是兄弟,我一直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我才不亏呢,我能认识你,跟你好,我这是赚了,赚大发了!”
“谁答应跟你好了?我点头了么?”
陶安宁笑着吐槽,心里却是一个**漾。
那种感觉很奇妙,从来就没有人跟她说过,想跟她成为一家人,愿意跟她一起承担起这个家,并且还把这个负担当成天大的好事,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她内心深处一直拼命压抑着隐藏着的自卑无助,那些极致伤感让她觉得沉甸甸的压力,突然就冲垮了,变得特别舒服,特别安稳。
两个人窝在逼仄的厨房里,喝着超市便宜的啤酒熟食,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挤兑互相调侃,心里头压抑多时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不怕对方会多想,不担心对方会嘲笑,可以亲亲热热依偎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暖,默默的喝着酒,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陶安宁觉得从小到大,除了她妈和她哥,身边再没有第三个人会这样迁就她,宠着她,当她需要有个人陪伴在身边时,王祈亮就会主动靠近过来,一直等在她身旁。
两人边吃边喝,都喝了不少,不知不觉,夜就深了,王祈亮控制着酒量,却不停劝陶安宁喝酒。
“安宁,今晚你要多喝点。”
“。。。。。。为什么?”
王祈亮笑着说:“一醉解千愁,晚上睡一觉,明天就把所有烦恼的事都忘光了。”
陶安宁又喝了两罐,就有点过量了,她整个身子的重心完全倚靠在王祈亮怀里,仰着头,手里攥着个半空的啤酒罐,微微闭着眼睛。
王祈亮看着她被酒水滋润过,嫩红的嘴唇,咽了口口水,他很想吻上去,用舌·尖描摹它美好的形状。
他伸手搂住了陶安宁,让她稍稍歪过身子,慢慢低下头。
就在这时,陶安宁突然开口:“。。。。。。亮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两唇即将相抵,王祈亮动作一滞,目光从面前诱人的嘴唇往上移。
陶安宁还是闭着眼睛,那样仰着脸。
王祈亮没刻意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就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陶安宁:“什么?”
陶安宁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涣散:“。。。。。。亮哥,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我妈和我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王祈亮没作声,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对我好,还疼康康,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头都门清。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真心想要照顾我,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就是我哥托你照顾我们的事,你真不用负责到底,你不欠我哥的,我哥进去了,是他自己混的,跟你就没关系。。。。。。你不用对这事有什么负担。”
王祈亮听明白了,原来,陶安宁一直对他心存芥蒂的原因,还有这方面。
王祈亮没立刻做声,他想了想,慢慢开口:“有这个原因。”
陶安宁看着他。
王祈亮抬手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脸颊轻轻划蹭:“不过,这只是一小部分,我对你好,喜欢康康,还有别的原因。”
王祈亮低了低头,鼻尖跟陶安宁的抵在一起:“不过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欢你。”
陶安宁眼睛睁得大大的,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烁着被白织灯晃出的光亮。
王祈亮勾了勾嘴角,呼吸喷薄在陶安宁鼻息之间:“安宁,我是真的想跟你好。。。。。。你知道么,我一直都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样子,我就一直没忘了你,这么多年,我都在惦记着你。。。。。。”
王祈亮眼前是他那五年间藏匿行踪的日子,无论是在监狱里半真半假的服刑,还是后来闷在出租屋里限制自由行踪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找到陶安宁和陶康康。
那时候,他还没见过陶康康,只要想起她们,眼前闪过的都是陶安宁那张漂亮稚嫩,明明很紧张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模样。
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足足五年,这个人的音容相貌就仿佛被人用刀子刻在了心里似的,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这种感情,原本就已经日渐深刻,何况现在每日的朝夕相对。
陶安宁的温柔体贴,细心照顾,仿若一缕缕春风,吹入他的心田,而且陶安宁又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勤劳能干,招人稀罕。
王祈亮眉间眸底流露出来深重的迷恋痴缠:“我是打从心底里喜欢你,想要对你好,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无法完全彻底的接受我,跟我在一起,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太长,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一直对你好,疼你,爱你,照顾你,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可以等。。。。。。”
王祈亮的话,带着酒劲,灼热的呼吸让陶安宁大脑一阵阵发晕,她发现自己完全倚靠在王祈亮怀里,两人鼻尖相抵,嘴唇相近,这种暧昧的氛围,让她心跳瞬间加快,耳旁王祈亮一字一句的表白,听得她耳热心慌,不知所措。
就在她以为王祈亮会突然吻住她时,王祈亮却松开了手,他身子向后挪了挪,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