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黑童话规则怪谈32

第六日,风平浪静。

应淮他们从死人商店里拿来的东西,竟然都是一些蕴含鬼力的道具。

【香烛(老人香):小众口味,有的诡异很爱,有的诡异闻了还要打人。】

【纸人:贴身佩戴,可以抵挡一次C级以下诡异的致命伤害。但请注意不要让它打湿,无论是雨水、汗渍,还是血液……】

【鞋子(单只):被水浸泡后又风干的鞋子,已经很旧了,穿上可以提升三成的移速,但它的质量只能再穿一次,如果找到遗失的另一只,说不定会触发支线任务。】

【风干的?:来自擅自闯入者的馈赠,有一种独特的口感。】

……

这些道具说有用,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替身类的纸人需要进入店铺才能得到,但进入这些死人开的商店本身就触犯了死亡规则,就算有异能者九死一生拿到纸人,它接下来要面对的诡异至少都是C级。

那些食物也很怪,按照怪谈热衷挖坑的恶趣味,很可能不符合这个世界大部分诡异的口味。

这么多年都没卖出去,市场喜爱度可想而知。

一大早,应淮和老妖将离三人就出去炸街,从海边小镇上的死人商店又搜刮了不少东西,据说这次是被店主双手奉上保护费,赔着笑送出门的。

当然,身为被「祂」排斥的外来者,他们在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童话怪谈。

这一次的赃物里面竟然有不少污染抑制剂,看来这些店主是下了血本了。

方天问的污染变得更严重了。

他们从外面带来的那几支污染抑制剂,还有应淮的异能勉强压制了异变的进程,但还是瞳孔扩张发散,嘴里不停呢喃着“头皮好痒”“要长东西了”,嚷嚷着到处都是鬼,描述的画面怪诞又恐怖。

阿金等人没敢多听,怕被他也给带歪。

第七天,世界越发污浊。

周围已经弥漫起了灰色的雾气,遮住了前方的视线,让人总觉得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转头看去却只有一片深雾。

那些只有在“白天”会出现的仆从,袖子衣服底下的皮肤,脸颊和脖子都长出了茂密的绒毛。

【请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永远。】

江霁带着阿金去看望了下她的母亲。

王后越发机械,行动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协调的滞涩感,听江霁说话时,很迟缓地歪了歪脑袋,僵硬地起身去取来一个盒子,递给江霁:“我……没什么…送给…你的。”

“这个…你收着……说不定…有用。”

江霁感动地抱住王后的手臂。

“妈妈真好,最爱妈妈了。”

王后布满老人斑的脸上也出现了动容,但被深深的沟壑挡住,只留下麻木呆板。

阿金佩服不已。

霁姐果然是做大事者,真是能屈能伸。

对着这张老树皮都能撒娇下去。

宫殿里行走的年轻男人们也开始异变。

江霁亲眼看见一个男子不小心撞到了宫殿大柱,额头发出了“咔嚓”的破裂声,额头就像花瓶碰碎一样,肤色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下,露出空****的内胆,它身体里面是空的。

从早上开始,无数散发出阴森气息的豪华马车驶入王宫。

入场的宾客里,有被笑容诡异的侍女搀扶下来,面色惨白的异国公主;红色兜帽已经融合进皮肤的女孩儿;也有五根手指异常长,指缝中间连着薄膜,嘴巴死死闭着似乎在忍耐什么的男人……

这些东方面孔的演员,或多或少都已经异变。

在这些人里,江霁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安柔!”阿金发出一声惊呼,碍于身侧蓝胡子公爵探究的目光,不敢轻举妄动。

安柔一身女仆打扮,低着头走在主人身后。

她倒是没有什么异变的症状,看起来很正常。

但是反观她前面的年轻女孩儿,面容阴沉扭曲,嘴里不停咒骂着什么,走两步就伸手抓挠下后背,表情越发急躁狰狞,身上黑影重重。

江霁优雅从容地走上前,“午安女士。”

这声音……垂着脑袋的安柔猛地抬起头,看到真的是江霁,眼睛彻底亮了。

但那极其自来熟的语气,女孩儿怪异地上下打量她,她确实不认识她。

只是江霁这身繁复细致的装扮,和周围人恭敬的态度,女孩儿哑着嗓音回应:“午安!”

“今日宴会隆重,王宫里的佣人不太够,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女仆……你应该不介意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安搀扶着阿伊莎奶奶,蓝胡子公爵和王后都已经走过来。

这些诡异身上的气息幽深阴沉,宛如沼泽。

“……我的荣幸,女王陛下。”

江霁礼貌矜持一笑,也不废话,拉起安柔的手腕就走,走到一处走廊转角才停下。

季青和将离引开了诡异NPC,老妖藏在暗处收集情报,其他人也跟上来。

“你怎么样?”阿金急吼吼问。

安柔盯着他身上的裙子欲言又止:“……”

起猛了,竟然来到了喜欢多年的竹马婚礼现场,还目睹他身着女装嫁给丑夫糙汉。

阿金当场炸毛了:“这是为事业献身,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还不是江霁巧舌如簧,说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不如一咬牙一跺脚顶上去,人民群众都会记住他的话,把他pua住。

但不得不说,穿上女装,分担了一部分异样目光,蓝胡子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

安柔拉着江霁吐槽她这几天的经历。

“我扮演的是一个城堡里的女佣,主家是个中年女人和她的妈宝儿子,听起来好像是某个已经荒芜的小国王子,但他们家扬言非要迎娶一个真正的公主,第二天骗来了二十多个年轻女孩,让他们在家里住一晚。第二天那个中年女人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