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柔柔
这些东西,他还能认出的,也就是一个香炉了,读书的时候,不是有“日照香炉生紫烟”的笑话吗,李白李诗仙的妻子叫赵香炉,女儿叫紫烟。
他本就姓李,自然知道这个,因为当时因为也姓李,同时和语文课代表坐在一起,那女孩子还姓赵,于是就被称为李白和赵香炉了
当然,当年高考结束后,李向前考去军校,而那个课代表去了帝都的某所文科大学,两人也就此分别,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们乘坐高铁分别南北而去的前一晚,李向前和她彼此向对方献出了自己的**
那个香炉似乎很古旧,设计也很精巧,一个年纪不大,低眉顺眼的女孩,一步一颤的走过来,先是为自己奉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却很是不错,而后她福了一下,转身走到了那个香炉那,用一个火石打火,想要引燃什么。
“噗噗”打了几下,只能出现一些火星儿,却始终打不出来,从侧面,李向前忽然看到这个少女面色涨红,脸颊微微有汗,而且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脚步也很不对,心头一动,于是站起,走到她身后。
女孩听到声音,似乎被惊吓到,双手挡在身前,颤声说道:“老爷莫怪,这些时日天气湿气大,这火石已经有些难,奴家这就弄好。”
旧社会还真是把人变成鬼啊,这女孩子也就是小学生的年纪,五年级左右的大概岁数,但惊恐的眼神,使得表情变得非常恐惧,如此瘦弱,他叹息一声,说道:“我来就好。”
他不抽烟,自从确定要终日在客船上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戒烟了,不过应急包中,各种东西都有,一个很小的电子打火机也在,算是船上的标配,很轻松的一按,就蹦出了火星,然后接过那个小女孩递过的檀香,点着了,扔进了香炉,然后笑着说道:“是这么做的吧。”
小女孩低头看了看,说道:“多谢老爷了,奴婢告辞了。”
“等下,”李向前忽然说道,走在后面,掀起了女孩的裙子,说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注意到,小女孩一进门,就脚步就不稳的很,果然一拉开,下面是用布包起的小脚,鞋子很是怪异的形状,他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青楼的惯常手段,对进行打骂,使得恐惧之下,进行控制,变成老鸨的摇钱树,但这明显不是,这是传说中的缠足啊。
两只脚上,已经可以看到,不成比例,已经有一部分,应该就是脚趾的部位,已经被弯曲到脚心,畸形的很。
还真是裹足啊,李向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裹足的事情,当初康有为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连自己的女儿几乎都差点被愚昧的家乡人强迫裹足,可见愚昧是如何,按照长老会的原计划,这种封建陋习,自然是等掌握政权之后,慢慢来搞就是,要知道,从1894年开始,有识之士认识到必须停止缠足,到真正天朝纳入正轨的1949才算废除裹脚,可见改变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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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裹足这种东西,完全是无耻文人的行为了,女子的脚向脚心部位弯曲折叠,于是只能慢慢挪腾,在他们的眼中,就如何美丽,其实完全是病态,而且对一群从不锻炼身体的文弱书生来说,他们可能打不过男人,未必能制服一个女人,但是一个裹脚的女人,却可以压制,满足了他们的发泄欲望。
摇摇头,忽然惊觉吓到了这个姑娘,于是马上就松手,说道:“没事,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下。”
小女孩不敢答话,说道:“奴婢告退了。”
忽然在身后,传来了声音:“柔柔,你又在打扰客官了吗,关出去,看我怎么惩治你”
李向前眯起眼,忍耐住是一回事,当着他的面打人又是一回事了,于是说道:“这位大娘,我看这姑娘聪明可人,问几句,又如何呢。”
那老鸨看起来年近四十,穿着绸缎裙子,白色袄,头上戴了不少金银首饰,中年妇女微微发福的面孔,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貌,脸上有着厚厚的脂粉,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已经开始松弛发黄的皮肤,嘴唇是很艳红的颜色,有些媚俗,不过,起码不能说丑。
不过她说话就市侩的很:“这位公子,您尽管吩咐,只是这小妮子刚进我这院子,规矩还都不懂,身子也没有长开,只怕不能梳拢了伺候公子啊。”
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过李向前又确认了一件事,这老鸨的话如此熟练,显然,来此的嫖客有不少都曾经对如此年纪的女孩有过企图,被老鸨这样漫不经心的挡回去,当然了,只看她跃跃欲试的眼神,显然,如果自己拿出一块金块,就足够让这老鸨愿意提供这个“梳拢”服务了。
梳拢,就是指第一次接客伴宿,妓院中处女只梳辫,接客后梳髻,称“梳拢“,回忆一下,卞玉京,董小宛和李香君,都是尚未梳拢,因此挽着辫子,用头钗为饰物。
心中微怒,但是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政治家,开风气之先的一代开国者,那么就不能仅仅为了这种事而动怒,而是要把精力用在拯救千千万万个与这个小女孩同样命运的人身上。
嗯,她是叫柔柔是吧,李向前听了老鸨的话,没有搭理,而是回到座位上,满不搭理她,而是说道:“柔柔,过来帮我倒茶。”
他简单品了品那茶,滋味不错,毕竟是南京城数得上的行院,来这里的可都是名家,嘴都是刁的,自然不会拿一般的茶叶给人。
老鸨虽然恼怒李向前的无理,但是她是笑脸迎客的,自然知道进退,也知道李向前的来历不凡,只看他骑来的官马,就知道不好对付,虽然院子里的客人也是各种官绅,更不要提那几个老不羞月月都要到自己这里来“尝尝”新货,后台坚硬,今天府尹衙门来人,不是也不敢硬来,而是只敢催促吗。
于是她走了过去,说道:“民妇是丽春楼的鸨母,敢问公子是哪家来的,看着人是俊俏,却也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