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囊中之物
苏挽澜回头看了一眼沈默连,她还没有听到这些话。
也是,能在沈默连身边说话的人太多了,他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很喜欢说吗?”苏挽澜耸了耸肩,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
看到是苏挽澜来了,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都安静了一会儿。
因为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大家闺秀,她穿着一身柳绿色的长裙,外面罩着的是鹅黄色的披风,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的兔毛围手。
那脸蛋儿,看上去清秀可人,最重要的是这容貌虽然不是最惊艳的,可是却是最耐看的。
根本看不出来是军营中待过的人。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苏挽澜大相庭径。
但是做太子妃以至于做皇后娘娘,可不是只凭着自己的容貌就可以了。
下一刻那些贵女们仗着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把苏挽澜放在眼里。
“怎么了?我们说的哪句话有问题?”其中一个人昂着头看着她问。
苏挽澜蹙眉看着那个女孩,看了一会儿都没想起来她到底是谁。
“我是吕太傅的孙女吕文鸢。”吕文鸢哼了一声:“也就只有
你这个土包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是啊,可以说是文官之首的吕太后的孙女,京城中有几个人会不认识呢?
“我应该认识你吗?”苏挽澜反问。
吕文鸢愣了一下。
“你给朝廷给国家做过什么贡献呢?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那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苏挽澜一字一句的反问
吕文鸢被气的脸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吕文鸢指着苏挽澜怒问。
旁边的人一见吕家大小姐生气了,连忙开口替她说话。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三朝元老的孙女,你就算是不认识也就算了,道个歉,大家也不会当回事的,干嘛说话这么难听呢?”有一个鹅蛋脸的少女站在她的身边,指责苏挽澜。
这会儿园子里的人来的不少了,但是一看到出头的人是吕文鸢,绝大多数人都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毕竟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像是出了名的不好,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骄纵,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奈何她的母家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没有人能惹得起。
另一边则是最近新被册封的太子妃,虽然册封礼还没有办,只是下了圣旨,但圣旨下来以后
,距离婚礼估计也没多远了。
更何况听说最近太子正催着礼部办婚礼,大概用不了多久,这位大小姐也就会正式成为东宫的女主人。
两边都是都得罪不起的人,索性大家都远远的看着,看热闹。
“这位姑娘,难道你的耳朵是摆设吗?刚刚到底是谁先把话说的难听,难道你听不出来吗?”苏挽澜更是好笑的看着旁边的那个少女。
少女被苏挽澜这么一抢白,你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了。
“不过只是开个玩笑,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也是我们吕姑娘想要跟你交好才主动来跟你说话,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马上要成太子妃了,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了吗?”
“就是啊,平日里不愿意来源于我们社交,我们也是看在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所以想跟你主动搞好关系,不然来日你成了皇后,谁愿意进宫去给你请安?”
“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不愧是平日里在军营长大呢,一点礼貌家教都没有。”
眼瞧着周围的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苏挽澜几乎要被气笑了,她伸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你们真是好大胆子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浅浅怒意的女声传了过来。
苏挽澜回头看过去,竟然是张锦儿。
张锦儿的身后还跟着徐娇娘。
“苏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保家卫国的,可你们一个个在京城中插花品茶,如果要没有速效这一群人的话,你们现在也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哪有机会在这里嘲讽别人?”张锦儿的脸上全是愤怒。
话说回来,张丞相的势力虽然不如吕太傅根深蒂固,但作为一朝的宰相,也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张锦儿的面子,大家伙还是要给一点的。
平日里张锦儿和吕文鸢两个人对上的话,倒也没什么交集,今天见她竟然帮着苏挽澜说话,吕文鸢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难不成,吕小姐这会儿在这里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去嘲讽苏姑娘,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太子妃,所以恼羞成怒吗?”张锦儿反问。
她说到这句话时,人已经走到了苏挽澜的身边。
有一说一,张锦儿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
“谁说是我要做太子妃了!”吕文鸢咬着牙否认。
事实上,她的确是想做太子妃。
甚至先前吕太傅已经进宫,和皇后说过了无数次。
想着皇后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姑姑,吕文鸢觉得太子妃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苏挽澜。
“怎么,吕姑娘现在是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稀罕了吗?是看不上还是怎么了?”张锦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说我看不上?”吕文鸢气急败坏,立马否认。
张锦儿拖长尾调,哦了一声:“既然是看得上,那想来现在看不惯苏姑娘也是因为嫉妒吧?”
“你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吕文鸢这会儿算是反应过来张锦儿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了。
张锦儿懒懒的摆摆手:“本来你这事情我也不想管,那你瞧瞧你身边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命妇贵女给皇后娘娘请安,那是应当的,哪有,因为看不惯皇后娘娘就不进宫请安的,这话你们敢跟现在的皇后娘娘说吗?”
直到这个时候,吕文鸢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身边的人说了多离谱的话。
这样的话传出去,足够致它们一个蔑视皇家罪名。
这个罪名一旦扣下来,大家都得死。
刚刚说这句话的贵女,这会儿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摇着头连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