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种事又不能明说

“不会。”

花惜深吸一口气。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言姐姐让我报警,说晚了就不能定你的罪了,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谢潇羽愣住了。

“她真的那么说?”

花惜点点头。

“我有几个胆子敢骗你?”

谢潇羽的嘴角染上一抹苦涩。

“昨天是个意外。我可以补偿你,却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她的答案却令人吃惊。

“好,我接受。你别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你给我钱,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谢潇羽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好搞定。

“你要多少?”

花惜站了起来。

“你看着给吧,求求你别这么问我,别让我觉得,我是出来卖的。”

她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却转过身,和他说了一句话。

“总裁,我是个平民,活在现实世界,像你这种童话里的王子,就不要拿我这种人取乐了。以后少喝点酒吧。”

门关上之后,谢潇羽终于撑不住了。

他倒在沙发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火车辗过一样。

心口更是仿佛被人狠狠攒住,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下班后,花惜被留下来加班。

全公司就只剩下她这一个员工。

不知是不是董特助见她取悦了谢潇羽,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反正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明朗。

没办法,花惜只能认命。

正干得起劲,谢潇羽从办公室走出来,她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也没走。

谢潇羽将一张银行卡放到她的办公桌上。

“一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钱足够你生活的很好了。”

花惜一点没客气的接过卡。

“没想到我这么值钱。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谢潇羽顿了顿。

“员工档案上都写着呢。”

花惜早就没有了上午时的伤心难过,而是恢复了以往的俏皮可爱。

“总裁,你这是开始关心我了?”

谢潇羽本能的后退一步。

“你找死吗?”

她捂着嘴笑了,笑过之后,目光瘆人。

“好了,我们两清。”

“花惜,不要试图挑战我。”

花惜一脸人畜无害。

“放心吧。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还想多活两年呢。”

谢潇羽前脚刚走,她就把那一千万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想了想后,她又把卡捡了回来。

几天后。

“少爷,花惜把那笔钱都捐给孤儿院了。”

谢潇羽觉得难以置信。

“你确定她都捐了?”

熙武点头。

“是的,一个子儿都没留。”

“哪家孤儿院?”

熙武适时递上资料。

“已经查过了,叫热带雨林孤儿院。”

谢潇羽浏览了一遍后,示意熙武先出去。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周通,帮我查个孤儿院,名字有点怪,叫热带雨林……”

一连几天,谢潇羽都没回家。

薄谨言也是一样。

急得鹤松直叹气。

“他们两个又怎么了?”

程乾罕见的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哑巴啦?”

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给少爷从北雪国定的虎鞭酒怎么还没到,这可是好东西,最壮阳了。”

鹤松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个老不着调的,又瞎搞什么。”

程乾一听就不乐意了。

“怎么能是瞎搞。薄丫头肯定是因为他不行生气了,这种事又不能明说,只能靠我明察秋毫。”

他挺了挺身板。

“我告诉你老鹤,我们五个,就数我对少爷最好……”

鹤松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

程乾自知失言,赔笑道。

“这不是没外人吗?”

鹤松踢了他一脚。

“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我们几个就数你最笨。”

程乾也不生气,转头继续联系大补之物去了。

薄谨言找到了之前铃兰中学的同学岳祈年,将他约在咖啡厅见面。

“祈年,这里。”

一个略显沧桑但有着一种野性魅力的男人,朝她挥了挥手,信步走过来。

“谨言,真是好久不见。”

薄谨言笑着把咖啡推给他。

“坐。是啊,从毕业之后就再没见过。榛果拿铁半糖,不知你现在还是不是这个口味。”

“难得你还记得,那我不客气啦。你怎么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似的,一点没变。”

与薄谨言不同,岳祈年明显受到了社会的毒打,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多亏了这一双剑眉星目,撑起他的颜值,才能勉强挤入大帅哥的行列。

岳祈年看着薄谨言,铁汉也现出柔情。

她抿唇一笑。

“哪有,你就别取笑我了。”

岳祈年很是认真。

“我怎么会取笑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从不说谎。”

见到老同学,薄谨言也倍感亲切。

“祈年,你过得还好吗?”

岳祈年看着薄谨言的手,想握住,终究是没这个勇气。

“这话该我问你。谨言,三年前,我知道你出事了,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岳家,在你们薄家之前就落魄了。”

薄谨言睁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祈年,你方便和我说说么?”

岳祈年此时看起来已是云淡风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找到我父亲,想和他谈笔交易,我父亲不愿意,之后就迎来了灭顶之灾。”

对他来说,人生有许多遗憾,但最大的遗憾,就是薄谨言。

“谨言,那年我自顾不暇,完全帮不上忙,你会不会怪我?”

薄谨言目光柔和。

“你去找过我吧?”

岳祈年面露惊喜。

“你看到我了?”

“是。我从幽灵古堡逃走的时候,有人帮我设了路障,拖延了那些人的时间,我看到他的背影了,知道是你。”

岳祈年爽朗的笑了。

“如此,我就死而无憾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

“你今天找我来,肯定是有事,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薄谨言笑着责怪道。

“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她知道岳祈年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于是直奔主题。

“我还真是有件事想问你一下,当年我离开铃兰中学后,曾经拜托你照顾一下花惜,你还有印象吗?”

“花惜!”

听到这两个字,岳祈年本能的一抖,眼里现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