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了

“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你才看到我。”说着嗔怪地嘟起了唇。

吴悦云又是赔笑又是作揖的才将她哄好。

“这是哪家的小姐?”吴悦云看如意有些面生,穿着也不像是丫鬟。

许静琼大声道:“吴姐姐可能不知,这位是我二姐姐,一向养在乡下庄子上的,这几天才接了回来。”

这也是许家对外一致的说辞。

四周小声说话的小姐夫人们都看了过来,从未听说许大人府里还有一位小姐。

如意微笑着朝吴悦云福了福:“吴姐姐安好,我才家来的,姐姐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吴悦云淡淡道:“嗯,既然来了便好好玩着。”

如意无所谓,前世便知,这位吴小姐与许静瑜是手帕交,只要是许静瑜不喜欢的,她也定会讨厌。

也不知前世那件事,吴小姐在其中又是充当的什么角色。

大家四散着走开,宴会厅中间放了大大的炭火盆,许如意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打定了主意不离开人群,总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坐下没多久,便有婆子过来招呼她们去看戏。

为了这次吴小姐生辰,吴老爷专门请了个戏班子过来唱戏,足以见得吴小姐的受宠程度。

戏园子搭在室外,这一处本是闲置的空地,四周跟地上都被围上了厚厚的油毡布,既防水又防火,挡得密不透风,里面还准备了很多的炭盆,倒是也暖和。

隔着一条小河便是戏台子,台上的伶人们正在卖力演出着。

如意跟着一行人进来,找了个靠后的椅子坐下,后面便是出口。

她看了看四周,许静瑜正陪着今天的主角吴小姐坐在最前方有说有笑。

许静琼则是坐在中间角落的位置,脸色有些不好。

如意挑眉,也不知是没整到自己不高兴,还是许静瑜没带她玩不高兴。

不过她自己心情倒是不错,吃着面前桌上的小零嘴儿饮着茶,乐呵呵地看着戏。

一旁的小丫鬟见她茶杯空了,连忙上前续水,一不小心就撒了如意一身,小丫鬟连忙放下茶壶过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本就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顷刻间如意就觉得腿上冰凉,冻得她抖了抖。

后面的动静引得前面的人纷纷回头,吴悦云小声吩咐贴身丫鬟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小姐,是许二小姐衣服湿了。”

吴悦云想了想:“你找个人带许二小姐去我房里找身衣服换上,这大冬天的生病就不好了。”

如意听见丫鬟的话,看向许静瑜那边,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似乎专心在看戏。

想想也许只是意外。

便起身跟小丫鬟一起走了出去。

“许二小姐,实在对不住,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前面就是我们三小姐的住处了,您随我来吧。”

如意一路上都在仔细观察,路上人来人往,去的地方也不偏僻,她这才放松了警惕。

“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

丫鬟带如意走进一间闺房内,推开门让她进去,“许二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取了小姐的衣裳过来。”

如意点头,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

等了许久还没有人回来,如意这才觉出不对劲。

刚想推门出去,又见进来一个眼生的丫鬟,手里还拿着衣服。

“您等急了吧,这是我们小姐新做的还未上身的衣服,我找了许久才找到呢,您试试是否合身。”

说话间,又把门关上,伺候如意换衣服。

如意狐疑地看着她,“刚刚那个丫鬟呢,怎么不是她来?”

那丫鬟笑了笑:“您是说小红吗?小红有其他的事情,是她让我来伺候您的。”

闻言,如意虽觉得有点异样,却也说不上什么。

换完衣服回到戏园子时,这出戏已经到了尾声。

如意正往外走着,许静琼突然从她后面叫住:“二姐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没见着你。”

如意回头,见许静琼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我刚刚衣服湿了,去换了一身,三妹妹这么大声做什么?”

许静琼笑容一滞,看着如意的背影,心里想着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会客厅,等人落座后,丫鬟们陆陆续续摆上了饭菜,吴悦云确是个社交好手,穿插在宴席中招呼着小姐们。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待到尾声时,忽闻门外有喧哗声传来,吴悦云吩咐丫头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她的贴身丫鬟神色匆匆走到吴悦云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她听后脸色一变。

眼睛似有似无地撇了一眼如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来客都告辞离去之后,吴悦云拦下了如意。

“许二小姐留步,还有些问题需要您配合一下。”

本来如意还以为今天躲过一劫,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吴小姐有何指教。”如意知道来者不善,说话也就不再客气。

许静瑜姐妹俩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吴悦云吩咐丫鬟把如意团团围住:“今天小红是跟许小姐一起走的,对吧?”

如意皱眉,果然还是这个小红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谁是小红,若你说的是带我去换衣服的丫鬟,那便没错。”

“好,既然许小姐承认了那便好办了,小红是我的丫鬟,你害死了她是要偿命的,别以为我同你姐姐关系好便能算了。”

说着竟要哭出来。

“吴小姐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你还装!”吴悦云抹了抹泪,“我让小红带你去换衣服,你为何将她推入河里?若是你怪她弄湿了你的衣服,大可以来跟我说我来教训她,你万万不该要了她的命啊。”

吴大人和吴夫人闻讯赶来,听见的就是这样一番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夫人走过来。

吴悦云抹泪将事情说了一遍,靠在吴夫人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许静瑜抱歉地朝吴夫人行礼:“吴大人,吴夫人,实在抱歉,都怪我没有看好妹妹,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待回去我禀报了父亲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求您万万不可报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