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盟约
梁国的公子章本就是名动天下的战神,他亲自领兵前往河西,可见梁国对河西之地有多重视。
而西蜀这边派出的则是铁血相国,韩承焕!
别看此人已经年近六十,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让各路诸侯闻风丧胆的存在。
正是由他存在,西蜀南边的三川,以及东边的梁国,彭魏,陈宋等国不敢太过造次,甚至能和南楚掰掰腕子。
现在天下各路诸侯都在猜测,韩承焕和公子章究竟谁强谁弱!
与此同时,大商的铁血手段也让天下惊骇,不仅在短短两三天之内攻下了北赵,而且大兵南下直接打进了西蜀境内。
而且这段时间,大商和梁国结盟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人们纷纷惊骇,这两个国家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怎么突然联合在了一起进攻西蜀?
西蜀朝堂之上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这可怎么办呀,河西之地又去了十万大军,如今国中近半数兵马全部陷在河西战场,北边的大商连续攻下数座边城,眼看就要把整个雍凉之地给拿下来了。”
“王上,还是让相国大人回来,北上拒敌,那河西之地不要也罢。”
“是呀,雍凉之地虽然荒芜,但却是我西蜀北方边境,若真的被攻破,那我们国都就是人家的盘中菜。”
……
朝堂智商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慌了神,西蜀大王刘正堂,却是一副稳重的样子,坐在王位之上。
在其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张地图,他的目光不断的在河西之地和雍凉之地之间流转。
就在这时,门口的太监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吆喝声。
“大商使臣南宫仪觐见!”
刚才还慌乱无比的朝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家的大军都快打到我国都了,这个时候派使臣过来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朝堂上瞬间一片骂声。
可就在南宫仪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却又闭上了嘴。
倒不是因为害怕南宫仪,而是被其身边的巴托鲁给吓住了。
他们哪里见过体型如此巨大,长相如此骇人的巨人?
南宫仪一上来便很是恭敬地拜了一下。
“大商皇帝陛下及赵王殿下,托外臣向大王问好。”
刘正堂缓缓靠在椅子背上。
“外使到我西蜀来有何贵干?”
南宫仪也不急着回答,先是让巴托鲁将一张巨大的地图在朝堂上展开。
“外臣此次来这里是想要解救西蜀之危,同时将一块膏腴之地送给大王。”
刘正堂不由瞪大了眼睛:“我国之危?外使说笑了,我西蜀国富民安,兵强马壮,哪里来的危机?”
南宫仪哈哈大笑一声。
“如今河西之地已经爆发大战,西蜀半数兵力被困在那里,我家赵王此刻怕是已经拿下雍凉之地,马不停蹄地向国都而来!而且南边的三川,东边的彭魏,陈宋,甚至是南楚,此刻都是虎视眈眈,趁着西蜀国内空虚,大兵来犯!难道这还不算危局?”
在场的文武百官齐齐愣了一下,现在西蜀的形式他们再清楚不过,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恐怕会被其他的诸侯国活活瓜分。
刘正堂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嘴硬。
若再在这里拉扯,赵瑞的大军可就要兵临城下了。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大商的国力翻了好几番,国土面积扩展数倍,其能力才华可见一斑。
在西蜀国内空虚的情况下,**拿下王都不是不可能。
轻轻咳嗽了两声,刘正堂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不知南宫先生有何办法,解除我西蜀国内的危局!”
南宫仪走到那张巨大的地图中间。
“很简单,从今日起和我大商结成盟国,一同进攻梁国!”
刘正堂不禁愣了一下:“大商不是已经和梁国结盟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和我西蜀结盟?”
南宫仪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愤恨。
“结盟?这绝不可能!世人都知道,大商和梁国有着夺都之恨,双方怎么可能结盟?外臣也不怕告诉大王,今日与贵国结盟,就是为了夺回洛城!若西蜀可与我大商结下盟约,那么在拿下洛城之后,大商愿意助西蜀,拿下安邑!”
在场的文武百官,包括刘正堂在内,纷纷愣在那里。
尤其是刘正堂,丝毫不顾自己大王的身份,着急忙慌地跑了下来。
“你是说梁国旧都安邑?”
南宫仪点了点头:“这座城池足以展现我大商的诚意了吧。”
刘正堂连连点头,这座城池乃是中原之地最为富庶的城池之一,紧邻着西蜀东部边疆。
西蜀惦记这座城池,不是一天两天吧。
“南宫先生,如今的局势太过混乱,想要拿下洛城和安邑似乎不可能吧!”
南宫仪呵呵一笑,指了一下雍凉之地。
“如果大王现在就在这里和我定下盟约,签订盟书,赵王殿下会立刻调转兵锋,直奔河西,同时将已经攻下的西蜀北部城池,全部奉还!”
刘正堂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对西蜀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南宫先生,不知贵国想要什么?”
南宫仪直接指向河西之地。
“想要进攻落城,就必须要以河西之地作为跳板!况且这个地方本身就是大商的国土,只希望王能够将其全部归还。”
刘正堂顿时恍惚了一下。
其实,当时西蜀拿下河西之地,就是为了东抗梁国,必要的时候可以发兵北进蚕食大商的领土。
可现在大商今非昔比,戎狄二十国和北赵已经全部被其拿下,随时都可以南下进攻西蜀。
这几天赵瑞就已经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换句话说,河西之地对于西蜀已经没什么用了,反而梁国旧都安邑,对于西蜀有着极大的价值。
甚至还能以此为跳板,逐鹿中原。
这个盟约,怎么看都是大大利于西蜀!
“诸位爱卿觉得,这盟约怎么样?”
刘正堂张开双臂,兴奋地大声询问,他的意思已经毋庸置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