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不是在帮她,是在帮我自己
她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不是赝品?
可整个江北不是才上架一件吗?
她是不是赝品,难不成……
当大家的视线全放到自己身上来时,夏若清急得脸都红了。
“我这是正品!”
可就在她刚说完,身旁的戴茜开始冷笑,“谁告诉你身上穿的这件是正品?”
夏若清和她冰冷的眼神对视上,彻底的懵了,什么意思?
她身上穿的不是正品,难不成沈惊棠身上穿的是真的?
像要是要验证她心里的怀疑,戴茜说话的态度如同她的穿着一般。
雷厉风行,“这位小姐,你身上这条鸢尾裙涉嫌抄袭,你穿着赝品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宴会超过百人,我有权对你索要赔偿,之后我的律师会给你寄律师函。”
听完,夏若清呆若木鸡。
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成她穿赝品了?
主创都这样说了,众人自又是好一通窃窃私语。
夏若清去哪里受得了这些,当下紧抓住戴茜的袖子,“戴总,你看清楚点,我这才是正品,我花了一千多万呢。”
然而听到这话,戴茜笑了。
直接看向沈惊棠,“这位小姐,请问你身上的裙子是多少钱买来的?”
“五百万。”
得到回复后,戴茜朝她温和一笑。
随之不悦的看夏若清,“听清楚了?”
夏若清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
“我们家的裙子售价不会超过一千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你说,你这条裙子花一千多万,不觉得很离谱吗?”
面对戴茜的反问,夏若清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很快人群里有人嘲笑,“敢情这夏小姐花了一千多万,买了件赝品呢。”
夏若清自是羞得脸通红。
恨不得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
就在她要逃离现场时,戴茜喊住她。
“等等!”
夏若清涨红着脸回头,没好气问:
“又干嘛?”
戴茜面无表情,“给这位小姐道歉。”
听到要给沈惊棠道歉,夏若清瞪大眼睛,横眉冷对,“凭什么?”
上次她是弄湿了她的手帕,被程薇薇强迫着道歉,她还能勉强接受。
可现在,她没动她一根汗毛,她才不要道歉。
“人家穿的是正品,你硬是说赝品,难道不需要给人家道个歉?”
夏若清气势汹汹瞪了沈惊棠一眼。
想要她的道歉,做梦!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向她道歉!
直接翻了个白眼,就打算转身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
“站住!”
对面,程宴深面色阴沉,潋滟的桃花眼似是藏着银针,一个劲的往夏若清身上扎。
没消一会儿,夏若清背上的汗毛竖起。
沈惊棠看到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浅浅勾唇一笑,心安了不少。
怕他动怒,轻声道:“我没事。”
可她说的没事,程宴深哪里会信,他只相信简晓东的汇报。
刚才他随着程司屿走后,心里一直就担心她,最后让简晓东注意着她的动向,这才安心继续谈生意。
结果才不过几分钟,简晓东就回来说,她被人没事找事,他哪里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当下直接放弃合作。
在场的没人不认识程宴深,在看到他一脸温情的牵住沈惊棠的手后,纷纷不敢吱声,生怕引火上身。
对于程宴深,夏若清自然也是害怕的。
忍着颤抖,她讪讪笑,“阿宴哥哥,好久不见。”
“我妈可没生两个女儿。”他冷漠的看她,“你算我哪门子的妹妹?”
他这话一出,直接在打夏若清的脸。
夏若清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红着眼眶娇声提醒。
“阿宴哥哥,我们好歹一起长大的。”
她说的这话,叫程宴深眉心紧皱。
他寒声问:“什么青梅竹马?”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青梅竹马。
怕沈惊棠觉得自己在外沾花惹草,他很快解释,“老婆,我从没和她单独见过面,从小我都是跟在我哥后面跑,去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她这是在造谣。”
这大概是所有人第一次听程宴深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全都震惊住了。
而且他这分明是在对沈惊棠撒娇。
而夏若清却是难以相信。
程宴深向着沈惊棠解释,语速飞快,就好像自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滚滚而下。
这可是她第一次喜欢人啊,怎么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虐这样。
伴随着她哭出声来,沈惊棠抿了抿唇,随后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
她脸上表情很淡,“夏若清,加上上次的事,我们也算是打过两次交道了,但这两次,都不算是愉快的经历。”
知道她喜欢程宴深,她也很直接的说。
“我和阿宴已经领证了,是合法的夫妻,所以你不用再想着怎么破坏我们,你有长相有身材,何必吊在一棵树上。”
说完,她直接把纸巾放到她手心里。
“今天这事,我不用你的道歉。”
听到她的话,夏若清泪眼婆娑看她,眸子里存满了疑惑,非常的防备。
“你装什么大方?”
沈惊棠没理她,直接转身去牵程宴深的手,“阿宴,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她都不在意了,众人自然是散场离开。
唯独留下夏若清一脸不解的愣在原地。
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其实沈惊棠能看得出来,夏若清的坏是坏在表面上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坏得坦****。
对她也不过是口头上的暗讽。
刚才甚至可能她暗讽几句就会直接离开,可偏偏那个女生一直在拱火。
想到这,她眯了眯眼。
现在她嫁给了程宴深,她不希望树敌太多,单这次旗袍被毁坏,就足够她心惊胆战的,藏在暗处那人,心太狠了。
她必须得防着,她要防着暗处那人,自然没多余的心思放在夏若清身上。
看着她小口的吃蛋糕,程宴深帮她把垂在眼上的头往耳后拨,声音清冽。
“刚为什么要帮她?”
听到他的话,她抬头,杏眸笑吟吟,“我不是在帮她,是在帮我自己。”
程宴深挑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