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是谁
张麻子没有丝毫顾忌,毕竟他确实是土匪。
自己掏心掏肺掏空身体对待的女人,却在别人怀里快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换做以前,作为与王寡妇的接头暗号,他都是趴在门缝里“咯咯呴”地,学十声鸡叫。
这十下可不是乱叫一气,讲究九短一长,循序渐进,最后一下,直接来个猛攻。
每当听到这非同寻常的鸡叫,无论多晚,王寡妇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只围了一个有点破洞的花肚兜,就窜出来给张麻子开门。
看着王寡妇珠圆玉润的身段,张麻子魂儿都丢了,流着哈喇子,尾随着进了里屋,开始挥汗如雨起来。
如今新人胜旧人,王寡妇身边的位置已经被赖长贵占据,张麻子也没必要对暗号了。
他虽然看似粗犷,内心却不宽广。
一想到赖长贵那色眯眯的猥琐相,张麻子就搂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往日里叫门用嘴,此刻他只想用腿。
“我让你个王八蛋钻进去不出来,累死你个缩头乌龟老**贼。”赖长贵一脚比一脚用力,嘴里还骂骂咧咧,仿佛每一脚都踢在赖长贵屁股上,最好是把门踢烂了,才能让张麻子心里舒服点。
可是张麻子哼哧哈啦,在外面折腾了半天,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只听见院子里两只野猫,“瞄啊瞄,瞄啊瞄”,抓心挠肝的乱叫,一声比一声刺耳。
把张麻子叫得心焦毛乱的。
“这狗日的赖长贵,不会累瘫了,在这里过夜睡下了吧。”
说到过夜,张麻子还没在王寡妇家睡过囫囵觉。
他赖长贵凭什么。
论身体,拼持久力,还是花样百出!
自己哪点不比这老东西强上百倍。
不就有几个臭钱。
张麻子想不明白,钱还能比一个**更能给女人带来乐趣嘛。
老杂毛搂着我的女人一觉睡到天亮,想得倒挺美。
自己家里被秦兽搅得鸡飞蛋打,儿子赖二毛马上就狗急跳墙了,你在这打情骂俏,翻云覆雨倒是逍遥。
张麻子可没打算便宜了赖长贵这个老色鬼,让他在温柔乡里做美梦。
既然叫不开门,那就叫人,“仙芝,仙芝,快开门,是我啊,你麻子哥。”
王仙芝就是王寡妇的全名,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有几分灵性。
不过好像这灵性没被王寡妇用对地方,着实有点可惜了。
叫人这一招果然管用,只叫了几声,就见王寡妇屋里亮起了奶白色的灯光,圆圆的,暖暖的。
接着,就听见“唰唰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
张麻子当然能分辨出来,这走路声正是王寡妇的。
突然,从里面门缝里瞥出一只眼睛来,看清了来人正是张麻子,便娇嗔道,“哪来的臭流氓,大半夜在寡妇门前瞎嚷嚷,你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嚼舌头根子,我还怕被人戳脊梁骨,说我王仙芝不守妇道呢。”
说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当王寡妇却用大屁股挡住了门口,并不打算让张麻子进院子。
张麻子一听,暗骂道,**还躺着野男人,还有脸说妇道,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这浪蹄子在人前还装清白,哪个清白之人能有她这股子**。
“你哪天守过妇道,别扯没用的,快让我进屋,我找你有急事。”张麻子一耸肩,与王寡妇撞了个满怀,就斜着身子往院里挤。
正当张麻子低着头,想钻进去之时,王寡妇顺势一夹,就将张麻子的大脑袋架在了自己胳肢窝下,“看你猴急那样,天天喂都吃不饱,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吧。”
还别说,被王寡妇卡在腋下,张麻子的鼻口正对着她敞开的胸怀,窒息感瞬间袭来,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麻子奋力挣扎,却像被磁铁吸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王寡摁住张麻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真不凑巧,你来的不是时候,这几天我身上来事了。”
看样子说得次数多了,王寡妇自己也忘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用这个借口了,哪个女人一月能来两三次大姨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真当张麻子不懂女人那些事啊。
他一撇嘴,在心里嘀咕道,来事了,我看是身上来人了还差不多。
毕竟还有正事要办,明知道是瞎话,张麻子也懒得拆穿了。
当务之急,是先将赖长贵这个驴日的找出来。
“哎哟,哎哟,你夹疼我了,脊脖(脊椎延伸到脖子的区域)都被你夹麻了,头也肿胀得厉害。快松手,让我进去。”张麻子一手搂着王寡妇的屁股,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有气无力地求饶道。
王寡妇摆出一副泼妇姿势,噘着嘴骂道,“想装可怜骗你姑奶奶,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什么狗德行。”
怕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得罪了张麻子,他以后真不来了。
于是王寡妇一变脸,夹着嗓子撒娇道,“今天说不行就是不行,改日补偿你,随便你怎么来。”
说着,她低下头,向怀里的张麻子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搁以前,就这一眼,张麻子都要做三天春梦。
可现在一想起王寡妇的**还躺着个糟老头子,他就气不打一处出。
口口声声说补偿我。
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把我赶走。
张麻子越想越气。
“我让你不松手。”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趁王寡妇不防备,张麻子张开大嘴,对着她的胸脯,像叫花子吃白馒头一样,使劲咬了一大口。
一阵钻心之痛,迅速从王寡妇的胸口,向全身蔓延开来。
“啊~呜,我的娘哎。”她哆嗦着叫了一声,声音都是颤抖的。
从她肚兜的破洞处看去,身上不光有张麻子咬出的牙印,竟然还有殷红的血,从雪白的皮肤里渗出来。
都给人咬出血来了!
张麻子这一口,可真没嘴下留情。
“你狗日的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王寡妇捂着胸口,恶狠狠的瞪着张麻子,忍着痛问道。
张麻子既没有正面回答王寡妇的问题,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歉意,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都说了,我有正事,你还非要阻拦,实话告诉你,我来是为了找个人。”
来一个寡妇家里找人,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不管自己有事没事,被别人当面这样说,无异于羞辱自己,王寡妇自然不乐意,她扑上去,照着张麻子的脸就是一顿挠。
张麻子也没想到这娘们真下的去手,躲闪不及,被挠出了好几条血印子,嘴角也被撕出一道口子。
疼得他直咧嘴,连话都没法说。
“怎么,老娘就跟你睡了几觉,你都敢跑我家来捉奸了,我既不是你老婆,也没卖给你,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她双手叉着腰,指着张麻子的鼻子问道,“你是看见了还是逮着了,就敢污蔑我,再说了,大半夜的,黑灯瞎火,我屋里能藏谁?”
“阿巴阿巴...”张麻子嘴巴烂了,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明白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像炸雷一样,在王寡妇面前响起,“还能有谁,藏的赖长贵。”
这声音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王寡妇一脸惊恐,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屋里有人,还能猜对这个人是谁。
寻声望去,却见一个黑影,像一阵疾风,大步流星向她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