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怎么就还活着(修改)

郑夫人能逼覃练答应,无非就是脸皮厚。

那她也脸皮厚一点。

就看郑夫人,舍不舍得,让她的宝贝闺女,在京城百姓面前,再丢一次脸。

这些破事,只能等崔承东回来,由他应付。

“她!”

郑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安国夫人,你这儿媳妇,也太嚣张了!”

覃练本来还有些怔愣,听到郑夫人的话,她不高兴地说:“郑夫人,我家的孩子,在自己家中,想怎么样的都行。”

邢国公夫人没想到,陈令月这么无礼,二妹却还是第一时间维护她。

“那现在怎么办?”

覃练把方才郑夫人递给她的庚帖,又还给了她。

“我家溶溶,看着性子软,其实是个主意正的,她说到就会做到。我劝你们,还是等等吧。反正阿治也不过两三天就到京城了,何必急于一时?”

郑夫人无奈接过庚帖,憋气极了。

覃练这样偏爱陈四,永宁侯又是油盐不进,秀媛真的不该执意嫁入卫国公府。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几匹骏马疾驰而过。

“嘚嘚”的马蹄声,不绝于耳,崔承东又挥动了一下马鞭,归心似箭。

一去两个多月,他恨不能马上飞到溶溶身边。

“开门!”

昏暗的城门之下,守城的将士张望下来,“城门已经关闭,明日再进城。”

崔合大喊一声:“这是永宁侯。”

城门守将提高灯笼,看了又看,真的是永宁侯。

“开城门。”

回京这一路,安然无恙,崔承东也就先行一步了。

太子经过这一次的刺杀之后,格外留神,轻易也奈何不了他了。

卫国公府的大门开了,崔承东大步走进去,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有些急促,一路朝真武堂走过去。

陈令月似梦似醒,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拥着厚厚的冬被,坐起来,想起昨天郑夫人来府里的事,一阵气闷。

“混蛋!还不快点回来!”

这些破事,都要他来管!

一声低沉的笑声响起,陈令月吓了一跳,“夫人,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惊吓之后,就是惊喜!

是阿治!

她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跳下床去,拉开内室的门就冲了出去。

外头一盏烛光之下,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崔承东,正在洗脸。

他听到声音,把帕子丢下脸盆,扭头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佳人!

早就知道他想她,如今见了她,才知道,他竟然如此想她。

仅仅是看见她,他的一颗心,就已经仿佛要停下来了。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了。

“这么冷的天,你就这样出来了,真是……”胡闹。

后面两个字,已经说不出来了,她已经扑了上来。

崔承东想到自己身上的尘土,想要避开她的拥抱。

可又怕她摔着了。

真是进退两难。

最后,他长叹一声,还是稳稳接住了她,大步走向旁边的软榻,拿起放在一旁的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怀中搂着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的心,又圆满了。

“你啊,我身上脏,怎么就不能等一等?”

陈令月埋在他的臂弯,声音传出来,闷闷的。

“不能等,你怎么样,我都要抱着,我不嫌弃。”

这话,甜丝丝的,直教崔承东眼里眉间,都染上了温柔的笑。

“真是粘人。”

陈令月不满地抬头看他,“你不想我吗?”

崔承东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眼光灼热如火。

他喉头滚动,怎么能不想!

只要有一点空闲,他满脑子都是她。

笑着的她,安静的她,站着的她,躺着的她……

原谅他,脑子里有过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没办法,他这么多年,才真正拥有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食髓知味,他若是不想这些,只怕也算不得一个男人了。

他赶紧把她放下来,脚步略微仓促走向净房,“等我,很快!”

小别胜新婚,何况他们是新婚之后就立刻分别。

陈令月看他步履匆忙,就知道他那一句“等我”是指的什么了!

她的脸,更加红了。

真是……

男人果然就是满脑子的带颜色!

她心中都是欢喜,又有些羞涩。

算了,乖乖回去等着他吧。

他在外辛苦了那么久,她今晚就让他开心,又何妨呢?

崔承东再次回到房间,两个人是干柴烈火,把冬日的寒冷,都化为了春日的暖意。

涓涓细流,锦被上的斑斑点点,都在倾诉着两人的热情。

阴阳**,人之常情。

崔承东这一夜,几乎一直亢奋着。他探索着掌下的嫩滑,听着溶溶细细的呻吟,如同凤管鸾笙,让他心旌摇曳,意乱情迷。

陈令月这一夜,被他颠来倒去,是真的尽力迎合了。

最后,她已经茫茫然,不知所以,睡过去了。

天空泛白的时候,崔承东总算心满意足,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覃练昨夜就知道,阿治已经回府了。

一大早,也不见溶溶和阿治的人影,她的心中已经明了。

“去和大夫人说一声,大爷刚刚回府,路上劳累了,他们今天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她眼里含笑,和周姨娘说:“小夫妻两个,分别多时,就别打扰他们的清净了。”

周姨娘直夸覃练体贴,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婆母。

宋文玉在旁边,木着一张脸,听着这些话,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还没到午时,崔承东就醒了。

他看着怀中的溶溶,一脸满足。

真好。

怪不得说美人乡英雄冢,就这样拥着她,他就什么雄心壮志都不见了。

只想天天和她厮守在一起。

“真想到哪里都带着你!”

他轻点了她的额头,小声说了一句。

陈令月仿佛被他扰了清梦,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扭过头去。

崔承东傻傻看着她的睡颜,即便是肚子有些饿了,也还是不想起身。

刚过午时,陈令月总算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昨夜的运动量太大了,她是真的饿了。

难得的是,阿治居然还闭着眼睛,想来是累了。

陈令月心中好笑,活该,谁让他那么不知道节制的!

“细水长流,懂不懂?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

她小声咕哝一句,崔承东没睁开眼睛,却是开口回她:“我对夫人思之如狂,哪里忍得住细水长流?再说,夫人不用担心,我体力还有余。”

“夫人若是不信,可检验一番。”

说完,他睁开双眸,眼神清亮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