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怀王一夜没有睡着。

“崔二也是个没用的,那么久了,都不能成功把蛊毒下给崔承东。”

对面的康王,看见哥哥借酒消愁的样子,很是无奈。

“崔承东那是个人精来的。”

“当初陈奜能下蛊,是因为宁国公对他毫不设防。崔二和崔承东关系一般,他又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崔二也确实找不到机会。”

“五哥,你别着急。”

很多事情,急不来的。

如今哥哥为了个女人,早就乱了分寸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右相已经说了,崔承东交给他对付。崔二若是能成,自然是好事,不能我们也不用管了,把他留给右相头疼去吧。”

康王接着分析,只希望哥哥的头脑能清醒些,别被妒忌弄得没有理智了。

怀王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禁军右统领位置上的缺,可能补上去?”

前一阵,建元帝对宫禁宿卫大肆整顿,查出了右统领和外臣勾结。

如今,他们势必要拿下这个位置。

禁军大统领,忠心耿耿,无法撼动。

左统领同样是皇上的心腹,为人古板,他们也不敢过多的接触。

原来的右统领是左相举荐的,谁知道,他却不争气,在这次清查之中落了马,倒给他们可乘之机了。

“右相的意思,还是更谨慎些。父皇这次整肃宫禁,有些蹊跷,右相担心这里有什么圈套。”

怀王拧眉:“他就是太过保守!”

“谋划了那么多年,现在我们也不见得比太子占优势,如今永宁侯还在,太子深受父皇宠爱,我们有什么!”

“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让它白白溜走!”

又提永宁侯?

哥哥不会还是因为陈四,才那么着急的吧。

“五哥,右相说得不错。眼下我们能举荐的人,实在有限。若是坐不好这个位置,反而是一种负担了。”

左相这次,因为禁军右统领的事情,被建元帝勒令闭门思过三个月。

这可是不小的打击!

怀王不耐烦地说:“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本王不管这些,这一次,右统领一定要是我们的人!”

次日,陈令月只觉得浑身都酸疼得厉害。

本来成亲就不轻松,还有应付一个狼一般凶狠的男人,她真是吃不消。

“醒了?”

崔承东很是惬意,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卷书。

他早就醒了,不过,今天早上,他难得没有起来练拳。

她浅浅的呼吸,在他耳边萦绕,他就舍不得离开这张床榻了。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哎!

他看着她,乖巧地躺在他身边,情不自禁回味起了昨夜的美好。他慢慢抚摸着她散落在床头上的青丝,心里都是甜蜜。

想着想着,他心里泛起了涟漪,有股热流,在他的身体里面冲撞着。

他赶紧起来,想要出门,又舍不得。

于是,便拿起一本书,在床头看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陈令月声音有些沙哑,崔承东见状,就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嘴边。

她喝了一杯,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还早,我们用过早膳,再去给母亲请安。”

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又觉得不够,唇往下移,吻上了方才被茶水滋润过的唇瓣。

陈令月迷糊之间,已经被他吻了好几下。

“你,你别闹!”

崔承东低低说了一句:“没闹!我就亲一下。”

这一下,真是够久的。

崔承东最后克制住了自己,把她放开,替她扯好了肚兜的带子。

她怒目嗔怨,可是在他眼中,确实迷人的风情。

他又想亲她了。

可是,今日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就会让别人笑话她了。

他狼狈地别开眼,蹲在床前,把绣鞋套进她的脚。

那纤纤玉足,让他的心火又旺了起来。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喊:“进来伺候夫人!”

陈令月勾唇笑了起来。

活该!

他以为她不知道吗?他情动了。

他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可是,她知道,在她和情欲之间,他一定会选择为了她克制自己。

紫苏和紫草上前伺候,都有些不敢看姑娘了。

一夜之间,姑娘好像从含苞待放的花苞,变成了迎风绽放的花朵。

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她们两个脸红红的,搞得陈令月也不好意思了。

真是的,太尴尬了!

刘嬷嬷皱眉看了下两个贴身大丫鬟的表现,暗想回头要教导一下她们才是。

这扭捏的样子,岂不是让姑娘更不自在。

“姑娘,嗯,夫人,你看看今天穿这身可好?”

紫苏拿出一条大红色的石榴裙,上面绣着的是多子多福的纹样。

穿上这一身,头上戴着一套鎏金牡丹花头面,气质沉稳了不少。

她走到膳桌边,崔承东已经在这那里等她了。

他穿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袍,发冠上是一支羊脂玉虎头簪,正襟危坐,一脸肃穆。

看到陈令月,他脸上的线条,瞬间就柔和下来了。

陈令月并没有如同她娘对她爹一样,行礼问安。

她很自然就走到了他身边,做到了绣墩上。

“快喝点粥,暖暖胃。”

他马上盛了一碗粥,递过来给她。

陈令月笑眯眯接过来,柔声道:“多谢,你也快吃。”

刘嬷嬷有些担忧,姑娘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夫为妻纲,姑娘怎么能这么肆意呢?

幸好,侯爷却半点都不在意。

用过早膳,他们到清颐园的正堂的时候,正好辰正三刻。

“来了,来了。”

清颐园的小丫头,远远就看见,侯爷牵着新夫人的手,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覃练一早就等在这里了。

她笑着道:“溶溶这个孩子,就是懂礼数,这还没到时辰呢,就到了。”

“他们昨天累了一天,便是来得晚些,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和他们计较吗?”

到底是嫡亲儿媳妇,待遇就是不一样。

随时覃练素来和气,可不代表她没脾气。

前年,崔五爷娶媳妇,两个新人过了点才到的,覃练早就走了。

她当时说,既然不懂规矩,就学好了规矩再请安。

为了这句话,崔五夫人可是抄了三个月的经书,每天罚站一个时辰,覃练才正式接过她的敬茶,崔五夫人也才能上了族谱。

有人偷偷看了眼崔五夫人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人比人,气死人!

崔五夫人绞着帕子,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周姨娘从来没有和覃练唱反调的时候,这一次也不例外。

“可不是嘛?咱们就希望他们更恩爱些,为咱们卫国公府开枝散叶!”

最后一句,说到了覃练的心坎上,她笑得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