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里应外合
“鬼语,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听得懂它说话?”
小蝶说道:“是的,鬼语是鬼界特有的语言,我虽然会人语,但不代表所有的鬼都懂人语,所以它只能说鬼语了。”
我听不懂这只夜叉的鬼话,它自然也听不懂人话,见我一直没有回应,不由得叽里咕噜叫起来,舌头信子疯狂的分叉。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小蝶就说道:“它这是生气了,让我们快点做出回应。”
“你问问它,想要跟我们合作什么?”
它可是那只恶鬼的护法,怎么会跟我们合作?
小蝶用鬼语跟它交流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跟我复述道:“它说它本是地府阴神,之所以当护法,是迫不得已,它知道我们是有本事的人,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摆脱她。”
我心里一惊,它既然是阴神,又为什么会为一个恶鬼当护法。
都说鬼语不可信,我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小蝶又将我的疑惑转达给它,夜叉又嘀咕了几句,小蝶继续给我充当翻译。
“它说可以先想办法帮我们拖住她,等我们平稳出轿,在里应外合杀掉她。”
这时我听见了柳琴的惨叫声,以及那只恶鬼的笑声,我知道柳琴几乎是用生命在保护我们,如果它有办法拖住夜叉是最好的。
我没想太多,直接说道:“我可以答应,那我们出去后需要怎么配合你?”
“它说这轿子里的是恶鬼编织的幻象,只要我们想办法让这只恶鬼出去,它就有办法在轿子施展手脚,用鬼药炸伤她,然后我们在合力除掉她。”
我一听疑惑了,什么是鬼药?
接着我看见夜叉将尾巴伸出来,上面托着一个黑乎乎的珠子,小蝶说这个药只要提前在轿子里布置下,里面所产生的气息,就可以对鬼产生很多的伤害,能让鬼的修为流失。
“真有这么厉害吗?”我留了一个心眼,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它为什么早不用。
夜叉告诉我,这鬼药刚放出来的味道很大,这个鬼道修为的恶鬼可以轻易辨别出来,它好几次刚释放出鬼气,就被发现了,之后就是一顿折磨。
这些年它因为被鬼道拘禁在身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地府了。
这些解释都算合理,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道人影贯穿过来,只见是柳琴脸色惨白,身上鬼气不断蒸发,显然是命悬一线。
她艰难地看着我说道:“这鬼道好厉害,快走!”
她虚喝一声,我赶紧让她进入到水猴子皮当中,刚想走,夜叉又拦住我们,嘴里叽里咕噜。
它想要让我们帮它,反正我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坏处,逃命要紧就答应了。
我们答应以后,它果然就让开了一条路,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顿时就是一个洞口,洞口上还有一块儿红色的挡帘。
那帘上原本绣着的夜叉不见了,我们掀开挡帘跳了出去,发现这里是黑漆漆的山洞。
再回头看上面,仍旧是停在半空中的轿子。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我心里正呼了一口气,小蝶却说道;“是那夜叉将出路让了出来,不然我们不可能出来。”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是夜叉移动出的洞口,如果不是我答应了它,它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出去。
小蝶又喊道:“快走!”
小蝶刚喊完,我就看见轿帘被一股阴风吹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厉鬼从里面飞了出来。
她横在半空,狰狞看着我们厉喝道:“你们倒是有点本事能够找到我幻境的出口,不过就算这样你们也得死。”
说着她伸出了厉爪,朝着我们抓了过来。
小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怕,在外面她的实力会变弱很多。”
我赶紧拿出凌阴剑,情急之下使出了劈天盖地这一招。
这是紫盛教我的第二招,只见顺着两边劈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就在这恶鬼扑过来的一瞬间,就被挡住了。
我用力将她一推,只见凭空中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叉号,这两道叉号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组成,一瞬间就将这只恶鬼的阴气给吹得烟消云散。
那恶鬼表情先是由得意变成了震惊,从半空摔下来然后后退了好几步。
我也是一股巨大的惯力震的脚踝发疼,差点瘫坐在地。
不过我也是彻底领教了这第二式的强大,我不禁想象,如果我将所有的紫霞剑法都学完,我的实力会成为多么可怕的存在。
我看见恶鬼喷出一口黑气,脸上的狰狞变成了狠辣:“好小子,我果然是低估你了。”
我知道这招劈天盖地用过之后短时间不可能在用出来,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时间,等待夜叉洒下鬼药。
因为我和夜叉有交流障碍,我让小蝶询问了一下夜叉洒鬼药的时间。
大概鬼药洒下的二十分钟就可以生效,这东西只对鬼有用,只要药效发作,入者哪怕是鬼王,都非死即伤。
鬼道更不必说,修为会消耗殆尽,不过这也意味着对小蝶也有用,我不准备让她进入。
于是我特意与小蝶保持距离,不过这鬼道恢复能力很强,很快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她来势汹汹小蝶怕我不能抵挡,于是就想要从后面拖住她,但我怕误事,就喊道:“离这里远点。”
我刚喊出口,那只鬼道就已经过来了,我一个不注意,就被她用指甲狠狠地抓了一把,疼得我差点吧牙给咬碎。
我抬手一看,只见手上已经有了深深的血痕,这鬼修爪子真是厉害。
我疼的在地上打滚,那鬼道见机会来了,朝着我扑了过来。
在求生欲使然下,我用尽全力一跃,跑向那轿子。
只要我跑进去,夜叉鬼药洒好她就完了。
但就差最后一点,我忽然感觉到脚上一凉,只见那鬼道抓住了我的脚踝。
“哼,在轿子里杀你脏了我的轿子,你还是死在外面的好。”
随着脚踝上那种被刀削般的痛感,我意识到真的晚了。
但就在这时候,忽然一股力量将我们推了进去。
等我们进了轿子后,发现轿子里都是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