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神令
刚下完大雨,江里的水肯定涨了,如果有个意外就糟了。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跳了下去。
我扎了一个猛,向前游着,对于江边的孩子来说,游泳那是家常便饭。
因为刚下完雨的缘故,江里的水有些冰冷,我一边游着一边朝着四周喊道:“妈,妈!”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张白色的脸,因为离的太远,我也看不太清是不是我妈。
我朝着前面喊了几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办法我只好先游过去,因为救母心切的缘故,其他的都被我抛诸脑后了。
我拼命地游了过去,那张白色地脸忽然不见了。
四周一片漆黑,能见度是相当低的,水里有一张脸我不能看错啊?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听老人讲的水猴子的故事了。
水猴子也叫河童,是被淹死的鬼魂变成的。
落水鬼是不能够投胎的,想要投胎必须要找到替身才行。
他们专门通过各种办法诱骗岸上的人下水,一旦到了水里,就是它们的主场,就会被立即溺死。
我心中不由得感到恐惧,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母亲,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我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脚下脚动不了了。
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一样,而且力气还特别大。
不管我怎么挣扎,似乎都挣脱不了他。
在今晚这个没有月亮能见度极低的晚上,一股恐惧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情绪激动之际,我开始拼命地大叫爷爷,同时不停地试图挣脱这个缠着我的东西。
但是我越是挣脱,那东西越用力,而且触感更清晰,我能感受到有一种指甲干嵌进肉里的感觉。
这种触感不会是水草,我更加拼命地向呼喊,然后身子企图往四周倾斜想要逃走。
但是小腿却在这时候忽然抽筋,在惯力使然下,我直接呛了几口水,就被拖入到水底。
由于问从小学过游泳,在本能地求生反应下我憋住了气,然后装着胆子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可是将我给我吓坏了。
只见在我脚着我。
它地身上都是被黑丝向外顺水飘逸,就像是身上都长满头发一样。
这东西在水里遇见,基本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它地抓子力道很大,不停地将我往它那边拽。
普通人在水里憋气的时间是有限的,再加上被这么个水猴子抓着,很快我就感到大脑缺氧。
脑子显现出了很多画面,有我爷爷的,有我爸爸的,以及我妈妈的音容笑貌。
渐渐地,我意识逐渐的开始模糊,眼皮也睁不开了。
我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就像是有人向水里投了一颗炸弹一样。
一阵刺耳地哀嚎声响起,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一双温柔地大手,搂住了我的身躯。
紧接着我就毫无意识了...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在一个挂满红绫地房间里。
这里看起来都是喜庆之色,我还看见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红色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女子。
她地头上还披着一个红盖头,就像是一个等着新郎掀盖头的新娘。
在她的对面则是一个供桌,上面放着俩只烧鸡,以及俩个大猪头,俩边各有一个牌位。
这是是喜堂,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女人又是谁?
“你醒过来了?”这时候那个女人说话了,声音温柔,如同天籁。
我怔怔点点头,看着她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警惕的,毕竟我刚刚可是被水猴子追杀,醒来就到这里。
“你把我的盖头打开,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将她头上的盖头给摘了下来。
里面的是一张犹如天仙般绝美地脸庞。
红色地樱桃小嘴,细长高耸地琼鼻,星眸似波,柳叶眉,简直美极了。
我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丽地女子。
跟她相比我们班里以前的女同学简直就像是野花一样。
她看着我这副痴迷的样子,先是盈盈一笑,指了指旁边地金色酒瓶和俩个矮脚杯说道:
“将酒瓶和酒杯拿过来。”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容貌所吸引,竟不自禁的就将那个金色地酒杯给端到了她的面前。
她葱白般地手指将酒瓶拿起,分别倒满了俩杯酒,然后将一杯酒倒满,递到我面前,我闻见了一股清香。
“把它喝下去。”
这时候我猛地清醒过来,这交杯酒是结婚才能喝的,一旦喝了对方的交杯酒,那可是要对人家终身负责的。
我连连摇头说道:“美女,这不能喝,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见我拒绝,她那张如羊脂玉白的脸闪过一抹怒气,喝道:
“我让你喝就喝,你的命是我救来的,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被她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差点将剩下的水给撒了。
但我还是不想喝,但她白皙修长地指尖在我嘴边一划,我的嘴巴竟不自觉张开,将酒喝下了下去。
酒把我喉咙烧的火辣辣地,完全喝了下去后,我的嘴巴才恢复了正常。
等我喝完之后,她才站起身来,对我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是陆氏默娘,就在这长江之中。”
我猛地一惊,问道:“你你你...该不会就是河神娘娘?”
但她没有理会我,而是拉起了我的手,就往那个供桌那走,她的手如同一块儿冰一样寒冷。
供桌哪里,我看见摆放着俩个牌位,分别是陆默之父陆远山,余水之母林若华。
这的确是我母亲的名字,难道我母亲已经...
她拉着我重重朝着灵位拜了三拜,因为她手的力道太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陆默娘的夫婿了,且只有我能休你,你不能休我,知道吧?”
她地声音透着一股寒气,让我浑身直哆嗦,点点头。
“而且你以后离开长江水域的时候,必须提前告诉我知道吧?”
我机械般地点点头说道:“嗯。”
“那你回去吧,记得回去把河神令拿出来,那是我给你入赘的聘礼。”
说完,她就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就像是受了很重地伤。
我正想说什么,她忽然挥了挥手,我的身子向上一轻,就感觉自己如同一架纸飞机一般,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