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兰草

顾景年顿了顿,低笑一声,“我以为我们昨晚聊的很愉快,酒酒,你确定今晚我们还要谈?”

时酒皱眉,“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呵。”顾景年轻笑一声,语气透着漫不经心,“酒酒,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拒绝别人的人,我最讨厌了。”

他的声线带着一股撩人的磁性,尾音拖长,极尽妖娆。

“......”时酒。

“不过没关系,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兴奋。”顾景年勾唇笑了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刚挂掉电话,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顾景年皱了皱眉,然后滑下接通键,“谁?”

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温润清冽,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味,“顾总,我叫宋清远,不知您现在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呢?”

“......”

顾景年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宋清远:“......”

顾景年挂掉电话后,将手机放在一旁。

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外披着米白色的薄款毛毯,整个人慵懒优雅,浑身散发着贵族般的矜贵之气。

顾景年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微眯的眸光落在窗户上,眼睛里似乎有暗光掠过。

“叩叩。”敲门声响起。

顾景年淡淡道,“请进。”

房门被推开,一名佣人走了进来。

“先生,有位姓沈的小姐想要见您。”

闻言,顾景年微微拧眉。

姓沈的小姐,那应当指的就是时酒,她来做什么?

顾景年没有立马答话,佣人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顾景年垂下头,修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银色钢笔。

片刻后,顾景年缓慢道:“请她进来吧。”

佣人恭敬道:“是。”

顾景年坐在沙发椅上,目光凝视着窗台上摆着的一盆兰草,神态闲适,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时酒走进屋子,看见客厅里竟然有一盆兰草时,惊讶了下。

“这盆兰草哪儿来的?”时酒问道。

佣人回答:“是沈小姐带来的,她说是她的一番心意。”

“哦。”时酒点头。

“沈小姐在楼下等候,需要属下去喊她吗?”佣人问。

时酒摇头,“不用了。”

时酒迈步走到兰草面前,弯腰仔细打量它。

兰花,向往自由和平静,喜欢幽静、美丽和宁静,象征着安详和幸福,兰草的香味也具有宁神的效果。

兰花是世界各地兰花品种繁多,其中最珍贵的要数兰王,据说它已濒临灭亡,只剩下最后几株,且每一株都价值连城,市场价在千万元以上,非权势者不得采摘。

时酒在脑海里查阅着有关兰草的信息。

时酒抬眸望向顾景年。

兰草是顾景年的宝贝。

他不许她碰。

“时小姐,你若是喜欢兰草,我让人给你搬几株过来。”顾景年察觉到时酒的目光,微微抬头。

顾景年长得极其英俊帅气,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一双狭长的凤眼里蕴藏着无限风华。

他身体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右腿随意交叠,姿态肆意而又张扬,一举一动间都彰显着男性独有魅力。

时酒盯着顾景年,突兀的问:“顾景年,你为什么娶我?”

这句话,早在半个月前她就想问他了。

她虽然没见识过顾景年有钱有权有颜,但从网络上扒拉出的顾景年资料来看,他根本不像是会找老婆的人。

而她又毫无背景,除了长得好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了这样优秀的男人。

听完时酒这句话,顾景年嘴角噙着的淡笑倏尔消失。

他微眯起漆黑冰冷的眸,目光落在时酒那张清丽娇艳的小脸上。

顾景年看向时酒的眼神充满着危险,他的喉结滚了滚,忽而勾唇一笑,“你觉得我为什么娶你。”

时酒微愣。

顾景年笑容变冷,“因为你是我的老婆。”

说完,顾景年转身离开书房。

“嘭!”

顾景年一脚踹开卧室门,将时酒狠狠压倒在**,双臂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时酒眨了眨眼睛,看见顾景年俯下身来,低沉悦耳的嗓音轻缓响起:“今天我的母亲跟你聊了些什么?”

闻言,时酒瞬间反应了过来。

原来他并不是忘记了她,而是装作忘记了。

时酒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愤怒。

这算什么,他不承认是她的丈夫。

但是现在却在怀疑她。

时酒伸出手抵住顾景年的胸膛,将顾景年猛地推开,声音清冷,“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顾景年眯着眼睛,“时酒,你还在生我的气?嗯?”

“是啊,怎么,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你不打算送礼物给我吗?”

时酒挑衅般的睨着顾景年。

顾景年看着时酒这副模样,眸光闪烁了下,随即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时酒,我的确答应过你不会再碰你,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履行契约婚姻吧,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等我厌倦你之后,我会解除协议。”

顾景年的语气温柔而宠溺,似乎在哄着闹脾气的孩童,然而实际呢……他根本没想过要和时酒结束婚姻关系。

“你在骗我!”时酒皱着柳眉瞪着顾景年。

顾景年微笑道:“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吗?时酒,我们现在是夫妻,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我也不勉强你。”

时酒:“……”

他说得好像是她逼迫他娶她的样子。

时酒冷哼一声,“谁稀罕嫁给你!”

“哦?那就算了。”顾景年漫不经心道:“时酒,我们结婚三周年了,按照协议内容,你应该帮助我恢复记忆,不是吗?”

时酒怔了下,随后道:“顾景年,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吗?呵,这是你欠我的!”

顾景年说完,站起身来,朝着时酒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他。

“时酒,你欠我一次,你必须还给我。”他道。

时酒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了顾景年面前。

“干嘛!”

顾景年抬手捏住时酒的下颚,薄唇凑近,贴着她的耳朵道:“时酒,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时酒蹙眉:“什么?”

顾景年低笑:“你帮我恢复记忆,我们继续维持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