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连夜回西北
赵帅兵深知没有粮食,百姓会如何忍饥挨饿,更何况还要饱受瘟疫的折磨。
他只能狠心下了决定。
“我这就给你批下,你拿上后往西北运时要走最偏僻的那条路,等明日我在上报给王爷。”
这无疑是先斩后奏,更何况谢无双已经在朝堂上明确说了不允,自己这样做已经是抗旨了。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徐松趁着夜色连夜奔向西北,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于慎看在眼里。
朝堂上的官员之所以都对他百依百顺,并不是他给了多么丰厚的好处,更多的是他那阴狠的手段。
他将每个官员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自然就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只是现在少数清官的把柄自己并没有,所以也就在控制范围外,这赵帅兵就是其中一个。
“消息准确吗?”
于慎手里拿着酒杯,不慌不忙地问道。
身边一身黑色便衣的正是宣娘。
“不会有错,那霍唤的副将已经连夜回西北,大概是怕被人发现,走的是那条小道。”
原来,于慎早就已经派人去盯着这赵帅兵了,没想到今日还真被自己抓到了把柄。
“你先去会会那个副将,人赃俱获是最好不过了。”
如果这件事能够让赵帅兵被免职,或者成为自己的筹码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宣娘领命便去追徐松。
“官家兵粮,你也敢动!来者何人!”
徐松正快马疾驰着,宣娘便从一处暗地突袭,只见一瞬间刀光剑影两人便展开了对峙。
这徐松所带领的人马并不多,而且大都是运货的马夫,手无寸铁的,毕竟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半路杀出来。
宣娘并不回应,只是对徐松步步紧逼,手中的白虹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
徐松也不甘示弱,惊鸿破苍穹,剑势如游龙,气平千峰,势引山洪。
随后徐松猛然间提气跃起,手中的剑以破空之声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直击宣娘的咽喉。
论剑法,宣娘的确在徐松功力之下,随即徐松用剑挑开了宣娘遮挡的黑色面纱,原来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娘!
“你...怎么是个女娘..快说,谁派你来的!”
趁着徐松惊讶的功夫,宣娘一个转身便赶紧消失了黑暗之间,徐松看了看这粮食和药材,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西北。
便接着继续赶路了。
赵帅兵和姜明山也趁着月色来到了邵阳县,寻到谢兰舟来商议下一步。
经过这几天的探查,赵帅兵已经将朝中与于慎私下有勾结的官员摸得差不多了。
这看下来才知,单单是六部就已经被于慎收揽得差不多了,礼部王安乐,吏部郭崇明,刑部窦云飞都已经对他唯命是从。
虽说其中有迫不得已的缘由,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看来朕的猜测是对的,如今朝堂之上果真都...”
谢兰舟说到这里,不免叹了口气,他不知何时于慎就打起了这个主意,才导致了今日这番局面。
也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于慎和谢兰舟的真实面目。
“陛下放心,微臣身为户部尚书绝不会让步,再加上姜大人和霍将军的兵部,断然不会让这朝堂为他们所用。”
赵帅兵微微颔首以表决心,一边的姜明山也随即附和。
“是啊陛下,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这工部的贾殇也是个不闻窗外事的好官,定然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谢兰舟听罢点了点头,如今谢无双定然想要上位,待他宣布皇帝已故,即将上位之时,再回到京城,当众打他的脸。
也要让世人知道他私下都干了什么事,这皇位是他踩着什么踩踏上去的。
“对了,太后如今怎么样了?”
他深知如果谢无双想要继位,就必定会将太后作为筹码,如今太后一人在深宫是岌岌可危。
姜明山和赵帅兵对视一眼,犹犹豫豫地开口。
“太后她在先皇死后便精神失常了,如今谁也不认得了。”
一听这话谢兰舟大为震惊,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但随即冷静下来,以自己多年来对母亲的了解,她虽慈悲为怀但也是聪明谨慎之人。
断不会经过此事而精神失常,可能是为了自保罢了,谢兰舟不知自己这么想是不是自我安慰,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朕暂时还不能露面,还要多多倚仗二位,将那几位大人归顺于朕的原因查明。”
谢兰舟说着便行了个礼数,如今自己可信之人并不多,除了霍唤也就只是眼前这二位了。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万死不辞。”
于府。
“邵阳县?他和那个叫姜明山的一同吗?”
于慎开口盘问着手下人。
“正是,二人还是深夜前往,被我们的人一路跟到邵阳便跟丢了。”
于慎听罢冷笑一声,大手一挥颇有一番气势。
“跟个人也能跟丢,真是养了群废物,给我尽快查清他们去邵阳的目的。”
只要把这朝堂之上的人都握在手里,还怕翻天了不成?
“今日幼薇是否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于慎对手下人说道,不一会儿于幼薇便来到了跟前。
“你和谢无双成婚之后,感情如何?”
这还是于慎第一次过问自己的感情,于幼薇有些惊讶,毕竟自己这个爹从一开始把自己嫁给谢无双就是为了权势。
哪里在意过她的感受?
“回父亲,女儿与王爷一切安好,劳烦父亲挂念了。”
于慎听罢点点头,倒了两杯面前的茶,随即开口。
“莫要怪为父当初逼你,你不是从小就想着当一国之母吗?如今这皇位谢无双是志在必得了,你也即将如愿以偿。”
顿了顿继续开口。
“说到底,你还是该感谢为父才是。”
于幼薇听罢点了点头,自己的确想要坐上皇后的位置,但如今自己不过是谢无双的一个妾室罢了,何来皇后一说。
“父亲莫要说笑了,女儿现在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妾室,这种好事儿哪里轮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