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汤药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萧兮兮特地凝神看了他的命运线,往未来看,全是密集的暗岔口,光点距离最近的岔口小一点,她猜应该是县试,不管结果如何都无法改变后面无数个更大的暗岔口。

也就是每一个都是他必须要过的坎,不像一般人一生只有一两个重要的选择。刚看一会儿她便一阵眩晕,之前卖饼看其他陌生人都没事,她还以为会没事。

苏凛方见她摇摇晃晃,眼神有种闭上的感觉,赶紧扶着她:“你还好吗?”

萧兮兮收回心神,甩甩脑袋:“还好!”

往前走了两步,差点摔倒,她怎么感觉这次看他的命运线比之前还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选择科举入仕的原因。

苏凛方见她走路都不稳,觉得她是累的,把灯笼让她拿着,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她想要拒绝,他已经把她拉到后背,萧兮兮一个踉跄落到他背上,差点摔倒,赶紧扶着他的肩膀。

“扶好了。”苏凛方回头说了声,梗着脖子起身,他自己都摇摇晃晃的。

萧兮兮看着想笑,趴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苏凛方站稳之后才,感受到耳边温暖的风,脸颊发烫:“不用,你刚刚走路都不稳,肯定太累了。明天在家好好休息,南庄的事有翁叔呢,我也帮你盯几天。”

她“嗯”了声,这两天也没打算出门,打算在家把剩下的黍米粉做饼子,家里要吃,也可以解决南庄翁叔爷孙的伙食。

夜晚的街道十分安宁,温暖的灯笼光映照着两道狭长的身影。

他们的身子紧紧贴着,苏凛方感受到身后两处柔软,还是第一次和她这么亲昵的接触,心绪不宁,想入非非,不时咬自己的嘴唇来清醒清醒。

萧兮兮同样一脸尴尬,他的手放的位置太尴尬了,害她动都不敢动。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都以为这家伙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一段短短的回城路仿佛走了数个世纪,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都能听到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终于看到家门,萧兮兮的精神也恢复许多,轻声道:“到了,放我下来吧,别让阿娘和嫂嫂笑话。”

苏凛方放下她,两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回到家,匆匆忙完,便各自早早睡下。

这晚的气氛尴尬而奇妙,好似两人的心境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连他们自己都未发现。

次日,萧兮兮起身后,苏凛方已经出门了,他在桌上留了字条给她。

叮嘱她今日在家休息,南庄和猪价他会去盯一下。

桌上还准备了药汤,恢复疲劳的。

萧兮兮嘴角微不可查上扬,把汤药喝光,苦得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她在字条上留了字给他:汤药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苦死了!(╯﹏╰)

她最近忙得每天早出晚归,今天正好在家陪陪苏母和嫂子。

来到苏母院子,嫂子也在,两人这个时辰看到萧兮兮在家,都十分诧异。

“兮兮,你今天在家呀?没出去忙吗。”刘燕燕疑惑问道。

“没有,歇息一日。”萧兮兮回道,看她们在摘一盆洗净的槐花,“嫂子,这些花哪来的?”

“我和娘到你说的那片山林捡的,最近每天都会去捡。”刘燕燕回道,“总不能你和方弟每天辛苦得脚不沾地,我和阿娘却在家闲着,现在也能给家里出点力。阿娘说这样你下次做花饼的时候就不用再辛苦捡花了。”

苏母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也没告诉兮兮。

萧兮兮听着十分感动,没想到自己没在意的时候她们默默做了这事,明明之前那么害怕出门被人议论。人都是相互的,你体谅我的辛苦,我明白你的不易,而不是相互觉得对方容易。

她笑着赶上去:“阿娘,嫂子,我帮你们。”

三人在后院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择好的槐花放在院子风干,她顺便和一半黍米粉,打算今明两天把槐花饼做好,就不用熬夜了。

太阳落山苏凛方才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闻到家里飘出的香味。

萧兮兮正在厨房做槐花饼,他微微皱眉:“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做饼子。”

“我休息一晚,喝光某人做的苦汤药,已经完全恢复了。”

苏凛方轻咳一声,“你喝光了呀。”

萧兮兮白了他一眼,看来他自己也知道很苦,说回正事:“今天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一切安好,翁叔和他孙女都很尽心。”苏凛方说道,“今日猪肉价回涨了点,在十二文,便宜后大家都愿意尝尝,反倒是猪苗价定在八文,依旧很冷清。”

萧兮兮“嗯”了声:“明天你去南庄的时候带一半槐花饼过去,给翁叔和小玲子的伙食,能吃上几日。”

苏凛方应下,随后回房温书,忽然看到桌上留着的字条,上面是她留给他的字。

看着俏皮的图案,露出温和的笑容,小心翼翼将字条收起来。

……

萧兮兮接下来几日都在家休息,身体是发家致富的本钱,她可不会累着自己。

每天在家锄锄地,做做饼。

她暂时也不去猪市,现在身上还剩二两,最后一波价格下跌会在临近清栏限期的最后一个月。

时间越往后,所有人越心慌,特别是卖猪仔的,没人吃猪仔肉的,杀了卖更加没人要,十来二十斤的肉连屠户费都不够,最后要是卖不出就只能埋了。

转眼半月过去,萧兮兮算着南庄的猪食应该用的差不多,今日过去买点谷糠麦麸,顺便看看猪仔长势怎么样,长胖多少也是她能不能赚第一桶金的关键。

她换上男生衣裳,来到南庄。

不一会翁叔打开门,见是萧兮兮,脸上凝重的神情缓和些:“东家,您来了。”

她“嗯”了声,见翁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