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国师变得轻浮了

“放肆!!贱人,放开本小姐!”纪方兰手被抓得生疼。

国师请卦,只得家眷参与,因此纪方兰的身边并未有丫鬟跟着。

纪安受欺负了那么多年,更是因为她纪方兰,苦苦守了活寡十几年,最后一道雷将她劈死,心中的怨气在此刻骤然聚集。

紧握着纪方兰的左手不仅没有片刻的松意,反而还更为用力了不少,引得纪方兰难受的直叫唤。

“这就受不了了?你对我做的,可是千倍万倍都不足以形容。”纪安无视她的怒火,顷刻间便扬起右手。

这一次,换做她,狠狠地打在了纪方兰的脸上。

啪!

掌印瞬间显现。

纪方兰也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惊愕大叫:“啊!你!!你这贱人居然敢打我??”

向来都只有她打纪安,何时轮到她一个小小的贱人敢动手打主子了!

这贱人定是发了失心疯。

如此想着,爬起身就要站起狠狠的教训纪安。

可却在此刻,萧白冲到了两人中间,眸子间划过凌厉锋芒:“纪大小姐这是想打本国师?”

小国师也是国师,受众人敬仰,一句话便让纪方兰吓得不敢有任何举动。

“我……我没有。”

打国师?

想都不敢想,只怕是会被全大洛朝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吧。

纪方兰抬手恶狠狠地指着小国师身后的人,咬牙怒斥:“是她先打的我,小国师难道要庇佑一个如此凶狠的贱人么!”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她的动怒,气血上涌,五指越发的红肿了起来。

纪安僵在原地,右手传来的麻意这才让她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她刚才一个没忍住,竟下手如此之重,本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可如今,纪方兰红肿的右脸上明晃晃的五个手指印,任谁见了,都清楚遭遇了什么。

一旦回府,怕又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倒不是畏惧,只是才刚重生,她虽恨,也想百倍千倍地还给纪方兰,但如今的她,毫无任何根基,也没有像纪方兰那样有丞相府庇护。

为何就沉不住气呢!

要打也得等羽翼丰满后。

萧白注意到身后的人情绪有些懊悔,眉头锁了锁,以为纪安在后悔,便立刻开口:“可我看到的,分明是你欲先殴打纪安,她也不过只是反击,怎在纪大小姐眼里,只能你打骂别人,别人不能反抗么。”

“……”

纪方兰还是头一回见小国师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且一字一句透露着对纪安的偏心,明里暗里地指责她挑事在先。

一时无言。

“纪大小姐最近气火较重,运势有损,需静心凝神才好啊。”萧白学着父亲平日里为别人看相时的模样,双手靠背神秘浅笑:“失小可得大,血光可挡灾。”

噗嗤。

刚才还对自己举动有些懊悔的纪安,听到小国师一板一眼的话,顿时心里有些好笑。

这不明摆着隐晦地让纪方兰认为挨打见血才能成就大事么。

这不,纪方兰听着频频点头,完全忘记了被纪安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的事情,并且心里暗戳戳地认为,小国师说的失小得大,定是能让她日后成为后宫之主!

血光挡灾?

遭了!

自己定是有什么大的灾害了。

纪方兰一想到此,立马转头就跑。

她还没有血光呢,怎么挡灾啊!

“小国师现在卜算都这么随意了吗?”

纪安可不认为萧白说的那些完全是真的,失小是真,血光也是真才对,至于后半句……

“随意吗?不过浅算了一下。”萧白下意识地拿起纪安的右手,眉头一蹙,这打得是有多狠,掌心都泛红了。

手掌心传来阵阵麻意,引得纪安浑身一颤,瞬间,耳尖与那天萧白一般通红:“我……我先回府了。”

小国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浮了?

难道他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

萧白不知自己在某人的心里已经被划分为花花公子一类了。

纪方兰回到丞相府就立即跑向了母亲的院子,哭着喊着小国师给自己卜算了一卦,委屈的眼泪划过脸颊,那厚厚的五指印显得更加清楚。

这一幕,看的柳明悦一阵揪心:“你这脸谁打的?怎如此之重!”

纪方兰刚想哭着告纪安一状,可却转念又想到小国师的卜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娘,你别管这个了,小国师说的那些女儿如何是好啊。”

柳明悦心疼,连忙让人去请了大夫。

自己女儿的性子她十分了解,受了委屈是不可能自己憋在心里的,难道这一巴掌是小国师给的?

联想纪方兰说的那些话,柳明悦又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小国师乃神人,他能替你卜算,定是日后大富大贵之人,你且等我晚上与你父亲商议商议,你父亲对小国师更为了解,或许明白小国师的话是何意。”

“娘的意思是,女儿只要听从小国师的话,便能心想事成?”

纪方兰想要成为太子妃许久了,如今大洛朝的太子已是壮年,到了娶妻纳妃之日,但皇上皇后迟迟没有举动,听闻是想让国师请卦之后,再为太子寻摸适合的女子。

小国师的那句‘失小得大’所指的,必定是太子妃之位!

柳明悦对小国师的话也是深信不疑:“自然,你可是丞相嫡女,只是这失小……没有个方向实在无法确认。”

“女儿不急,女儿等父亲解惑。”

这么久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

纪安回到府上许久,都没见着纪方兰领着人上来质问打她一事,反而平静得有些奇怪。

看着翠丫和纤云忙里忙外的模样,纪安蹙了蹙眉:“你们在做什么?”

前几日柳管家已经让人彻底的打扫了整个偏院,这才两日,根本没有到需要重新打扫的地步,但翠丫和纤云从她回来那一刻,就不停地在屋里整理东西。

此举十分可疑,两人都是父亲送过来的丫鬟,纪安对此十分留着心。

翠丫一听,立马邀功般地跑上前:“二小姐,奴婢们在打扫屋子呀,二小姐累了坐着歇会儿,奴婢给二小姐泡杯茶去。”

“等等。”

纪安叫住了要去泡茶的翠丫,同时也注意到了纤云脸上不太情愿的神情:“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

纤云还好,虽在打扫,但轻拿轻放认真中带着一丝不情愿,很明显能看出,是有人特意吩咐她们‘好生’打扫她的屋子。

但翠丫却不同,打扫的动作十分粗鲁,且明明干活需要撸起的袖子反而放下来任由其沾水,眼神在看到自己进屋时,更是有些闪躲。

大热天的,还要着急出去给自己泡茶。

若不是在隐瞒什么,她可是万万不信的。

翠丫身子一震,天真地摇头歪着脑袋:“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袖子?袖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二小姐定是被这烈日晒得有些恍惚了,奴婢这就去给二小姐打盆水来洗洗。”

好家伙,这话一出,纪安的脸色赫然间一沉:“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