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对爹娘
“娇娇。不要任性。”越说越离谱,林园让婆子捂住柳娇娇,不要让她说话,这才缓缓起身,“我家娇娇才找回来不久,总想着我们不要她,所以还请国师海涵。”
“倒是国师身旁的小姑娘有些眼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林园心中有所猜测,能让娇娇失控的也就只有那个被抱回丞相府养了五年的陈锦年了。但又有些不确定,这才过了一年,娇娇倒是被养胖了,但是陈锦年总不会过得比在丞相府还要好。
小脸上多了肉,黑发浓密,白白胖胖的,哪还有以前那个黄毛丫头的样子,但这眼睛又极其相像,一样的灵动。
这时柳娇娇一口咬在婆子手上,趁婆子吃痛的时候挣脱开束缚,怒目圆睁,“我就知道你是回来抢我爹娘的,你还要回来做什么?”
柳丞相和林园一惊,眼前的人是那个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的陈锦年!
“陈锦年,你把我爹娘还给我!”
柳娇娇冲上去,拳脚就要落在年年身上,锦兴一个上前,推开柳娇娇,护在妹妹身前。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找大夫治病去,不要碰瓷年年。”
林园扶起自己女儿,在看着年年,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化,接到柳丞相的眼色,林园满怀关爱的看向年年,“年年回来了,既然如此,就在家里多住几天,让娘好好看看,变化这么大,娘差点没认出来。”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年年。
陈锦年错开林园,“丞相夫人,我爹姓陈,我娘姓徐,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对姓柳的爹娘,丞相夫人这一出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平添多少笑话。”
林园手一僵,面色也变得不自然,“这话怎么说的,我们丞相府好歹也养了你五年,你回自己亲生父母身旁,就不记得我们的养育之恩了?小地方的人,果然没教养。”
林园没注意到她说年年没教养时,柳娇娇僵硬的神色。
这句话,在她回来之后,听到了很多遍,在自己母亲眼里,她是不是也是个没教养的。
陈锦年眼眸一暗,“丞相夫人的教养又何在?张口闭口说别人没教养就是有教养了?”
“更何况?我们可是国师大人的人,丞相夫人说我们没教养,是不是想说我们国师大人没教养。”
徐符本就是江湖骗子,被太子找来扮演的国师,身上一堆粗习,别人在背后说他没听见,但是这当着他的面都能下他面子,那他可忍不了。
“看来,柳丞相夫人身居高位,看不起我们这些没教养的人,今日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柳丞相,告辞。”
说着,徐符转身就要离开。
可柳丞相好不容易才将国师请来,哪会如此轻易就让国师走的。
“国师,内人嘴快,说话没个把门,您的人有大量不要同她计较,年年,你好歹也是在丞相府生活了五年的,对丞相府有就没有一点感情,快跟国师说说。”
“是啊,国师,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太会说话,您不要介意,我府中有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珊瑚,被小贼一同盗了,您要是能找回来,必有重谢。”
听到有银子,徐符停下脚步,换上笑眯眯的笑容,“找小贼嘛,好说,好说。”
去到库房,徐符看着门上一把锁都没有,“柳丞相还真是家大业大,库房都不用锁的,难怪会被小偷光顾。”
柳丞相苦笑一声,“国师您就别挪耶我了,这不是库房都已经被盗空了,现在在锁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里面又没有什么东西,空无一物。”
徐符打开门,入目空****的一片,干净得连根毛都没有。
“国师,您看现在要怎么办?”柳丞相跟在徐符身后走进库房,看着空****的库房,就在三天前可是堆满了金银珠宝。
徐符转了一圈,摸着胡子,一脸高深莫测,“柳丞相是希望我把家里的钱财找回来是吗?”
“对,对,国师。”
“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柳丞相,实不相瞒,你这库房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京城可没有多少人。”能有那么大本事搬空你丞相府,在京城除了皇位上的那一个,又能有几个人,又有谁是他能招惹的,估计就是丞相得罪了哪位皇子王爷,被人家报复了。
“国师大人此话何意?”之前他也想过可能是什么大势力大的人做的,但是他又没有得罪过谁。
“当然是老天爷了,你看,这江州大旱死了不少人,如今还有不少人流浪在外,居无定所,现在江州大难才结束,老天爷为了让百姓能够很快的恢复生机,恢复正常的生活,就把你的银子收去赈灾去了。”
“国师!这老天爷赈灾,那也能不给我留一点生计啊,你看,我这一府几百口人都还等着吃饭呢不是。”这一听就是在瞎扯,赈灾,那第一个不就是拿你徐符的,再说了没就算没有你,那也是拿皇家的,这是他家的天下。
“丞相大人这么一说,我有有些疑惑,为什么老天爷偏偏就选中了丞相府,是不是之前为江州捐赠赈灾银的时候,丞相贪污了?”
“怎么可能,我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民的事,还请国师不要乱说。”
“这我也无法,柳丞相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老天爷,才会有如下惩罚。”说完,徐符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丞相府。
回途的路上,徐符心情颇好,“你们看到我今天的表现了吗?那老匹夫还想坑我,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徐符!”
陈锦年附和着点点头,“是啊,国师大人今天在丞相府可威风了。”
“那当然了。”
马车忽地一停,徐符疑惑的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国师,爷请您到满香楼一叙。”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来请国师,虽说是请,但态度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