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到时候还真难说谁讹谁了

31章到时候还真难说谁讹谁了?

翌日,云暖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

云暖在现代,不到十点是不会起床的。但是,在这个六十年代,人们都是早睡早起,云暖还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她这副身体是婆婆级别,这个年代,婆婆级别的人是站在家庭顶端的存在。

什么家务活都是不用干的,全是媳妇的事儿。

早上起不起床,也没有人敢管。

要是有老公,还会受老公管制。

但是,云暖刚死了老公,公公婆婆这两座大山又不跟她一个家,也压不着她,家里不就她为王。

哪怕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她不起床,儿媳们自然不会来叫她。

云暖听了一下,外面明显是一个妇人骂街。

云暖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把空间别墅里的一面圆镜移出来,摆在窗前的桌子上。

云暖仔细地梳头上那枯黄开叉的头发,还对着镜子给脸上抹了抹滋润皮肤的面霜。

她要慢慢把皮肤养回来。

云暖弄完这一切才走出去,外面的妇人还在骂街。

大儿媳见婆婆起床了,忙去厨房端了早餐出来。

早餐是一碗米粥,米粥里有麦粒,一个熟鸡蛋放在碗旁。

云暖在山洞里并没有放多少麦子,主要是没有办法碾面粉。

要是去公社打面粉,又太引人注意。

云暖只想低调吃好吃的,闷声发大财。

“外面怎么回事?”云暖边吃边问。

“村东头钱癞子的媳妇,早上来挑水,来晚了点,水用桶打不起来。妇人要下井底去用瓢舀,思东不允,她不就在井边又哭又骂,说是我们欺负她孤儿寡母。”

其实妇人骂得更难听,骂云暖也是寡妇,各种难听的话。

她和妹妹桃花已经和钱癞子媳妇对骂了一早上,那泼妇却越骂越勇,她们姐妹俩反而越骂越词穷。

她觉得愧对婆婆对她们姐妹的好,连帮婆婆骂架都骂不赢。

云暖见大儿媳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儿媳妇骂输了。

云暖没有听见前面骂的什么,只是觉得这妇人精神也真好,大早上的竟然跑来骂人,是有水喝了不渴了。

云暖又岂是那种任由人跑到门口骂不回声的人吗?

她不会骂人,可她家里有人会骂。

“你去婆婆家一趟,告诉她这事。”

云暖吩咐大儿媳去搬救兵。

她完全没有骂架还找婆婆帮忙的羞愧,反而在心里得意的想:“钱癞子媳妇是吧,骂人厉害,哼,等我婆婆来了,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骂人王者。”

云暖翻了翻钱癞子的信息:

钱癞子是原身娘家那边的人,比原身大七八岁。因为头上一大块疮疤,是小时候生脓疮后留下的疤痕,所以,大家都叫他钱癞子,本名叫什么原身反倒不知道。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钱癞子人品不咋样,从小到大都好吃懒做,还专喜欢偷看大姑娘媳妇们洗澡。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的房子都不是很好,随处可见漏洞。

钱癞子就因为偷看人家媳妇洗澡,然后被打死了。他媳妇就成了寡妇,带着一个男孩生活。

钱癞子媳妇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而且喜欢占偏宜。

今天在东家摘颗瓜,明天去西家摘棵菜,自己的菜园子却常年荒着。

偷菜被发现后,她就哭天抢地,哭诉她孤儿寡母的如何如何艰难,一般人都不再去计较了。

今天,她来挑水,没水了就等下午再来也行,她却非要下井底。

等下她到了井底,又是洗脸又是漱口,这一口井的井水大家还要不要用了。

以前村里的那口井水,她就是这样做的。

老大知道她的恶行,所以才坚决不让她下井。

云暖吃饱了早餐,才站起身,施施然往外走。

云暖开了堂屋门,妇人看见云暖出来,就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指着云暖就开骂。

“云暖,你这不要脸的寡妇,藏破烂货的**,以前仗着男人撑腰,在村里勾三搭四。现在男人死了,又指使儿子来欺负我……”

钱癞子媳妇一句比一句难听。

云暖已经听见一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用神识察看。

好家伙,大儿媳这是把全村人都搬来了,这救兵多得有点吓人。

“钱婶儿,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你自己把村里的男人都勾搭完了,想勾搭老娘男人。

可惜,老娘男人不要我这貌美如花的媳妇,难道去要你那丑不拉几的丑八怪?

真是丑人多作怪,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那丑容,看着都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也只有钱癞子不嫌恶心。

癞子配丑人,绝配!”

云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随后又提高了嗓音,委屈的说:

“这井水是全村人都要用来吃喝的,我家老大不让你下井里去,是怕你又像以前一样,在井里洗脸漱口,说不定你还会洗头呢?更怕你在里面洗,那全村人还能用这水烧茶煮饭吗?”

钱癞子媳妇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听见了云暖前面骂她丑。

“你个娼妇,我要撕烂你。”

钱癞子媳妇张牙舞爪的向着云暖扑来,扬手就要抓云暖的脸。

云暖上次差点崩了原身的人设,今天她可得好好表演表演,把崩了的人设再捡起来。

《宫心计》之计一,陷害计上线。

云暖顺势向后倒,一把抓住一旁的石桌,然后就坐到地上,哎呦哎呦叫喊起来。

她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讹这钱癞子媳妇一大笔,她就把王字倒转写。

云暖摔倒,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门外进来的人看来,就是钱癞子媳妇把云暖推倒在了石桌上磕了。

老大虽然站在水井旁,他看向门口进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云暖这边。

他现在看见自己娘倒在了石桌旁,就以为钱癞子媳妇把娘打伤了,一脚就踢向钱癞子媳妇的肚子。

在老大眼里,一切伤害娘的人,都是阶级敌人,不分男女,也就不存在男人不打女人这一条。

钱癞子媳妇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被踢倒后,华丽丽的晕倒了。

“娘,娘,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老大看着云暖着急地喊,又不敢伸手扶,就那样伸着手喊叫。

云暖看见被打昏过去的钱癞子媳妇,知道这事闹大了,到时候还真难说谁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