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该死她的心一定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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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音盯着太医。

难怪宸王体弱,不会照顾自己是一方面,还有「皇帝」的功劳。

连傻子都要费心去害,能想出那皇帝有多害怕风弦歌复出了。

风弦歌小脸煞白,谢予音按住他手背,轻声安抚:「没事,一条杂鱼伤不到你。」

「孤烟,先打他八十军杖,别让他死了,然后从哪来回哪去!」

打板子是往好听了说,一个老年人来个八十大板,寿命基本能以时辰计时了。

她想了想:「记得禀报皇帝,这人渣在药里下毒,妄图挑拨皇家关系,我们实在气不过才擅自打了他板子,请皇上恕罪。还有,全府人都要查,就说我不喜欢人多,把可疑的人全赶出去!」

孤烟抬头,黑眸中微露赞赏:「是。」

不知不觉,全府人都把她当女主人了。

侍卫身影消失,月照也自觉地匿了。谢予音呼口气:「殿下,他走了,不用怕。」

「嗯?我没害怕。」风弦歌回过神,喉结微动,「这种场景我见多了,经常有人给我下毒!」

他星眸中波光流转,稚气未脱的脸上略带得意:「其实,那碗汤我也不会动的。我一直说要等你回来喝!我早看透他的把戏啦。」

「真的?」

「真的。」

「不怕的话,就松手吧。」谢予音眉眼淡然,「再不松手,我衣裳快被你扯下来了。」

「?」风弦歌眨了眨眼,忙拿开紧牵衣袖的手,「我……我担心你紧张。」

谢予音轻笑一声:「笨,在我面前装什么?」

气氛有些微妙,月照眼神在二人身上滴溜溜转,眸底流光溢彩。

殿下这模样,一看就适合被王妃欺负啊!

说不定过一年,殿下就能在家带孩子了!

她捂住嘴,忍住没笑出声:「那个,王妃还有些东西没搬完,奴婢先去收拾了。」

说罢,瞬间匿了。

风弦歌没理她。谢予音轻呼口气:「有些药月照分不清,我也回去。你乖乖吃药,有不懂的来找我。」

「嗯嗯。」

谢予音出去了。

太医被绑着瘫在原地,半死不活。听到呻吟声,风弦歌目光才扫向他,若有所思。

他理了理月白衣袍,清隽从容,长靴停留在太医面前。

太医吐出口血,盯着男子声嘶力竭。

「殿下,臣冤枉啊!臣尽心侍奉两个月,从没害过您!」

「臣不知道这汤有毒,一定是别人……」.

宸王是傻子,咬死说自己是无辜的,或许还有生还机会!

他战栗着,去抓少年的衣袖,下一刻,却只抓到一阵清风。

男子躲远了些,避免一袭白衣染上血迹。太医打了个寒战,对上那双眼:「殿下饶命……」

「住口。」

风弦歌扔出两个字,堵回他的话。

他直视着不成人形的太医,茶色眼眸幽深清冷,如同古井。

「是他的旨意,对吗?」

太医一怔,身体阵阵发凉:「不、不……」

风弦歌看着他,凤眸染上些许失落:「你的表情,真和以前的人一模一样啊。」

「明明结果都是死,为什么还要进来呢?」

那双眼没有任何威胁,太医却寒意入骨,比面对王妃时都害怕。

怎么可能……

他还要说话,风弦歌蹙眉,抬手,修长手指在他脖颈轻轻一抹。

咚,躯体倒地。

风弦歌用指尖蹭着袖子,嫌弃地轻嗤一声,眸底尽是杀意。

不过,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少年抬起头,扬起个明媚笑容:「王妃,我也帮你!」

只剩一人。

夏日热风阵阵,昏死前,太医的脸如同死灰,凉意直窜脊背。

那人说:「回去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