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继母是好人
裴璨顿时明了,这是家人在许家人手里,打死不敢吭声啊!
许管事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乔绵绵,这个死丫头,她怎么就敢直接戳他的软肋。
乔泽远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妹妹,他们是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没事招惹这些人,很难说后面不惹出些麻烦来。
乔绵绵回了哥哥一个安心的眼神,如今他们兄妹俩已经绑在了裴璨这艘破船上,就算他们不认,人家也不会信的。
若是裴璨继母真是个蛇蝎心肠的,那肯定会对付他们的,那就得提前出招,省的后面猝不及防。
若是裴璨继母是个好的,这一切也就都不是个事了。
裴璨不知道乔绵绵心里那些弯弯绕绕,见许管事在乎家人,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事了。
蹲下身对许管事道:“你家人在哪里,我随便一问便知,他们是生是死,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毕竟我若是要杀人,别说是许家了,就是晋阳王妃也拦不住的!”
“所以,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说吧!”
许管事瞬间脸色灰败,许久才舔着干裂的嘴唇道:“是大爷安排的!”
轰!裴璨脸色大变,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许管事口中的大爷,就是许氏的大哥许承安,如今的晋阳城知县。
说是个知县,其实也不算委屈,要知道裴璨的祖母,老太妃当年也算受宠,这晋阳城虽是个县城,却是个足有十万人口的大县。
在这个好多县城不足万人来说的时代,晋阳城算是大县中的大县了。
因此晋阳王在这里活的很是滋润,许家依靠着晋阳王妃日子也过得不差。
裴璨想不通,许承安为什么要来设计自己。
乔泽远与乔绵绵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不外乎就是争权夺利之类的。
苏卿一声冷笑,她就说许氏没有安好心,偏偏裴璨还一直都觉得,是她看人家许氏不顺眼。
“为什么?”裴璨冷声道,周遭的寒气瞬间低迷了些许。
大热天的,乔绵绵突然就觉得,这屋里是不是有点冷。
许管事挣扎道:“还能为什么,你身处王府,偏还要问旁人为什么,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裴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许久才出言道:“你若是敢骗我,看我敢不敢将你全家都给灭了!”
苏卿忍不住出言讥讽:“他说的都是假的,你还是好生回去伺候你那好娘亲吧!”
她这话一出口,裴璨回眸那眼里满是冰渣,饶是苏卿打小与他一起长大,见此也不由心中一阵瑟缩。
乔绵绵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就见裴璨大踏步就要出去,“哥,拦住他!”
乔绵绵一声惊呼出口,乔泽远已经将裴璨给拦下了,兄妹俩都很清楚,不管如何,事情到了这副局面,都不能让裴璨这般气冲冲的出去。
裴璨双目赤红看着乔泽远:“让开!”
乔泽远可没惯着他,一拳就把他给揍倒在地。
乔绵绵抄起刚刚他泼自己的水盆,哗一下全都给泼身上了,“清醒了没?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不?”
这档口混乱之中,外面守着的徐黎也听到里面动静了。
“来,坐下!咱们把思路好好捋一捋!”乔泽远拉着依然怒气冲天的裴璨道:“你气成这个样子,想干嘛?”..
“去质问你的继母为什么要宠你捧你,还要让她的兄弟来算计你?”
“兄弟,听哥一句劝,你这样子问是问不出啥来的!”
苏卿跟着道:“你就听乔泽远说一说吧,就算心里有什么事要去计较,咱们这么多人,先好好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徐黎本是不想管这些的,可他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督促裴璨习武,另一方面也肩负着裴璨的安危。
如今裴璨都已经被人算计了,那这事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裴璨舅舅离得太远,这也不方便沟通,不如让这几个孩子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乔泽远循循善导的开解道:“晋阳王妃从小照顾你长大,从情理上来说,你也很难接受,她对你是别有居心的!”
对一个纯白如纸的孩子玩心计,又有几个孩子能明白呢。
就像他曾经,不也被李成刚各种利用,来给乔芸添堵,若不是孙雪兰太过急迫,他哪里会分得清这里面的恶意。
“何况,如今到底是不是晋阳王妃所为都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想干嘛?”
“你都说了,你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这么一点事就沉不住气,将来遇到敌袭或是艰难抉择之时,你又要怎么办?”
裴璨默不作声。
余松在一旁红着眼道:“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乔泽远不以为然道:“想弄清楚这事也简单,那姓许的家里少不了有好多的小子吧,挑一个嘴巴不牢靠,平日里五六不着调的,一顿酒下去,还能问不出点东西来?”
“你去喊陈祺允,让他把许志叫出来喝酒!”裴璨说完又狠狠盯着余松:“你要是敢把这里的事,透露半句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小的一定会办好此事的,”余松哆嗦着身子又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徐黎抱臂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乔绵绵忧心道:“可他们还有同伙,待会要是找来了怎么办?”
裴璨这时候才陡然发现一个问题,他手上好像没人,除了余松这个不堪大用的小厮,连徐黎都是他舅舅给的。
他居然没有可以信得过的可用之人。
“无妨!”徐黎一脸淡定道:“不管他来几个人,全都关里面就是了!”
酒局很快定了下来,依然定在了鸿顺酒楼。
陈祺允叫来的人不少,全都是晋阳城里的纨绔子弟。
这种场合乔绵绵不合适参加。
乔芸见着女儿回来,双眼通红的拉过女儿,一巴掌就拍在女儿的背上:“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你娘了!”
乔绵绵急忙安慰她娘:“是我不好,低估了这时候人的险恶,以后再也不会了!”
楼下的母女俩抱头痛哭。
楼上的雅间里,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一桌子九个人,除了乔泽远、裴璨和陈祺允,还有陈家的几个少爷和许志。
乔泽远起身给许志倒酒:“许少爷,久仰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