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回 明知

陆盈满的生日就在两天后,去前,常久给陆盈满买了一份礼物,迪士尼的一套玩偶,不算贵,但小孩应该会喜欢。

陆骛看见常久手上的礼物,笑了起来,“你真会选礼物。”

常久:“嗯?”

“满满很喜欢迪士尼,她收到你的礼物应该会很开心。”陆骛说。

“陆小姐喜欢就好。”常久始终同他保持着言语上的距离,陆骛自是听得出,却也未拆穿她。

他对女人,素来有一套,他坚信着,即便常久现在对他避之不及,日后也定会主动投怀送抱,这世上,没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陆骛的车停在了陆公馆的大门前,常久向外看着,这里恰好是上次陆老爷子生日那天,沈持质问她问题的地方,她只觉喉咙又痛了起来。

常久与陆骛一同下了车,并肩走着,面前又停了一辆车,下车的,是沈持,还有两个女人。

看见沈持的那一瞬,常久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思考被迫终止!

陆骛的脸色,未比常久好至哪里,但,他并未是因沈持失态,而是……

“谁让你过来的?”陆骛质问乔卿芜。

乔卿芜不言语,是沈持回应的,“我让她来的。”

陆骛的面色愈发难看,常久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与此前的都不甚相同,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

“是我让沈持带我过来的,我要见满满。”乔卿芜同陆骛理论着,“判决书里写了,我有探视权,你没资格拦我。”

如此一来,常久便知晓了女人的身份,她是陆骛的前妻,沈持的前大嫂……

不仅如此,她还记得,陆骛曾说过,沈持与她,关系匪浅。

如今看来,这说辞,并非空穴来风。

陆骛讥诮笑了起来,“别说得好像你心里多在乎满满似的,你是为了看她,还是为了打着幌子和这私生子厮混,你自己心里有数!”

言罢,陆骛便搂过了常久,将她进了陆公馆。

常久虽未回头,却能感受到,后背一道视线,向她射了过来,压迫十足,如芒在背。

走了几步,常久才问陆骛,“你不是说,没人来么?”

若陆骛早说,沈持会来,她定不会凑这趟热闹,沈持若同她算账,或是因此要同她结束关系,那她……

“那是我前妻。”生怕常久不知道那乔卿芜的身份似的,“沈持是为了带她过来,才来的。”

陆骛忽然咬牙,常久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几分嫉妒,他似乎很介意前妻与沈持走得近。

常久好奇,却无法问。

陆骛则很快便调整好,搂过了她,“今天扮我女朋友。”

未给常久拒绝的机会,陆骛将她带入了别墅内。

沈持与沈曼、乔卿芜紧随其后,乔卿芜看见了陆骛搂着女人的腰,不觉意外,他身边的女人一向不少,只是……

“他这次把人带回家了?”乔卿芜说,“这是来真的了么?”

沈持缄默不语,沈曼说,“这个好像是满满以前的钢琴老师,私下和大哥走得很近。”

别墅内挂了许多气球,玩偶,都是按照陆盈满的喜好装饰的,陆盈满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头顶戴着皇冠,宛若一个小公主。

常久看见了她高傲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骄纵任性,过生日时,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她对陆盈满讨厌不起来,大抵也有这样的原因吧。

陆盈满看见了常久被陆骛搂着,顿时不爽了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送你的生日礼物,”常久将装礼物的透明袋子交给了陆盈满,“祝你生日快乐。”

陆盈满本是一脸不屑,看见了袋子里的玩偶之后的,漂亮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讶异,复又傲娇了起来,“别以为送我几个玩偶就能收买我,你想当我后妈,还……”

话未说完,大门便被再次打开,看见乔卿芜后,陆盈满一反常态,反手便挽住了常久的胳膊,同她撒娇,“就这么说定了噢,以后你就是我后妈了,我爸也会把你当成小公主的。”

常久:“……”

陆盈满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常久怎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陆盈满应当是与她母亲关系不好,便这样刺激她,可沈持就在旁边……

常久追悔莫及,她不该答应陆骛过来的,这都什么事。

她与沈持的关系,本就在僵局之中,再叠上这样的误会,她又会被他如何惩罚?

“满满,”沈持向陆盈满看了过来,“你妈妈来陪你过生日了,过来。”

陆盈满虽不情愿,但还是过去了,看得出,她很听沈持的话。

乔卿芜见到了女儿,眼眶当即便红了起来,她想要抱她,却怕她排斥,只好拉住了她的手,“满满,生日快乐,妈妈很想你。”

常久被迫参与了这场闹剧,陆家的人,仿佛对乔卿芜都不是很欢迎,特别是陆骛的生母柳眉,自乔卿芜出现后,便不曾给过她好脸色。

常久身为一个外人,被迫观看着豪门的斗争,她疲累不已,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饭桌。

常久关上洗手间的门,站在洗手池前,呼吸凌乱不堪,沈持虽从未同她说过话,但带给她的压迫感,却不容忽视,他像是一只蛰伏着观察猎物的野兽,不知何时,便会重拳出击,将她撕裂,让她沦为饕餮盛宴。

陆家,不能再呆了,这烂摊子,她绝不能参与,常久决定离开。

走到洗手间门前,却被人逼了回来。

看到沈持那张清隽淡漠的脸,常久吓得颤抖了起来,该来的,还是逃不过。M..

沈持步步紧逼着,常久不断向后退,最后被他抵在了洗手池前,后腰硌了上去。

她身体柔软,脖子向后仰着,如此,却方便了他,凉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听见了他似笑非笑的声音,“你,很好。”

常久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她最怕的,便是沈持这样笑,“沈教授,我今天只是……唔。”

话未说完,男人便粗鲁捂住了她的嘴,她看见了他眼角的泪痣,没了往日的缠隽与情动,只有冷冽和摧毁欲,“我对你太好了,是么?”

无需他回答,常久被他拽起来,按住肩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