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花花世界（13）
顾细勾唇笑着, 一步一步从幕布里走出来这一幕，美得让人失语。
不管是在现场的观众，还是在屏幕前的观众, 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像呼吸都会亵渎了她的气势。
她吟唱着歌, 歌声像是那个颜色独特鲜艳的红苹果, 想要让人触碰, 却又不敢触碰。
充满质感，又有穿透力的嗓音，让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就这样，和头顶那束光, 走到了台前。
站好后, 她拿着麦克风，就连红唇分开的那一瞬轻微的声音都被收进了麦克风, 传至印象中。
她像是在恶魔低语, 又像是在深情召唤。
她的嗓音一出来，似乎会有千军万马为她战斗。当然, 也包括她的同伴。
“goddess。”
艾虔、刘望望和容盼，在聚光灯下分别走出来, 每一步, 都和音乐声相融。
四人各有各的美，且都是无法挑剔，无法批判的美。
倏地, 舞台灯光又一暗。
观众惊呼。
看直播的观众愣了一下，以为这就结束了，刚想骂节目组不做人，灯光重新亮起, 音乐重新开始。
四人在舞台上或侧着或背站或直面而站，造型不一。
慢节奏的音乐加速，节奏变快，这时，灯光突然缤纷。
观众可以看到，四个成员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变魔术那样，撕开长裙的裙摆，长裙突然变成短裙。
劲歌热舞，四人默契走位，舞蹈动作整齐划一，简直是最整齐的刀群舞。
她们手持麦克风，唱出来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瑕疵，像是吃了cd。
最后一节副歌，舞台上“膨”一声，恰好和伴奏里的声音对上，缤纷的彩带飘起又落下，为这场盛会画下最完美的气氛句点。
顾细摆出endg pose，因为唱跳非常耗费体力，所以，她和其他成员一样，都控制不住地喘气，幸好歌曲表演已经结束，她们的麦克风被她们握在手里，不会收录到喘气声。
漫天的彩带在她面前飞舞，像是一场盛大而缤纷的梦。
她忍不住恍惚地伸出手，接住一条彩带。
但，当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时，她猛地回神。
再看向观众席，她看到的是众人激动的表情和各种鼓掌的动作。
大家的反应似乎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真的做到了。
她和其他成员真的回归了。
她们真的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舞台，没有任何失误的表演！
顾细不知道的是，观众比她、比她们几个成员想象中的反应还要大。
观众席上年龄最小的观众当属贝贝，小孩儿坐在椅子上，脚都碰不到地面，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兴奋又紧张。
不过，因为爸爸和姐姐都在她身边，她又觉得很安心。
来之前，爸爸妈妈和她说过了，因为妈妈的工作有点特殊，她在现场最好不要说话，不要告诉别人她们的关系，也就是说不能喊妈妈。
贝贝最近迷上了躲猫猫的游戏，她把这种规则当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躲猫猫，就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们和妈妈是一家人。
今天的姨姨和妈妈好不一样，她们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她都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几个好看的姐姐。
直到顾细的声音出来，她才恍然原来这是妈妈。
妈妈也太美了！
小小的人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她心中认定了一件事，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姨姨们是世界上第二美的人，不接受反驳！
表演结束后，她和其他人一样大声欢呼，用力鼓掌，恨不得把所有的掌声都送出去。
沈白茜和宋清楠目瞪口呆，她们已经懂事，能清楚地知道顾细的职业到底意味着什么。
甚至在今天来之前，她们还特地在网上找了顾细从前的视频还有g.i.r.l这个组合以前的视频来看，真的很好看。
舞台开始之前，她们还讨论过，顾细她们会不会复刻从前的舞台，给观众来一波回忆杀，可顾细她们并没有走这个捷径，而是重新开创了一条道路，一条新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走得很成功！
在看舞台的时候，沈白茜和宋清楠完全沉浸在顾细她们的声音和表演当中，直到结束，才如梦初醒。
沈青松欣慰地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顾细。
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天生该被瞩目，她的魅力，值得更多人赞美。
沈青松为她高兴，高兴她这个宝藏，终于重归人前。
观众们有各个年龄层的人，有的人二十年前知道g.i.r.l这个组合，有的人最近在网上才知道这个在社会，有的人不知道这个组合。
不管知不知道，他们都被这个舞台征服了，从今天开始，他们会永远记住这个舞台。
弹幕在歌曲结束之后，如突然迸发的间门歇温泉，喷涌而出。
【卧槽，我刚才看得忘了发弹幕】
【我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我刚才看到的舞台是真实的吗？@节目组，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快吧纯享版放出来，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震惊.jpg】
【就……无法用语言描述我现在的感受，早知道我就用心上学学语文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惊得起鸡皮疙瘩了，好像每个毛孔都在表达震惊】
因为太好了，还遭到了质疑。
【那个，真的是全开麦吗？不会是替换音轨吧？】
节目组立刻回复。
【这位亲爱的朋友，请看右上方的温馨提示，现场全开麦。而且我们还能厚此薄彼吗？之前全部嘉宾都开麦，最后总决赛直播不开麦？这不是妥妥讨骂吗？我们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吧？为了自证清白，我们会在直播结束后奉上录制纪实纪录片】
节目组真情实感到让观众都笑了。
【看把节目组给委屈得，还得上纪录片了】
【行啦，相信你们，就算收了红包也得分一半给我们】
【节目组：真没有！！！！！！！！】
每秒刷新弹幕，都会新增特别多的数量，节目组都控不过来，干脆不管。
而节目组的态度，也让大家对顾细她们的实力更加吃惊。
【这业务能力……真的，我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绝了，这个舞台直接封神好吗？】
【这个舞台我直接无限循环播放】
有人看节目，有人看美人，可最可惜的是，美人在前，竟然不认识美人。
【姐姐鲨我！】
【为什么内娱有这样的大美女我却不知道？感觉错过了十个亿】
【刚拖回去扒了一下歌手那一栏，我发现我对内娱的了解还是太少……印象中，艾虔不是一个唱慢歌的女歌手吗？我记得她，唱歌很有情感；望望，貌似是个主持人？还有容盼，我记得她是一个武打女演员？还有最后一个人，我都没听啊？？？】
【弱弱说一句，我也是……】
【朋友们，你们家的网线该更新了，之前v博有过很多的她们的回忆杀，不过路人还有观众不看热搜的话，可能真不知道】
【举手，我一个住在热搜上的人看到这个舞台都没认出来好吗？】
【只能说，过去的艺人太能打太百变了，是我配不上她们嘤嘤嘤，竟然都没人认出来】
【二十年骨灰级粉丝，这次也被震撼到了……不过，适应就好，常规操作啦哈哈哈，g.i.r.l以前也是这样，最喜欢搞一些大家没见过的新玩意】
【我刚搜了一下过去的海报，妈呀，那头发的颜色、发型，还有五彩缤纷的眼影哈哈哈哈，果然很有时代特色，只能说，大家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造型】
【过去的死亡发型和死亡妆造哈哈哈，但时代不同啦，这在当时是很潮的好吗！！！我们爱豆是在走潮流前线的啦】
还真有课代表出来科普了。
【g，代表顾细，是队长，往往大家都会被她的外表蒙骗，毕竟长得艳光四射，是个相当有气场的大美人，但其实她的实力被严重低估（ps：其实组合里每个成员的实力都很棒，只是稍微在各自擅长的地方比成员们好，真的，大家都很厉害）】
【i，是艾虔，昵称艾艾，在唱歌上很有天赋，这次开场和以前的开场一样，都是她第一个先出来，给歌曲定调。组合没了后，她消沉了几年，后来就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出专辑，很多歌都很好，经常被歌手翻唱，典型的歌比人红。两三年前上了一个生活类综艺，整天咸鱼瘫，因此翻红了一阵，但她自己比较佛系，对此比较看淡。重点来了，因为是土豪，所以任性。】
【r，是容盼，擅长舞蹈，刚才舞蹈 killg part也是她站在最前面，其实我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来着，当年她的舞蹈很好，但后来受伤了，听说做过手术，复出后又跑去主攻武打女星这条路，真的一直在折腾身体，希望阿容好好的，但实力依旧很棒，甚至可以说比从前更加游刃有余，力量感绝了】
【l，是刘望望，我们的望望宝贝，以前是小妹妹，很可爱很有亲和力，综艺感特别好，每次上综艺她都是主力，后来转型去当主持人，我记得还有一段时间门说她是花瓶，后来主持能力有很大的进步，渐渐地也成了台柱。不过因为是主持人不能抢风头，妆造……你们懂得，但这次，望望支愣起来了！真的，平时的装扮简直是浪费美貌好吗，现在的她比以前多了成长的风情，简直是又纯又yu的典型】
【队长顾细曾经说过，g.i.r.l既是她们，也是每一个girl，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们的复工女团啦［鞠躬］】
观众看到这么一长串的介绍，都惊呆了。
【好有诚意】
【这绝对是我看到的最长的弹幕】
【爱了爱了，姐姐们真的太可了】
【话说她们为什么解散？】
【咱们要不还是先看节目吧，她们的故事聊起来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qaq】
【对对对，先看节目】
那边，直播现场也继续下一个流程。
也被表演震惊到的主持人和观众分享她的感受：“我都差点忘记我要主持！”
“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g.i.r.l组合！”
“我们一个个来打招呼好不好？先从g开始，也就是我们组合的队长。”
顾细朝台下挥手，她以为她的掌声会比较小，毕竟她好久没有出现在台前，观众都不一定认识她，可让她惊讶的是，竟然所有人都鼓掌了！
她笑道：“大家好，我是顾细，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以后你们会慢慢认识我的。”
她话音刚落，观众席突然冒出一道声音：“细细，欢迎回来！”
吐字清晰，声音嘹亮，不仅顾细听到了，全场人都听到了，屏幕前的观众都听到了。
顾细鼻头一酸。
最简单的句子，往往蕴含最深的情感。
经历过漫长的岁月，还有人等着她，等着她们，是何等幸运啊。
顾细弯腰鞠躬，哽咽道：“谢谢。”
艾虔、容盼和望望深有同感，和顾细一起鞠躬。
“艾艾，阿容，望望！欢迎回来！”
听到这句话，四人相互搂着，久久弯腰没动。
这种暗涌的情感一旦流出，会比一瞬爆发的情感更难整理。
【应该是真爱粉吧，骨灰级粉丝那种】
【竟然看哭了……】
【上面的姐妹，我懂！粉丝藏在观众里，却用最响亮的声音欢迎她们回来，这个粉丝既是她自己，也是曾经无数个粉丝，而顾细她们再次站在台上，看着观众会不会觉得陌生，会不会也有一瞬梦回从前呢？她们曾经也是光芒万丈的明星啊，有很多人为她们欢呼】
【上面的姐妹好会说，会说就多说点，我好喜欢这种美强惨的虐文走向】
主持人吸吸鼻子，出来道：“看来我们的粉丝也很想念你们，来，等艾艾，阿容还有望望介绍完，我们好好地打一次招呼好不好？”
顾细的眼泪像是一粒珍珠，从眼眶掉落，落在舞台上。
不过，只有一颗。
她控制住了情绪，和其他成员相互搀扶，直起身来。
大家相互看看，都笑了，因为大家眼里都有泪，大家都止住了。
她们的心是一样的，她们想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完成这次出镜。
艾虔轻轻朝镜头和观众席招手：“大家好，我是艾虔，这次不是以个人歌手的身份，而是以组合成员的身份和大家见面。”
容盼挺直脊背，露出微笑：“大家好，我是容盼，很高兴重新回到这个身份。”
轮到刘望望，她伸直手臂，朝观众用力挥手：“大家好，我刘望望又回来了！”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整齐喊出口号：“大家好，我们是g.i.r.l！”
只有她们四个人完完整整地在一起，才是这个组合。
观众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
主持人示意了好几次，大家才停下来。
“看来大家都很热情，也对我们g.i.r.l很关心，接下来，我们看一个小短片，更加全面地认识一下我们四位成员，请看大屏幕。”
顾细和其他成成员一起，回头看影像。
看到一张张照片，还有片段，顾细心中涌出熟悉感，这是她的灵魂碎片曾经在这个身体奋斗过的证据，而且还很强烈。
每一帧都是回忆，都是感情。
看完后，顾细是忍不住地热泪盈眶。
其他成员也是。
几人手牵手，她们不仅要一起走过前一个二十年，后面的二十年，再后面的二十年，也要一起过。
“当初组合那么有名，可以说是国内最好的女子组合之一，怎么就突然间门没了声儿呢？是解散了吗？”
支持人问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顾细道：“其实，我们的组合一直没解散，我们一直是一个组合。”
主持人挑眉，和观众一样不解。
顾细接着道：“只是当时续约的时候，前公司非常……仗势欺人，我们的组合名称是握在公司手里的，所以后来一直不能用。但我们四个有共识，不管这个组合名字在不在，我们始终是一个组合。”
容盼很有默契地接话：“除了前公司和组合名称所属权之外，当时我们几个人都面临着人生中一些重大变故，所以权衡之下，还是想要先调整好各自的状态。”
刘望望笑道：“今年恰逢我们组合二十周年，我们觉得是时候出来了，让粉丝知道，我们一直都很好。虽然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粉丝。”
观众善意一笑，抢着回答：“有，我们都是粉丝！”
刘望望抱拳，“谢谢，谢谢各位新老粉丝捧场！”
主持人笑道：“我注意到，你们打招呼的时候，喊出了g.i.r.l这个名号，那是这个问题解决了吗？以后都能用吗？”
“当然，”顾细指着艾虔，“这事艾艾比较熟悉。”
艾虔轻飘飘道：“我买下了那家公司。”
观众一阵惊呼，主持人也很意外。
艾虔解释：“我们没续约，前公司经营不善，后来，我有钱了，就买了下来，那当然是要把各种所属权都一并买下来。”
弹幕纷纷飞过各种惊讶。
【厉害了我的姐！】
【土豪啊！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吗？】
【这是什么小说向爽文？《我的爱豆买下了经纪公司后爆红了》笔给大佬，写起来】
【姐姐，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买下我的公司，我可以给您打工】
【上面的姐妹，你们老板知道这件事吗？】
【老板不重要哈哈哈】
又聊了一下各自的发展，主题回到这次的舞台表演上。
主持人：“这首歌叫做《女神》，是基于什么样的灵感呢？”
顾细道：“我们的组合是女性成员，名字也是g.i.r.l，从以前开始，我们就是一直为女人发声，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一旦出了和女性有关的事情，很多时候，大众都在批判女性。一些女性会迎合社会的审美标准，活在他人给予的标签中。”
“我们的歌曲概念就是，常人眼中的女神，似乎是善良、圣洁、无私的代言人，而我们所要呈现的女神，和常规的女神不一样，至于有什么不一样，那就需要靠大家自行解读。”
艾虔点头：“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们把所有的解释说出来，就会减少大家亲自感受的时间门，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刘望望不忘打广告：“节目结束后，也就是晚上十点三十分，我们的v歌曲会正式在各大平台上线。”
容盼：“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这个配合天衣无缝，主持人都笑了：“我发誓，她们没有排练过这一part！”
回归节目完美落幕，而且关于g.i.r.l的余韵，或者说是热chao却在蔓延。
早就她们表演完舞台的时候，热搜上就有了她们的话题，#g.i.r.l、#宝藏voice神秘嘉宾、#姐姐们鲨疯了等等相关话题热度连连攀升，节目结束，放眼热搜，几乎三分之一都是和她们有关。
这等热度下，炸出了好多那个年代的追星族和粉丝。
【我看到热搜的时候简直以为我穿越了，话题都好古早啊】
【活久见，爷青结，还有什么词可以总结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看热搜：我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看内容：是我莽撞了，怎么她们还越来越漂亮了，而我越来越沧桑呢？】
【岁月是把杀猪刀，不杀g.i.r.l，鲨我哈哈哈】
除了开玩笑般讨论，还有真情实感讨论的。
【这个这次表演，我最钦佩的是什么，是她们明明可以消费情怀，却选了一首新歌发出来，而且还是延续了曾经的风格和精神】
【没有诉苦，没有卖惨，不愧是我曾经粉过的组合】
【年少的我曾希望长大后成为她们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看到她们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我还是这样的想法，这就是偶像的力量吧】
【我好喜欢四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我最感动的点在于，当有粉丝喊欢迎顾细回来的时候，其他几人不是跟着鼓掌，而是和顾细一起鞠躬，这种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她们自认为和顾细是一体的，感情真的很好】
不少网友去扒了一下几个人现在的经纪公司，发现是同一家。
【女行娱乐哈哈哈这个起名就很艾虔】
【好爽啊，多年后我们的爱豆又聚在了一起】
【噗，你们发现了吗，顾细的工作室是今天成立的，一条v博都还没发过呢】
【刚进去，发了一条v博，是《女神》的v，工作室还真是光干活不说话，一上来就发干货】
《女神》在《宝藏voice》的官方现场版live也同时发布，这个舞台早就被粉丝和观众录屏单独发出来了，路人看了都说赞，现在有官方版，更清晰效果更好，自然也吸引了更多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是更多的人去看v。
v的内容和现场版的引入有点不同，更符合顾细说的内核。
一开始，是顾细、艾虔、容盼还有刘望望四人分别以正常女神的形象出现在画面上，她们穿的衣服和舞台版一模一样，然而妆造不同，神情不同，看上去像是换了个人，妆容以简单大方清纯为主，看上去是“正常的女神”。
下一刻，画面一转，由明转暗，聚光灯散去，四人分别转身，一步步踏入黑暗，摇身一变，变成了之前舞台上的模样。
v制作精良，各种呈现更加完美。
艾虔手腕不再是蛇形宝石手镯，而是一条用cg制作的真蛇，红色的信子还灵活地跳动，看上去震撼更大。她撑手躺在水边，裙摆浸入水中，宛如刚从水中爬上去。
容盼则像是演了女将军的戏码，她穿着礼服，手持弓箭，骑在骏马上，呼啸而来。背后是冲她而来的箭矢，寒光逼人，金戈铁马，整个场面宛如古代动作大片。
刘望望的冲击力来自于她的动作，她从名贵的花瓶中取出花，一边唱歌一边摘花瓣，最后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只剩下花杆，她天真一笑，拿过花瓶，一松手，花瓶碎了。这一幕是从上往下俯拍，花瓶碎裂在地上四溅开来，仿若瓷器之花绽放的样子。
顾细则是穿着金色礼物，徒手爬上苹果树，她坐在苹果树上，雪白脚丫晃**，随意而张扬，暗红指甲摘下苹果，“咔嚓”一声，她吃了一口，嚼动，吞下，舌头拂过唇瓣，似在回味，魅惑天成。而树下，竟然流出红色的汁液，那是血！
v处处透着一股暗黑系的氛围，神秘、复古、高贵，森幽，给人一种想看又不敢看、看了之后就会疯狂联想的感觉。
最后一幕，是腐烂的土地上，插着一直箭，锋利的箭头朝上，一朵粉色的娇花自土地缠绕箭矢蜿蜒而上，刚与柔，如此强烈的对比竟无比和谐，而箭头上，插着一个暗红色的苹果，苹果被咬过一口，上面的缺口还有唇印。
一条蛇爬过来，像是找到了同伴，s形飞快滑过去，缠着箭矢和花的藤蔓，在暗红苹果旁吐出信子，一时间门，竟不知道是鲜红的信子可怕，还是暗红的苹果更可怕。
【看完了，我怎么感觉身边凉飕飕的？】
【有种西式暗黑和中式恐怖相结合的感觉】
【听说是姐姐们亲自策划的，你说，有这个才能去拍什么不好，怎么还拍起了这种阴森森的v（ps：没有说不好的意思，是真好看，但就是太好看了，我有点入戏呜呜呜）】
【同感，拍得太好了，人家怕怕啦】
而粉丝和网友对v的解读，来得非常快。
【姐姐们说这个v由大家自己解读，我就先献丑了哈。】
【前面由明转暗不必说，这个大家应该都看得懂。首先，我们从艾艾说起，她的裙子是湿的，这就是被拖入水的意思，我猜这是隐喻，暗指她曾经被什么拖下水。】
有网友出来爆料了。
【听说她当时退圈就是去争家产的】
【屁咧，是有人抢她家产】
解读v的网友不管爆料，继续发。
【容盼背后是利箭，而她刚转型为演员的时候，说过想要演女将军，结果受到了一些人的嘲笑，说她不自量力。v里的妆造很明显就是女将军，其他意思，大家自行品味。】
一直粉容盼的粉丝心疼极了。
【我宝现在是圈内为数不多能扛票房的女星，她做到了！】
网友继续解读刘望望和顾细。
【望望这个比较容易看出来，一开始做主持人她就被人说是花瓶，她摘掉花，最后，将花瓶摔碎，就是告诉大家她不是花瓶，更不要定义她是不是花。】
【最后一个比较不确定，因为顾细这些年比较神秘，没有什么相关背景，我只能胡乱猜测哈，大家看看就好，苹果，大家第一时间门想过的是不是某个神话故事的偷尝禁果？我不知道哈，只是猜一猜。】
这个解读点赞数蹭蹭往上涨。
不少网友看到。
【为什么我看v，从头到尾就是：好看——哇——好怕——好看，再看一遍，循环往复；别人看v：这里写一篇小作文，那里有什么深意……】
【世界的参差哈哈哈哈哈】
【好喜欢这个解读，但我个人最喜欢最后一幕，我猜是她们四个人相互依偎的意思】
【后面暗黑的部分是不是形容这是她们性格中的黑暗面啊？】
显微镜女孩纷纷出动，大家你说我论，说得非常起劲，比解读电影还要仔细，最后这个v沦为热门解密视频，被网友列入“内娱未解之谜”行列。
参加完《宝藏voice》的庆功宴，顾细看着评论，走向停车场。
她朝艾虔笑道：“这盛世如你所愿。”
艾虔笑得可开心了，“你们看，大家就喜欢这样的活动，热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望望扒拉手机：“他们开始考古了，我以前的头发啊！”
容盼好开心，拍戏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这种大家在一起热闹说话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拥有过了。
各自找到车，大家挥手再见，目测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所以大家都不矫情，开开心心地告别。
顾细找到保姆车，一开门，只见沈青松坐在里面，捧着一束花笑着看她，显然是在等她。
顾细快步走上去，关好门：“你怎么在这儿？”
她非常惊喜，她还以为沈青松早就和孩子们回家了。
沈青松将花往前递了递：“太晚了，她们都睡了，但睡之前都很兴奋。”
“我等她们睡着了，才出来的。恭喜你，祝贺你，”沈青松温柔而专注地看向顾细，“大明星，你今天晚上很美。”
这是他的妻子，他为她赶到高兴、骄傲。
顾细抿唇笑着接过花束，耳朵微热，“谢谢我的粉丝？”
沈青松认下这个称呼，“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
而在家里，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沈青松说得睡着了，袁东紫就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想着今晚的顾细，想着晚上的评论。
顾细在台上那么光芒四射，那么多人喜欢她，她也有实力，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生下自己，顾细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会受到更多人的喜爱，有更大的名声，成为更红的明星。
自己带给顾细的是什么呢，多一个负担？小时候让顾细操心，让顾细担心，让顾细流泪，现在也依旧没带给顾细什么帮忙，如果被顾细被曝光未婚生女，那对方现在的事业……
袁东紫两眼放空，望着天花板。
突然，她耳朵一动。
汽车声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这辆车驶了进来。
当一回女儿，没给妈妈带来任何幸福和帮助，袁东紫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顾细回来，没忘记先去看一看孩子们，从小到大，最后到了袁东紫的房间门。
孩子蜷缩着睡着，她掖掖被角，突然动作一顿。
手指在枕头上轻轻一触，是湿的。
是泪吗？
顾细抿抿唇，轻轻喊道：“东紫？”
没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
顾细没叫醒孩子，有点不放心地离开房间门。
第二天，顾细受到了孩子们的热情祝贺。
贝贝和她描述当时看到的场景：“妈妈的裙子好亮好亮！”
几个大的就比较矜持，但都很兴奋。顾细特地看了一下袁东紫，对方神色正常。
等到其他孩子散开，她特地问了一下东紫：“昨天自己一个人在家，有没有伤心？以后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再去看别的舞台。”她怀疑是孩子孤零零一个人才会那样。
袁东紫一脸不解：“不会啊，我没伤心。”
孩子的表情不似撒谎，顾细笑着点头。
那应该是情绪上来了？
孩子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如果不愿意说，顾细也不能撬开孩子的嘴，只能慢慢打开孩子的心扉。
所以，养孩子急不得。
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急，比如孩子打架了。
这日，顾细刚和成员接受采访，就接到了沈青松的电话。
“幼儿园老师打电话来说，贝贝打架了。”
顾细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勉强咽下，迫不及待问：“贝贝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