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夜晚各房心思多!

说完这些话,代菡根本不理会变脸吓得够呛的这对奇葩母女,直接转身就走,再不走就气死她了

她可不敢保证,再让她听几次特别脑残的话,会不会上去抓花这对母女的脸,她已经忍得足够了,自己不和她们一般计较,结果她们竟然还敢琢磨慧姐,真是欺人太甚!

不管是自己的娘亲,还是慧姐都是她卢代菡要保护的人,娘亲的事情是当年她太小无能为力,可是现在无论她们做什么冲着自己来就好,偏偏要去祸害慧姐,自己怎么能容下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慧姐还那般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她更不能为了自己能安生就纵容他们,门都没有,同时代菡特别为了慧姐不值!

往日卢代芹没少欺负慧姐,别的不说就是卢代芹那一大匣子的首饰了,别管什么材质的,什么头面、珠钗佩环、耳环项链腰链戒指手镯等等,至少有两百来件都是从慧姐那里得到的。请记住本站的址:。

结果今个卢代芹这下贱坯子,竟然为了荣华富贵惦记自己的姑父,不怕传了出去日后做不了人吗?她卢代菡真是受够了,能和这一家断绝关系不知道是多好的事情!

所以代菡咣当一声摔了门,然后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刚下了台阶就撞到了人,代菡稳住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爹爹。

代菡一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就是因为自己的爹耳根子软没有男人的骨气,才让屋子里那对奇葩的母女为所欲为一点都没有顾忌,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敢抖出来。

现在看见软弱没脾气,被徐氏牵着鼻子走的自己亲爹卢家二老爷卢志谏,代菡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自己的爹就开始喷火!

代菡气的吼道:“爹爹你能不能刚强一点,这么软弱由着那对母女什么心思都敢有,哪怕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管,这个家就是夫纲不振才闹得爹娘不是爹娘,儿女不是儿女的,难道还要这样下去吗?”

“难道爹想看见卢家二房灭亡吗?如果不愿意,你就进去狠狠的呵斥那对母女,一顿板子打得她们不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的宝贝女儿竟然还敢肖想慧姐的父亲,这个家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难怪当初我娘抑郁去世,都是你这个爹做的太不好了,哼!”

代菡忍了十来年了,今个一朝爆**形可是不得了,也许是婚期将近,也许是根本不在乎卢家二房会不会给她嫁妆,就算二房什么都不给,她现在也不怕了,有手有脚怎么都饿不死。

她现在也有自信,慧姐给的八十亩田地和一个铺子,她卢代菡绝对可以活下去,而且有一天一定超过卢家二房!

所以在这个档口遇见这软弱无能的爹,只能怪他倒霉,她要是再不骂几句,恐怕都得气死了!

代菡这怒火熊熊的模样,还真的给二老爷卢志谏说的是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懵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过去老实听话的长女,就像是爆了的炭火一般,弄的一地的火星子。

他软磨的声音响起道:“菡姐,你这是怎么了?冲着为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代菡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让他很茫然,紧接着屋子里面反应过来的那对母女发出了划破夜空的尖叫声,“啊”

本来这娘俩就是喜欢咋咋呼呼的,结果今个被一直她们压制的卢代菡给骂了,这还得了?

卢代芹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人也跟着冲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对着卢代菡的背影道:“卢代菡你个贱人,敢骂我,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给我滚回来,敢得罪我,你是活够了是不是?贱人生的贱种,给我滚回来我要找你算账,今个你要是不回来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贱人,给我站住”

结果代菡压根就不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这回气的卢代芹带着她的两个丫鬟翠红和春巧,干脆一路追赶道景华阁的门口,想抓到卢代菡好好出口气。

结果卢代菡已经锁了们,卢代芹砸门无果,然后气不过就带着两个丫鬟在景华阁的门前,一边跳脚一边骂的,折腾了半个时辰。

可能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景华阁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管这主仆三人,一直到最后卢代芹骂的没有力气了才回去,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卢代菡理会一下。

只有长房大厨房的章妈妈偶尔路过这里,听卢代芹又在这里欺负人了,竟然从六姑娘嘴里听出来,将来二房一毛不给五姑娘嫁妆,章妈妈一想想也不对啊,这到时候不得丢卢家的人吗?

不行这件事情得尽快告诉大夫人,别到时候惹出什么不好的来,丢了整个卢家的人,这二房的人就是眼皮子浅,十几年如一日都是这样,章妈妈啐了一口,然后扭搭扭搭的就走了。

卢代芹虽然追出去了,但是肯定不会吃亏,所以徐氏放心的对付二房老爷,今个说什么也得让那小蹄子挨收拾,否则她徐氏在二房还有什么威信存在。

当然徐氏也老脸挂不住的对着卢代菡的背影呵斥道:“卢代菡,翅膀长硬了是吧,连老娘和老娘的宝贝闺女都敢呵斥,在这个家是谁给你的胆子,听见没有,给我老娘滚回来罚跪三天,就饶了你。”

吼得痛快之后,徐氏忽然发现二老爷卢志谏就在门口看着她,徐氏立马变脸哭诉道:“老爷啊,卢代菡太过分了,对妾身不敬辱骂嫡亲的妹妹就算了,今个竟然还敢和老爷大呼小叫的,”

“老爷啊,不能让这个孩子嚣张的气焰坏了我们二房母慈子孝的名声啊,老爷啊妾身心里好苦啊,当年也是老爷相中的妾身,妾身在家中好好的,为了老爷来卢家做妾啊,结果今个被人这般羞辱啊,老爷啊妾身没有法子活了啊。”

徐氏还真敢说啊,也不怕会被自己的话给噎着,或者被人笑死,她委屈?当年谁主动勾引人家的,做妾委屈,哪个徐家有了女儿进了卢家二房做妾,放了好几天鞭炮?

二房有徐氏这样的极品存在,还有母慈子孝?真是太滑稽了。

二老爷卢志谏最是心软,当初徐氏也是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不顾董氏身子不好,也不顾亲娘的反对,硬是抬回来做良家妾。

卢家的人都说他软弱,今个他的女儿也说他软弱,只有在徐氏和徐氏的孩子面前他才是厉害的人。

二老爷拍着徐氏的肩膀道:“好了夫人,你做的一切老爷我心里有数,代菡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这做母亲的就包容包容吧,左右很快就嫁人了,也不要为难她了,她说的什么你们看上了慧姐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徐氏拉着二老爷卢志谏的手进了屋子之后,将打算都说了一遍,然后就看见二老爷卢志谏的脸色苍白,吓得不轻的模样,徐氏都习以为常了,问道:“老爷,你说妾身说的对不对?”

二老爷卢志谏道:“夫人,这可使不得啊,万万的使不得,当初圣上可是同意了慧姐的父亲终身不娶不在续弦纳妾的,如果咱们家有这个的心思,到时候败坏了慧姐父亲的名声,到时候指不定如何报复咱们家那,”

“在说咱们芹姐多好,为何非要给人家当继室去,而且还差了辈分,咱娘是不可能同意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莫要惹出事端来,到时候不好收拾。”

徐氏不同意的在二老爷卢志谏的身上蹭来蹭去撒娇的道:“老爷,妾身不依吗?老爷难道没看出来,多少人家都争抢一等侯府主母的位置呢,本来续弦也是可着原配娘家人才行,这样咱们一家将来也不一定比长房差不是?”

“妾身就是见不得大房那个大妇成天高高在上的样子,咱们一家也是嫡出,凭什么娘就那么偏心,好的庄子铺子什么的也不交给咱们经营,府里的中馈也一直是大妇把持着,这也太过分了。”

徐氏厌恶大夫人范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故此在背后很少叫大嫂,都是大妇这样的字眼,虽然不算过分,但也不是什么好词,尤其是自己当初要不是她插手,也不用先做了妾,在抬了继室。

比起妹妹直接是姜家三房的继室还差了不少,为了这个徐氏每次遇见范氏都不舒服,这个范氏当初不知道对曾经的董氏之间有什么,但是只看这范氏给自己弄回来就不对劲。

而且自己的儿子还和卢代菡同岁,就小了几个月,若不是董氏生完卢代菡坐下了月子病,熬了六年才去,她又熬了大半年才转了正室的位置,她也不会被家里的旁系姐妹耻笑了。

如果不是范氏,她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二房嫡子,也不是庶长子,真是可恨,所以她们二房一定要一飞冲天,压死那个大妇!

徐氏看二老爷卢志谏不吭声,就继续磨蹭,卢志谏是最没有抵抗能力的人,很快就被徐氏拖到了内室,两个人盖被子那啥了一回。

事毕二夫人徐氏道:“老爷你说妾身的提议可好?就让咱们芹姐做继室,过两天你去慈云庵看看娘,将这个话说一说,听听娘的总不会错吧?”

二老爷卢志谏一直对徐氏都是纵容的,何况还是两个人刚刚忙活了一回,这时候的卢二老爷就像是在云端一般还没回神呢,但是听着徐氏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想法。

卢二老爷犹豫的道:“夫人还是不要和娘提了,没得被娘给骂死,这启国就算是续弦,一般也是找原配的妹妹之类的才是,哪有乱辈分的,这将来咱们一家出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夫人以往其他事情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个事情不行,你不了解慧姐的父亲,那是当初跟着圣上的伴读,厉害的要命,你本来也是知道的,难道你糊涂了?那样的人就是大哥一家都要恭恭敬敬的,何况是咱们,本来大房占了慧姐的便宜,还闹得慧姐差点丧命,都不知道叶大人怎么报复呢,”

“本来没有咱们二房什么事情,你这不是蹚浑水么,到时候被大嫂给攀扯出来,咱们二房可就吃亏了,与其这样想,还不如让咱们芹姐嫁进姜家的好,你说是不是,姜家长房的嫡次子不是正在议亲吗,咱们完全可以争取啊,你看徐家是商户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非要挤进高门做什么?”

卢二老爷有些时候还是听聪明的,别管是不是胆小的问题,但是不该招惹的,他尽量不去碰,左右二房将来分家也是有些产业的,一家人过日子不是问题,何必惹那么多不愉快,最后一家跟着吃挂落。

徐氏经过这么提醒,好像也从刚才编制的美梦里面惊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活动大发了,后背冷汗阵阵的,连忙起来穿上衣服,二老爷也起来穿戴好了。

徐氏想起来那天慧姐退货的时候的情景了,连大妇那么得意的人,都乖乖的给了银子,要是知道自家算计叶大人,还想当主母,以叶大人的手段,徐氏打了个哆嗦。

徐氏脸上有些不自在,然后道:“好吧老爷,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过是咱们闷在房里异想天开罢了,既然大妇一家都弄了那么多的好处,将来要找麻烦就找他们一房好了,我们就在一边看着,看着那大妇如何得意,哼!”

“不过咱们芹姐嫁到姜家也不是不行,就是姜家还是商户,是不是门第低了一些?妾身一直认为芹姐应该找个官夫人,至少要比代菡嫁的好吧?”

也就徐氏这样的人在卢二老爷面前口无遮拦的,要是其他任何一个继母,都不会大刺刺的说让自己的女儿嫁的比原配还好,那个当家的老爷必然一巴掌就给这个女人打倒在地,然后告诉她不管哪个孩子都是本老爷的女儿,应该一样对待。

可惜卢二老爷已经听习惯了徐氏这样说话,压根就没往心里头去,当然对代菡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多,天天被徐氏这样给磨练,能记得有个女儿就不错了。

卢二老爷道:“夫人你这就是不懂了吧,姜家那可是京城的地头一霸,就是京城一些官员都尽量不去管她们家,谁让她们家背后的势力更大呢,姜家可是依靠的南部络城海闵府的江家,他们是一个支脉的族亲,这两家背后依靠的就是李家,”

“大哥一家抱上了朱家的大腿就高兴,咱们和李家攀上亲不是更好,再说姜家的日子过得多奢华,咱们芹姐日后的荣华富贵多重要,弄个官夫人有何用?你看卢忧的婆家还是寒门子弟,到现在还衣食不济呢,还有大哥家的蔓姐倒是嫁了个太医吴家,日子也没看着好哪里去,哪怕就是代菡不过是很小的武官罢了,等着升迁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咱们芹姐打小就是咱俩呵护长大的,吃那份苦做什么?”

卢二老爷别的本事不行,但是哄女人还是很在行的,这一番话说的徐氏这个高兴,连连点头,打算明天去姜家三房看看妹妹去,到时候芹姐的未来就有指望了。

老爷说的也对,弄个寒门的官家,还不如弄个富商家里,多么舒服的日子,姜家是地头一霸,有李家撑腰,一般人不敢得罪,况且宫里的姜常在还是姜家的姑娘,和现在的姜家的家主是兄妹的关系。

想到这里徐氏已经忘了最初的打算,只是琢磨起姜家的婚事来,一会子二老爷就在内室睡着了,徐氏才腾出时间来收拾崔嬷嬷,崔嬷嬷跪在地上道:“夫人都是老奴的错。”

徐氏气呼呼的骂道:“崔嬷嬷你说本夫人说你什么好,明知道那个卢代菡是个挑刺的茬,你还让她自己过来,你那些破事什么事情都办不好,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反而让那个小贱人在门外偷听了老半天,抓到了把柄,这出去还指不定如何使坏呢,感情我这房里伺候的人走作死去了,没有人通报一声,今个晚上当值的每人领十板子,扣一个月的工钱。”

崔嬷嬷赶紧承认错误下去了,她是真的冤枉啊,大房的凌嬷嬷找她,和她核对上个月二房的伙食的账本,她担心这凌嬷嬷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就匆匆的过去了,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热闹来,五姑娘真是个可恨的。

很快今个当值的都领了板子,徐氏的气也顺了不少,这群刁奴就得收拾,而这边卢代芹在景华阁也撒了一通的气,气哼哼的回来,娘俩这回关着门小声的研究了一会子,卢代芹才明白爹娘是什么意思。

卢代芹撅着嘴道:“娘,为何女儿不能嫁进官家,做官夫人,多有派头,姜家是商户,女儿嫁过去不更是低了卢代菡一头吗,女儿不愿意。”

徐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傻孩子,老话都说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其实娘告诉你,凤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商户人家虽然看着是没有官夫人威风,其实日子过得美的流油,别人你没看见,至少你姨母你看见了吧,你看看娘过得是什么日子?咱们二房在卢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们一家说的好听是仁安伯府二房,可是银子有吗?产业有吗?爵位有吗?官位有吗?”

“我们二房什么都没有,还一天天的受着大房的欺负,三房咱们就不比了,因为是庶出房,你三叔也争气,自己中了举人,不在京都带着做芝麻绿豆的京官,人家外放做县令去了,每次过年回来不都是风风光光的,所以啊代芹你这孩子别和大房那些人似的,就盯着不可及的地方,慧姐的爹爹那边不要想了,咱们没有机会的,而且名声太难听了,日后你也没法子交际,之前是娘糊涂了。”

卢代芹有些不甘心,不过既然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办法了,如果连聪明主意多的亲娘都不赞同,恐怕这件事情也成不了,如果太主动了,最后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卢代芹绝对不能做妾!

不管将来嫁到了谁家,她都要比所有的人过得好,一定比她们都好哼!

二房这个晚上过的是一惊一乍的,就在卢代芹不骂人滚蛋了之后,景华阁的冯妈妈才敢偷偷的开个门缝瞧一眼,一看人确实是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景华阁的主房,“姑娘,六姑娘已经走了,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奴就盼望着姑娘能赶紧出嫁,然后到婆家去过好日子去。”

卢代菡道:“放心吧,冯妈妈,这一天很快了,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本姑娘自己当家做主,你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翠燕看着姑娘的面色不好,想起刚才姑娘回来说的惊骇世俗的话,翠燕担心的道:“姑娘,那对母女起了这样的心思,咱们要不要告诉叶表姑娘一下,否则将来没有个防备,有个什么损害名声的事情可就难看了。”

代菡道:“嗯,你看我光顾着和他们生气了,都忘了这一茬了,依我对她们的了解,什么事情热得快冷的也快,指不定这会子都想明白了,那是高不可攀的,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慧姐一声,慧姐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这样的事情我应该去告诉她一声,至于怎么做,慧姐心里有数。”

翠燕道:“姑娘,你还是别去了,今个一下午在那边,已经惹得那女人不高兴了,让崔嬷嬷在路上堵着你,如果姑娘去了,那边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还是奴婢悄悄的去,然后找到秀雁姐姐,将这些事情说说好了,不管那边怎么想的,将来多个防备也是好的。”

代菡颔首道:“那你快去快回,悄悄的不要被发现了,徐氏那我没办法,弄不好就那你们开刀,快去吧给你留着门。”

翠燕悄悄的开了景华阁的门,去了隔壁的叶宅,现在慧姐搬到了这边倒是和代菡的景华阁最近了,所以她们走动起来也更加方便一些。

叶宅和卢家相连的东门现在每日都有粗使婆子看守,翠燕报了自己的名字,粗使婆子就给开了门。

翠燕知道叶表姑娘正在休息,就找到秀雁将刚才二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道:“秀雁姐姐,我们家姑娘不能过来了,让我将这事情详细说一遍,我得先回去了,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秀雁气的脸色通红,这卢代芹是个什么歪瓜裂枣的,竟然还敢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心思,真是要不得了,这卢家真真的没有好鸟。

翠燕将话带到,秀雁知道代菡姑娘肯定是气够呛,所以就拿着食盒装了几个菜和香喷喷的米饭,让翠燕带回去,翠燕不想拿,一想着姑娘真可怜,每日吃的都是奴婢的饭菜,连这样像样的米饭和饭菜都是很少有的。

秀雁知道翠燕的心思,她曾经也是这么替自家姑娘犯愁的,所以秀雁劝慰道:“翠燕你们日子艰难,我们姑娘是知道的,这点东西你们拿去今个晚上二房肯定不能给你们吃食了,现在天气这么寒冷,若是饿着肚子晚上得多难过,再说就算你不用,你们家姑娘也饿不得,代菡姑娘身子太清瘦了,别客气你且拿着,赶紧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翠燕被那句姑娘饿不得给打动了,说了几句感谢,提着食盒就匆匆的走了。

沁慧这会子已经醒了,秀雁没敢多说,就摆了饭,伺候姑娘用膳,沁慧是真的饿了,也没注意秀雁的脸色不对,一直到吃过了晚膳,沁慧吃水果的时候,秀雁才说。

“额咳咳咳秀雁你说的可是真的?卢代芹真的这样说的?二房一家有这样的心思?”沁慧一口苹果给自己卡的,差点背过气去。

秀雁跪在地上道:“姑娘,奴婢绝对没有欺瞒,是刚刚代菡姑娘身边的翠燕过来说的,因为这个代菡姑娘还和二老爷吵了起来,被卢代芹堵在了景华阁骂了大半个时辰呢。”

沁慧道:“你先起来,不要动不动的就跪着,这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事出突然,没想到卢代芹不过比我大一岁,还存了要当我继母的心思,真是小矮人长了一颗恐龙心,没边没沿了。”

“姑娘,这个卢代芹太过分了,过去姑娘好多东西都被她拿走了,经常欺负姑娘不说,和卢代蓉一样都是个不省事的,姑娘的东西在她们两个这边最多了,卢代芹至少首饰有两百来件,卢代蓉有三四百件,还有不少上好的料子,”

“当初姑娘病着,差点连姑娘的玉佩都抢去了,姑娘以前不喜欢那些东西,都被大夫人和二夫人带着两个闺女给骗了去,结果贪心越发的膨胀,什么烂的臭的心思都敢有了。”秀雁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气。

秀雁真的不明白,卢家的人是不是天生冷血,只能看见利益其他的都看不见,每每还能弄出特别龌龊的事情出来,真真是没法子评论。

沁慧眯着眼睛道:“本来我打算先将卢家库房的东西弄回来,今个才二十一,二十八那日才会下小定礼,卢家的库房才会打开,到时候和平姨娘联手,先让她们得瑟几日,”

“结果是她们自己不想安生的,这样秀雁你不是有记录,本姑娘的什么东西都被她们拿去了吗,这回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被她们拿走的,你给拿大号的红纸来,咱们多写几张,本姑娘有用,有大大的用处,明个本姑娘先办完这件事情再出去,让她们日后再也不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接着主仆几人就开始忙乎这件事情,主要针对的是卢家的姑娘们,当然还有一个人就是住在卢家的另一位何表姑娘何沛玲,这个女子每日酸酸唧唧的,看见什么都眼红,慧姐的东西她这边也有个百十来样。

这一晚上叶宅可是够忙活的,而卢家长房的松柏院也是灯火十分明亮,松柏院的主院的主屋里面,长房的一家几口正在商议事情,大夫人范氏虽然忙碌了一日,但是也十分的有成就感。

看着一双定了好亲事的儿女,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连章妈妈告诉她二房又闹起来了,范氏都懒得理会,二房那对粗鲁的母女就没安生过,什么时候不闹?

范氏道:“老爷,妾身今个已经将小定礼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按照老爷的说法就是准备个十六抬,二十四抬,不过后来妾身有添置了一些东西,干脆咱们凑个整,要三十六抬好了,六六大顺之意,这多好看!”

卢大老爷沉吟了一下道:“嗯,也好,小定礼有这么多,全城都是涨脸面的事情,这件事情咱们还要提前放出风声去,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咱们卢家,多少年了,我们卢家也要重回到世家的中间才是。”

提起这个,卢大老爷就止不住的高兴,现在京都的世家经历了几代帝王的变换,已经不算太多了,像他们这样末流的老牌世家更是已经被新贵取代的逐渐没落了,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能甘心?

现在好了,一定要制造这样的消息,让大家看看老牌的世家也是有底蕴的,是不可忽视和瞧不起的,所以卢志谦这一晚上都很高兴,连微胖的肚子看起来都没有那么丑了。

“娘这是真的吗?小定礼有三十六抬?那将来聘礼得有多少?”说到这个问题,卢俊辉的两眼直放光啊,将来这些聘礼和小定礼肯定是要被朱家五姑娘给带回来的,这就是自己一房的资产啊,他怎么能不高兴。

范氏得意的道:“我的儿,我和你爹都商议好了,将来你的聘礼给八十八抬,已经很有体面了吧?”

卢俊辉高兴极了,这可是给他在未来的岳丈家做脸面的好事,所以卢俊辉站起来给范氏作揖道:“儿子谢过父亲和母亲大人,你们为了儿子的事情操心了,儿子感激不尽。”

大老爷卢志谦高兴的道:“都是一家人,这孩子客气什么,辉哥你这很快就要成亲的人了,小定礼一下,我们卢家和朱家三房的亲事就算是定下了,婚期也是定在了十二月初八,成了亲了你自己一定要安抚好内宅,莫要坏了规矩知道吗?”

范氏也笑眯眯的跟着道:“辉哥,你爹爹的话你可要仔细琢磨,将来卢家的未来可是依靠你了。”

卢俊辉笑的灿烂的道:“放心吧,爹娘,儿子一定会努力,将我们卢家提高到一等世家,努力读书建功立业,将来让那些曾经看不上我们家的人都后悔去,把那些人甩出几条街去。”

“好,我儿说得好,我儿有志气!咱们卢家的儿郎就应该这样。”卢大老爷今晚喝了点小酒,十分的高兴,尤其是见到儿子这么争气,卢大老爷感觉卢家长房的未来都有希望了。

而范氏更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高兴不已,卢代蓉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爹娘和哥哥,这几日因为她的亲事定了下来,卢代蓉的脾气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知道爹娘不会亏了她。

娘已经说了除了公中的一千两银子的补贴,娘还给自己一万两的补贴,就是办两次嫁妆都够了,当然娘给的不放在明面上,娘已经说了要给自己准备八十八抬嫁妆。

库房里面叶家的东西她和哥哥一分为二,哥哥占六,她占四,其实只要是能有三成她就很高兴了,这两年好的布料首饰的,在慧姐那里也没少弄,所以她的小金库现在是足足的呢。

这一算下来,就是弄个一百另几抬也够了,当然她不需要那么张扬,而且肃亲王府的四房不还是拿出来聘礼吗,娘说了将来都给她带走,如果她能得到一百二十抬的聘礼,两边这样一算得有多少啊?

这数字想想就兴奋,卢代蓉道:“女儿也让爹娘费心了,将来女儿一定好好的孝顺爹娘,若是能在肃亲王府四房说上话,一定给爹爹和哥哥某个好职位,我们卢家长房未来定会兴旺发达的。”

“好,我女儿也出息了,爹真是高兴啊,你们兄妹日后要好好的扶持,虽然家里还有其他的姐妹,但是你们两个的年龄相近,日后好好帮扶,蓉姐这段时间爹再给你找个宫里来的嬷嬷,到时候你在学学规矩,毕竟肃亲王府的门槛太高了,莫要让人数落你的规矩不好,你不能耍性子要认真学知道吗?”

难得今个大老爷卢志谦这样的和颜悦色的,卢代蓉也笑眯眯的道:“是的爹,您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自己就会努力的。”

长房一家聊了很长时间,似乎他们一家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甚至都忘了哪个是属于他们的,而哪些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最后闹出笑话谁能说不是活该呢?

整个卢家还有一个人心急,就是住在秋枫阁何表姑娘何沛玲,她自从伤寒好了之后,一直没去给姨母请安,姨母也担心她过了病气去,她就一直住在秋枫阁。

虽然每日的东西短不了,但是见不到大表哥,她心里真难受,而且为了日后能在大表哥的内宅有一袭之地,她还要不定期的去个茶楼给朱家三房的五姑娘传递一些消息,“布谷布谷”

因为秋枫阁和卢家的一个角门不远,每次传递消息都是在卢家附近的一个茶楼里面和朱家五姑娘见面,暗号就是此时响起的:“布谷布谷”

翠怜大着胆子进来道:“姑娘,是不是朱家来人了?”

“无妨咱们在听听,要是不是的话,咱们主仆这么晚出去被人看见可也不好,角门那边的老婆子你打点好了?”何沛玲不放心的询问。

“姑娘且放心,那老婆子最能吃酒,平时她当值都会给咱们方便,奴婢给了她一坛子女儿红,她这会子喝的什么都不知道!”翠怜平日里看着就怯怯的,其实她这个人就是胆子小。

一直感觉姑娘这么做有些不妥当,朱家的五姑娘她是怎么看怎么都是危险的感觉,偏偏姑娘还迷了心窍,她怎么劝都不听。

“布谷布谷”第三声响起了,已经穿戴好的何沛玲马上就要出去,翠怜拦着道:“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这样能行吗?奴婢真心觉得那个朱家五姑娘不像是什么善心的人,再说上次姑娘还和她合作对叶表姑娘的随风椅做了手脚,这到时候要是被翻出来,咱们就完了,姑娘不要去了。”

何沛玲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道:“翠怜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奴婢,这样的话日后烂在肚子里面也不要说了,就算朱家五姑娘指认是我做的,不过也是我嫉妒她有那个椅子,我弄坏了绳子罢了,至于后面怎么回事,那晚咱们俩差点冻死,谁能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翠怜可怜兮兮的道:“姑娘不要丢下奴婢,奴婢跟着你去。”

何沛玲穿戴好暗色的披风,留下春兮守门,她和翠怜就从角门偷偷的溜了出去,到了后面一条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客云来茶楼附近,左右看看,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上了二楼的一等房的雅间里面。

一进去热气扑鼻,何沛玲就见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桌子的对面,正耐心的品着茶,好似她浑身的寒冷一点没有影响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坐吧,卢家最近几日都有什么事情,与我说说吧!”

丝毫不带一点感情,只是利益交换,甚至利益交换都不算,翠怜替自家姑娘不值,这个朱家五姑娘自恃高人一等,不过是朱家三房庶出房的姑娘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沛玲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故此不客气的坐下道:“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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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咩哈哈,亲们哪个贱人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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