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东主赶来相助

滚开!”

盛禾如同疯了一般冲了进去,一手一个将先生和小海娘给推开,扑到粥粥身前。

盛禾看到粥粥的那瞬间,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平日柔软白净的小脸被人掐得又青又肿,手上也红肿一片。

她的小团子,平日里她连多捏一捏都舍不得,却被人伤害成这个样子,盛禾的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粥粥大大的眼睛里蓄着泪水,原本倔强着不肯落下,但看到盛禾眼里的焦急与心疼后,他的委屈终于决堤了。

盛禾颤抖着手,轻柔地将粥粥的泪水擦掉。

“崽崽,阿娘来了,别怕。”

“嗯!”

粥粥重重点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盛禾的手背上。

“阿娘,粥粥真的没有当小偷,没有做亏心事,粥粥不怕!”

“孺子不可教!你还敢狡辩!”郑先生抓着竹板子又要冲上来对着粥粥劈头盖脸打去。

可是竹板还没落下,就被一阵极快的力量给抽走了。

郑先生抬起头,发现是盛禾冷着脸夺走了竹板,还把盛允舟这个不知悔改的小贼护在了身后。

“盛氏,惯子如杀子,你这样是在毒害你儿子!他将来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败类!”郑先生双目圆瞪怒吼道。

盛禾原本是个十分尊师重道的人,但听到郑先生的话,气得直接爆粗:

“你少他娘的满嘴喷粪!”

郑先生被盛禾啐了一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你什么你?你说我家孩子偷了同学的东西,那么人证物证可在?我儿子什么时候偷的东西,作案手法可说得出?

呸!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对着我崽滥用私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就你这个厚此薄彼的老畜生也配称一声先生?笑死人了,我看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败类!”

盛禾一通输出,最后还将手上的竹板“咔嚓”折断,扔在了郑先生头上。

郑先生捂着头痛呼,最后抹着汗,磕磕巴巴骂道:“你!你有辱斯文!泼妇!”

小海娘以及叫来镇场子的马家人看到盛禾气势汹汹的样子,也都被吓了一跳。

小海娘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上下打量盛禾,忽然想起什么,尖酸道:

“呦!我当是谁这么威风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舞川县县令之女啊!

当娘的是个偷人货,当儿子的自然就是个偷东西的贼!怪不得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啊!”

小海娘原本还得意洋洋揭盛禾老底,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呼来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盛禾抡圆了膀子甩过去的,就连指甲都没收力,直接在小海娘得意的嘴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小海娘的脸直接被扇脱臼,歪着脸疼得嗷嗷叫。

“娘!”马小海眼里带着毒针一般,狠瞪了一眼粥粥和盛禾,然后又抱着小海娘哭了起来。

马家人一见嫂子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立刻就摩拳擦掌冲着盛禾母子围了过来。

粥粥看到这幅场景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他想到舅舅平日里告诉他的话,他是家里的小小男子汉,遇到困难不能退缩!

粥粥拽着盛禾的衣角暗暗下定决心,要是这些人欺负阿娘,他就冲到阿娘身前抱住阿娘……

盛禾心里却只想跟伤害粥粥的人拼命。

虽然孙民顺的援兵还没来,但盛禾已经在商城里买一把小电棍,准备让这些人先尝尝电击的滋味!

“兄弟们!给我上!”

马家人狞笑着看向盛禾母子,一声令下,纷纷都扑压上来。

盛禾不甘示弱,刚想冲上前硬碰硬,但下一刻,身后有一道疾风传来。

腰间被一道力量揽住,随后天旋地转,盛禾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粥粥直接被扔到了某人身后。

“东主?”

盛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着黑色锦服的宁徵如同从天而降,三拳两掌就将马家众人撂翻在地。

人仰马翻的马家人在地上哀嚎着,看着冷峻的男人以及他的一众手下,不敢再冲上前找盛禾麻烦。

“你们没事吧?”

宁徵转头看向盛禾,接着目光又状似不经意扫到粥粥青紫一片的小脸,他微皱起了眉。

自从得知这孩子就是皇兄的儿子以后,他就安插了人手暗中守护着他。

所以粥粥被人欺负以后,宁徵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让他受到了欺负。

这孩子的眉眼真是和皇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粥粥见这个突如其来的好心叔叔盯着自己,忙有礼地作了个揖:“多谢叔叔替我和阿娘解围。”

宁徵的心微微一震。

叔叔?

没错,按辈分,他就是这孩子的皇叔。

盛禾一拍脑门,这才惊醒:“东主,怎么这么巧?您怎么在这儿?”

宁徵又将目光落到了盛禾脸上。

“来谈生意的,恰巧路过,看见你被人围了,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宁徵淡淡道。

盛禾听到这话轻咳了声,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眼里满是感激之色。

“你、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马家的事,劝你们少管闲事!”

“没错!那小崽子偷我们家的东西,金坠子!贵重着呢!赶紧换回来,不然让你们满地找、找牙!”

马家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宁徵怒目而视。

虽然嘴里放着狠话,但他们刚才已经被打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些人看起来就不好惹……

宁徵挑挑眉,冷声道:“偷东西?你们可有证据?”

小海娘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捂着歪了的半边脸道:

“哪还要这么多证据?我家小海今儿晌午和镇上的几个小伙子约了去山上掏兔子窝,怕坠子丢山上,临走前就放在了课桌里的布袋里。

晌午只有盛允舟这个小兔崽子赖在教室里不走,不是他偷了还有谁?!要是我说错了,我跪下来给他磕头赔罪!”

宁徵听了这话,目光落在在场的某个人身上,唇边勾起了一抹冷意:

“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关于那条坠子的下落,我还真恰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