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啪啪打脸的北安

盛禾虽然是双学位女博士,但也是多年的职场老社畜,面对这种问题简直是信手拈来。

“东主,说来惭愧,我从前是有些隐疾,因为这病我对我家崽崽、对家人有太多亏欠,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也不好,

不过,我现在已经大病痊愈,改过自新!我头脑清醒、吃嘛嘛香,家庭关系也越来越和谐!

东主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平衡好家庭和工作,成为您优秀的生意伙伴!”

盛禾:休想套我话,打工人打工魂!我一定要把优秀员工形象展示出来!

宁徵:……这女人在说些什么?

北安:好家伙!这娘们儿比我还会喊口号!

盛禾还在**昂扬中,她甚至趁机将自己准备好的产品给宁徵过目。

“东主您看,这是我精心研发出的香水和墨水。”

随后巴拉巴拉介绍一通,末了骄傲地为自家的产品竖起大拇指:

“如此物美价廉的商品,我敢保证是大昭独一份,东主您入股不亏啊!”

宁徵拿着这两个瓶子把玩,看着神采风扬的盛禾,眼底如同一潭幽泉。

他好像怎么也看不透这女人啊。

“这墨水香水研制不易,禾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盛禾当然不会把空间秘密的事情说出来,面对宁徵的试探,她只能说是独家秘方,绝不外传。

“好吧,”宁徵也不逼问,淡淡道:“那你尽快研制出一批,王有二的商队半个月内有一趟生意。”

“是是是!”盛禾心花怒放,已经想象到自己在家数钱的样子了。

没想到北安站了出来煞风景:“禾姑娘,忘了告诉您,王有二和护送货物的镖队都是我们东主的人,所以按规矩东主得拿六成的利润。”

“什么?”晴天霹雳,盛禾差点爆粗。

盛禾没理北安,咬咬牙一扭脸朝着宁徵可怜兮兮道:

“东主,您方才也说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很不容易,您只收我四成利成吗?”

盛禾一双又大又媚的杏眸水润润,亮晶晶。

宁徵猛然对上这一双美如星辰的双眸,不知怎地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脸也有些发红。

怎么回事?是体内的毒素作祟吗?

一旁的北安看着盛禾求情一脸不屑:切!我们东主在生意场上和战场上一样,那叫一个铁面无私、杀伐决断!不可能给你网开一面……

但下一秒就听宁徵道:“好。”

北安感到自己的脸啪啪作响:“啊?”

宁徵本来就不在乎这点钱,再加上想到这女人还得养粥粥,通融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他一脸不耐烦对碍眼的北安道:

“禾姑娘要给我施针了,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北安不敢违令,忙带着一干手下婢女退下了。

小园子宽敞却私密,屏退了众人,桌案又设在一座假山后头,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打扰盛禾施针。

盛禾很快就给宁徵扎好了针,静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拔针。

宁徵没有再像上回那般昏睡过去,只是有些发晕,不过将银针抽离后,他的神智逐渐清明。

盛禾道:“淮爷您的身体底子很好,内力也深厚,大概再扎五次针,再喝上几副药,就可以痊愈了。”

宁徵点点头,拿起椅凳上的衣裳,还来不及系扣,就听外头传来喧哗。

“景侍卫,你就让奴婢进去吧,小小姐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宁徵的面色倏地一变,扬声道:“北安,让人进来。”

一个年轻的妇人应声从小石子甬道走来,她是小小姐的奶娘,虽然已经成了亲,但是看见宁徵半敞着的紧实的胸膛还是有些脸红。

妇人的目光又落到了盛禾脸上,她眼里露出惊艳之色,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奴、奴婢打搅了东主和姑娘……”

宁徵已经没有耐心听她唧唧歪歪,了当地道:“小小姐怎么样了?”

妇人想起正事,忙含泪道:“淮爷,小小姐这几日都没睡好,熏多少安神香都不成!

醒来也不肯好好用药吃饭,只哭着要‘姑姑’。方才伤心地厉害了,直呕酸水,差点昏过去,

这么小的孩子哪受的住啊,真是要把奴婢的魂都吓没了!”

宁徵蹙紧了眉,披上外衣抬步就要去探看。

盛禾忙拉住宁徵:“等等,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让我也去看看这孩子吧。”

宁徵点点头,让盛禾跟上。

盛禾拐过几道游廊,来到了一间僻静雅致的小院子,院子里的屋子门窗紧闭。

妇人小声解释是小小姐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不能再着了凉。

而且这都是宁徵亲口吩咐的。

盛禾摇了摇头:“本来就生了病,还不开窗透风呼吸新鲜空气怎么成?”

宁徵相信盛禾,立马让人开窗。

宁徵吐了口气,脸上有些歉意:“这是我兄长的女儿,我从来没带过孩子,只好请了很多下人照顾,没想到还是不行。”

盛禾已经迈步进屋了,屋里有一股很浓的安神香的香气,让人闻着头晕脑涨。

盛禾的手捂住了鼻子,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宁徵。

宁徵立即明白了,让人赶紧撤了屋里的香炉,屋子里的空气这才勉强清新一些。

盛禾转了一道屏风,听见小女孩儿如小猫咪一般有气无力的哭声,嘤嘤泣泣,听着让人心都碎了。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躺在**,豆大的泪珠挂在面颊上,大概是身子不爽利,她面颊有些消瘦,嘴唇也发白,整个人都少了血色和生气。

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易碎的珍珠。

她半阖着眼,嘴里一直唤着“姑姑,我要姑姑”。

“她从前都是她京城的姑姑带着的,如今她姑姑有些事忙不过来,便交给了我。

这孩子长途跋涉,路上感染了风寒,再加上水土不服和思亲,便消瘦成了这样。”

宁徵说着,眼里满是心疼。

他可以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也可以天南地北叱咤生意场,可面对一个柔弱娇贵的小闺女,他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盛禾不知道该宁徵这个失职的叔叔说些什么好了,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织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