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莫非鼎灵未死
距离落月城六百里有个小城名叫梧椿。
这里比落月城小了一半。
“娘亲,我们还进城吗?”
“不进了,今晚就在山里睡。”
“好啊,我喜欢山里,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再抓只兔子。”
想到烤兔子,夕瑶馋得快要流下口水了。
珞雪竹说:“那一会儿抓兔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母女两个绕过梧椿城,直接进了城外三十多里外的一座山。
自那天从落月城离开,母女两人已经走走停停了快五天了。
“娘亲,八卦镜肯定是假的,你就不要再管它了。”夕瑶见她娘亲又把那把破镜子拿出来,淡淡地说。
珞雪竹把它扔进储物袋泄气地说:“不想修炼想靠玄学看来是不行了。”
“吃小松子。”肉乎乎的小手递给珞雪竹一把剥好的松子。
珞雪竹感动地把夕瑶抱进怀里一顿揉搓:“娘亲爱死你了宝贝!”
夕瑶小脸红扑扑的,她天生性格冷淡,但自从跟着娘亲逃难,她的冷淡要被娘亲治好了。
珞雪竹一扫乾坤八卦镜不能用的失落,和夕瑶一起吃了点心,再次进山。
“娘亲,那些人找不到我们是不是就会放弃了?”
想到那日摆了万物阁一道,珞雪竹心里还是颇为自得的。
她在瞬移门开启的那一刻,用了瞬移符。
等那两人反应过来她消失的时候,只怕也早被瞬移门带到了千里之外。
他们应该会在那个地方找她几天,再往回传消息花费几天。
等万物阁真正回过神找她时,她身上暗香草的味道也早就消失无踪。
“娘亲也不知道,”她低头问夕瑶:“不过那个药丸子在你肚子里做什么呢?”
“在修炼,它和在大船上进入肚子里的东西都喜欢我的火。”
行吧,珞雪竹现在听到什么都不惊讶了。
即使是药丸子修炼!
这座山和落月城外的那个截然不同。
山里荒芜的厉害,别说想找几只野兔,就连一些品级稍高的灵值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
梧椿城比落月城更靠近昆吾山。
想到昆吾山,珞雪竹侧头看了眼在一旁开心的夕瑶。
昆吾山曾是凤族领地。
在那里会有夕瑶生父的下落吗?
“娘亲,你怎么停下了?”夕瑶疑惑地问。
珞雪竹眼神微闪,心里怦怦跳的厉害。
她忽略了一件事。
怪不得她总觉得违和,昆吾山、昆吾山,可不就是大反派凤熠铲平的那个吗?
凤族喜爱同族群居,按原著中介绍,除了反派凤熠,其他凤族人都是背景板。
并且反派凤熠铲平昆吾山后就离开了昆吾山。
不然也不会跟女主有交集。
这样想来,凤熠是夕瑶生父的几率非常大!
“娘亲?你怎么了?”夕瑶担忧地问道。
珞雪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夕瑶的脸。
眼睛形状有些像她,但是眼尾上挑又不怎么像她。
至于其他地方,都不像她。
感情她只得了个参与奖。
“娘亲,你眉头不要皱。”软软的小手摁在她的眉心,似乎想抹掉她的烦恼。
“嗯,娘亲没事了,我们继续找兔子吧?顺便找个山洞晚上休息。”
“好!”
珞雪竹没再露出愁绪,但心中的担忧却没减少。
其实她想从乾坤八卦镜中看到点未来也是因为这些担忧。
自从在海神像里遇到那位被珞前辈,她就对原主的身世,以及夕瑶生父的身份有了一些隐忧。
不过珞雪竹并不是杞人忧天的人。
这么艰难的从凡人地界有惊无险到了磐石洲,还有系统这个对剧情稍有帮助的工具,以及夕瑶捡漏的天赋。
她就不信,她们母女两个在修真界活不下去!
“娘亲,前面有兔子。”夕瑶惊喜道。
“走,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两人在山里采了几朵无毒的小蘑菇,又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山洞。
洞口噼里啪啦的柴火在天色渐暗下显得尤为明亮。
珞雪竹转着一根木棍,上面是那只兔子,兔子身上滴下来的油滴落在火中,让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娘亲,可以吃了吗?”
“这就好了。”
“那今天该娘亲吃兔腿了,上次是我吃的兔腿。”
珞雪竹眼中含笑,没有推辞:“好呀。”
夕瑶认真地帮娘亲撕着兔腿,虽然她很喜欢吃烤兔,但现在一点都没有舍不得。
安静平和的气氛结束得很突兀。
两人正吃得满嘴流油时,夕瑶小耳朵一动:“有人来了。”
珞雪竹立刻起身抬手灭掉火堆,抓起夕瑶,眨眼间就离开了原地。
没多久,洞口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几人身上的血腥味十分重。
其中一个把手放在柴火堆上,他眉峰一蹙:“很烫,他们刚离开不久。”
“晚上山里不太平,都小心,我们只要帮万物阁查找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的踪迹,不必动手,都听懂了吗?”
“是,大哥。”
这下不进城不行了。
珞雪竹从储物袋里找到女装,她跟夕瑶换上女装后,就这么进了梧椿城。
珞雪竹灵识一扫,城内大部分都是炼灵期境界的人。
她放下心来,找了家客栈和夕瑶一起入定了。
夕瑶从万物阁得来的那只鞭子品级不错,她日日用灵息滋养,灵鞭跟她配合越发好。
而珞雪竹正在尝试打开‘珞前辈’留在她灵识中的东西。
‘珞前辈’曾经说过,杀死那只鼎灵,东西的禁制自然就开了。
难道鼎灵没死?
珞雪竹脸色难看。
鼎灵一直陪在‘珞前辈’身边,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如果当日未杀死它,以后她还有机会能找到它杀死它吗?
‘珞前辈’留给她的东西打不开固然可惜。
可那只罪孽滔天的鼎灵逃走,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它而死。
距离梧椿城万里之外的魔域。
这里灵气稀薄,环境恶劣。
孟姝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不知过了多少天了。
她怔怔看着头顶唯一的窗户,想到如今她灵根破碎,再无生还可能,她心如死灰。
忽然,她眼前一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那唯一的窗户里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