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二合一
姜清的行为, 放在如今卷王当道的教育界都配得上“卷神”两个字。
这就等于教师节时给勤勤恳恳的老师送礼，季文柏和许威严老实巴交送礼，姜清直接送人。
姜清在“卷”这件事上, 从小到大都不给他们留活路，卷得让季文柏和许威严成了“没有诚意”的反面教材。
姜清轻扫过季文柏和许威严送的东西，轻飘飘地说：“下次有诚意一点。”
陆子野、季湛、许独行三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凑在一起齐齐看着三位大人，恨不得他们当场打起来。
三位大人在商场里行走这么多年，自然察觉出三位年轻人的想法，默默敛去表情，恢复到以往的沉稳模样。
陆子野撇嘴：“不争了？没意思。”
季文柏：....
你倒是很直白。
许威严轻咳两声：“去里面，看看你们选的房什么样。”
无论是许威严、季文柏还是姜清, 在外面都是说一不二，无论说什么别人都会听他们吩咐的人。
许威严说着便习惯性的和季文柏、姜清一起往里走，走了两步感觉身后安静得异常, 没有脚步声, 回头——
陆子野、季湛、许独行以及姜朝暮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根本不管他们说了什么, 更不听他们的。
四个人齐齐看着虞图南, 等她说话, 一脸“本少爷/公主只听虞图南指挥”的高傲模样。
——凡人莫来管教我们。
卷神姜清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朝暮听老师的话很好，但...听话得过头了。
许威严、季文柏对视一眼，默默退后几步, 回头原地，状似不经意地打量四周风景, 仿佛刚才的丢人一幕从未发生过
许独行双手抱着已经装裱好的字，原先的购房合同交给了姜朝暮。
姜朝暮听到许威严的话后, 后知后觉想起今天除了“离家出走”这件大事外，还要让虞图南看他们选的新豪宅。
这处新房地处著名别墅区，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出钱买的。
别墅区风景绝佳。每栋别墅之间相距很远，周围都是湖泊绿景，地段好，距离南北影视开车仅需二十分钟。
上一任房东移民出国，豪宅装修好后还没住过人。
整体装修风格简单偏温馨，主卧衣帽间很大，同一层的次卧也有个很大的衣帽间，完美满足他们需要两个衣帽间的需求。
陆子野他们四个人对这套房非常满意。
想要的电竞房、书房、衣帽间都有。
别墅区离公司还近，通勤时间少，虞图南回来后休息的时间多了些。
姜朝暮随意瞥了眼合同。
合同上应该签名的地方空空的。
夏风吹过，送来面前小湖泊里带着凉意的清风，也吹乱了姜朝暮额间细碎的粉丝刘海，她抬眸，眼眸清澈：“图南，你是觉得很麻烦吗？”
“可是，上次你答应过我们，不管多麻烦都会签名的耶。”
虞图南：.....
纠结了一会，虞图南最后还是签了。
她会纠结，当然不是像姜朝暮说的那样嫌弃这件事“麻烦”，毕竟正常人都不会有嫌弃自己多了一所豪宅。
她刚才犹豫，主要是因为没想到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和姜朝暮真的会买房，而且办事效率这么高。
下车看到房的一刻，虞图南莫名有种弟弟妹妹长大，她可以躺平等着他们孝敬她的感觉。
“现在可以去看房了？”季文柏试探性地问。
虞图南把合同交给陆子野，转身往里走。
两层大洋房，一楼有游戏室，游泳池，小花园旁边还特意设计了一个温馨可爱的凉亭，适合不冷不热的时候坐在亭内看远处风景。
私人影院在负一楼，旁边还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酒窖。
洋楼最左侧是是大片大片落地窗，窗外是湛蓝清澈的游泳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波光粼粼，特别好看。
在游泳池靠后的遮阳地带，放了一排抓娃娃机。
季文柏看到那一排娃娃机时，脑袋直突突。
“谁准备的这个？。”
姜朝暮昂起高贵的下巴，雄赳赳气昂昂：“我！”
季湛不冷不热地说：“我们一致同意要买娃娃机。”
陆子野懒散：“他们怎么会懂娃娃机的意义。”
许独行：“这是我们与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季文柏被季湛、陆子野、许独行怼得说不出话，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人在这里天天被怼受委屈，沉默半晌，咬牙夸赞：“买的挺好！”
虞图南轻笑，“好了，对长辈说话客气一点。”
陆子野、季湛和许独行立马老实了些，乖乖脱下如刺猬一般的尖锐外衣，变得格外温顺
。
一翻变脸看得季文柏百感交集。
虞图南、姜朝暮去看二楼房间时，季文柏、许威严和姜清没有跟着，在一楼逛了两圈。
许威严：“环境可以。”
季文柏压低声音道：“确实不错，晚上很安静，能听到鸟雀蝉鸣。”
许威严：“你怎么知道。”
季文柏轻笑：“我在这里有套房，不过许久没住了。”
许威严表情渐渐严肃，季文柏忙道：“别说我，姜清也有。”
姜清：“我不着急，过段时间再搬进来。”
许威严：“难怪听说他们买的房在这里时，你们俩这么开心。”
季文柏、姜清淡笑不语。
虞图南从楼上下来时，陆子野、季湛和许独行也从娃娃机那走了过来。
姜朝暮赶忙小跑下来，从楼梯上探出脑袋往下：“我们现在可以去搬家了吧？”
虞图南笑着点头：“你下来，我们就去。”
“耶~”
四个人往外走，季文柏、姜清和许威严跟上。
姜清：“搬家公司已经帮你们请好了，今天你们只需要带些日常用品，明天搬家公司帮你们把东西打包过来，我让人盯着，不会丢东西。”
虞图南：“麻烦伯母了。”
“应当的。”
姜朝暮拽了拽虞图南的衣袖，兴奋地小声说：“上次去家具城买的储物柜和床头柜，我也让人搬来了，明天就能到。”
眼眸亮亮的，就等着别人夸她。
“很好，很棒，很厉害。”虞图南轻笑。
三个“很”字，夸得姜朝暮得意地朝季湛和许独行晃了晃脑袋。
在刷虞图南好友度的这一战里，姜家母女全胜。
季湛和许独行两家败得惨烈。
——卷不过，真的卷不过。
**
回家准备收拾行李的路上，季文柏、许威严和姜清照样开车跟着。
原本虞图南没打算让他们过来，但季文柏和许威严许是想看看他们儿子之前住的地方，一再坚持跟着，至于姜清....
虞图南感觉，她纯粹是想卷，不想在这方面输给季文柏和许威严。
——一生好强的姜总，无论在哪方面都不会认输。
姜清将开过来的粉色超跑留给姜朝暮，坐季文柏的车去了虞图南家。
虞图南之前买的普通三居室，小区环境中等偏上。
从停车场出来，大概要走五分钟转个弯才能看到虞图南住的那栋楼。
楼旁边就是公共小花园，有休闲健身器材以及小型滑滑梯、乒乓球台、篮球场等。
穿过小花园往前，左侧是篮球场，再转过弯就能到虞图南住的楼下。
夏天阳光炽热。
无论是健身器材还是乒乓球台、篮球场，都没什么人，一个个都躲在家里享受空调，只有八角亭里坐着两个穿黑衬衫的年轻人。
长凳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包。
很热，但他们坚持守在那里。
许威严眉眼微紧。
季湛走了两步，也看到了那两个人，脸沉了沉：“又是他们。”
姜朝暮顺着季湛的目光弯腰探头。
“他们是谁？”
虞图南加快脚步：“狗仔。”
许独行解释：“我们第三四期录制综艺大多时候都在家里，狗仔们通过小区楼下环境，找到了我们的住址，最近经常能在楼下看到蹲守的狗仔。”
这也是他们抓紧时间想搬家的原因之一。
狗仔大约知道自己位置暴露，连忙拍了几张，赶紧往反方向跑了。
陆子野：“他们很狡猾，上次我跟季湛去抓都没抓到。”
两位小少爷的“冷脸驱逐狗仔法”一点用都没有。
狗仔知道有虞图南在，他们不能乱来，要遵纪守法，压根不怕他们俩，天天在楼下蹲守。
虞图南想了想：“这事，季伯父应该能帮上忙。”
季文柏微愣。
许独行：“发挥您在业内的影响力，跟他们老板说，让他们别跟着了。”
季文柏：“他们是哪家公司？”
虞图南：“您三位一起跟过来，狗仔肯定会拍照发出来，您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营销号，查查是哪家公司呗？”
最近狗仔一直跟着，但没有特别大的料，所以一直没有发他们的消息。
“我让公关部去处理。”
陆子野拍拍季湛的肩膀，赞赏着：“你爸有点用。”
许独行肯定道：“不错。”
姜朝暮：“季伯父一直都还可以啦。”
季湛没应，只说：“收拾行李，准备搬家，快一点，我们还能在新家里吃第一餐。”
陆子野、许独行、姜朝暮：！！！
搬入新家的第一餐！
必须隆重一点，有仪式感！！
四个人快步往前。
陆子野和季湛站在中间，两个人一边是许独行，一边是姜朝暮，四个人小跑着往前走，像四个很好的朋友。
虞图南看了两眼，转身，正想跟姜清、季文柏和许威严说话，问他们满不满意现在孩子们的生活，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姜朝暮忽地跑了回来，拽着她就往前跑。
四个人热热闹闹推着虞图南往前走，嘴巴时不时叭叭两句：
“姐，快点，季湛答应做白切鸡。”
“图南姐，季湛一个人要忙很久，我们得给他时间，聊天的机会有很多，下次跟他们聊。”
“图南，你要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
五个人的身影转身进楼，消失在楼下。
一同消失的，还有楼下的热闹。
姜清、季文柏和许威严怔怔看着楼下消失的一排背影，一时无话。
姜清轻叹：“老实话，送朝暮出来时心里总归有点惆怅，现在倒让我坚定下来，比起她在家里闷闷不乐，出来玩一段时间倒是件好事。起码她过得很开心。”
还能在人生里留下一段弥足珍贵的回忆。
季文柏和许威严沉默不语地看着。
半晌，季文柏沉沉道：“能找到一堆朋友，不容易。”
三个人在楼下看了会，紧接着上楼。
十五分钟后，他们收拾完了行李，剩下的东西都交由搬家公司打包。
“我们现在出去，狗仔会不会还跟着？”姜朝暮狐疑。
他们现在换了新家，可不能被狗仔拍到，泄露行踪。
季文柏：“你们开车往五环路那边走，放心，他们跟不上你们。”
这么点时间，暂时查不到那两个狗仔所属哪家公司，先解决面前的问题，剩下的待会解决。
虞图南不怀疑季文柏的能力，下楼安心上车，向新家出发。
许独行、陆子野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虞图南坐在后排，姜朝暮一个猛冲，霸占了虞图南旁边的位置，季湛则坐在姜朝暮身边。
五个人在车上坐好。
“出发——！”姜朝暮快乐地撩起两侧头发，像面馆老板掸面一样把玩自己的头发：“走吧走吧~”
许独行点头，正准备启动车子往前，身后，传来虞图南漫不经心的声音。
“朝暮，把手放下来。”
姜朝暮扭头，郁闷地问：“为什么？”
“你现在，很像一个粉色的W。”
陆子野、许独行：....
季湛没忍住，低笑出声。
姜朝暮默默缩回手，打理好头发，狠狠瞪了季湛一眼，认真强调：“就算是W，我也是一个漂亮的粉色W。”
陆子野：“是是是，还是你6。”
许独行笑着打趣：“毕竟网友给她取了一个新名字，小六，不六对不起她的艺名。”
姜朝暮气呼呼的：“许！独！行！”
许独行一秒正经：“不要跟我说话，图南姐在这里，我要好好开车，不能让图南姐受伤。”
虞图南：？
“别拿我当挡箭牌。”
...
一车欢笑，缓缓驶向新家。
大概走了十分钟，许独行扫了眼后视镜：“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他们走的五环，是非常偏的一条路，有点高速公路的感觉，路上人不多，又加之是工作日，还是上班时间，路上人更少，一眼就能看到后面的狗仔。
虞图南：“相信季湛他爸。”
“我很好奇，季文柏会做什么赶走狗仔。”陆子野回头，期待地问虞图南：“姐，你能猜到吗？”
姜朝暮点头：“图南很聪明，肯定能猜到。”
季湛：“他的智商比不过图南姐的。”
虞图南沉浸在彩虹屁带来的美好赞美里，享受了整整一分钟，淡笑着：“虽然你们夸得我很开心，但是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另外，你们以后实事求是一点，不要带有色滤镜看我。”
“我们没有滤镜。”陆子野撇嘴，“我们又不是姜清。”
虞图南凉凉扫了他一眼。
陆子野抱紧安全带，问得忐忑：“干什么？”
“你一口一个季文柏，再一口一个姜清，谁教你的？”虞图南淡淡道：“以后对长辈尊重点。”
陆子野委屈：“我是季湛的大哥，他现在不喜欢季文柏，我当然要在他面前这样喊了。”
许独行忽地插话：“大哥在季伯父面前时，很有礼貌。”
虞图南想了想，勉强放他一马。
除了许独行认真开车，另外四个人都聚精会神打量四周，想看看季文柏究竟会做出什么措施。
就在他们觉得，季文柏不会忘了这件事，干脆不管他们的时候——
下一个路口。
忽然。
拐角处出现了十几辆豪车。
有超跑有大奔，还有陆子野最喜欢的超跑——布加迪威龙。
它们整齐划一地跟在他们后面，左边，右边，像三大护法一样，紧紧把狗仔的车挡在后面。
再下一个路口，等许独行开车过红灯离开，后面的车还在等下一次红灯。
狗仔：？
这踏马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图南沉默半晌，“原来钞能力是这样用的。”
姜朝暮：“好酷喔。”
“季伯父是个人才。”陆子野转头，看着季湛，狭长眼眸清亮：“你们家超跑那么多？”
季湛：“我不知道。”
“下次你回家开几辆回来，把那辆纯金外壳的布加迪威龙开过来给我。”
姜朝暮：“我想要那个粉色，小小的那辆，你回去问问伯父，在哪里买到的。”
虞图南顺势接话：“季湛，下次有时间，我们陪你回趟家吧。”
车可以不要，但家，能回还是得回一趟。
许独行自然懂虞图南的想法，微微一笑：“伯父的生日快到了，如果我们那时候去，想要什么车，伯父都会很开心的给我们。”
陆子野：“那就生日回去。”
姜朝暮：“两手空空过去，满载而归回来，好酷！！”
季湛：....
他抿唇，回头瞥了眼已经看不见的车影，良久后，低低“哦”了一声。
**
十几辆跑车忽然出现在车道上，这一震惊一幕自然引起过路少数几辆车的注意。
其中有一个人是专门拍豪车的博主，看到那惊人场景时，立马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很快，网友们齐齐涌进来。
感叹之余，开始发问：
【有富豪结婚？】
【啊啊啊啊我数了一下，十三辆，整整十三辆，是十三个豪门少爷、大小姐白天出街去狂欢吗】
【再一次长见识了】
【？？？车头怎么是许独行，我好像在副驾驶上看到了陆子野，救救】
【有一说一，这阵仗真的好像去结婚_(:з」∠)_】
【不过结婚的话，他们肯定会安排一样的十几辆车吧吗，不争气，不太美观】
【有生之年，看到了顶级玛丽苏场景，许独行、陆子野他们出街，怎么还有一堆豪车保驾护航！！！】
一堆人跑到陆子野微博下面去问，没问出什么来。
忽然想到“天南地北”APP。
点进游戏界面，以股东的身份疯狂给人物陆子野、许独行发待办文件，随着文件越来越多，他们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堆积成山。
又好玩又好笑，还感觉陆子野莫名有点惨。
十分钟后。
游戏界面的陆子野办公室门关了，显示“人物陆子野已经打卡下班”，“有什么问题，请查看门口的公告”。
公告上写了一句话：
【季湛他爸帮我们甩狗仔，不是结婚，别问了】
一句朴实无华的解释让全网惊呆。
【你们甩狗仔是这样甩的啊？】
【季文柏，你是个人才】
【我昨天以为姜清已经很爱了，没！想！到！季文柏，你也很爱！！】
【卷，继续卷，我喜欢看】
三个小时后，这段视频在网上疯传。
内娱其他明星听说网上流传了一个非常有用的躲避狗仔小妙招，兴高采烈地点进去看方法，面无表情地退出去开始面壁。
对不起。
我们没有十几辆车炸街。
网上玩梗玩得欢乐，跟踪虞图南的狗仔们，就没玩梗、开玩笑的心情了。
他们收到了老板发来的消息。
【以后，别再跟虞图南。】
狗仔不理解。
【为什么？是最近没有发现瓜？再蹲蹲，总能拍到】
【老板：别拍了，你再拍，我公司要丢】
【老板：季总那边说了，如果再拍他儿子或者他儿子的朋友，打扰他们的私生活，就会找十八个大汉，天天围着来拍我。】
狗仔：......
**
下午七点，虞图南、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姜朝暮的新家里，三个弟弟把菜一道道端到一楼露天阳台上的圆桌上。
正值夕阳西下，远处漫天晚霞，美得醉人。
虞图南便提议在一楼阳台上吃。
姜朝暮把头发扎成丸子，蹦蹦跳跳跑到酒窖里拿了一瓶红酒。
回来时，虞图南、陆子野、季湛和许独行已经在阳台边坐好，他们没围着圆桌坐，就地坐在软垫上，微微昂头看着远处的红霞漫天。
蓝天被熏成微红，他们还没喝酒，心里已经被大自然赋予的美景染得微醺。
姜朝暮抱紧红酒，杏眸里溢出满满笑意，心里格外满足。
这！是！她！的！朋！友！们！
虞图南等了一会，迟迟没等到姜朝暮，准备起身去找她时，刚回头，恰好撞进姜朝暮亮晶晶的杏眸里。
虞图南弯唇，轻轻挥手：“快过来，就等着你的酒了。”
入住新家第一天的第一顿，理应仪式感满满。
姜朝暮小鸡啄米地点头，把红酒递给许独行，乖巧在虞图南身边坐下。
五个玻璃杯，一杯一杯盛了酒。
醇红在酒杯中摇曳，虞图南举起酒杯，想了想：“第一杯，就先敬我们的朝暮。”
晚风吹过，带来夏日晚霞时独有的浪漫与温馨，虞图南的声音清冽好听，伴着红酒的醇香送到姜朝暮的耳畔。
“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外面可能会辛苦一点。”
姜朝暮眉眼弯弯：“才不辛苦。”
陆子野、季湛、许独行附和着点头。
“姐，辛苦的是我们。”
季湛：“大哥帮小六搬行李，三弟帮小六装饰娃娃机。”
许独行老实巴巴地说：“图南姐，要不你还是先敬我们一杯吧。”
虞图南失笑。
姜朝暮抱着虞图南的手臂：“才不行！第一杯是敬我的！”
她举着红酒杯，主动跟虞图南、陆子野、季湛、许独行的杯子撞上，发出清脆声响，算是干过杯了。
“喝，赶紧喝！第一杯是我的。”姜朝暮咕噜咕噜喝完红酒，又握着虞图南的手强制让她喝了一口，誓死捍卫“第一杯”的荣耀。
闹腾间，又不知道喝了几杯红酒。
...
仲夏晚风送来游泳池的凉风。
晚霞伴着晚风摇曳而来，四周都是欢笑与红酒的醇香，凑近，能闻到家常菜的鲜香味道。
虞图南在犒劳过三个弟弟的辛苦后，举着酒杯，笑着说：“接下来庆祝，我们明天可以一起上班。”
姜朝暮补充：“还可以一起下班！”
季湛：“一起吃饭。”
许独行：“一起为了初心努力。”
陆子野：“一起影响娱乐圈。”
...
姜朝暮想了想，扭头问：“图南，我们可以做到的吧？”
虞图南点头。
“一定可以。”
陆子野忙活了一下午，很饿，跟许独行、季湛一起飞速吃饭，姜朝暮一边嫌弃他们，一边加入干饭大军。
她跟姜清一样，什么时候都不想认输。
虞图南放下红酒杯，望着远处的满天红霞，心里无比平静又惬意。
现在，真好。
有这片晚霞，真好。
他们有了聚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