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僖嫔(双更)
太皇太后这人啊, 专门就是往人家心口戳刀子的典范。
但兰珠不气不恼,只是羞涩一笑:“太皇太后您说什么呢。”
“臣妾自然是想的,可是……”面上将自己的落寞表现的淋漓精致。
“别心急, 这种事急不得。”太皇太后安慰着。
其他人这时候也插不上嘴。
而荣嫔看着面慈心善的太皇太后, 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嘲弄。
整个后宫加起来, 怕是谁也比不过太皇太后更会算计。
佛口蛇心说的就是太皇太后!
“你和皇帝都还年轻, 不着急。”
说话的功夫,其他嫔妃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太皇太后这才止住了话题。
“昨天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请安就暂时先停了, 等太子和皇帝什么时候出来, 再恢复也不迟。”此时的太皇太后一脸严肃。
但兰珠就是知道, 太皇太后可不是什么好心, 她就是不想人来慈宁宫而已。
毕竟天花传染力强, 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接触到了。
这种事情, 显然是待在自己宫里更为安全一些。
“臣妾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今日的请安平静如水, 兰珠料想之中的热闹并没有出现,显然是天花的威胁更大一些。
怕要不是请安必须来, 兰珠觉得其他人怕是更想闭门不出的。
临走之际, 塔娜本来想要跟着兰珠一起走的,却被太皇太后给叫住了。
回宫的路上,兰珠瞧着比往日冷清了许多的宫道有些感慨。
不愧是最让人束手无策的天花,真让人闻之色变!
包括兰珠自己乘坐的轿撵, 都感觉比往日的速度快了不少。
……
宫里的请安一停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眼看还有两三日就要到除夕了, 但乾清宫还没有动静儿。
但是兰珠却知道, 太子已经在开始好转了, 前两日她去乾清宫,表哥也说了,大概就是这两日功夫就能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今年的除夕。
这一个月以来,尽管太皇太后停了请安,但宫里的热闹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少。
首当其冲的,就是如今被皇上封了的永寿宫。
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钮钴禄氏在小阿哥生下来的头一日,就将之抱到了身边抚养,乌雅氏去想去看看孩子,都没能如愿。
也就是现在皇上不在,才让这场争斗闹了这么久。
兰珠不知道钮钴禄氏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并不妨碍她看热闹。
她可是听说了,原来孝昭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钱盛,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去了冷宫。
而钮钴禄氏跟她姐姐留下来的四个宫女之间,关系也并不亲近。
这样下去,怕是迟早有一天,她身边儿的人会走的一个都不剩。
毕竟就她觉得,钮钴禄氏和孝昭皇后之间,那可是差的远了。
乾清宫
“皇上,太子身上的痘痂已经全部脱落了。”随着太医的检查过后,乾清宫偏殿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整个偏殿的人,包括主子和奴才,这一个月以来,精神都是紧绷着的,太子这一好,他们这些剩下来的奴才,可不是都得跟着鸡犬升天了。
康熙的神色也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辛苦了。”
路遇诚惶诚恐的弯下了腰:“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但康熙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行了,你们的功劳朕都记着呢。”
“太子已经痊愈,他这次身边儿伺候的人,全部都赏半年月例,再加上两天假。”
“奴婢/奴才多谢皇上赏赐。”宫殿里乌泱泱的跪下了一片了。
一个月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的,大家的脸上全部只留下了庆幸的喜悦。
康熙吩咐完后,又跟太子说了一句话,然后才一身轻松的回了正殿。
里面,梁九功早就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和换洗衣裳。
“皇上,你累了一个月,这下可要好好的泡泡澡去去乏。”这次梁九功没有假于他人之手,而是自己亲自上前伺候着主子。
自孝昭皇后宫里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除了在瑾贵妃娘娘的承乾宫,哪怕是在乾清宫里,梁九功如今都是亲自伺候着的,就怕再发生上次的那种事来。
“嗯。”
“今日将乾清宫上下都清扫一遍,明日就可以解除禁封了。”一个月没有出乾清宫,康熙语气里都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一个月以来,兰珠虽说隔几日就会来承乾宫,但他担心她的身子,每次都没有留兰珠多久。
等主子起身的时候梁九功又顺势问了一句:“皇上,那永寿宫可要也跟着解封了?”
康熙正在穿衣服,闻言低头高深莫测的看了梁九功一眼:“怎么?”
“永寿宫的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迫不及待跟帮她们说话?”
梁九功顿时苦下脸:“奴才冤枉啊,皇上。”
“奴才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哪儿想了那么多。”事实上,永寿宫的人的确找过梁九功,不是居住在正殿的钮钴禄庶妃,也不是刚生了小阿哥的乌雅氏,而是带着五公主住在后殿的布贵人。
说真的,布贵人找上自己,梁九功是挺吃惊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布贵人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也从来不来乾清宫找皇上,更是不会拿五公主当做借口引皇上过去。
所以对于布贵人头一次求人,梁九功还是挺上心的,毕竟布贵人膝下五公主,虽然是个公主,但主子也挺挂心的。
他身为主子的奴才,自然也是喜主子所喜,恨主子所恨了。
“随口一问?”康熙似笑非笑。
“那你倒是挺会问的。”
“永寿宫的事情再说。”康熙这一个月的确是没有出乾清宫,但并不代表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
永寿宫里的事情,他同样知道,至于为什么没有出手,那自然是因为太子更为重要,至于其他的,等太子痊愈之后再来收拾也不迟。
乌雅氏所生的那个阿哥,康熙并不准备让哪个嫔妃抚养,又不是只有这一种选择,宫里不还有阿哥所吗。
“奴才知道了。”梁九功见主子脸色不好看,便也识趣儿的止住了话题。
看来布贵人还得等上一等了。
十二月二十八
距离除夕还是两日,兰珠还是同往常一样在承乾宫里待着,每日过得平淡无奇。
“刘忠,去内管领处领点儿宣纸回来。”兰珠正在练字,在发现手边的宣纸不多以后,头也不抬的吩咐着刘忠。
过了好一会儿兰珠没听到刘忠的回答,有些疑惑的抬头,正巧看到表哥站在她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兰珠顿时惊喜出声:“表哥,你出来啦?”
康熙上前两步:“写什么这般用心?”
“连朕来了都不知道。”
“表哥还说我,那次你来不是悄声无息的,就知道吓我。”兰珠没好气的抱怨着。
康熙挑眉:“合着还是朕的不是了?”
“明明是你自己太专注了。”
兰珠跟表哥说了几句之后,这才想起来问问太子:“太子可是已经痊愈了?”
“已经痊愈了。”
“就是还有些痕迹没去掉。”随后康熙笑了笑。
“太子本来也想来的,就是自己觉得自己现在不好看,所以临出门又反悔了。”
丁点儿大的孩子,就知道美丑了,今日出门,可没少让康熙乐呵。
兰珠看出了表哥眼底的挪揄:“太子聪慧。”
“那你什么时候给朕也生个同样聪慧的阿哥?”
“朕一定会好好疼他的。”
兰珠美眸轻瞪:“表哥说什么呢。”
“这种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个月没好好跟兰珠说话,康熙这会儿只觉得畅快极了。
“还有两天就到除夕了,今年表哥你打算怎么过?”除夕是大日子,自然是不能轻易就过了的。
前些日子,兰珠同样也没有闲着,该有的准备,她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
“累不累?”除夕宴的准备繁琐且劳累,要不是出了太子的事情,康熙就该跟着兰珠一起准备的。
“不累。”
“下面有那么多奴才,我只需要动动嘴,哪里就累了。”兰珠并不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攥在手里,除了大方向需要她拿主意外其他事情她都是放手让底下的奴才去做的。
“对。”
“就是这样。”康熙赞同的点点头。
“宫里养那么多奴才,自然就是要给主子分忧解难的。”
对于兰珠这样的做法,康熙是很认同的。
这样的兰珠,怎么能让康熙不偏爱。
“今年准备仓促,要是做的不好,表哥可别怪我哦。”兰珠自问是做不到孝昭皇后那个地步的,但要说出错,那也是没有的。
“那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要不是眼下还在白日,兰珠觉得自己多半这会儿应该没力气说话了。
不过即便是现在,兰珠也觉得表哥的目光都快把她给点着了。
……
今年的除夕风平浪静,永寿宫里,钮钴禄氏听着外面传来的热闹动静儿,整个人都显得急躁了起来。
“墨染,今日是不是除夕了?”永寿宫已经封了很长时间了,钮钴禄氏都有些记不清楚时间了。
墨染点头应到:“小主儿,今儿的确是除夕。”
“那太子可是还没痊愈?”
“若不然皇上怎么还没有将永寿宫解禁?”钮钴禄拒绝承认皇上是遗忘了永寿宫的事实。
她宁愿相信是太子还没有痊愈,也不相信自己是这么没有存在感。
墨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同样被困在永寿宫里,自从前面钱盛走了之后,她打听消息都费劲儿了许多。
毕竟她的专长并不是打探消息,以往主子在的时候,这种事情,都是吩咐钱盛去办的。
她们五个人里面,就要数钱盛的人脉最广了。
“或许吧。”墨染回答的模棱两可。
但这句话却让钮钴禄氏一下子炸开了,声音也跟着尖利了起来:“什么叫或许?”
“你不是姐姐身边的大宫女吗?”
“怎么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
钮钴禄氏尖利的声音回**在永寿宫的宫殿里,还不等墨染安慰两句,偏殿顿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啼哭声。
“哇~”
钮钴禄氏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哭哭哭!”
“就知道哭!”
“奶嬷嬷是干什么吃的!”
“为什么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自从叫十一阿哥抱来正殿后,钮钴禄氏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这刚出生的十一阿哥,身子不大,声音穿透力却极强。
醒了哭,饿了哭,一天钮钴禄氏都能听到偏殿传来的无数次啼哭声。
弄得钮钴禄氏现在一听到啼哭声,就觉得头一阵一阵的胀痛。
要是她早知道孩子是这么烦人的东西,她才不会将他抱过来呢。
但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
孩子已经都抱过来了,再给乌雅氏还回去,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偏殿里,十一阿哥的哭声越来越大,钮钴禄氏的忍耐力也越来越低,最后她黑着脸去了偏殿,“啪”的一声推开了偏殿的大门。
房间里面,奶嬷嬷正在焦急的哄着十一阿哥,但好似并不怎么起效,十一阿哥还是越哭越厉害。
等奶嬷嬷教导黑着脸的钮钴禄庶妃之后,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奶嬷嬷抱着十一阿哥,动作小心翼翼蹲下了身:“奴婢给钮钴禄庶妃请安。”
钮钴禄氏就这么冷着脸走到了奶嬷嬷身前,也不说话,抬起带着尖利护甲的手,就朝着十一阿哥的脸颊摸去。
奶嬷嬷抖着身子往后退了退,险险的避开了钮钴禄庶妃伸过来的手。
钮钴禄氏见状,眼神肉眼可见的结了冰:“躲什么!”
“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钮钴禄庶妃恕罪,十一阿哥这会儿哭闹不止,奴婢也是怕吵着您的耳朵了。”这一个月以来,奶嬷嬷已经充分的见识过了钮钴禄庶妃的脾气了,那是半点儿也不敢出头,就怕惹了钮钴禄庶妃的眼。
“十一阿哥为什么每日都在哭?”
“你要是照顾不好十一阿哥,那我就换个人来照顾。”钮钴禄氏声音冷漠。
这奶嬷嬷还是瑾贵妃安排的,钮钴禄氏并不是很相信。
但如今的情况是,永寿宫被封着,她即便是想做什么,那也无计可施,只能等着解禁之后再说。
所以钮钴禄氏才会这般烦躁。
但是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已经都快受不住了。
“小主儿恕罪,十一阿哥……十一阿哥刚才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啼哭不止。”奶嬷嬷抖着声音回答着。
钮钴禄氏声音一厉:“你是说我刚才声音大了?!”
奶嬷嬷不敢接话,只能默默的抱着十一阿哥小声的哄着。
钮钴禄氏看着已经哭的一脸通红的十一阿哥,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嫌弃。
都已经一个月了,十一阿哥脸上并没有长多少肉出来,除了比之刚开始皮肤白皙光滑了许多外,好似十一阿哥也没什么变化。
“你快把他哄住!”钮钴禄氏也是怕十一阿哥哭的背过气儿去,连忙朝着奶嬷嬷吩咐一声之后,就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钮钴禄氏也是怕十一阿哥有个什么好歹,她脱不了干系。
毕竟小孩子体弱,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夭折。
奶嬷嬷望着钮钴禄庶妃离开的背影,心底这才放松了下来,她从新将带着慈爱的目光投向怀中的襁褓。
“小阿哥,不哭不哭~”
“咱们要乖乖的~”
“等皇上想起你来,咱们就解脱了。”奶嬷嬷同样清楚后宫的规矩,也知道如今钮钴禄庶妃的做法有多么离谱,只要皇上想起来十一阿哥,往后她们的日子,总要比永寿宫的好过多了。
……
除夕过后,宫里有恢复了平静,太子大病初愈之后,康熙就开始着手调查起了太子的事情。
要知道,天花这种东西,那是必须要有源头接触才会传染,但太子跟自己待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会接触的到这种东西,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是有人故意算计的。
顾问行最近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康熙一声令下,他就得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且距离太子感染天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哪怕他先前有让人去查,但到底没有放开手去查,以至于现在就只有些片面的东西浮现出来,至于幕后主使,那还是一丁点儿尾巴都没有抓到。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顾问行最终还是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皇上,这是奴才查到的结果。”顾问行将证据整理好后,就带着东西到了乾清宫。
此时主子正在批改奏折,虽说太子天花期间,他让人将奏折都送去了内阁,但如今太子痊愈了,以前的奏折,他也要再看看。
这就造成了康熙自除夕以后,御桌上的奏折总是堆积如山,乾清宫的灯时常亮到了深夜。
听见顾问行的声音,康熙总算是将注意力从奏折里抬了起来:“拿上来。”
一旁的梁九功赶紧跑了下来,从顾问行手里接过了东西,随后恭恭谨谨的递到了主子身前。
康熙端着身子接过了梁九功手上的东西,随即拆开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嘴唇也是紧紧的抿着,捏着宣纸的手被青筋直冒,周身都散发出了一股黑沉的怒意。
“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
“真是不知所谓!”
康熙对于顾问行调查的结果,那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在他心里,皇祖母动手的可能性都要比兰珠的大。
查来查去了,就查到了兰珠头上?
顾问行可真是好样的!
看来幕后之人的手段,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老辣。
康熙只看了开头的两页,后面的就没有心思再看了。
“滚去再给朕查!”康熙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扔到了顾问行的身上。
“要是再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你这是总管就该换人来坐坐了。”康熙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生气。
看来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后宫,倒是让某些人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外面寒风刺骨,正殿内的顾问行却冷汗直冒,却丝毫不敢动手擦擦:“皇上,您再看看后面啊。”
顾问行身为主子爷的心腹,他能不知道主子爷对瑾贵妃娘娘的看重?
如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瑾贵妃娘娘在主子爷心中的分量,只是一些必要的陈述,主子爷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后面他可没说是瑾贵妃娘娘动的手。
那幕后之人也狡猾,先将之天花一事嫁祸给了瑾贵妃娘娘,他作为奴才,整个事件自然都要清清楚楚的写出来,哪儿知道主子爷这么只看了开头就直接发火了。
见顾问行脸色有异,康熙好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行了,别捡了,你直接跟朕说。”
康熙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看那所谓的汇报和证据,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骂人。
“奴才遵命。”
顾问行将散落在身子周围的宣纸拢到了一起,然后低着头开始喃喃道来:“事情是由僖嫔在幕后动的手,借由了孝诚皇后的人脉,将之天花病人的结痂带进了后宫,再由僖嫔以祈福为由,将浸泡过天花结痂水的荷包送给了太子。”
“因为当时瑾贵妃娘娘正好召见了赫舍里氏夫人,所以僖嫔才将之嫁祸给了瑾贵妃娘娘。”这次顾问行口齿利落的说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僖嫔?”
“赫舍里氏?”康熙尽管愤怒,但还保持着一丝丝理智。
“僖嫔是为照顾太子才进宫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点儿顾问行自然也猜到主子爷会问,所以自然也调查了:“回皇上的话,僖嫔是赫舍里氏旁支,以前在家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跟赫舍里氏嫡枝一脉也并不亲近,这次进宫,也是因为赫舍里氏不管是嫡枝还是旁支,就只有僖嫔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将她送进了宫。”
跟嫡枝一脉不亲近,那就是关系不好的意思,朝太子出手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僖嫔此举,怕是要连累宫外的家人以及赫舍里氏一族了。
“事情可属实?”康熙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这次顾问行没有犹豫的点点头:“皇上,奴才所说的自然句句真话。”
“那梁九功,你去景阳宫跑一趟,将僖嫔给带过来。”康熙对于这个进宫照顾太子的僖嫔,显然并没有什么怜爱的心思在里面。
当年同一批进宫的嫔妃,他也只对兰珠上了心。
赫舍里氏送进宫的又如何?
在他看来,赫舍里氏并没有兰珠重要,哪怕它是太子的母族,是太子背后助力的关键所在。
人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奴才这就去。”梁九功不敢耽搁,康熙此时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他可得收好自己的存在感,以免碍了主子爷的眼。
……
承乾宫
“娘娘,奴才看到梁公公急匆匆的往景仁宫去了!”这厢兰珠正在跟塔娜闲聊,刘忠就大步跑了进来,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好奇。
刘忠对于后宫嫔妃的情况,那可是摸的透透儿的,就僖嫔自身而言,他实在想不出皇上让梁公公去景仁宫所为何事。
“嗯?”
“去就去了,又什么好奇怪的。”兰珠不觉得表哥让人去找僖嫔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后宫里面都是表哥的嫔妃,他要找谁就找谁,谁能拍着胸口说,十分了解表哥的心思?
即便是她也说不出这种话。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的双更!
爱你们哟~